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万里之外,一个俊美白衣青年抱着一头烤rǔ猪啃的不亦乐乎,便连骨头也不放过,眨眼间就吞到肚子里,意犹未尽的吮.了吮手指,抓起一只烤全羊,一口咬在羊脸上,口中直呼:“痛快,痛快,这人还真是聪明,老子以前怎么不知道把肉烤熟了吃,吃了那么多年血食,还得了个四凶的名号,真他nǎinǎi的冤枉,吃东西连洗都不洗,现在想起来就恶心,我那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要不是葡萄你给我身衣服,怕是我现在还是光着腚到处晃呢,死葡萄,你要是天天让老子这么吃下去,我还真就舍不得打你了。 首发--无弹出广告”
葡萄老祖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俊美青年,摇头道:“再好的东西也有吃厌的时候,你该多吃点水果的,这葡萄就不错,你就当成我吃进肚子里,再拉出来,这多解恨。”
俊美青年正是穷奇,只见他双目一瞪说道:“想的美,老子进这封印费了大力气,等过两天一定打出你屎来。”
老祖哈哈一笑道:“我不过是三魂分身里最弱的一个,你动我一个手指头试试,你可知道我地魂的脾气,不怕拆骨扒皮,我现在就让你打,绝不还手。”
穷奇瞪了一眼,却不再说话,专心对付烤羊,显然是怕了,半响才说道:“当rì地劫后你们怕我们这些凶物绝了人类,却又不杀我们,找各种由头将我们困住,我也不想问原由,这其中必有大因果,我只想知道我那几位老友现在怎样?”
老祖叹口气道:“别的不能告诉你,饕餮怕是快要守着吃的把自己饿死了。”
穷奇刚刚抓过一只烧鸡,两只蹄膀,听了这句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吐出嘴里的烤肉,大声道:“你们把他锁在什么地方,难不成天天用吃食诱惑他却不给他吃?老子去把他放出来。”
老祖道:“放心,他比你zì yóu的多,这天下都由得他走动,他现在自己就是厨子,是他自己不吃,哪有人限制他。”
穷奇楞了半响,说道:“这,这可就奇怪了,他那xìng子要是撑死我是半分不奇怪的,看着美味却不入口,这是什么道理?”
老祖道:“因为他比你强,不止会填饱肚子,还学会了吃。”
既然没人囚禁老友,穷奇就将这事儿放到了脑后,一口咬下半个蹄膀,说道:“放屁,吃不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吗?最多洗干净,做熟了,这我也学会了。”
老祖摇摇头,懒得理他,穷奇却是闲不住嘴,一边大嚼一边问道:“昨天见那个小女娃娃当真长的好看,比你那满身杀气的小徒弟还好看,你将这么多人族资质好的小娃娃聚在一块儿,难不成要养蛊?”
老祖低声道:“我将他们聚在一起,就是怕他们被当蛊来养啊。”
等甄混蛋二人来到大通客栈,却发现整个客栈都被兵马包围了起来,范横骨和墨无言站在客栈前护着夭夭,一旁二十多个大兵倒在地上抱着胳膊腿儿叫个不停。
甄混蛋双眼一眯,却没有在一旁看事态发展,直接跃起身形来到两人身旁,这种时候当然是要和兄弟站在一起,躲在一旁伺机而动,扮猪吃老虎,等最后关头再出手,必然不是个汉子,甄混蛋平时虽然不靠谱,可还是个男人,是个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和兄弟站在一起的汉子。
看着随着甄混蛋一起跃入圈中的夜妃容,周围的人一阵sāo动,军阵都有些松动,甄混蛋正准备问是怎么回事,范横骨却指着夜妃容大声道:“夜妃容,你怎么和这个混蛋一起过来,你们两个认识吗?”
甄混蛋一愣,傻傻问道:“你们两个认识?”
