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我只是……”
胤禛在少年背后看着那细白的颈项和微露的耳廓,淡淡的情意在唇齿之间流连,似乎仅仅是一句话,几个字词,就能将他的心剖开来,将里头的情思袒露。 首发--无弹出广告但那字眼说出的最后一刻,他却又迟疑起来。
那句话在他口中辗转了半天,最后变得越发艰涩。
他自觉,他不是那等说惯了甜言蜜语的男子,他也做不来那句句温柔小意体贴的事。他性子谨慎自矜,行事有度,比及用言语轻柔地安抚他取悦他,他更多的,倒是思及如何得以护他周全。
此时形势波谲云诡,少年的处境不明,这人也不过刚从康熙的强势逼迫下退下,而往后与胤礽之间还有多番纠缠,一想便是凶险。
一瞬间,胤禛的脑中不禁想起了那人,方才在马车前挺身挡在少年之前的胤禩,那么地奋不顾身不假思索……先前若不是他,全然坚定地站在少年身边维护他,直面太子,替少年厉声质问胤礽,也不能将胤礽逼入僵局,让局面倾向于他们这一方。
八阿哥胤禩待少年这般重,胤禟心中又如何想的?
胤禛知道方才他亲吻他时,少年也有那么一会儿沉迷,但那只是一时的情迷意乱罢了,作不得准的,反倒是该怪他趁着对方病体虚弱之下轻薄欺负他。胤禟清醒过后,应当是生气记恨的吧?
胤禛唇边翕张了一会儿,心中一丝丝地生出闷闷的痛来,此时不说,待少年清醒复原之后,更是没得那法子去说。他终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一想,便轻轻一叹气,认真地道:“……我只是,喜欢你。”
话一出口,他心里就像有一根紧绷的弦,横在那儿。
东方不败侧着身子躺着,背对了胤禛,他闭着眼睛假寐,面容神色淡漠。期间胤禛沉默良久,他也不动分毫,仿佛毫不在意,但实则心口那一片地方仍是不受控制地慢慢儿冷下来。及至最后听得了胤禛那句仿若叹息一般的话,他才觉得安然了些。
东方不败此时也说不出到底作何感受,安心了,又是一阵疲倦袭来,只得阖上了眼睛,不作言语。
胤禛神色一动,说不出是失落更多,抑或是松一口气。他自然也有几分期待少年开口回应他,但他情知此时等来的怕也不是什么好结果,因而少年没有气恼憎恨地斥骂也是极好了。
胤禛淡淡笑了笑,既已说出了口,往后该如何,他也有了思虑,此时过多去想却是无益。儿女情长忘乎所以,终究也不是他的本性。
胤禛伸出手在少年额间一探,察觉那热度稍微退了些,但仍旧是烫着的。他叹气,半是询问半是告知地说了一句,“……小九,我替你穿衣?”若是一会儿少年身上发热汗透了衣裳,换了就是。
他这话出口,本也不期待少年能开口回应,没料到他这一句说完,床上的少年却掀起眼脸看了他一眼。
这……他并不是心生鄙夷再不理会。
见此,胤禛忽而心里又松乏了一些,轻轻一笑,而后又对自己这番举止反应有些自嘲,忽喜忽悲,竟如那四五岁的孩童,也是可笑。
胤禛转身先自个穿好了外袍,又去柜子里翻找寻了少年的衣裳,回来替他穿上了小衣中衣。
东方不败放软了身子,只当自个果真睡了去,任由他动作。待胤禛侍候完他着衣,重又将他放回床上覆上被子安置好,他心中才隐隐生出一个想法,究竟是他累得狠了,没得那抗拒的心思,还是这两日与这人肌肤相亲的时候多了,就连他身体内那等隐秘的地方都被侍弄过,这都习惯了他的触碰,全然袒露身子也毫无芥蒂了?
