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远方来信
作者:华业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3736

第七集:远方来信

字幕显示同上25轮船码头

1轮船码头:轮船:“呜!呜!呜……”轮船开始离开码头,张德一立在船的栏杆边,向立在码头边的陈英、艳珍和张德亲摇手……他什么都不说,表情深沉,泪盈眼外。开 心 文 学

张德亲:“哥!我要我的哥哥!”他面向远去的哥哥,喊着哭着。

张德一:远去的张德一依然立在船的栏杆边,向立在码头边的陈英、艳珍和张德亲他们摇摇手。

张德亲:“哥哥……呜……”他依然叫着,声音呜咽着。

艳珍:“德亲,咱们回去吧!啊!”她拉着他的手臂,也感到十分惜怜的样子,边说边望着远去的轮船。

陈英:“喂,走吧!看什么啦?”他望了艳珍一眼,显得有点吃醋,拉了拉她的衣服,走了起来。

艳珍:“嗯……好吧!”她一惊转过脸来,搀着张德亲的手,离开轮船码头……

2门外:在张家宅邸,周润洁扛着一只米袋,她的母亲拎着一只蓝包裙包袱,正从厨房的山头上,两步来到门外。

周母:“润洁,德一……他回来过吗?”她喘着粗气说。

周润洁:她目睹依旧锁着的大门,对母亲道:“我走时大门锁着,现在大门依旧锁着,看样子……他没回来过。”

周母:“孩子,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她道,但心中忧虑。

周润洁:“但愿如此吧!”她回答着,将肩上扛着的米袋,放在门口的屋檐下,顺手在裤带里掏出把钥匙,打开锁着的门锁,“妈,您跑累了,进屋休息!”

周母:“嗯!”她应着,跨进屋内来。

周润洁:她接过母亲手中的包袱:“妈,您坐啊!”

周母:“别急,你先看看,德一他回来过没有?”

周润洁:“嗯!”她应着,将包袱放回自己房间去。

3房间:周润洁拎着包袱,来到自己房间,她速快目睹房间内的各种迹象,发现灯柜上一封信,忙踏向地板,将包袱往床上一放,拿起信来看了看。

周母:她也跟到房间,忙问道:“润洁,这信是德一写的吗?”

周润洁:“嗯!”她点点头,望着母亲。

周母:“快瞧瞧,他说些什么?”

周润洁:“嗯!”她点点头,忙抽出里面的信纸,摊开看了起来。

张德一道:润洁,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乘上去南方的轮船,因为,我要回部队去,时间对于我真是太紧张了。我多想见上你一面啊,润洁,可是,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作为一名解放军战士,服从命令,遵守纪律是他的天职,所以,我不能留恋你,留恋弟弟,只有强忍惜别之情,怀乡之苦,踏上征程,对此,我很伤感、难过,量你也有同感,这是我知道的。可润洁,你千万不能与我有同感,如果你与我有同感,我会更伤感,更难过的,因为,我从心里爱你,舍不得你。因为,我的弟弟还要你照顾,因为,我这个穷家庭还要你撑起来,润洁,你已经够苦的了,我不能忍心啊!润洁!

周润洁看到这里,心情激荡、感爱、惜恋、悲观,种种感情相交织,泪河的闸门顿时打开了,泪水冲出了她的眼眶……

周母:她端详着女儿,慈怜道:“润洁,是不是德一……他走了?”

周润洁:“嗯。”她点点头,继续看信。

张德一道:润洁,我亲爱的,我总觉得我对不起你,因为,你要我早点回来,不要在妈妈家过夜,其实我没有在妈妈家过夜,昨夜是在一家茅屋里度过的,因为,在妈妈、爸爸送我上船不久,船上一名儿童坠入了江中了,我作为一位有血有肉的人,我作为一名解放军战士,我只能把救儿童的生命为头等大事,我跳江救了他,当把他救到岸边时,我发现他已经昏迷,后来我将其背至附近村庄,在一位大嫂、大哥的帮助下,才挽救了他的生命,第二天清早,我又送其回家中,尔后,立即就会来了。润洁,这是我最大的遗憾,我没能见到你,你也没能见到我,其实,我有多少心里话要对你说啊!你又有多少心里话要对我说啊,可是,时间对于你我,是那样的短暂,我们交往的机会太少了,我们夫妻是可怜的,润洁,信写到这,我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亲爱的,望你在家中保重身体,我在部队也就放心了,润洁,我亲爱的,我国宋代文学家苏轼曾在其作品中这样写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润洁,就让我们共同向往婵娟吧润洁,天涯海角,万般思恋,情永远系念在你我心上。润洁,我亲爱的,再见了。

