后面便是她任由厉族渗透武林正道,然后引导正道和魔族对抗,导致正道力量大损,死伤无数。 所有的一切,只是她联合厉族和魔族演的一场戏,既能顺利解除封印,又可大量耗损正道力量,还可探清佛乡更高机密,如此里应外合,为厉族攻占苦境夺天下做准备。
她亦与中阴界做交易将害人红潮引到苦境,一方面牵制佛乡和剩余正道大部分精力在对付红潮上。罪墙之私亦是她与宙王交易的结果,这你们知晓。
而不为人知的是,那次宙王的作证,也是他们合演的一场戏,借以为罪墙今日的倒塌做计,让红潮能为祸苦境,部分人自然会引怒于宙王,进攻中阴界报仇,如此宙王便有入侵苦境无可辩驳的理由。她便能让厉族和宙王联合起来,照此下去,苦境和佛乡必危。最后她再和天之厉攻破中阴界,幸好有人及时看透了她假装记忆缺漏的阴谋,揭发了她的真面目。”
“阴险至极!”苇江渡一怒,难以置信:“如此复杂牵连!我们却只知枝节片段。没想到罪魁祸首皆是天之佛,那些无辜死伤之人,多得难以计数,如今弄得天怒人怨,牵累佛乡无辜僧人!”
“过分太甚!”尔善多手中琵琶怒铿一响,厉色道:“楼至韦驮之罪恶贯满盈,罄竹难书,必须要严惩,才对得起枉死之人。”
话音落后,云沧海和二人同时俯身请命:“审座,我们继续缉拿楼至韦驮,不为功德,只为无辜而死天下苍生,若千佛血泪之劫应验于己身,是我们修行有亏,合该受死。但在此之前一定要让楼至韦驮伏法,我们死亦无愧。”
“起来吧!”审座走近三人一个一个亲手扶起,“你们如此,吾心甚慰。吾也是此想法。那日情形,楼至韦驮现在必然已经产子,抓住便可让她伏法,告慰无数枉死苍生。千佛血泣之劫或许便可减少死亡僧佛之数。”
血傀师肃然问:“那厉族?”
审座凝眸叹息看向他:“只能暂且靠后,楼至韦驮伏法佛乡度过此劫后,我们再行计议。”
血傀师眸底精光一闪,颔首称是。
“尔善多听令!”
尔善多俯身。
审座沉眸出声:“重新颁下法旨:楼至韦驮,执一字仔细看着,直到最后一字,天之佛收笔,他们心亦渐渐沉到了深渊。
“看仔细了吗?”
三千压下心头突然而起的酸涩,轻轻点头。
“嗯!”剑布衣指尖一紧,扣紧了剑身。
天之佛指尖提功灌注心口,一滴佛心之血霎时抽出,指尖一旋,泼洒进纸张中。
莹白的宣纸和黑丝字迹陡然血光弥漫后又散去恢复原形。
天之佛这才叠好交予剑布衣:“收好,今日之事除了我们三人,不得让任何其他人知晓,包括天之厉,你和三千即刻便启程,尽快赶到。”
说罢,
天之佛眸色微松,蒙提功力,双掌铿然击向剑布衣和三千背心,灌注自己雄浑功力。
“到时需要吾此功力你们才能事成,按照信中方才指示做。”
三千和剑布衣压下心头沉重缓缓阖眸,运转自己经脉将此功力急速运转吸收压制到丹田处。
片刻后事成,天之佛收掌,这才看向剑布衣,
“你此行用不着剑,吾需要借之一用,到时候再还,或者吾命人将剑放在此殿,你回来便能直接看到。”
剑布衣心头一涩,不假思索卸下背后佩剑,双手捧予她:“你直接命人放在此殿便可。吾一定不负你之所托。”
“多谢!”
天之佛温和含笑说罢,最后看了眼三千,顿提浩瀚佛光,眨眼间,金色身影已经携剑消失。
三千怔怔望着她消失的地方,突然出声:“师兄,地不晃了!”
“是啊!”
剑布衣收回凝涩的视线,抬手按住她的肩:
“我们立刻去完成此事!”
“嗯!”
三千看向他的眸底顿露决然,二人当即化光离开异诞之脉。
此事必须成。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