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听其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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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房间:在陈英的房间亮着灯火,陈英和艳珍躺在床上,睡在一道,顺头顺脚,艳珍盖着薄被,他们俩人在争吵着。
陈英:“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今后不许你当面挖苦她!”他警告道。
艳珍:“要是我不这样做呐?”她丝毫不退让。
陈英:“那……咱们的酒席免了。”他满不在乎道。
艳珍:“免就免了,有什么了不起!”她满不在乎道:“我倒看看你,你怎么同那女人勾搭……”
陈英:“请你不要胡说!”他警告道。
艳珍:“就胡说!同我作对,没门!”她不甘示弱道。
陈英:“好噢,没门……但看谁怕谁,谁求谁?我是什么都不怕,我告诉你。”他怒气冲冲。
艳珍:“你以为我怕?我也告诉你,我什么也不怕,我有手有脚,要你背我,还是要你驼我?我自己有饭吃!哼,你难不了我!”她满不在乎地激动着,说着,她冷然一笑,胸有成竹:“现在什么年代了?不是封建年代,是社会主义年代,妇女解放……!不是过去那宗,妇女是奴才,听从男人说到东就东,说到西就西的,男人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你了不起吗?小队长!”
陈英:“那好,咱们离婚,离婚!”他说着,气愤下了床,拖着鞋拖,开门立到门口去。
艳珍:“哎……”她感到事情严重,唤着他,无可奈何:“呜……”她呜咽起来。
2门外:门外下着大雨,一片漆黑,陈英面对着漆黑的夜空,被雨淋着。
陈英:“这种女人,狗屁不通的女人……!”他愤怒着捏着双拳叫着:“我瞎了眼,我瞎了眼,瞎了眼!”
艳珍:“陈英……”她打着一把油布伞,立到门外来,替他遮着。
陈英:“不要叫我!”他吼着,移了两步,故意被雨淋着。
艳珍:她撑着伞,再跟上他两步,替他遮住身体。
陈英:“你走开!走开!走开!”他推了她一把,她踉跄了两步。
艳珍:“陈英!”她叫着,移向他两步,又用伞为他遮雨。
陈英:“别叫我的名字!别叫我的名字!”他气急败坏地叫着:“离我远远的,快离我远远的。”
艳珍:“陈英……”她哭了起来。
陈英:“你听到了没有?不要靠近我!”他高声叫着:“不要靠近我!”
艳珍:她恐移了两步:“陈英,我错了,是我不对,我……呜……”她面对黑压压的前方呜咽。
3房间:在周润洁的房间亮着灯火,周母躺在床上睡着,盖着薄被,周润洁脚伸被统里,迎着灯光坐着结一件毛线衣。
周母:她翻了翻身道:“润洁,你拿你的线衣拆了,给德一结上,那你冬天……就不冷呀!”
