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给柔淑仪请安。 首发--无弹出广告”程本昱微垂着头跟随问兰走进来,在距蓉月大约说的特别清晰,蓉月的眸色不禁暗了暗。
“倒是本淑仪想岔了。”蓉月等了片刻才出声,不想话刚说完程本昱便接着道:“淑仪放心,臣自当竭尽全力为淑仪排忧解难。”
蓉月捏着茶杯的手微微松了松,将茶递至唇边轻轻抿了一口才淡淡道:“噢?本淑仪倒想听听程太医想如何为本淑仪排忧解难,有什么话,程太医但说无妨。”
程本昱明白蓉月这意思是告诉他屋内是心腹之人,不用避讳什么,所以他也未多思索便道:“昭媛娘娘晕倒之后,是微臣诊的脉,微臣发觉昭媛娘娘的体内有不少‘尤家寨’的秘药‘欢情’,想来昭媛娘娘是服食过的。”
“服食?”蓉月听后心里微微一惊,但嘴上说的却是,“欢情是什么?”一旁的如波听了蓉月的话心里不禁暗暗称赞主子的心思,若是蓉月真把心里真正想问的说出来,那么程本昱势必能猜到蓉月已经知道了“欢情”的存在。
如波看了看程本昱,眉头渐渐皱起来,心里有了一丝疑惑,要知道“尤家寨”的东西虽然出名,但也并不是每个太医都能诊治出来的,这程太医到底是什么来头?她不是问兰,并不知道蓉月与程本昱之间的事情,虽然听程本昱说了“救命之恩”,但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听到蓉月问,程本昱便把之前如波跟蓉月说的又说了一遍,蓉月把手中的茶杯放到如波手里,“依本淑仪之见,昭媛娘娘不至于初次承宠就自己服食‘欢情’,程太医怎么看?”
“按理来说是不会的,但也说不准。”程本昱的回答对蓉月来说几乎没有价值,她脑海里迅速想着秦昭媛到底会不会自己服食“欢情”,忽然想起了自己说到秦昭媛身上的香味时秦昭媛的表情,所以她几乎可以断定秦昭媛并不知情,但事情也更复杂了。
蓉月虽然想不透很多事情,但程本昱的话显然给了她新的线索,蓉月决定先静静心,便对程本昱道:“程太医果然能找准症结所在,知道本淑仪忧心什么,如此便多谢程太医如实相告,为本淑仪排忧解难了。”
程本昱赶紧回道:“这都是微臣该做的。”
抬头看了看房内的沙漏,蓉月想起最初叫程本昱的目的,便道:“听说静芳华的病是程太医诊治的,可不知为何静芳华的病一直没有好转,还请程太医将静芳华的病情告知本淑仪一二,也好让本淑仪放心。”
“静芳华是夜里着了凉染了风寒,初时并不严重,暗示喝药修养两天也就能好了,只不知静芳华是否按微臣嘱咐按时喝药,竟一直都未痊愈,不过淑仪放心,静芳华的病并不严重,再修养些日子自然就痊愈了。”毕竟程本昱不能亲眼监视静芳华喝药,所以这回答虽不合蓉月心意,但也正常,蓉月也基本可以确定韩玉芷的心思了。
“程太医是忙人,想必太医院里还有很多事要忙,如此本淑仪也不便多打扰程太医了,程太医请回吧!”蓉月下了逐客令,程本昱自然退着离开了锦绣宫。
从始至终,蓉月没有问程本昱为何不告而别离开将军府,而程本昱本人也是一句未提。
问兰送了程本昱出去,如波自然留下伺候蓉月,她给蓉月倒了一杯新茶,“淑仪,可不是所有医者都知道这‘欢情’的。”
“我知道,这个人不简单,我虽救过他,但是也不敢完全相信他,这个人想要用还是要查查的,你找个时机递消息出宫,告诉家里,这个人能查出来多少就查多少,本淑仪自然知道的越详尽越好。”蓉月撑着头侧卧在榻上,闭着眼缓声说道。
如波轻轻给蓉月捶着腿,“其实便是没有太医助着娘娘也无所谓,奴婢的医术奴婢还是有信心的。”蓉月听后睁开眼睛看了如波一眼,“在这宫里自然是多一份助力更好,你的医术本淑仪也有信心,但能递话给皇上的是太医,皇上不会相信你一个小小宫女说的话。”
“奴婢明白了。”如波点了点头,想了想秦昭媛的事情突然说道:“淑仪,若是程太医将这事告诉了皇上,那是不是可以将昭媛娘娘往下拉一拉?”
蓉月听了心里也是微微一动,想想还是摇了摇头,“没用了,这话没在最合适的时机说出去,如今皇上听了反倒要猜疑,你也说过,这‘欢情’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便是说出去了又如何,未见得会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说完这一番话蓉月自己也有些失望,慢慢闭上了眼睛,虽说此时不能动秦昭媛有些可惜,但蓉月却因为如波的话又梳理了一下这件事,若是程本昱一早就将这件事告诉给了皇上,那事情会怎么发展?
皇上自然会联想到自己的反常,从而猜测自己同样服食了“欢情”,虽然皇上不能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秦昭媛做的,但是大概不会再觉得对不起秦昭媛了,蓉月可是知道他的疑心有多重,自然会怀疑秦昭媛,同样的,送参汤的沈贵妃也逃脱不了嫌疑。
“果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下子就让皇上疑心了两个身份高贵的宠妃,只不知这黄雀到底是哪一个?沈贵妃不会做这种蠢事吧!”蓉月在心里暗暗的想,突然就有些烦躁起来,新妃嫔才刚入宫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到底是哪一个?看来自己必须及早防范了。
如波只闷声给蓉月捶腿,主仆两人一时没有再说话,此时问兰从外面回来,走到蓉月跟前说道:“程太医走出门的时候跟奴婢说,嫣贵嫔昨日跟他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蓉月顿时又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