周润洁看完信,已泪水满痕,像道道长河,在其面孔上微然蠕动,她将信纸放回信封,顺势拉开灯柜下的抽屉,将信放进去,又将抽屉关好,抬头望着母亲。

周母:她看了看女儿,劝道:“孩子,别难过,他有假期会回来的,时间长了,就习惯了。”她说着,用手帕替女儿擦了擦泪水。

周润洁:“嗯!”她哽咽着,低声道。

4门外:张德亲在艳珍和陈英的陪伴下,来到自家门外。

张德亲:他低着头拭着眼泪,不说话。

艳珍:她推了推他说:“德亲,别哭了,到家了,你嫂子也回来了。”

张德亲:他还是低头拭着眼泪,不说话。

艳珍:“润洁,润洁!”她叫了起来。

周润洁:“唉!”她清脆地回应着,跑到门外来,也拭了拭眼睛,一看是艳珍他们,忙打起微笑:“快进屋坐坐。”

艳珍:“喏,润洁,德亲见他哥哥走了,很难过,哭泣不停,你劝劝他吧。”她说着,拉了拉德亲的手。

陈英:“我和艳珍怎么说他,他还是哭。”他瞅了周润洁一眼道。

周润洁:她歉意望着艳珍和陈英一笑说:“麻烦你们了。”

艳珍:“没事!”她一笑说。

陈英:“不要紧!”他向周润界窥视了一眼道。

周润洁:“德亲!”她拉了拉他叫道。

张德亲:“姐姐……”他叫着哭了起来,贴在周润洁胸前。

周润洁:“别哭,德亲,哥哥走了是吗?”她慈怜着,泪盈满眶,用自己纤细洁白的右手,在其身上拍了拍道。

张德亲:“嗯!”他应着哭着。

周润洁:“别哭了,德亲,你哥有时间会回来的。”她又用右手在其背后拍了拍说。

艳珍:“小德亲,没想到你对你哥哥这么痴心。”她一笑说。

陈英:“嘘,”他一笑:“真像小孩子似的。”

艳珍:“哼。”她一笑说:“他不是小孩还是大人啊?真是,说出话来奇离古怪,不怕人家润洁笑话你。”

周润洁:她腼腆一笑说:“不会,不会的,我哪敢笑咱们的队长啊!不敢噢!”

艳珍:“就笑他,他又不是阎王,怕他个屁!”她望着陈英,深情着,面带笑容。

陈英:他尴尬一笑:“不怕就不怕呗!”

周润洁:“哎,你们都去送德一的?”她笑着问道。

艳珍:“嗯。”她应着。

周润洁:“一直把德一送到码头上了船?”她问道。

陈英:“嗯。”他抢口应道。

艳珍:她瞅了陈英一眼,没说话,显得不满的神情。

周母:“润洁,叫他们到家里来坐坐嘛!”她来到门外说。

周润洁:“唉!对了,艳珍、陈英,咱们有话到屋里说吧,我刚刚已经招呼过一遍,可能你们俩没听到。”她应着一笑说,便放开张德亲,去拉艳珍:“到屋里坐坐。”

艳珍:“不了,润洁!”她牵拉着不肯:“我和陈英回去还有点事,下回吧。”她显得诚恳的样子。

周母:“你这姑娘,坐一会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来到她身旁说。

艳珍:“你是润洁的妈妈?”她微笑着问道。

周母:“嗯。”

艳珍:“大妈,我们不坐了,等下一回吧,再说,我们家到周润洁家相隔没几家人家,来去方便得很。”她笑着说,挣开润洁。

周润洁:“哎哟,艳珍,坐就坐一会儿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她说着,又拉了拉她的手臂:“走走走,到屋里坐一会。”

陈英:他瞟了周润洁一眼道:“艳珍,既然润洁好心叫咱们玩一会,就玩一会嘛!”