周润洁:“我不是还有一件旧的吗?再外套一件棉衣,差也差不多了,没啥冷的。”她边结线衣边说。
周母:“润洁,你的心肠跟妈一样,待别人比待自己还好。”她道。
周润洁:“可……德一他,他是我的丈夫,不是外人,他要陪伴我一辈子,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你对爸爸……不也是这样吗?”她说着一笑。
周母:“我待你爸爸,你爸爸待我,咱们可是相互相成的。”
周润洁:“我和德一也是相互相成的嘛!我待他挺好,他待我也是挺好的呀!”她说着浅然一笑。
周母:“但愿他同你爸爸一样。”她期望道。
周润洁:“这倒不一定,可能他比爸爸还要好。”她笑道。
周母:“那妈就放心了。”她安慰道。
周润洁:“德一,我相信他。”她心中回想起德一待她的情景说。
周母:“乖,时间不早了,外面的雨大概不小,你早点休息吧。”她说着翻了一个身。
周润洁:“嗯!”她应着,收起线衣,下了床,拖着鞋拖,点着油灯,去了张德亲房间。
4房间:在张德亲的房间,没有灯火,张德亲蹬开被子,躺在床上,周润洁端着油灯,走进房间来,她发现张德亲的薄被未盖好,忙将被子替他盖了盖,张德亲翻了一身醒了。
张德亲:“姐姐!”他望着她亲切叫道。
周润洁:她面向他点点头:“嗯,睡觉别着凉,有点暖,肚脐要盖好。”
张德亲:“嗯。”他点点头。
周润洁:“早点睡。”
张德亲:“嗯。”他应着,闭上自己的眼睛。
周润洁:她望了他片刻,然后点灯去了自己的房间。
5房间:周润洁端灯来到自己的房间,将灯放在灯柜上,自己又脱去鞋拖坐到床上,将自己的春秋衫衣扣解开。但没有立即就睡,而是坐在床上痴呆地想着白天艳珍对自己的挖苦,什么她发生事故进医院,艳珍去看她,她出院回家艳珍又来望她,雨来了,陈英帮她家抢草之事,等等,一系列琐事郁烦在她的心头,为此,她对艳珍的挖苦,并不恨她,而是深感内疚而不好意思,她倒觉得自己有负于艳珍,给她家添了麻烦。想了片刻,周母翻了翻身体。
周母:“润洁,怎么还不睡呀?”她睁开眼睛,关切问道。
周润洁:“就睡了,妈!”她身子愣了一下说,忙脱自己的衣服。
周母:“在想什么?”她关切地问。
周润洁:“不想,不想。”她微笑着,将自己脱去的衣服,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吹熄了灯,在床上躺下了。
6景:苍色一片漆黑,雨茂然更大,凝结着,在树木、房屋、地面上,滴着、淌着、流着,直至汇结急流,向河塘冲着……
7门外:在陈家的门口,大雨而落,已将此积成浅然的河流,陈英和艳珍立在雨中,两人像似河水浸泡一般,浑身是水,一把雨伞飘落在他俩旁边的一丈远左右处,雨点有急有慢地落在雨伞上,形成节奏般的“咚咚,咝咝”的声响,艳珍看着那雨伞流着泪。
艳珍:她拉了拉陈英的手臂哀求道:“陈英,咱们回去吧。”
陈英:他立在雨中的地面上,忽像一个木头人,苦着脸,不说话,面朝漆黑的苍色。
艳珍:“陈英,你就依我这一回,咱们回去吧。”她又掖拽他的手臂哀求。
陈英:他始终不语,面视苍色。
艳珍:“今天都是我不好,是我惹你生气了,可是,咱们已相处这么长时间,总归是有感情的,我不能失去你,我要一辈子拥有你,不容许任何女人在我面前把你抢走,夺走,你知道,你对润洁这样如此热情,我的心中是多么难受啊!我恨她,如果不是她,咱们根本没有这些矛盾,你我都知道,咱们的感情一直是挺好的,可现在……”她说着,泪水自然而然地流了下来。
陈英:“现在怎么样?不都是由你引起的?”他终于开了口:“人要顾全大局,不要太小心眼,润洁出事故了,我是队长,我不背她去医院,谁去背她去医院?况且,张德一又在部队,他又是我的同窗好友,张德亲他还小,又没有这个力量背她,就是有这个力量,他也不在现场嘛!一个人,不光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乐于助人,善于帮人,急于救人,而你却相反,不仅自己做不到,还不许别人去做,别人做了,还在别人面前讽刺挖苦,惹祸缠身,实在是令我大失所望,痛苦极了。”他假装正经,借题发挥。
艳珍:“陈英,咱们回去,这样下去,你我都会淋出毛病。”她哀求道。
陈英:“不会的,大家清醒清醒,这样不好吗?”他故意道。
艳珍:“走,还说不会。”她说着,拉着他的手臂,去了客堂。
8景:第二天清早,雨停止了,天上的云朵,白的,灰的,黄的,黑的,在微风中向西北飘去……阔然无边的天,似水中淘洗过一般,清澈透明的蓝。经过雨水的冲洗,树叶垂翻而亮,房屋剥尘而白,地面剥皮而新,河中的水浑而汹涌,流向了大江……
9客堂:周润洁在客堂中扫着地,张德亲伏在桌上吃着早饭,陈英跑进来,他敞着黑色中山服,脚套一双黑色靴鞋。
陈英:“润洁!”他进门笑道。
周润洁:她停下手中的活,笑道:“噢,队长。”
陈英:“扫地啊?”他略带微笑。
周润洁:“嗯,扫地。地面实在是太脏,扫一扫!坐一会吧,让我把地扫完。”她笑着。
陈英:“好吧。”他点头顺着德亲的凳子坐下,用手摸了摸德亲的头,笑着问:“吃早饭啦,德亲?”
