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浴池,北堂傲越漫不经心地的起身,将衣架上乳白色云锦外衣,随意披在□的身上,没有系上衣服的带子让垮下的巨物直接暴|露,不加遮掩。开 心 文 学
乳白色的云锦外衣贴在他精壮的身体上,身后的发丝滴着水,几乎沾湿整个后背衣裳。显然北堂傲越已经无暇顾及,眼眶凹陷,双眉紧蹙的看着池里的浑浊和水融为一体。他步出这个地方,回到床榻前,端详着一脸安容的北堂未泱。
朕为何会……你?北堂傲越又联想到梦里。那一身红衣,倦怠的卧在柔软草地上,虽然被迫屈服于**,泛粉的脸庞代表了他的情|欲,眼底却还隐隐留着倔强,两手紧张无助的蹂躏身下已经没有嫩绿草地的土地,指缝中斑斓不堪,混杂着泥土和鲜血……
明明如此平凡的一张脸,为何能演绎出那副惑人的美感?
北堂傲越盯着那苍白的唇瓣,不但觉得唇形很美,而且还有让人有吻下去的冲动……
北堂未泱是他的儿子,从出生便是他精心策划的开始,每一步都是一个棋子一个棋子下的,时至今日除非有其他的办法,否则他不会让这盘棋悔了!
北堂傲越渐渐不懂自己的心,此时他为自己的儿子心乱如麻,那么梦冉又如何解释?他从来没有质疑过陆白卿的话,陆白卿说他会爱上一个男人,虽然表面不置可否,但是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北堂傲越一度认为陆白卿指的是梦冉,现在却不能确定了……
北堂傲越直接漠视了陆白卿当时还有说一句:“若求而不得呢?”
陆白卿说唯有北堂未泱能辅助他统霸天下。
陆白卿当时一脸凝重的和他说:“陛下想要在二十年内统一炎麒大陆,就必须由殁族鲜血筑基而起,待大功告成之际便是殁族后裔灭亡之日。”然后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殁族如今惟剩下绮妃娘娘,应当让绮妃娘娘诞下龙子,以其子之血,饲火麒麟。”
同时北堂未泱也是……
如果你永远这么昏睡该多好?那么我就不用再为这些事烦恼了……
北堂傲越沉溺的摸上那张熟悉万分的脸,还有脖颈间的温度,却被殿外的喧闹的声音打乱。心情正不愉,张烙就敲了两下门,关上门,跪在地上,不敢看他。
“陛下……”张烙头微微转到门的方向,然后为难的看着北堂傲越。
“什么事?”他倒要看看第一个耐不住性子的是谁?!
“如妃娘娘因为听闻陛□体有恙,所以特地炖了一盅桂圆百合银耳羹来,奴才说陛下不见任何人,如妃娘娘说不‘亲眼’看望陛下,一定会夜里惶恐不安,睡不安稳。”张烙早看腻那些争宠的后妃的手法了,来来去去就这么几个招式。
北堂傲越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相互摩擦,沉吟道:“如妃估摸是厌倦了宫中的日子了,连基本的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留在后宫岂不留人笑柄?”
张烙悄悄的抓起自己两边的广袖,飞快地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诺。”除此之外,他没有其他能说的。
“传令下去,如妃违抗圣意,即刻送入冷宫。无朕旨意,终身不得擅离。”不经心地瞧了一眼抖得不厉害的张烙。他喜欢有自知之明的奴才,张烙一直让他很满意,这次有点处理不当,念在张烙服侍他多年的份上,他会放过张烙此次的差错,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张烙感觉自己的头顶发毛,“诺。”头自从进来后就没抬起过,只看到站在前方的陛下两|腿|裸|露在他面前,两边宽散的衣袍在两腿旁勉强还没掉。“奴才告退。”
北堂傲越随口说了句,“宣吴太医和安太医。”然后走进内殿,穿上衣裳。
“诺。”跪得有点久的张烙狼狈的起来,手随意的揉了两下酸麻的膝盖,不敢多滞留就出去,仔细的检查殿门关的没有空隙了,张烙看着面前趾高气扬,心高气傲的如妃,如花似玉的脸上挂满自得,好像在说:‘看吧,让你这奴才得罪本宫!本宫可是陛下的爱妃,陛下如何会不见本宫?!’
