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宇看床上认不出人形儿子一点都不心疼,反倒是指责。
连个这么简单的任务都不能完成,更让他觉得这个小儿子就是个废物,一无是处,亏他还想把他扶起来,这只能说他就是个烂泥,永远扶不上墙。
安陵宇从来都不喜欢这个小儿子,除非必要,其他时候他是不会主动去看他的小儿子的。一方面是他拥有他最爱的女人血亲的身份他嫉妒,还有一方面就是因为他的外貌。
明明是他安陵宇的儿子,凭什么外貌他从来不屑去记,这么久了也就只有一个‘安陵烨’的名字尚可记住,不过记他名字的原因只有一个——报复啊……
“你十哥和你十二哥的年龄不是皇上想要的。你是这府上最小的孩子。”
所以不是你的孩子,只是这府上‘最小的孩子’……
安陵墨垣懂了。
“儿子知道了,父亲请放心。”
我一定会拼劲全力的往上爬,直到取代你的位置,父亲到时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安陵墨垣想着就觉得快意。
“真能放心就好了。”
甩了甩长袖,安陵宇离开弥漫着木屋发腐难闻的房子。
安陵烨比较喜欢有檀香充斥整个空间的房屋。
以后他可能会经常来,是不是要给他的小儿子换个房子?安陵宇一贯不委屈自己。
安陵墨垣又仿佛闻到那似有若无的香气,很好闻,那个人身上带着的温度他好像还能感受到。那个温度和母亲的拥抱不同,叫他说上个个什么他也不能解释清楚。
真想永远都不放手啊。
他……是谁?也是皇子么?如果是……
云月站在北堂未泱的身旁倾耳而听。
十,有些沉郁。
都怪那个太傅,说会教他,除了刚开始的几天有稍稍的指点一二之外就连一天晒鱼两天晒网都不了了之了。罢了,就这样吧。反正他也不指望父皇对他刮目相看。
“十,他的浑身颤栗了。小福子还很清晰的记得。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对话。他对那个泊儿一直都没有兴趣,只知晓她每次都在嫣姬娘娘的身后站着,几乎不会冒出头。就这么一次他把泊儿深深地刻上了心上。不要想歪了,他是太监……
那个泊儿当时也是这么说了句:“小福子公公,你可想看看琼楼居?”
“琼楼居?”
这个琼楼居他听都没听过,一时好奇跟着去了。那是他一生的梦魇啊!
琼楼居和其他的宫里外在没什么区别,一块简单的木牌不牢固的钉在左边的大柱上方,不显眼,手轻轻地动下估计还能晃动几下。里面就比较有感觉了。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点踩脚的地,中间全是挖成正方形的坑,上面用巨大的小格子铁架盖在上面。
泊儿无害的和他说:“小福子公公,怎么不上前看看啊?!”边说着就把他推到那小格子铁架上。
小福子吓了一跳,忙站定了摇摇摆摆的身子。好不容易站稳了,眼往下随便瞄了下,差点吓破胆,底下全是长约3米以上,宽约半米的蛇啊!他恐惧的离开铁架,想即刻跑出去,然后他又悲催了。
门关上了。
那个泊儿和嫣姬娘娘直接走去找王爷了,他就在那琼楼居呆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泊儿才把他放出去,王爷居然也没发现他的失踪啊!
能在守卫甚严的皇宫建造这么个地方,不得不说嫣姬娘娘是有这么一两把刷子。
“小福子公公真的想去琼楼居?”
“不了!不了!”小福子一脸谄媚。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啊!这宫里最多的就是女人,所以只能小心翼翼了。
“吱扭”一声,三人齐看门。
“嫣妃你做什么?”
“王爷,臣妾想你了,让小福子开开门已慰相思之苦。”
拓跋嫣儿又换上那副温柔可人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