张德亲:“嗯。”他应着,继续吃。
陈英:“几点上学?”
张德亲:“七点半。”他将头抬起,边吃边回答。
陈英:他看了看手表,然后对张德亲道:“快到七点钟了,你要快一点,否则要迟到,迟到了,老师要罚站。”
周润洁:“这说,德亲快一点。”她边把垃圾往簸箕里撮,边催促道。
张德亲:他快吃了两口,将碗筷往桌当中一推,立起身来说:“这我知道!”他说着便去了自己的房间。
陈英:“润洁,他的学习成绩好吗?”他问道。
周润洁:“大概算中上吧。”她端着簸箕,条帚搁置在簸箕上面回答。
张德亲:他背着书包从房间走出来:“姐姐,我去上学了。”
周润洁:“嗯,怎么不跟你陈哥说一声?”他应着提醒道。
张德亲:“陈哥,我去上学了。”他望着陈英招呼着。
陈英:“好好好。”他笑着说:“去吧。”
张德亲:他离开客堂,走到门外去。
周润洁:“你早饭吃过啦?没吃在我家吃。”她笑着。
陈英:“吃过了,你还没吃?”他应着问道。
周润洁:“还没有呐!”她一笑说。
陈英:“你妈回去了?”他故意问道。
周润洁:“没有。”她笑着回答说:“你等一会噢,我把垃圾倒一倒。”她说着,急匆匆走到门外去。
10门口:张家门口,周润洁端着簸箕拿着条帚,从客堂出来,来到猪圈门口,她将簸箕中的垃圾往圈中一倒,再用条帚在簸箕上打了打,正欲回到客堂去,陈英来到这里,正好与其撞了个满怀。
周润洁:她腼腆地脸一红:“哦,我不知道,这么巧!”
陈英:“没事!”一股暖流冲到他的心间,他兴然一笑,沉沉望着周润洁。
周润洁:她鄙视他一眼,微笑道:“走,咱们到客堂去。”
陈英:“润洁!”他拉住她的手。
11路边:在长着竹林的小路边,王嫂拎着一篮菜,正好路过,发现陈英拉着周润洁的手臂,忙停止了脚步窥视。
12客堂:在张家客堂,空无一人,粱嫂端着粥碗,边吃边来到客堂。
粱嫂:“润洁!”她里外张望叫喊:“润洁!”
周母:“是谁呀?”她躺在房间的床上应道。
粱嫂:“是我,大妈!润洁到什么地方去啦?”她应着问道。
周母:“你到后门猪圈门口看看,可能在那倒垃圾。”她应道。
粱嫂:“噢,我去看看。”她应着,边喝粥,边来到客堂的后门口,她发现陈英正拉着周润洁的手,并停止在后门口窥视。
13门口:在张家门口,周润洁挣脱了陈英的手问道:“队长,你这是干嘛?”
