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逸一直感觉有道目光追随着她,她有点不自在,张超退下后,她自知等着也不可能出彩,所以直接破罐子破摔的站了出去,冲朱皇帝和众臣抱拳,道:“草民沈天逸倾慕安顺公主殿下,愿为公主殿下做诗一首,以表心意。开 心 文 学 ”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数不对称,平仄不协调,而且如此露骨不知含蓄。
包括朱皇帝在内,所有大臣皆对这直白的文字摇头鄙夷,甚至不屑,贱民就是贱民,简直粗鄙的不堪入耳呀。
而没有人发现在大殿的一角,一个微微晃神的身影,慢慢的退身出殿。
沈天逸也不管他们的反映,静静的退到张超的身旁站好。
戚君竹倒是对沈天逸口里所谓的‘诗’颇感兴趣,毕竟他本来就流连风尘之处,为人颇为放荡不羁,但也只是心中贊叹,没有多做表示,抱拳出列。
“微臣戚君竹,愿为安顺公主殿下作画一幅。”
几个太监抬来桌椅,摆好笔墨,戚君竹站于殿上,并未动笔,慢慢闭上眼睛,唇角微勾。
抬笔,蘸墨,精细的描摹,点缀,似花尽所有心思。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不久,或许很长的时间,一副画作呈现在众人眼前。
精致的院落,绿意葱茏,几株罗浮栲之间,女子银铃般的的欢笑声似自画中传出,仔细去看,才发现小院的门口,一个同样小小的身影躲藏在院外偷偷的看着院中的女孩。
戚君竹难得的没有邪魅的笑着,只是淡淡的看着这幅画,他本是多情,但却实在真心,小时候随父亲进宫便见过年幼的安顺公主,也在心中生了根。从没有想到要得到些什么,只是得到这个机会可以一表心中所念,也算是了却儿时的心愿罢了。
“戚将军画中之人可是安顺?”朱元璋难得的说了话。
“正是。”戚君竹答。
朱元璋点点头,将画递与身旁的太内侍。
众人见皇帝都点头了,自是不敢有异议,溢美之词不断,皆是称赞戚君竹画工之高。
沈天逸见众人的反映,心中暗叹,这此中情谊,这些溜须拍马之途岂能知晓。
又有几个世家子弟之后。苏帆懒散的踱着步子走至大殿之中,简单的行礼之后,声音依旧懒洋洋的道:“苏帆拙曲一首。”
“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双花脉脉娇相向,只是旧家儿女。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夕阳无语。算谢客烟中,湘妃江上,未是断肠处。香奁梦,好在灵芝瑞露。人间俯仰今古。海枯石烂情缘在,幽恨不埋黄土。相思树,流年度,无端又被西风误。兰舟少住。怕载酒重来,红衣半落,狼藉卧风雨。”
空灵之音萦绕,一改平时慵懒,极为动听悦耳,不同于女子的娇柔不用于男子的喑哑,而是一种特有的清亮,似能透过人的**穿越灵魂的声音。
苏帆的音乐穿透了一个人的灵魂。
成浩本就纷杂的思绪乱了,即使衣着依旧华贵不失优雅,微黑的眼圈也泄露的他的疲惫,思虑了日夜,有一种感情似乎要破茧而出。
“臣深受苏大人一曲所感,即兴作曲一首,希望苏大人可以再将此曲吟唱一遍。”成浩说的恳切,众人本就对此曲动容,更是希望可以欣赏的到此曲配上琴乐的美妙,大殿之上虽有不少溜须拍马之徒,但也是真正的文人雅士居多,这是在这朝堂之上待得时间长了,本心也迷失了不少,苏帆的音乐穿透了他们的本心,金陵琴绝要是能配上一曲,岂不妙咋。
但众人也有思虑,苏成二人这可是在比试,要是此曲配上琴音必然是比单唱一曲更加引人入胜,成浩如此要求,若是苏帆答应,自己就处于了弱势,要是不答应,又显得小气,入不得眼。这是个难题,众人心思各异,都等着苏帆的回答。
沈天逸心中也有自己的计较,话说这苏帆在沈天逸心中的印象实在是不怎么样,不说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是极大的不尊重,虽然最后是误会一场,但对沈天逸这样清冷的人儿来说,也是极大的不喜,再说他懒散的性子,或许有人欣赏,但实在是入不得沈天逸的眼,所以沈天逸并不看好这人。但音乐是不会骗人的,沈天逸可以从白胜衣的琴声里听出自己永远也化不开的哀愁,自然也可以从苏帆的歌声里了解苏帆的简单,除非他的城府已经深到连沈天逸也看不透,不然他就是一个借慵懒之名欲在这尔虞我诈的官场之中保持一丝本心的人物,简单到直白的人物。
果不出沈天逸所料,苏帆像是完全没有顾虑的就答应了成浩的要求,看出来这场比试不是他自愿而来,所以他就是凭心而为,没有丝毫的争抢之意,而真正能和金陵琴绝合作一曲也甚得他心。
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样的曲子,不同的是搭配了古琴的一抹悠然,丝丝入扣,弦弦相喑,低声耳语的诉说着少年儿郎的思娇情怀,欲说还休,欲弃还恨,多年情思埋心间,到最后,只得句“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
只得铮的一声,一曲已毕。
龙椅之上,打下这大明江山本应不屑儿女情长的朱皇帝竟然拍手叫好,毕竟帝王也是人,也有过曾经沧海。
成浩拂袖收琴,向皇帝行礼后退在一旁,点头简单回应众人的称赞,他的眼神飘向一旁呆呆站立着的绝美的人儿。
懂得音律的人更容易被音律感染,沈天逸就是这样的人,曾经的冷宫紫竹被白胜衣那个老头保护的几乎完备,为了离开冷宫紫竹而又不背弃自己的承诺,他教给冷宫紫竹盖世的武功,传给她千年的内力,为她创立一只神秘的武装力量供她调遣,甚至教她习毒,用毒,解毒,即使是在知道冷宫紫竹永远不会中毒的情况下依旧这么做来确保万无一失,只为……离开她。虽然现在来到这大明朝,但沈天逸依然可以说是足够抵抗外界的一切来袭,她有能力将自己保护的很好,但是,白胜衣却在自己没有顾及的地方留给她一个缺口,教给她吹箫,所以音律成了可以进入她内心的最直接的情感。
成浩的曲子就这样进入了她的内心,久久压抑的情感再次涌出,疼得人撕心裂肺。
白胜衣,你的心为她苦,我的莲心,却还是傻傻的为你苦,可笑,可笑啊。
沈天逸苦笑一声,根本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思,好在,成浩是最后一个,所以第一场比试也就随着最后的绝妙之曲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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