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彻在大帐上站了整整一个时辰,然后飞身而下。开 心 文 学 带着笑意向帐内走去。
大帐内烟雾早已散去,陆凝雪依然头枕着木桶边缘,穆彻试着唤了几声,陆凝雪都没有回答。
穆彻瞬间移动到木桶旁,陆凝雪双颊泛红,额头发烫,整个人已经昏睡过去。
穆彻把她从木桶中抱出,放到铺着虎皮的大床上,一条锦被盖住了她娇小的身体。
“来人,传军医。”穆彻冰冷的声音让传令兵脚底似踏了风火轮般得快速奔走。
坐在大帐内,他满脸的焦急之色,军医也一脸凝重的对陆凝雪左看右看,脉是号了一次又一次,却一直皱着眉头,不断的摇头。
“席军医,你是军中的老军医,随军多年,不是连这种小病也看不好吧?还是年纪大了,你的医术退步了,不适合再留在军中了?”穆彻冰冷的声音,压抑的怒气,让席军医觉得背脊一冷。
赶紧跪了下去。
这个暄王爷,在京城,那是人人称道的老好王爷,温柔潇洒,风度翩翩。
但是在军中却有着笑面罗刹的称号。他爱护士兵,也关怀士兵,遇到危险更是能与士兵共进退,故而得到所有士兵的爱戴,然而,一旦有什么事触怒了他,那么他也绝不手软,好的结果是死,否则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他才得谨慎又谨慎,因为他还从来没见有何人生病,会住在王爷的大帐中,而且能让王爷如此焦急的。
“回王爷,这小兄弟的症状虽似得了风寒,但是,依老奴所见,却更像是中了毒。”席军医颤颤巍巍的回答者,大冷天的,豆大的汗珠依然顺着脸颊滑落。
“什么,中毒?”穆彻豁然的站了起来,一脸的杀气。
“可知中了何毒?”
“回王爷,像是芙蓉散。这芙蓉散来自关外,是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若是长久放在身边,人便容易疲劳,更会像得了风寒一样发热,若是以风寒之法治疗,不出三日,定会咳血而亡。”席军医一脸紧张的神情,语气格外的凝重。
“你确定是这毒吗?他与本王一直同进同出,为何本王没事?”穆彻阴冷的看着席军医。
席军医只觉得头皮发麻,咬着牙回答道:“是的,王爷,老奴不会看错,这毒有一个特点,通常会被人忽略,所以才无法与风寒区分。王爷请看。”席军医起身,将穆彻引到床前。
“中此毒者,双耳后面都有道极细的黑线。”
穆彻拨开陆凝雪的发丝一看,果然双耳后面均有一条黑线,不注意看,只会以为是发丝而已。
“那席军医可有医治的方法?”穆彻如今听席军医说的这般详细,想他定有医治的方法,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急躁。
“有,不过我们要找到这毒,这毒也分为两种,一种属热,一种属凉,两种毒性截然相反,医治方法也截然不同,若是错了,只会是雪上加霜,所以这毒是关键。”席军医见穆彻已然信了自己的话,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头头是道的说着。
穆彻皱着眉头,深思了一会儿,走到陆凝雪的衣物前,仔细的翻找了一遍,一个精致的绣着梅花的荷包夹杂在衣物里面,荷包很小,只有一个核桃大小。
穆彻不解,按照陆凝雪的个性,她是从来不会带荷包这种东西的,何况这么小的荷包又有何用?这荷包很是古怪。
“席军医,你看看这个。”穆彻将荷包拿给席军医。
席军医拿着荷包打开,从中拿出一张符,仔细的将符拆开,里面一颗黄豆大小的黑色豆子滚了出来。从怀中拿出一个火折子,对着黑豆烧了一下,黑豆果然滴出殷红的液体。
“没错,就是这个,王爷,看来想害这小兄弟的人因该是匆忙之间才将这东西交给他的,否则他应该会将这毒豆碾碎涂于灵符之上,那就很难发现了。
“好了,快拿着去配解药来。”穆彻总算放下心来,有得医就好,再没弄清楚她的身份之前,他不允许她有事。
穆彻将荷包小心收好,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席军医疾步的走了出去。
穆彻紧皱着眉头看着陆凝雪,手掌抚摸着那泛着潮红的脸,轻轻的摩擦着。
“你究竟是谁?这关外的奇药,又怎么会有人想拿来害你?难道是本王一直想的错了吗?你和他究竟有没有关系?”穆彻对着陆凝雪自言自语的说着,眼中充满了迷惑。也许他自己也没注意到,那迷惑的背后还闪烁着一点希望。
雪窟,陆凝雪整个人不着寸缕的躺在里面,穆彻手握长剑一动不动的在旁边守着。
穆彻命令大军依然全速前进,不能因为一个人就耽误整军的行程。卫严要留下来,被穆彻断然拒绝了。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陆凝雪现在的样子,毕竟是女子,名节对女子来说,不比性命轻。
可是他怎么就没想过,他自己看了又该如何?
陆凝雪的身体上慢慢的浮出晶莹的一层薄冰,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内,她的身体依然泛着潮红,可是冰层却反而是越来越厚,完全没有融化的迹象。
穆彻知道当这层薄冰就是毒素,等到冰层将她整个人包裹三寸厚度的时候,他就必须将这冰弄化,到时候这毒也就解了。
多一分,陆凝雪会被冻僵,血液不流通而死。少一分,余毒不尽,会在体内再次滋生,到时候仙药难救。
穆彻小心的警戒着周围,这是这一带最大的一座雪山,也是南北交界的一个隔点,这山上常年积雪不化,山的一边如今已是寒冷的冬天,而另一边却仍是春意盎然。
这山高达万尺有余,山上不乏一些野兽,所以他必须时刻警戒着,在这白茫茫一片的雪山上,人类显得格外渺小,而各种危险都会被放大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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