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三到了,而思思也终于考上家乡省会城市的一所重点大学。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的命运出现了大中转。我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物竟然激流勇进,闯入了我眼中的上流行列里。某次考试,我纵深一跃,考进了年级前十名。鲜花、掌声、奖学金、优秀生讲座、证书、老师的表扬——在一段时间里很集中地发生在我的身上。
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我走在路上会遇到不认识的学妹学弟跟我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学姐你好.xzsj8.!”也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开始有学弟学妹慕名加我QQ跟我讨论学习方法和大学生的迷惑。
渐渐地,在很多人眼里,我成了那个品学兼优的学生。
环境的赞扬和期许给了我压力,压力又让我的努力更加地有动力,成就感就是这样一种美好的感觉。于是在这一年,Z市外国语大学里又多了一个非常装逼的人,她总是行色匆匆地走去图书馆读书;休息时,耳朵里赛着耳机,一个人凝神窗外,呈现深度思考状,她把“孑然一身”和“孤独”“飞扬一梦”等等的装逼词汇全部列为了她的标签语。
那么大家都知道啦,这个她其实就是我——孙依涵。
我不光学习有点小小成就,在课余生活里也找到了自己的擅长与所爱。因为我常常喜欢写点小东西,投给校园刊物,成为了校刊编辑部的一员。
“孙依涵,给你布置一个任务,上次你写的那首诗很不错,这次我们打算外派你出去采访一家出版社的副主编,回来后写个稿子。他叫顾默严,你可以在百度上搜搜他,他很出名的。他常常在珠三角这一带的高校做讲座,所以除了采访,你还有一个外联的工作,看看他愿不愿意再来我们学校做个讲座,能不能办到,就看你的了。”部长在某天给我打了个电话,给我下达了任务。
在某个没有课上的工作日,我一大早起床来,乘着公交车去到市中心的一所办公楼去执行任务。按图索骥,我如约而至。
我跟前台打了招呼后,就被带到一间小小的会议厅里。我在里面坐了大约十和联系方式,“哎呀,我这个名字可恶心了,顾默严,嘴顺了一念像骨膜炎。不过也好,方便同学们记忆。”
“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让我们一起来思考一下,为什么我们去听一场政治报告的时候,大家都晕晕沉沉,拼命往后坐啊坐啊,而当我们去看一场歌剧或是电影的时候我们就想拼命往前挤啊挤啊呢?这个原因是什么呢?很难解释哦!这就是我开的这门课所要讲的内容,带领大家走进艺术的殿堂。”
没过一会儿,在座的同学们就被顾老师的课堂幽默生动语言深深吸引了,不仅我,连秦紫和男朋友也不在旁边嘴巴对嘴巴了,全部都聚精会神地听着他演讲。
“艺术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课题,就是研究美学,美可是个千古难题啊!什么是美呢?这位小伙子回答下。”诙谐无敌的老男人又揪出一个男生回答问题。
“我觉得美是一种对称吧!对称的建筑物都很漂亮。”
“哟,这位帅小伙回答的真好!不过你是学工科的吧?一提就能想到建筑。你说对称就是美,我想问一下你也问下大家,美是对称吗?不错,对称的建筑物很美,不过我以前读本课的时候,认识一个校花,她长的那个美哟,皮肤洁白无比,双眼炯炯有神,最点睛之处在于,她左面颊上长一颗美人痣,特别漂亮!要是按照对称就是美来解释的话,她的右面颊也应该再长一颗,才更美,是不是?”
台下一个男生道:“那不是媒婆吗?”
众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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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总是爱骂我们这些男人好色,可是我要说的是,如果男人不色,那么女人就没有幸福。”
想不到老男人的控场能力如此高超,他肚子里的东西真多,几乎隔几分钟,场上就爆笑一次。
就这样,一节课充满了谈笑风生,一轮笑声未平,一轮又起。我想着这可真是读大学以来上的最有兴致的一课了。望着台上风采奕奕的老男人,我在忍俊不禁之中对眼前这位亲切从容的老男人欣然起敬。
一节课过得很快,快结束的时候,老男人朗诵了一首激昂的散文诗,将整个课堂气氛推向高峰,我还在意犹未尽呢,下课铃响了。
老男人再度向学生微笑,“好了,下课,同学们,记得回去忘记我这个老屁股!说好了啊!回去就把我给彻底忘记哦!”
同学们又被老男人的反逻辑给笑倒,随之,掌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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