范横骨狠狠说道:“这是我媳妇,从小就定下的童养媳,你敢有什么想法,回头让花花给你做一堆花内裤。”
甄混蛋挠了挠下边,没有搭腔,夜妃容咯咯一笑,说道:“小石头,上次就告诉过你,想要老娘做你范家的童养媳那就来抢好了,你要是能打的过老娘,今天晚上就圆房。”
周围人再一次石化,范横骨大声道:“那就今天,不狠狠揍你一顿你还反了天了。”说着提起拳头就要动手,夜妃容也将背上琴囊解下,将一具绿sè翠玉雕成的瑶琴抱在怀中。
范横骨满脸的戒备,夜妃容这琴名叫一寸绿萼,琴长三尺五寸五,三十三弦,世上之琴多为三尺六寸五,五弦、七弦,最多不过三十二弦,此琴少一寸,多一弦,以玉为质,世上唯此一琴,乃琴中逆贼,最能挑动人心,夜妃容本身容貌就是艳绝天下,加上此琴魅惑当真是无人可挡,至少是无男人可挡。
甄混蛋急忙拦住两人,现在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这两位再打起来,那可就是真热闹了。
墨无言也急忙站到两人中间,对甄混蛋道:“刚才出去有人要买夭夭,我打断了他的腿,三条腿,刚回来就被围了。”
甄混蛋一听咬牙道:“等下问出是谁家的,就是皇子我也宰了他。”
范横骨也静了下来,看了夜妃容一眼,不再说话。
甄混蛋看着眼前的官兵,问道:“我们犯了什么事儿,摆下这般阵仗?”
那领兵的好容易回了神,抹一把口水,把目光从夜妃容身上收回,说道:“你们打了我禁军侍卫上官副统领,不服管教还敢顽抗,打伤我禁军二十多人,你等到底是何人,不知王法森严吗?”
甄混蛋轻轻一笑道:“大乾律法伤人可不是由禁军管的,要抓人也是中州府衙的捕快,你们私自抓人,还敢说王法?”口上敷衍心中却是暗暗记住了这位上官副统领,等下冲出去打听清楚就取了他的xìng命。
那带兵的不过是个小小的百人校尉,本来是来拍副统领马屁的,却没想到这几个人手下功夫了得,只是一个少年就打伤他二十多人,他连人家怎么动的手都看不清楚,现在又来了两个,看刚才的动静就知道是高手,自己剩下这八十人怎么也不是对手,想要讲理又有些站不住脚,看眼前这红袍少年的神情,怕也是个有后台的,这下进退不得,不由的心中恼恨自己真是多事,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现在不敢用强,正在想怎生找个说法的时候,人群外一阵sāo动,一彪军马分开众人来到近前,当前一骑上骑士看着那校尉问道:“太子游猎归来见此地百姓聚集,又有禁军,问是怎么回事,你说。”
这人也不过是个百人校尉,神情却是倨傲,那围困此地的校尉急忙下马跪拜,高声回道:“禀太子殿下,有刁民打伤我禁军副统领,小人离的近,怕这些歹人跑了,就想将这些歹人带到府衙去问询,却不想这些刁民仗着手底下功夫好,不服管教,打伤我禁卫二十多人,因此在这里围困,却不想惊扰了殿下,望殿下恕罪。”
这校尉刚刚说完,就见军马散开,一骑白马越过众军校,上的前来,马上骑者一身明黄滚龙袍,面容刚毅果敢,尊贵中又有无尽威煞,便让人多瞧一眼也是不敢,周围禁军和百姓哪里还不知道是当今太子驾到,一齐跪倒在地,口称千岁,不敢抬头。
那当前发问的校尉眼看甄混蛋几人还站在当地,大喝道:“尔等刁民,见了太子还不下跪,莫不是等杀头吗?”
那太子回头瞪他一眼,太子虽然年少,可方正面容上满是贵气威严,这一眼瞪来吓得那小校心都蹦出嗓子,当即下马跪倒在地,瑟瑟发抖,虽不知哪里犯了忌讳,却知道自己的前程已经没了,太子成年后威严rì盛,行事果敢刚毅,杀伐果断,今rì若是一个不好,怕是人头都要不保。
太子翻身下马,喝令道:“驱散不相干的人,背外结阵,那个敢回头看一眼就不要活了。”
当下太子亲军齐齐翻身下马,没有一人发言,将百姓驱散,背对客栈围成一圈,将那些禁军拦在圈外跪着,那禁军校尉背对客栈跪倒在地,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心知今rì踢了铁板,这些人明显和太子相熟,看这阵势怕太子还有机密事物与这些人有干系,自己这颗脑袋不知还能在脖子上挂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