艳珍:她瞪了他一下说:“家中饭要吃,猪要喂,水还要挑,等下一回有的是时间嘛,走吧,别想赖在这儿不肯走。”她说着,拉着陈英手臂向西走了起来:“大妈,润洁,咱们走了。”

周母:“好的,你们走好。”

周润洁:“艳珍也真是,家中就这么忙?”她有点失感的样子。

艳珍:“对不起,俺今天特别忙,等下一回吧。”她转脸笑道。

周润洁:“麻烦了,谢谢你们。”她面带笑容,诚恳道。

艳珍:“小事情!”她拉着陈英手臂,走着一笑说。

陈英:他还是苦苦留恋张家,盯了周润洁一眼,慢移脚步。

艳珍:她狠狠将其手臂一拉:“还有什么哪?走吧!”

陈英:他没有办法,只好回过脸来,跟其回家而去。

5客堂:张德亲在周润洁和周母的搀扶下,边泣边拭着眼泪来到客堂。

周母:“乖孩子,哭个啥,你哥去部队,又不是永远不回来,别哭,来,凳子上坐一坐。”她说着,将张德亲拉至凳上坐下。

周润洁:“德亲,你哥不在家,姐姐在家,姐姐会好好待你的,好了,别哭了。”她说着,用手帕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

张德亲:“姐姐……”他又伤心地哭起来,贴在周润洁的腹部。

周润洁:“别难过,德亲!”她显得有点伤感,用右手掌在其背后拍了拍:“姐姐何况不是同你一样难过,可你哥哥又没有办法,为了保卫国家,为了能使我们过上安宁的日子,他作为一名军人,也只能这样做。不回部队怎么行呢?”

周母:“德亲,听你姐姐的话,别难过了。”她劝道。

张德亲:他还是低声哭泣,手不断拭着眼泪。

周润洁:“妈,你坐下来吧。”她看着母亲,招呼道。

周母:“嗯。”她应着,将旁边的一张椅子拉了拉,坐下了。

周润洁:“德亲,听姐姐话,不要再哭了,否则姐姐也想哭了。”她用右手又在他后背拍了拍说。

张德亲:他拭了拭眼角,望了望姐姐,没说话。

周润洁:“德亲,作业做好了吗?”她亲切关心道。

张德亲:“还没,我去做了,姐姐!”他说着,立了起来。

周润洁:“好吧!”她道:“你去。”她的声音十分和切。

张德亲:他走向自己的房间去。

周润洁:“妈,我给您弄点吃的。”她说着,欲走向厨房。

周母:他立起身,拦住了女儿:“不用了,等会吃饭吧。”

周润洁:“妈,您跟我客气啥?我去弄!”她执意着,还要去。

周母:“乖,妈不是外人,有空就陪妈一会。”她搂住女儿说。

周润洁:“那好吧。”她一笑,将母亲拉坐在一条凳上:“坐。”

周母:“海华他有了对象了,润洁。”她欣喜一笑说。

周润洁:“是吗?”她也欣喜一笑问道:“她人长得怎么样?漂亮吗?”

周母:“挺不错,跟你差不多。”她笑着回答。

周润洁:“那她性格怎样?家庭条件怎样?”她急切问道。

周母:“嗯,她性格挺开朗的,也很懂礼貌,就是整天跟着海华转,出去打猎,游手好闲,心好像散得很,无忧无虑。”她陈述着,脸上布满微微愁云。

周润洁:“成家就好了,你别烦!”她安慰道。

周母:“我不烦!这姑娘听说还是独生女,父母都是干部,但我也未见过她的父母,家中条件挺不错的,我也担心咱家海华,配不上她。”

周润洁:“妈,你烦那么多干嘛?船到桥头自会直,只要姑娘愿意,海华喜欢,我看没什么问题,再说咱家条件不错,前后左右是有声望的。”她很自信着说。

周母:“这能顶多大用场,咱家政治地位恐怕比不上人家,人家父母既是干部,可能还是什么党员呐?”她心中还是忧虑着。

周润洁:“德一是人民解放军,我看人民解放军的地位,不会被她家差,我家德一在部队,羡慕的很呢。”她兴奋道。

6火车:夕阳西下了,接近地平线,火车呜着汽笛,在铁轨上急速向南奔驰,铁轨两旁的松树,被火车的一股气浪打扇得来回摇拽,晃动。“呜……”火车一声长长鸣叫。

7火车内:在火车内,旅客叽叽喳喳,有座位的坐着,没座位的就站着,他们有的打着扑克,作着象棋;有的看着书刊,报纸;有的吃着食物;有的喝着饮料;有的抽着香烟;有的吃着瓜子;有的则沉呆着,将目光投向窗外,似观景,似思乡,各有所趣,而张德一此时正倚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上,目光深沉地眺视窗外,他不是在观景,而是在想念着妻子和弟弟。

