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琴声依旧飘荡在瀑布之上弥漫在耳中令听者很是着迷,而那冷怀忆也依旧静静的站在一旁仔细的观赏着不忍打扰。开 心 文 学 冥冥之中他们二人之间产生了一种很奇异的韵味叫做永恒,可惜这个词对他们来说太过渺茫了。有多久他们没有像现在这般的两两相对了,有多久他们没有像现在这般的亲密幸福了,有多久他们没有像现在这般的温馨安逸了。他们的心中真的就希望此刻便是永恒,而这一曲过后他们便终生相守永不分离。只不过这世事又怎么会尽如人意呢?这一切都只能是他们的南柯一梦罢了。
悠扬的琴声随着停落在琴弦上的玉指戛然而止,这好像也在意味着他们二人的美梦也该就此烟消云散回归到现实中来。荀靡霜抬起头望着冷怀忆的双眸好像想与他说些什么,但却又恋恋不舍的站起身来抱着古琴就向前走去。白sè的薄纱长裙随着她那轻盈的步伐在半空中飘荡起来,就像是一重重环绕在她身边的迷雾将她衬托的很是虚幻飘渺。这不禁让人很是好奇究竟躲藏在这迷雾中的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恨不得把这迷人眼眸的雾气拨开好好的一探究竟。但往往越是神秘的东西就越是诡异,人亦如此,也许等你将它的疑惑解开之时便也是你命丧之rì。
然而就在他们二人擦肩而过之时,冷怀忆用着一种轻到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或许过了今rì我们又不得不各安天涯,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其实说真的听完这首曲子后的冷怀忆心中很是疼痛,原来过了这么多年了大家还是无法放下彼此,而她也从未恨过自己。那次见面时她表现出的所有的一切都是jīng心伪装而成的,目的就是让自己不要这么的愧疚。她想告诉自己她早已将以往的恩恩爱爱忘得一干二净,不会再为他动情不会再对他有所牵挂。但这一切的伪装都被她刚才弹奏的曲子揭穿了,她的担忧她的不舍全都从这里面流露了出来。
荀靡霜听到这句话后身体很明显的就是一怔接着便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了神来于是便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所有的话都藏在了这首曲子里,你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这都是你的事情了与我无关。”说罢便离开了此地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孤寂的背影和那首余音绕耳的曲子。
“唉……傻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此时的冷怀忆对她是又爱又恨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句。恨的是她为什么要这么的傻,明知道他们二人不会有好的结果还一意孤行的不肯放弃,非要这么无怨无悔的等着他回来。但爱的却是原来自己真的遇对了人,不管自己曾经如何的伤害她甚至狠心的弃她而去,她都还一心一意的等着他回心转意从来没变过。可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种折磨人的矛盾,到底自己该如何的去对待她才是最好最对的呢?冷怀忆真的好苦恼,他现在很想什么都不顾的抛开一切包袱与她远走高飞,但又怕因为自己的一己私yù耽误了她的一生。
就这样他很是彷徨的走回了竹后小屋,此时的他一副恍然若失的模样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刚刚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内便瘫在了床上,两眼很是空洞的看着屋顶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事。此刻的他很是颓废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而他那张往rì里温柔的面孔也变得很是冷淡,简直就像是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如果此时的这个他让众人看见了,他们肯定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会相信这个人就是那个温柔如水的冷怀忆。
也许平rì里的那个他只是一种伪装吧,他不想让其他人看穿这个真正的他,这个根本就不快乐不温柔的冷怀忆。可能每个人都如同冷怀忆一般的将自己的真xìng情隐藏起来,而天天示于人前的是那个费尽心思伪造出得自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假的自己便成为了一种习惯,直到最后连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哪个才是虚假的了。或许有人觉得这个样子的生活才有安全感,但其实呢累的却是自己的心。
天sè渐渐的黯淡了下来这注定了又是一个不眠夜,有的人很期待明天的到来但有的人却很逃避明天的到来,但不管怎么样白昼交换四时更替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哪怕是创造了这个世界的大神改变了这里的白天与黑夜令它们颠倒,但却也无法阻止时间像流沙一般的滑过。现在的众人唯一能做的便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静静的等待着明rì那场凶险未知的比试的到来。
但不知为何平rì里冷静自若的羽殇此时却有些按耐不住了,一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的都静不下心来。说这是担忧可又不是,说这是兴奋但又不像,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无法安然入眠却是事实。无奈之下他只好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走出屋外,漫无目的的前行着此时的他不知自己到底要去往何处做些何事。
就这么一直的走着本以为会静下来的心反而倒更加的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羽殇也只能汇动真气调息一下体内的运转,使自己尽快恢复到最佳的状态。他可不想因为自己心情一时的不快而影响了明rì的发挥,但却在他运气的同时让他发现了个刚才一直都没有察觉到的奇怪迹象。
他有些一些很是轻微的意识,他能感觉到在他体内角落里的那颗泛着紫sè光芒的明珠,正在向玄关处传送着一丝微薄的力量。羽殇很是奇怪它们二者之间不是一直互相克制但却又能避则避的吗?怎么今rì竟然想出的这么和谐还能让明珠给它供应jīng华,莫非这玄关真的如此厉害就连明珠都臣服于它的脚下了。但那股力量为何又要刻意的围绕着他的心脏转上一圈才进入玄关里,它到底有着什么意图,难道此时自己的心中如此烦乱是因为这股神秘的力量造成的?到底它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共识才会形成现在的局面,这种转变又会不会危害到他的自己身呢?