陈英:“我……我有话要对你说,润洁!”他心中有点紧然地说。
周润洁:“要说什么?咱们去客堂不好吗?何必呆在这猪圈门口,臭得要命?走,到客堂去说!”她微笑着问道。
陈英:“不行,不行,这里说方便。”他摇着头。
周润洁:“客堂就不方便?”她笑着问道。
陈英:“嗯,不方便,你妈在家。”他应着回答。
周润洁:“哈哈……”她嫣然一笑:“队长您……什么事情这么保密?我妈又不是外人,干嘛要瞒着她?”
陈英:“跟你母亲生疏,说老实话,我一碰到陌生人,就不会说话,说出话来吞吞吐吐,结结巴巴。”他故意借口道。
周润洁:她望着他淡淡一笑说:“那好吧,咱们一起闻这臭味吧!你要说什么?说吧!”
陈英:“今天我向你打个招呼。”他坦诚道。
周润洁:“打招呼……打什么招呼?”她疑惑不解道。
陈英:“你在装什么糊涂……?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一笑说。
周润洁:“队长!”
陈英:“别队长队长的,今后叫我陈英好了。”他质备一笑。
周润洁:“这恐怕不合适,因为我向来都很尊敬别人。”她笑道。
陈英:他沉情望她一眼说:“可咱们是同辈……”
周润洁:“但同辈应该相互尊敬啊!又何况你是我们的队长呢?”她笑着说。
陈英:“好了好了,我是辩不过你,反正,你叫我陈英,废话少说!”他微笑着,干脆道。
周润洁:“这……”她支吾着回答一笑说:“那好吧,尊敬不如从命,我今后就叫你陈英就是了,这行吗?”
陈英:“这就对了。”他开心一笑。
周润洁:她望他腼腆一笑:“你可不要生气噢。”
陈英:“这哪会呢?”
周润洁:“快说说,你要对我说什么?你这样含糊其辞,真叫我糊里糊涂。”她微笑着催促道。
陈英:“昨天是不是艳珍欺负你了?”他怜爱的神色望着她。
周润洁:她听到这话,心中好像真委屈一般,眼眶有点湿润,迟疑了片刻,她干脆道:“没有……没有……她要欺负我干嘛?”
陈英:“哼,”他冷然一笑:“你还为她隐瞒,其实她都告诉我了,她是故意挖苦你,中伤你!”
周润洁:“算了,都过去了。”她无所谓地规劝道。
陈英:“她这宗女人,就是一点不温柔,不如你!她是小眼眶,锅膛门口长,不顾常面,不顾大局,我要和她离婚!”他坚决道。
14路边:在长满竹林的小路边,王嫂继续拎着菜篮子窥视着陈英和周润洁他们的行为和谈话。
王嫂:她听到陈英的话,将脚跟跺了跺,冷笑一下,骂道:“哼,你这个色鬼,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自己多温柔,多顾常面,多顾大局?当了个小队长就了不起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社长、县长、省长,火爆的性子,***脾气,哪个女人都跟着你倒霉,这宗陈世美,还说跟艳珍离婚,还说得出口,我要是艳珍,马上同你离婚,没良心的东西,呸!”她骂着离开了竹林的小路边朝北走了。
15门口:在张家猪圈门口,周润洁听到陈英谈跟艳珍离婚两字,心中一惊。
周润洁:“离婚……?你要和艳珍她离婚?你们何时结的婚?结婚证领过了?”她疑惑不解地问道。
陈英:“我们领了结婚证了。”他坦诚回答。
周润洁:“什么时候领的?”她急切地问。
陈英:“就你出院以后。”他回答。
周润洁:“我出院以后?”她疑问道。
陈英:“嗯。”他应着点点头:“***,她偏偏要我忙时领结婚证,不知道她整天在想什么。”他故意装糊涂。
周润洁:“不行,你不能和她离婚,艳珍挖苦也是对的嘛!你背我去医院,又送我回来,她又两次看我,你家中的草又被雨淋湿,她心中怎么不急呢?肯定急,非急不可。”她说着拿着簸箕到客堂去。
16客堂:正在张家客堂窥视的梁嫂,正有劲有心地听着,这时,周母扭着蓝布衣大褂的衣扣,也正从房间出来。
周母:“大妹子,润洁在猪圈那边吗?”她目睹梁嫂的行为,故意问道。
梁嫂:“哦,大妈!”她惊诧了一下,转过脸来:“在!润洁她在!”她端着碗,显得慌乱的样子。
周母:“她在做什么?”她问着跑向后门口。
梁嫂:“我瞧她手中拿着一只簸箕,一把条帚,像似在倒垃圾。”她应着说:“你说对了。”
周润洁:她从后门口,走到家中客堂来,看到梁嫂,忙微笑着叫道:“梁嫂,吃早饭啦!”