“哇……哇!”这时一位小孩的啼哭声,打消了他的念头,他惊悟过来,忙转过视线,抬起头,发现一名怀抱婴儿的妇女,立在他的座位旁,她一副乡村打扮,手中提一只黑包。

抱小孩妇女:“喔喔喔!喔喔喔!”她不停地晃动着两腿,哄着小孩。

张德一:他立起身来,向那抱小孩的妇女向前两步:“同志,位置给你坐。”

抱小孩妇女:她一笑:“不,您坐吧,解放军同志。”

张德一:“同志,没关系,坐吧,你有小孩,我没小孩。”他面带笑容。

抱小孩妇女:“那就太谢谢您了,解放军同志!”她笑着坐上位置。

张德一:“不客气,坐吧。”他说着,一手扶助椅背,立在走廊上。

“哇,哇!”小孩继续哭着。

抱小孩妇女:“喔,我乖乖哭了!快别哭,解放军叔叔给位置让给咱了,快说,解放军叔叔,谢谢您!”她哄着小孩,举着小孩的小拳头,小孩突然抑制了哭声,两只大大的眼睛,望着自己的母亲,再望望张德一。

张德一:他看看小孩,显出欣慰的微笑。

火车:这时,火车的电灯亮了,广播喇叭里,放出《国际歌》音乐……

8火车:天空暗了下来,“呜……”火车在铁路上呼啸着奔驰,平原、河流、村庄、树木、群山等,像大转盘似的向右转动……“呜……”这时,一列货车,对向驶来,与客车插旁奔驰……

9房间:在张德亲房间内,亮着灯,张德亲睡在床上盖着一条花被,周母在其床边点着一盏油灯,周润洁在其床边,躬着腰替其掖着被子,仁慈的目光投向张德亲。

张德亲:他眼泪汪汪,望着周润洁,亲切低声:“姐姐!”

周润洁:“唉,睡吧!”她用和切的声调应着说,她的目光充满慈怜和爱护。

张德亲:“嗯。”他低声应着,显得十分温顺的样子,眼睛还睁着。

周润洁:“快闭上眼睛,姐姐靠住你。”她亲切安慰道。

张德亲:他将眼睛闭上了,一会儿,他就睡去。

周润洁:“妈,咱们去睡吧!”她看了张德亲一下,对母亲道。

周母:“唉!”她应着,点灯走出房间。

周润洁:她也随母亲走出房间,并将张德亲的房门带上,然后,跟随母亲去了自己的房间。

10房间:周润洁房间亮着灯火,周母来到房间,马上把手中的灯火吹灭,将油灯放在灯柜上,周润洁进到房间来,则马上去摊开床上的子,放好两只绣花枕头,摊好两条红绿色的花毛巾。

周润洁:“妈,睡吧!”她直起身来,解着自己春秋衫衣扣说。

周母:“唉!”她边解衣服边应着。

周润洁:她脱好衣服,剩下内衣,钻进被子:“妈,就靠我睡一头,咱娘俩都好长时间不睡一起了。”

周母:“嗯,还是你上中学时同妈睡过,至今也有**年了。”她说着,将脱下的衣服,放置床边的椅子上,然后睡到女儿这头,舒展道:“躺下才好过。”

周润洁:“妈,你今天跑累了。”她心疼道。

周母:“嗯,年纪大了,跑点路,就觉得吃力。”

周润洁:“妈,你就早点歇息吧。”她说着吹灭了灯。

11宿舍:在部队,有四排用红砖砌成,红瓦片盖成的宿舍,宿舍四周长着几排树木,有一条小路通向堤岸。

张德一:他乘着朦胧月色,拎着两只包从堤岸上下来,走向通往宿舍的小路,他目睹宿舍里大部分灯火已经熄灭,只剩下第三排,西部的宿舍房间还亮着电灯,心中有点兴奋:“哼,书呆子,到现在还没睡?”他一笑,说着,来到宿舍区域。

12房间内:在房间内,很宽敞,大约十多个人共栖在一间房,大家都已经入睡,只有一位靠近东墙边的床铺上,一位长脸青年,披着军衣,背靠在床背,坐在床上,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书,他翻着,还不停地做着笔记。

张德一:他推门进来:“小王!”他叫道:“这么晚,还在看书?”

