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细，广东省的人称开工厂和开商铺的老板称位老细，由于在称呼上好听，一般来讲，很多售货员，服务员都会称那些来消费的人为老细，就等于现在的人们见了女孩子或女人都叫靓女一样。无弹出广告小说

司徒震扬是B哥的农友（知青），虽然是同一公社（现在称为镇）的知青，但年龄比B大很多，是六八届高中二年级去农村的。在农村当支青的时候，司徒震扬总是扮着大哥那样，好像他什么都很懂，很有文化，很有计谋，做什么都懂（广东省的人称这种人叫认叻、扮嘢）。而且把当时少他几岁的知青都当成小孩一样，而且又很爱面子，有点自以为是，但在对别人用钱的地方，是比较小气（广东人称之为孤寒）。

虽然有很多人都这样认为司徒震扬，但在招工回城到现在，B哥也跟司徒震扬一直有交往，虽不算是很要好，但也算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在当知青的时候，司徒震扬也算是捱得辛苦的那种人，修工路，筑水库，筑河堤也做过不少。闻说当时他的家境也比较困难，他口很大方，但对别人和自己用钱都很小气，或许当时他真的没有钱吧，也许这是他的性格也很难说。话又说回来，司徒震扬对他的上级和他有求于别人的时候，常常也很大方，出手也很阔气。有一点见高就拜，见底就踩的样子。

司徒震扬招工回来也是当建筑工人，但和B哥不同一个建筑公司，或许他的口才了得，又抑或有点关系，反正当了二三年的建筑工就调到公司的办公室当上了一名统计员，后来又当上预算员，一干就是二十多年。虽然当不上公司的什么领导，但当统计也是满好的，待遇和工资都比当建筑工人好很多。也不用四处跑工地，风吹日晒，是一份难得的好工。

在九十年代后期，公司转制，司徒震扬也要下岗了，没办法啊，不下海也不成了。可能在办公室里坐的太久，搞到司徒震扬很爱面子，应该很像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但他的爱贪少便宜的性格一直没变，对别人他对用钱又比较少气，对自己也是省吃俭用，好一点的衣服也不会买一件。不过司徒震扬为人也很活跃，口才也算可以。所以他也会约那些老知青、老朋友去卡啦OK，到茶楼里喝茶或吃饭，但很多时候都是不想出钱，只出口，时间长了，那些朋友们就不太喜欢和他去，还帮他起了一个外号，叫他猪肉佬，总想斩别人，在别人身上找便宜。

B哥久不久也和司徒震扬去酒家喝茶或吃饭，当然啦，十次起码有八次是B哥出的。不过B哥为人比较大方，又不是常常，而且用的钱也一百几十块，这也从没放在心上。司徒震扬对别人用钱比较小气，但为人也不算很差，有时也很为得别人，当别人有事求他帮忙，只要不用他破财，他也是想尽全力去帮人，人嘛，那一个没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

因为司徒震扬以前的工作也是做建筑的，也是国营的大公司，而且做统计和建筑的预算和结算也做了几十年，做那些建筑或装修的预算投标书也是一流的。下岗后在家里坐冷板凳了二三年，想找过一份以前当统计或当预算的工作，可能年纪大了，又或嫌工资少，反正就是找不到。想改行做别的，也不知道做什么才合适。钱呢？司徒震扬应该是积储了一点，因为他以前的单位效益也不错，二来他也是那种一分钱也想分二次用的人。说来奇怪，他的老婆也是很节俭的人。

后来在下岗后的第三年，就和一个很久已以前在他前单位里干过一点小工程的包工头合伙，一起承包一些小的装修工程来作，司徒老细，就是从那时候别人叫他的称号。那个包工头是郊区人，文化也不多，但抽烟喝酒样样齐，每天都在酒楼吃饭喝酒，开着小车四处走，钱就肯定用的多，到了工程完工后，大家结帐就分不了多少钱。合作不到一年大家就开始有意见了，这也很难怪的，因为二人的性格差异很大。

其实接下来的工程大部分都是司徒老细的关系，和他做工程预算做得比较规范化而来，而且他们做的都是一般装修和维修的小工程，很多都是个人或小单位的人做，由于司徒老细他们做预算的好，价钱也比较合理，所以中标的机会就大增。但是因为性格上的关系和管理问题就经常意见分期，对人对事一个大方，用钱粗手粗脚，一个小气惯了，什么都想节省。最主要的其实是大家对日新月异的装修装饰跟不想形势，因为二个人对装修都不太懂，有时连图纸也不看，因为看不懂。

司徒老细在办公室做计划还算可以，但看图纸做施工就不太懂了，那包工头也是搞基基出身，搞装修这就有问题了。就是这样，他们做了不到二年，二人就不欢而散，各有各做了。为什么呢？由于对装修不熟悉，不太懂，全靠那些装修工人看图纸来做，好坏他们有时也分不出。那些工人就乘机起价，他们又不想加钱，有时很小的工程也要搞到换几次人，工程质量就出问题，常要返工，有几次还做到烂尾。

二十一世纪初，司徒老细就自己干，因为有点关系，而且投标的标书也做的很好很规范，和其他的包工头比起来，是算好的那种。但可能是性格的问题还是其它问题，他做的装修工程都不太理想。有一二年他也经常叫B哥去帮他的忙，在帮司徒老细做工的时候，B哥慢慢就发现，司徒老细不是做建筑装修工程的料，为人和性格真的起到很大的作用。

司徒老细很爱面子，总想在对方面前做点他认为自已很体面的事，如对给他做工程的单位或个人。但有时候在买材料的时候，为了面子，很喜欢找他认为是熟人的地方买，当别人开出的价钱有时，为了面子就直接按这个价钱买，有时候B哥和他一起去买材料时，有很多时候看到司徒老细这样，就帮他砍点价钱，但这样司徒老细反而不高兴，跟他平时对人对事的小气简直是二个人，是那种爱面子不要钱的那种。

另外司徒老细爱贪小便宜的性格也出现在买材料上，一些卖材料的老板知道司徒老细爱贪小便宜，但人也是比较有信用，就叫他先把材料拿走，几个月后工程快完工的时候再付款，不过价钱就贵一些。既然对方已经给了工程的预收款，为了迟几个月才付材料款，就买贵材料，B哥真的不知到司徒老细是怎样算出来的，也搞不清他的算法。

司徒老细有一点怪僻就是：他接下来的工程，还未开工就四处对帮他做事的人和一些知道这件事的人说这个工程没钱赚，（既然没钱赚就不要干啊）开工不久就说亏本，真不明白司徒老细这样讲有什么用。但有一样是司徒老细最不好的了，拖欠工人的工资。明明已经做好，工程款也基本收齐，只差一点保质金，但司徒老细总不给那些做工的人结帐。

由于长其都这样，那些帮他做工的人就不想帮他做，还经常为了点尾数吵架。B哥试过有一次帮他做事的经历，欠了一年多的工资，而且还过了一年多才全部给完。

可能由于常常拖欠人工，那些工人都不想跟他做，要是有人请B哥做事，就算少一点钱，B哥也不愿去帮司徒老细打工，拖工资是任何一个打工的人不能接受的。做了几年，司徒老细也接不到什么装修工程来做，就回家等退休了，三年前，司徒老细退休了。不过，司徒老细还是像几十年前一样省吃俭用，喜欢约别人起酒楼饮茶吃饭，但总不想出钱。

故妄言之，故妄听之，如有相同，实在巧合，茶余饭后笑料矣。

2012-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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