胤禛替他穿完衣裳,想了想,又去收拾了少年换下来的旧衣。今日少年马上马下一番折腾,那身衣裳上处处是点点滴滴血迹,若是旁人见着了,自然察觉了胤禟那处的伤口,只得先收好了,伺机带出去处理。
他一番动作做完,方歇一口气,就听得外头有一宫女扬声道:“四阿哥,九阿哥的汤药好了。”
胤禛一顿,左右一看,再无不妥,答应了一声让那宫女进来。
来得正是绿萝,因九阿哥胤禟一回来就摒去了寝帐里的人,后来胤禛来了又使人去要了热水,却又不让人侍候沐浴,绿萝心里自然有几分疑惑好奇,这一进来就不由往左右略看了两眼。
此时营帐中除了那澡盆周围地上湿了大半,再无旁的异样,胤禛也不怕她看,但心中对她这举动十分不喜,当下就开口道:“把药给我,下去吧。”
绿萝一愣,抬眼看向坐在床边的四阿哥胤禛,杏眼圆瞪。
胤禛仿佛今儿才仔细瞧见胤禟身边的侍女,见她生的秀美,心中更是一恼。他记得年初时候,皇阿玛往胤禟这儿送了几个知晓人事的宫女,为的是什么,也不必猜想了。却不知其中有没有此女。但既然胤禟出外都带上了,显是向来亲近的。
胤禛眉头一皱,更是冷然道:“愣着做什么,把汤药给我,不用你侍候。”
绿萝被他一吓,险些把手里的托盘打翻,稳了稳,这才应了一声,上前半跪着把那托盘奉上。待胤禛接了汤药,她就低着头,静静地退下了。
胤禛哼了一声,转过身来,却看见少年倚在床头半闭着眼睛若有似无地看了他一眼,他一怔,下意识回答道:“你这儿的宫女愚笨得很,一点眼色没有,早该打发了去。”
东方不败不置可否,唇角略微翘了翘,心情好了些。
胤禛也不知道他是否猜中了他的心思,只觉得眼前的少年这般表情有几分狡诈的意味,实是可恶得紧。胤禛却也不是恼他,暗暗一笑,先把那汤药放在了床边,而后伸手揽住了少年的身子,替他垫好了背后的迎枕被子等物,这才用勺子喂他喝药。
东方不败眉梢一挑,沙哑着声音说:“……不用勺子,这般喝,喂到几时。”
听得此话,胤禛脸上神色闪过讶然,倒也没说那许多,答应了一声便捧了那碗上来凑到少年唇边。
东方不败却没有立时就喝,反倒是顿了顿,垂下眼帘仿佛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胤禛移开了那瓷碗,一想又问他:“是不是味儿太苦,我看外头食盒里有些果脯蜜饯,待会儿喝了要吃那个压一压。”
东方不败不由横他一眼,心道,他又不是那等娇贵稚儿,喝一口药还要吃什么果脯蜜饯。如此兄长!那些个权贵纨绔也是由这样的哥哥宠惯出来!但他情知胤禛说得出这句话来,想来以往少年胤禟这事是做惯了的,便也不好去说他。
胤禛被他看得莫名,自然不知他一句话还被人这般鄙夷。说他如何宠惯幼弟那可真真是怪错了他,若有说这大清朝哪个阿哥刻板严谨,第一个就是四阿哥胤禛。想他以往,哪儿做过哄着幼弟喝药的事,只是今儿看着少年病体虚弱,多了几分怜惜温柔,这才把那话说了出来。
胤禛不解,只好又道:“小九,趁热喝了吧。”
东方不败微微点了点头,终究就着他递来的瓷碗喝下了一口。可那一口汤药含住,心中那点异样感觉忽而却更重了几分。他病中昏沉,心绪便有些凝滞,何况这个又不是他以往那个身体,没得那么灵敏的感觉反应,先前把味儿一闻,他只觉得有些怪异,却想不出那许多,被胤禛一问,便移开了心思,只当是他错觉了。
可现下一口汤药喝下,温热的苦涩往喉间滑下,他却整个人蓦地一颤,那股子阴冷深寒的感觉从心底生出来……不及深想,余下那半口汤药就被他倏地吐了出来,手上也是下意识往外一推,几乎就把整个药碗推倒。
胤禛一惊,也是他手上动作有几分灵敏,这才没被少年泼了一身的药汁,可此时即便被泼了一身他也顾不得了,一看少年如此,他便随手放下了那药,过来扶住了少年,讶问:“怎么了?小九?”
东方不败俯下=身,用手指.xzsj8.捏住了自己喉颈部位,艰难地咳着,苍白的双颊随着他动作慢慢透出绯红,他伸手推了胤禛一把,没能推开,心中着恼,恨恨道:“……走开!”
胤禛当然不走,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急切,把少年半抱着免得他从床上跌落下去,“怎么了?药太苦?还是身上哪里难受?”
东方不败再咳不出什么,干涩着嗓子说:“给……给我水。”
胤禛此时心中已有几分察觉不妥,可却实在是不敢往那地步去想,脸色都凝重了几分。一听他要水,只得又去倒水,少年一接过去就急急喝下,而后又掐住了喉间要吐不吐的折腾。
那汤药,那汤药不对……怕是,有毒?
胤禛心里着急,也不知递给了他多少杯,如此来回,及至寝帐中那茶壶中的水都空了,他才回过神来,站在床边,眼神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声音已有几分轻颤,道:“我去找太医。”
东方不败此时身上已然半点力气,该吐得也吐得差不离了,他软软倒在床边歪着,闻言抬眼瞥了下胤禛,冷冷道:“……太医,是太医写的方子配的药,还是,还是你……你送来的!”
东方不败艰难说完,心中气恨更甚,浑身轻颤,斜长的凤眸隐隐露着狠厉。
“我……”胤禛不由一滞,他自然知道他话里说的是何意,此时却无从辩解,也没上前去安抚他,转身急急往外走去。
东方不败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没赶上圣诞夜==
【以下是无责任坑爹小剧场】
某日,四四和教主欢爱过度,清晨醒来,教主就有几分不适。
四四做了补汤送来,教主喝了一口,而后低头呕吐。
教主默念心法运功行气,此时却连神功也没得半点效果,反倒是愈发吐得面容惨白,气若游丝。
四四顿时大急,思无他法,只得急急去寻太医来探脉看症。
四四带了太医回来,抱着教主让太医诊脉。
老太医按着脉象,沉吟良久,只道:“恭喜了。”
。。。。
于是,生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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