小王:“啊,班长!”他惊喜着,将书放置枕头边,急下床来。

张德一:“轻点。”他拎着行李,来到自己的床边:“不要影响大伙休息。”他说着,将两只包放置床架上。

小王:“嗯。”他点头应着,拖着鞋拖,来到张德一身边:“班长,还没吃饭吧,我这儿有饼干。”他说着,忙走向自己的床柜,将军衣套上。

张德一:他拦住了他:“不要,我在火车上吃过了,你早点去休息吧。”

小王:“忙啥,我给你打水去,你一路辛苦,你先歇息。”他说着,在洗脸架上拿了面盆,走出门外去。

张德一:“那麻烦你,小王。”

13门外:在门外走廊上亮着灯,靠近宿舍没几步,放置几只大水缸里面盛满了水,小王拿着面盆来到这里,往面盆里打了大半面盆水,走回宿舍。

14房间内:在房间内,张德一在摊着自己的被子。

小王:“班长,水来了。”他端着水,走进房间来,笑着招呼张德一,并把盛水的面盆放在洗脸架上。

张德一:他转过脸去:“噢,谢谢你。”他说着摊好被子,来到洗脸架边。

小王:“没事,班长。”小王笑着说。

张德一:“早点休息吧。”他说着,拿起洗脸架上挂着的毛巾。

小王:“嗯。”他应着回到自己床铺上去。

张德一:他看他一眼,将手中的毛巾放在面盆内,洗起脸来。

15门外:在张家门外,月色朦胧,阵风吹来,枯叶咝咝作响落地。

16房间:在周润洁的房间,还亮着灯火,周润洁的母亲已经在其身边躺着,睡觉了,但周润洁躺着没有睡觉,她大大的眼睛转来转去,好像极端思考,是的,她是在思考,而不仅是在思考,的确是在思恋丈夫,她回忆起丈夫回来的情景,一起哭泣张母的悲恸时刻,她在回想丈夫在陈英家吃醉酒,自己将其扶回家的情景;以及她在回想丈夫去母亲家离开家中的片刻。还有前天的晚上,她和丈夫在床上一起接吻拥抱的情景。为此,她是多么盼望丈夫在其身边不走啊,可是,为了保卫祖国,为了祖国人民过上安宁的日子,丈夫必须回部队去,她想着想着,母亲的身子动了动。

周母:“润洁,不早了,早点睡吧,你想德一,也是正常的,当年你爸爸出去做事,我也同你一样烦他,但烦是烦,不能太过分,身体要紧,睡吧,啊!”

周润洁:她熄灭了灯。

17房间:张德一披着军衣坐靠在床上,也在思想,他在想,去丈母娘家的情景,一路上润洁的父母送其到江边上船的情景,他上船发现小孩坠水,救小孩的情景,以及余美英,李胜如何帮其的情景,以及回家,没有见着润洁,还有在轮船码头上弟弟对其哭泣的情景,他想着想着熄灭了灯。

18景:天空已明,东方红霞一片,一股杂云在风的吹动下,向西北移去,一位身着军装,瘦个的青年,手拿号喇叭,在四周长满松木的营地训练场上,对着军人宿舍,吹起结合号。

19房间内:在每个房间内休睡的军人,听到结合号,个个都一骨碌地穿着内衣,从床铺上爬起,抢穿自己的军服,叠齐好自己的被子,奔赴营地训练场。而在张德一的房间内,张德一不知是一时吃力,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落在大伙的后面,穿好衣服,奔赴营地训练场。

20训练场:在训练场上,徐镇海指导员已和号手早已立在训练场中央,徐镇海个头中上,长方形的脸,织有一副虎一样的眼睛,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一个个朝训练场上奔来的士兵,士兵越集越多,个个挨着站齐,他们立成两个纵队,片刻,士兵们都集中得差不多了,只有零零落落的一两个士兵集中到队伍中来。