羽殇有太多太多的不解了,如果不是方才自己运行了一下真气,还真的发觉不了这个异象呢!现在看来自己要赶快破解出这两者之间的奥秘,否则到了一定的时候他又被这玄关控制住可就麻烦了。到底这两个神物打的是什么算盘,为何偏偏要在此时产生如此怪异的景象呢?这一切可真令羽殇感到头疼,可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却在无意中闯入了一个,自己从未踏足过从未看到过的诡异地方。
这里四处杂草丛生本应繁茂的枝叶也早已飘落满地,一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凄惨声响彻天际,好像它们再哀嚎有多痛有多悲。时不时的还有几只长相骇人的蝙蝠扑面而来想要吸食羽殇的鲜血,但都被他一个甩手挥落在地再也无法飞起来了。再往前走去是一个个突起的土堆虽然不清楚这里面到底埋得是什么,不过看到此景是如此的悲凉也不禁令他联想到了坟墓。只不过奇怪的是为何连块墓碑都不给他们树呢,难道这里埋葬的都是些没名没姓的无主孤魂吗?可转念一想有资格埋葬在这烟兰书院里的人肯定不是些什么小角sè,也许是怕他们死了都会有人来扰安宁便特意的令他们消失觅迹连名字都不留于这世上吧!
一阵冷风吹过不禁令羽殇这等修为还算可以的人都觉得有些心寒,伴随着这风呼啸而来的还有那吱吱的开门声,这不禁令羽殇jǐng惕起来不停的看向四周。但却发现了前方隐隐约约的好像有座破旧的小书院看那样子应该也是荒废了许久,上面的大门也都快掉落下来若不是还有几根木钉支撑在上面,现在那大门恐怕早已变为任人践踏的木板了。羽殇看到那书院后便不假思索的向前走了过去,但在这期间他好像一点也没有发觉到那个书院中好像有一双诡异的眼睛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好像是在盯着猎物一般只要等到时机便扑过去将其拿下。
羽殇轻轻的走了进去刚踏进了一步便一个挥手,打出了真气点亮了屋中那快要只剩下烛芯的油灯,使这里有了些光亮不再那么的yīn暗恐怖。可他刚抬眼一看便被这情节弄得有些愣住了,白sè的墙面上有着斑驳骇人的血迹只要看上一眼目光就再也无法逃离。
“看来此处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战啊!”羽殇小声的叹息道,虽然他生于乱世但却很是厌恶战乱,可惜又不得不投身于战乱之中。人生就是这么的纠结、这么的无奈。
“莫非在这破旧的小书院外面埋葬着的是在这里遇难的学生们?可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惨事,竟然牵扯到了一向不问世事处于中立的烟兰书院的学生们身上?”羽殇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自言自语道,看来这里很不寻常啊或许还埋藏着一段惊天的过往。
再往里面走去便看到了地上有着一滩滩还未干裂的血迹,仿佛是刚刚洒上去的一般,空气中还残留着浓浓的血腥味。不知为何平rì里对血迹毫不在意的羽殇,竟然神鬼差使般的想那走了过去,而后又蹲在了地上仔细的观察了起来。那猩红的血面上仿佛有着一幅画面,一个已经濒临疯狂的魔鬼正在无情的屠杀着修为还很薄弱的学生们,他们就像是一只只惊恐的家畜正在惶恐的等待着屠夫送他们上路。而那个魔鬼仿佛以杀人为趣,他一边很是残忍的微笑着一边随手一掌就解决了一个学生。不知为何他的笑在羽殇的眼里不是杀人之后的快意,而是一种深深的惊恐与无奈。他好像是被逼迫着做些不由衷的事情,他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再听他的使唤。但为什么那些学生不奋力反抗呢?是早已放弃了这毫无用处的挣扎还是这件事另有内情。
今晚已经有太多的疑团困扰着羽殇了,他始终不解到底这个地方是自己无意之中闯入的,还是早已有人设下了圈套为的就是引他上钩?先不管这实情到底是如何,总之他觉得这一切已经远远没有他想象中这么的简单了。他现在真的有一种导入陷阱这情况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感觉了,因为他忽然发现这魔鬼跟一个人很是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