梁嫂:“嗯。”她应着,点点头。
周润洁:“妈,起来啦?怎么不多睡一会?”她说着将手中的簸箕和条帚放在大门口边的屋檐下。
周母:“不用了,够多的了。”
周润洁:“妈,我打水把你洗脸。”她说着欲去厨房去。
周母:“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会。”她说着关照:“你陪他们玩玩。”
周润洁:“唉。”周润洁应着。
周母:她去了厨房。
陈英:他来到客堂,看到梁嫂,忙笑道:“梁嫂,你也在这?”
梁嫂:“你能在这,我就不能吗?”她微笑道。
陈英:“哼,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尴然一笑道。
周润洁:“梁嫂,你坐下来吧。”她关照道。
梁嫂:“没必要,我站着好。”她当然不肯,一笑说。
周润洁:“来来来,坐下,坐下好说话。”她走到她的身旁,按住她的肩头说。
梁嫂“好吧!”她说着,坐了下来。
周润洁:“陈英,你也坐下,我有话对你说。”她招呼道。
陈英:他在她的招呼下,坐了下来。
周润洁:“梁嫂,刚刚我和陈英谈的话,你大概都听到了。”她望着梁嫂道。
梁嫂:“差不多,但不全。”她微笑着回答。
周润洁:“陈英他说要和艳珍离婚,我看不可以。”她道。
梁嫂:“你说得对,我看也不可以。”梁嫂对周润洁说着,然后将目光转向陈英道:“陈英,你同艳珍的恋爱,不是一年两年,至少也有六、七年了吧?这容易吗?我看不容易!我看艳珍对你也挺不错的,又何必要离开她呢?我看你俩是有基础的。”
陈英:“基础……那是过去,不是现在!现在我总觉得,我们俩的脾气一点也合不来。”他直截了当道:“润洁出事故,我背她去医院,送她回来,这是件较为平常之事,队里分草,我帮润洁挑草堆草,这也是人之常情,就是家中的草湿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太阳出来,翻翻晒晒,不就得了?润洁上门向她打招呼,她非要挖苦她,叫人家润洁,怎么过意?”他说着沉沉瞟了周润洁一下。
周润洁:“所以,你千万不要同她离婚,为了我……你们夫妻伤了和气,提出分手,我怎么过意呢?我更加不过意了。”她规劝道。
梁嫂:“润洁说得对,你不能和艳珍离婚,这样润洁怎么过意?夫妻争吵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孩子他爸,有时还打我呢,晚上悄悄话,头搁一只枕头,嘴上吻两下,手互摸两次,不就什么都好了!”她坦率道。
陈英:“梁嫂……你真会开玩笑!”他一笑说。
梁嫂:“我不是开玩笑,我说的都是实话,反正,你不能同艳珍离婚,再说,你也要替润洁想想,你离婚了,她又怎么过意?”她干脆道:“别人又会怎么看?又会怎么说?”
陈英:“那好,我就听你们一次,你们两个场上干活,知道吗?”
周润洁:“嗯。”她点点头。
梁嫂:“我们知道了。”他道。
陈英:“那……我走了。”他说着,走到门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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