徐指导员:他看了看广大士兵,高声叫道:“立正!”于是士兵随着口令立正:“稍息!”于是士兵随着口令稍息。

张德一:他这时慌乱着奔到徐指导员面前,严肃对他叫了一声:“指导员!”立正,行了一个军礼。

徐指导员:他不满地看了看张德一一眼道:“先归队去,有话等会再说。”

张德一:“是!”他又行了一个军礼归队去,立即站好。

徐指导员:“大家注意啦!听我的口令,立正!”他高声叫着。

于是,大伙又是一次立正。

徐指导员:“各排一、二报数!”他高声叫着。

于是,各排一、二,一、二……如数报了起来,片刻时间,大伙报完了数。

徐指导员:“向右转!起步走!”他高声叫着。

于是,大家转向右边跑了起来。

徐指导员:“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他漫声叫着,突然,他高叫起来:“一二三,快步走!”并竖起拳头快步跑起来。

于是,大家跟着快步跑起来。

徐指导员:他口中不断叫着一二一,一二一,片刻,他叫起口号来:“提高警惕!”

全体战士:“提高警惕!”

徐指导员:“保卫祖国!”

全体战士:“保卫祖国!”

徐指导员:“加强战备!”

全体战士:“加强战备!”

徐指导员:“巩固国防!”

全体战士:“巩固边防!”

徐指导员:“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

全体战士:“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

徐指导员:“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全体战士:“一二三、四!”

徐指导员:“立定!”

全体战士:他们停了下来。

徐指导员:“向左转!”他叫得很高。

全体战士:他们转过身来。

徐指导员:“立正!”

全体战士:他们立了正。

徐指导员:他不满地瞟了张德一一眼,来回踱了几步,停了下来,严肃道:“同志们,作为一名革命军人,要不要服从命令?”

全体战士:“要……”大家高声应着。

徐指导员:“要不要坚守战斗岗位?”

全体战士:“要……”大家高声应着。

徐指导员:“要不要遵守革命纪律?”

全体战士:“要……”大家高声应着。

张德一:他心中紧张,他知道,指导员这些话都是征对他说的。他只是窥视着指导员,不敢正视他。

徐指导员:“好,既然这样,那么有个别同志,为什么无组织无纪律?”他说着,来回踱了四五步,忽然转过身来,目光像锐箭似的盯着张德一凶狠叫道:“张德一!”

张德一:他心中一惊:“到!”他声音较高。

徐指导员:“站出来!”他吼着。

张德一:“是!”他高声应着,走出队伍,立在指导员面前。

徐指导员:他目光在张德一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站起来吗?”

张德一:“不知道!”他心中装糊涂的回答。

徐指导员:“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他责问着。

张德一:“你说真则真,说假则假,全由你!”他有点气愤。

徐指导员:“废话,什么态度?”他有点不高兴:“这是抗令!”

张德一:“全由你说。”他有点无所谓:“我没办法。”

徐指导员:“那好吧,我问你,你回家跟谁请的假?”他问道。

张德一:“指导员,我同连长请假的,难道你没听连长说起?”他面带愠色,质问起来。

徐指导员:“噢!”他冷冷一笑:“倒质问起我来了,那我问你,连长给你几天假?”

张德一:“五天。”

徐指导员:“那我问你,现在几天啦?”

张德一:他望了他一眼不说话。

徐指导员:他倒得意起来:“说呀,怎么不说?你以为你是对的,这是不对的嘛。”他说着,来回踱起步来,片刻,他的声调开始温和起来:“我的张德一同志,你是班长,又是党的积极分子,打过入党报告,你无组织无纪律,战士们同你学怎么办?国民党特务,国外帝国主义势力要打进来怎么办?部队还有没有战斗力?我们又怎样向祖国人民交代?向党中央、**交代?为此,你必须交出书面检讨,明天交给我,好好认识认识,听到了没有?”他踱步停在他面前,很严肃。

张德一:“我……”他支吾着。

徐指导员:“有话说?”他问着,显得十分厌烦的样子。

张德一:“有!”

徐指导员:“那好,你到连部去等我,我马上就来!”徐指导员说着,张德一去了连部。徐指导员又对大家喊道:“立正,向右看齐!”

广大战士:随着话音,广大战士纷纷成线看齐,然后,严肃认真的面孔朝向徐指导员。

徐指导员:“现在各排自由操练。”他说着,各排自由操练起来,于是徐指导员也离开了训练场,向连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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