如妃拿过宫婢端的那盅桂圆百合银耳羹,风情万种的扭动腰部,“大胆奴才,还不给本宫开门!”如妃眼角鄙夷的瞥了一眼张烙,颐指气使的对他说,丝毫不把张烙这个殿前第一大太监放在眼里。
张烙直视恭敬的弯下腰,“让娘娘失望了。”说完直起腰杆,冲边上的几名侍卫使眼色后,再开口:“传陛下口谕,如妃娘娘违抗圣意,即刻送入冷宫。无陛下旨意,终身不得擅离。”
如妃听到那句‘让娘娘失望了’话时,正准备放下手上端着的羹,想甩张烙一巴掌,可还没实行动作,就被张烙的下一句吓得浑身僵硬,面色惨白,双眸全是难以置信,将端盘连羹扔掷在地上,然后激动的用葱指怒指着张烙大喊道:“你这个阉人!假传圣旨!陛下不会下这般旨意的!本宫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你这个阉人!”在如妃说这怒喊时,两名侍卫已经架起她,如妃气不过的想用悬空的双腿踢张烙,却立刻被人打晕,还有两名侍卫跟在后面。
如妃带来的宫婢愣愣地看着已经没有了主子身影的地方,头部慢动作的朝张烙看去。“涨……张……张公公……公……”猛咽下口水,在想等待她的结局是什么。
张烙舒了口气,安抚那无辜的宫婢道:“你先回如妃宫里去吧,之后本公公自会调配。”
宫婢使劲地点头,“谢谢张公公,奴婢会记得张公公的好,奴婢告退!”脸上欣喜之情立显,不敢多放肆,轻福身子就离开傲帝寝宫。
张烙继又叹了口气,陛下那句:“如妃估摸是厌倦了宫中的日子了,连基本的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留在后宫岂不留人笑柄?”其实也是在指责他办事不利,同时暗示了假如这种事都做不到,就会沦落到一般如妃娘娘的下场。不同的是如妃娘娘毕竟是宫妃,他只是一介阉人,下场会凄凉许多。伴君如伴虎,但愿老时能够告老还乡,在家乡颐享天年。
北堂未泱隐约听到外面的嘈杂,头昏脑涨的扶着自己的头,撑起身子。这是什么地方?好像很熟悉……,目光凝滞端量起这个偌大的宫殿,可是脑子就和浆糊一样,他摇摇头,不悦地用手拍打头,转眼就被人拽下。
北堂未泱看向来人,“父皇……?”
北堂傲越不郁的看着他,“你的伤不痛了?”然后让北堂未泱继续睡下,吴太医和安太医才刚到,放下自己的药箱,面面相觑。
“过来。”北堂傲越冷冷开口道。
他们半点不迟疑,“诺。”两人很有默契的前后向北堂未泱把脉,然后相视一笑,同时行稽首礼,“回陛下,十五皇子恢复得很好,余毒已清,只要多加修养,不受凉便可。”吴太医说。
“恩,去龙璃宫侯着吧。”
“诺。下臣告退。”
吴太医和安太医退下的时候,北堂未泱还摸不着头脑。北堂傲越摸摸他的头,轻声说:“不用担心,你只是回宫的时候受了点伤,如今没事了。你再休息休息吧。”
他听北堂傲越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他当时好像只感觉肩上痛了一下,剧痛难忍后就晕了过去,但是看殿内的光线,应该是早上,他晕了多久?
北堂傲越看出他的想法,了然的说:“你昏睡两日了,这几天先暂时在父皇寝宫歇着吧,你的伤还不宜走动。蕖妃那,父皇会与她说。”
“诺。”北堂未泱有气无力的说。心里暗暗疑惑,他身上的伤真的没事了吗?
北堂傲越给他盖上被子,“朕先出去一下,你再休息下,一会儿张烙会送来稀粥。”
“诺。”北堂未泱听话的闭上眼睛,听到北堂傲越的脚步声消失后,房内没有其余的声音,他才睁开眼睛,眼底清明一片。默默的扯出腰间的麒麟玉佩,看那玉越发的光泽起来,沉默地系会腰束处。
龙璃宫里,吴太医和安太医有些疑惑守在门口的小晨子公公,怎么会端来两杯茶给他们。
小晨子将茶杯递给他们,然后小眯眼的说:“早就听过两位太医的功绩,如今难得见上一面,奴才真是万分高兴啊!”
吴、安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有相同的疑问,他们有什么功绩?吴太医还好说点,安太医可是御药房内最没存在感的太医……
不好意思驳了小晨子的‘雅兴’,他们回笑道:“哪里,哪里。”
小晨子还想继续开口夸耀二人一番,耳灵的发现师傅说过牢牢记住的脚步声——陛下!小晨子马上收回两人手上的茶杯,赶紧离开龙璃宫。
吴太医和安太医郁闷了,看着空空的手,对笑一眼。
北堂傲越进来的时候,他们还在笑。“你们笑什么?!”
他们马上行稽首礼,看北堂傲越已经坐上主位,转身正向。“陛下,下臣失礼,请陛下恕罪。”
北堂傲越只是单手托颌,“起吧。”不看他们。
“不知陛下传召下臣二人……?”吴太医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此时,北堂傲越眼底微泛幽光,“朕不想从任何人口中听到有关十五皇子身体的任何揣测。”语带令人发寒的气势说道。
“诺,下臣什么都不知晓,十五皇子只是偶感风寒,现在正在调理身子。”吴太医不敢直视傲帝,快速的回答。
“小臣亦是。”安太医也回道。
“吴太医,你的儿子朕没记错的话,……是宫廷侍卫副将吧?”宫内的兵将那些归帝皇管辖。
“诺。”吴太医不知道傲帝的话里是什么意思。
北堂傲越另一只手,有频率的敲击着玉石御案,“朕会下旨封他为宫廷侍卫统将。”
“下臣替小儿谢陛下。”吴太医虽然得知儿子升官了,但是心里却没有多少乐活。帝皇心情好时就一朝希贵,心情不佳时便一朝家破人亡。
哎……
“退下吧。”
吴太医惊讶的看向旁边的安太医。怎么安太医没有封口的赏赐?只见安太医神态自若的向傲帝说:“下臣告退。”
吴太医也接着说:“下臣告退。”之后便与安太医一起离开龙璃宫。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
一直忘记感谢读者茶三梓童的亲给的地雷~
老是发完了才想起来。。
面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