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暖熙陪着瑾灏去了淑太妃的寝宫。

淑太妃已经被抱下来，静静地躺在她的床榻之上。脸上没有了红润，平时的威严此刻只有安详。死相不是很难看。

“传朕旨意，淑太妃为帝之母，母仪天下、是一个好母亲，册封为褍亲太妃，葬于皇陵。玉贵妃以上欺下，丧心病狂，贬为玉嫔，削其父官爵，降为六品，俸禄减半。”他将来之前已经拟好的圣旨交到了王求福手中，然后牵起暖熙的手，便走。

“皇上，玉贵......玉嫔求见。”还未出门，一个侍卫便来报。看来玉嫔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但是或许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不是玉贵妃了。

“不见，告诉她，没有过年，不必来见朕。”瑾灏冷冷下了一个旨意，虽然听上去只是拒绝见，但是已经很明了，这几十天，玉嫔相当于在冷宫。

“是。”

凤仪宫。

“暖熙，今天晚上应该是何美人那里......”瑾灏间接在告诉暖熙，今天他无法陪她了。

“去读书阁，反正现在我的身体还没有康复。”虽然有些失落，但是暖熙也不强求他能留在自己身边，更何况对方是何书玉，那个对自己很好的人。

“好好照顾自己，晚上不要乱踢被子，如果手脚发凉让秋儿多准备些炭火，还有......”就在瑾灏像个唐僧一样对暖熙还要念念叨叨的时候，被暖熙彻底打断了。

“我的好皇上，我的好耗子，熙儿知道了，快去读书阁，明天还要参加淑太妃的葬礼，别太劳累了。”为他披上貂裘，暖熙抱着他的腰身，暗暗落下一滴泪水，然后让他转身走，防止自己的泪颜被他看见。

瑾灏出了凤仪宫就风风火火赶往了怡华阁。

“臣妾给皇上请安。”何美人躬身一弯腰道了道福。

“给朕宽衣。”瑾灏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这句话说得很淡漠，仿佛不是和她一般。

何美人也觉得没有什么奇怪，走过去帮他解开腰带。瑾灏嘴角露出轻蔑的一笑，将她抱在怀里，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紧紧的，死死的。

“皇上，您弄疼臣妾了。”何美人疼得落下泪水，开始觉得今天瑾灏的表情有些不对，以前来看自己的时候不会是这样冷漠的表情，今天怎么如此？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疼？何书玉，你疼只疼在表面，你把朕最疼爱的女人弄伤了，你说，谁更可恶？”他妖孽般的脸，露出嗜血的一笑，眼神里的冰峰倒映着何书玉那满脸的恐惧。

“皇，皇上，臣妾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请皇上明确。”何书玉挣脱他的钳制，逃离到一旁，保持和他一定的距离不敢再靠近。现在的瑾灏，太可怕了。

“你做的事情，还要朕来明确？买暖熙的命这件事，难道不是你做的，想要破换暖熙的贞洁，不是你去吩咐那些人的？还有什么事情，你慢慢告诉朕，朕懒得去看那些报告。”他径直走向床榻，慵懒地斜靠在那上面，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何书玉。

何书玉眼神一暗，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惨淡地说道：“对，我做了很多事情去伤害乔暖熙，除你所述，还有一件事情也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