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安陵家族的大祸
作者:颜帝攸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476

浴池的水是隔一段时间就换的,上面还冒着热气。 首发--无弹出广告

他用脚尖试了下水温,觉得刚刚好就下水了,用比较快的速度洗。

北堂未泱沐浴完毕,穿上放在浴池边上的衣服,头发湿哒哒地披在身后,头发上的水沿着背部留下,冰冷一片。

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北堂傲越坐在床沿上,神情严肃、没有焦距的看向一边。

“父皇,儿臣洗好了。”

“恩。这么快?”北堂傲越迅速地换上笑颜,看他头发还湿湿的,温柔的拿过一条毛巾,递给他。

“拿去吧。头发擦干会比较好,否则明天着凉的话,有得你受的。”

他接过毛巾,慢慢地擦拭头发。

北堂傲越直接越过他去浴池那。

床上一块麒麟玉佩好好地放着,北堂未泱拿起来。

这块玉佩……是张公公给他的,但是他却一直很不解,疑惑这块玉佩有什么意义,还有张公公为什么说这是属于他的?

他把麒麟玉佩放在梳妆台上,而张公公拿来的笛子则挂在床帏那,成为一个装饰物。

他擦完头发,虽然还有点湿意,但是他实在是有点困了,不等北堂傲越沐浴完就先自己上床,挨最里面靠墙的位置,床上有两床被子,他就把一床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刚入被窝的时候还有点冷意,他抖了几下,没一会暖和起来了,他才沉沉的睡去。

北堂傲越脱掉身上多余的外衣,顺手扔到了地上。

他在浴池的一个角落泡澡,手随意地搭在池子边上,泡了好一会才起身,露出他小麦色的皮肤和精壮的身体,水珠顺着肌肉的纹理慢慢滑落,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一滴水珠静静落下,无声滴落在水里,显得很是性感。他不喜欢其他人靠近他的寝宫,更别说内室了。自己拿起一袭白衣,简单的裹住身体,出浴室。

这个时候北堂未泱早就已经熟睡,他站在床边看了许久,嘴角向一边翘起,邪笑。

这孩子居然能在朕的床上睡的这么死?真是没有防备心啊,在这皇宫里什么都可以没有,唯有‘防备’是要时刻挂在腰上的。

北堂傲越上床,和北堂未泱靠的有点近。

他的十都没有看进去。

他是怎么了?他和这个皇弟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为什么他听到父皇说要将他接走,他会莫名的不悦?只是听了他皇弟的笛声比较多次,他可不觉得会因此有了什么所谓的亲情啊。

北堂昊就这么一坐坐了几个时辰。

天才露出一丝光亮,北堂傲越就被张烙催着醒来。

他神色不佳,明显是因为他还没有睡醒,被人打扰到了。

“何事?”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喑哑。

“陛下,再不洗漱,上朝的时候可就过了。”张烙把他的头埋得很低。

他有睡过头了?转向一边看还在熟睡的孩子,他有些不郁。

他居然在他十五子的陪睡下,又一次差点过了早朝的时间?!

北堂傲越讨厌任何可以让他有依赖的东西。

“更衣吧。”

“诺。”

张烙服侍北堂傲越穿上一身黑色衮龙袍,穿好后整了整有褶皱的地方,再给北堂傲越梳理头发,带上帝冠。末了才准备半圆形木条(将木条一端削尖,另一端做成刷状)给北堂傲越刷牙,然后再把帕子递给北堂傲越洗脸,待一切弄好后,才去朝堂。

今日的朝堂比较以往会稍微那么安静会儿,北堂傲越正坐在龙椅上,等待绝对会有的弹劾。

“叩见陛下,下臣有事禀报。”一个三品官员站了出来,稽首行礼后,才向北堂傲越奏告。

“说。”好戏终于开场了。

“禀陛下,下臣要弹劾盐税总督安陵烨!”

“所谓何事?”

一旁的安陵宇有点急了。

他那不成器的孩子又干什么了?!不会又是那些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吧?!他堂堂百官之首,因为这个嫡子真是丢足了脸面!

“禀陛下,盐税总督利用职务之便,毫无忌惮的敛财,并收受商贾们的贿赂,致使商贾肆意叠加价格,民间哀叫连天,有人到大理寺寻求公道,却被盐税总督安陵烨府中的打手殴打致死,民间一个个全部人心惶惶,下臣恳请陛下严惩盐税总督并立即撤除其职务!”官员提高了嗓门,铿镪顿挫,声泪俱下。

“陛下!臣……”

“你可有证据?”北堂傲越问那个三品官员。

安陵宇连忙想要为嫡子狡辩,无奈被北堂傲越打断。

这个孽子啊!这次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让他安陵宇怎么为他擦屁股?!

他那孽子难道不明白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安陵家族不像拓跋家族至少出了个皇子妃,能仗着皇亲的身份让傲帝留一分颜面,他们只能靠家族多年的声誉存活!

真是一个扶不上墙的孽子啊!还让他安陵家族颜面受损不说,嫡子啊!这个嫡子身份却是傲帝开始打压他们安陵家族的一个借口,近日他们的风头过盛,想来已经引起傲帝的不满。

“回陛下,一名不详人士在下臣的书房放了一本账本,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了盐税总督安陵烨所有敛财、贿赂的证据,还有盐税总督府伪造的账本放置点。”

官员将那本账本两手举着和头部差不多高。张烙从他手上拿走账本,拿给北堂傲越查看。

安陵宇虎目圆睁地看着已经到了北堂傲越手上的账本。

完了……一起都完了……。。如今这个嫡子他是不舍弃都不行了,不然到牵连他们安陵家族的时候就晚了。

“陛下,臣不知孽子干下如此欺君罔上、瞒上欺下的事情,臣恳请陛下立即将臣那不成器的孽子打入天牢,并严查此事!陛下!”安陵宇要抢在北堂傲越没有开口前先请罪,这样才得到一个深明大义的说法,让安陵家族的名声损到最低点。

“丞相,朕账本还未看完,你何必这么早下判断,定自己儿子的罪?!”北堂傲越似笑非笑。

老狐狸,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推得远远的,惟恐一个不小心牵连到自己,真是人心险恶啊。

“陛下,燕大人是出了名的清官,以讲究真凭实据而名扬天下,他又岂会污蔑小儿?!定是小儿真犯其罪,燕大人才会弹劾小儿。陛下,请下旨立即缉拿小儿!”

那是当然,燕之擎如果不是个廉洁奉公的官,他还会找这个人?北堂傲越心里暗暗发笑。

“禀陛下,下臣还有一事没说。”官员,就是燕大人又开口。

“说!”

“禀陛下,下臣查实不止盐税总督一人犯案,犯案人数多达五十人!”

“什么?!放肆!他们眼里还有朕吗?!”北堂傲越伪装成很雷霆大怒的模样,猛地起身。

“陛下可以看账本最后三页,里面详细的列着全部犯案人的名单。”

北堂傲越闻言翻阅起倒数三页的账薄,果不其然确有一串的名单。

“岂有此理!他们真是反了天了!传朕旨意,立即缉拿账薄里名单的所有人,全部押入天牢,容后再审!此时就交由然之擎全权处理!”说完,扫了扫长袖,怒气冲天地离开大殿。张烙赶紧尾随上去。

安陵宇知道他完了。五十人!结党营私这茬如果安在他头上,他们安陵家族将会万劫不复啊!

安陵宇瘫坐在地,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