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正彦买了好几样卫生棉回来,什么牌子都有,大包小包日用夜用小翅膀的。无弹出广告小说
然后很不爽地看着我说:“都是你,人家超市大妈直看我,我只好说这是给我闺女买的。”我懒得理他,神经病似的。
他又补了一嘴:“那大妈真八卦,说小伙子你这么年轻,闺女多大啊就来例假啦?吃激素吃多了吧?”
我“噗嗤”一声笑了:“你没吓唬吓唬她,你说大妈我都:“你他妈才是gay!”
我呵呵地笑个不停,冉婕走到我们身边打趣:“怎么,看样子这是和好啦?那么,你俩需要干嘛呀嗯?”我装傻看看她:“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帮你俩和好,你俩不得请我吃顿饭呀?嗯?”
崔正彦不屑地说了句:“切,谁跟她和好了?我可没原谅她啊,今晚她还得跪搓衣板!”
我刚想骂他狗嘴里乱吐东西,就发现冉婕的目光有点呆滞了。
我伸出手来在她眼前晃晃:“喂,干嘛,看见鬼啦?”
她回了回神儿小声说:“没,那有个极品帅哥,拿着件衣服往这边看呢,确定不是找你么?不是的话我可就上了。”
我听了她的话回头,然后呼吸瞬间凝在那。
崔正彦也扭过去看见了,然后他表情不太好看。
冉婕说:“怎么了你俩这是?这都啥表情?你们认识?”
我忙掩饰着自己说:“没,不认识。你快去庆功宴吧,我俩先走了。”说罢我拉着崔正彦,不顾一切地往外走,试图忽略站在我们身后的樊晟年。
他离我们不远,不知道他站在那多久了,按照那个距离,我们的对话他完全能听见。
我第一反应居然是,完了,崔正彦说我今晚还得跪搓衣板,叫他听见了他肯定以为我俩是情侣,那么……那么又会怎样呢?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丝不甘。
身边的崔正彦貌似很局促,想说话又忍着没说出来,我俩路过樊晟年时一致沉默低头,就跟过街老鼠似的,在人家眼皮底下溜了过去。
好没出息啊,怎么会这样,怕个鸡毛啊?
我走到洗手间门口时让崔正彦先去车里等我了,然后我拿着一包卫生棉赶紧进去装备上。
换好以后我还是披着崔正彦的外套走了出来,没想到在门口差点和樊晟年撞了个满怀。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猜不透他那是什么表情。
见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所以不爽了?不会吧,他不是也搂着别的女人来的么。
那是为什么?他手上也拎着件西装,难道说??
之前我和崔正彦坐在第二排,而樊晟年坐在第一排VIP,该不会我们说话他听见了?我不禁又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一下。
他开口,却让我有种莫名想转身离去的冲动。
他说:“想我没?”
我强压住内心的火苗,每次他都这样神出鬼没的,搞的我好被动似的。我不吭声,他却眼神突然黯淡下来,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想你了。”
擦,我当时第一反正就是,姐尼玛今天来着例假,你要约.炮改天好吗!
我撞了他身子一下想赶紧走,崔正彦在车上估计都等急了。
我心里呼喊着你可千万别拦我千万别留我,可惜事与愿违啊,他不但在身后抓住了我的手,还一把把我带进他怀里。
“你要干什么?”我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心里有点生气,他身边不是有女人吗?怎么这会儿跑来我这潇洒?
他声音有些沙哑:“不是说了,想你么。”
“所以呢?”我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愤怒,我很想甩开他,可是如果表现出愤怒不就证明我在意了?所以我偏不要。
我只是很不以为然地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黑潭渐渐化成一滩水。
然后我的嘴唇瞬间被他噙住了,他就这么在大厅开始疯狂地吻我。
虽然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但过来过去的人还是有一些。
我怕被媒体什么的看到,忙推他,然后甩下一句:“我例假第一天,不方便。”
我没能看他什么表情,只感到他缠在我身上的手渐渐滑落。
呵,我开始鄙视他,果然每次找我都是荷尔蒙作祟么。
我那天实在是没什么心情,甚至可以说,心情很差。
我回到车上狠狠扣上车门,崔正彦看看我,又看看远方。
他还是一句话都没说,我也不知道他察没察觉我和樊晟年的不妥。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冉婕知道了。
因为我很快收到了她的短信: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不是不认识吗?怎么都啃上了?
我下意识看看窗外,没人,但肯定是之前被她撞了个正着。
我只回了三个字:樊晟年。
她很快打了一堆感叹号过来深表激动之情,信息里说:“!!!一夜情哥哥?!哇靠这么帅!而且……啥也不说了,你俩真是有缘!这都能碰到?!”
我看着冉婕的短信无奈笑笑,之前说过,我没告诉她我们早就重逢了,而且重逢的这么纠结。况且樊晟年能来这也不出奇啊,电视台和电台本就有联系,关系网都是互通的吧,兴许是有人赠了他入场券呗。
她的短信狂轰乱炸着,而我脑袋嗡嗡地暂时没心思回复,我发誓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和冉婕说说这事,因为我那天才发现我有点崩溃了。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兴许是觉得他有女人了在玩我?可笑,一开始谁也没说认真不是么。
我愣是觉得他挽着的那女人就是密码中的H,何XX或者韩XX,一定是。
而事实证明我的第六感比我大姨妈还要准,那个人的出现后来让我纠结了好久,一度成为我逃避樊晟年的原因。
还有一点要说明的,我大姨妈那么准,几乎每次都是固定的某一天,可是我那天却毫无准备,可见那阵子脑袋里都装的什么。
那天崔正彦把我送回家以后抓着我不让我下车,他眼神有些复杂,湿润润的。
后来他说:“汪姿,这半个月你折磨死我了。”
我说:“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那么冤枉我。”
他极力想表达什么,却末了只是吞吞吐吐说着:“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不是我非要冤枉你,唉你……你真是……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他说这话时我一直眨着眼睛,我听不懂,于是他放弃了。
那时候我真傻,居然没领悟到崔正彦多次不经意的暗示,也没发现他见到樊晟年之后的异样,更没参透他那句话的含义。
我好歹长点脑子,稍微联系着脑补一下就会知道,崔正彦肯定是某天看到我和樊晟年在一起了,而且很亲密,所以他胡思乱想了一番。
因为他知道,樊晟年不仅仅是我们台的高层兼乱七八糟一堆要职,最重要的是还是台长的儿子,崔正彦早就知道了这个我之后才知道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