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为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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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房间:端粥的‘造反派’来到小房间,他将粥碗往小台上一放,手中的筷子往腕上搁上:“来来来,吃晚饭了。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周父:他急忙从石凳上直起身,来到这位‘造反派’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对他吼道:“你们放我出去!我不是特务!我不是‘反革命’!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造反派:“老东西!放开!不识相!“他骂着,将他的手狠劲扒开一甩:“‘特务、反革命’,想翻案吗?人民不答应!”
周父:“哼!人民……”他冷冷一笑说:“就凭你这黄毛小子,能代表人民?我们这些人,是人民的功臣,你们知道吗?知道吗?”
造反派:“我们只知道,你是‘特务、反革命’!你就在这儿好好呆着吧!哈哈哈!哈哈哈!”他淫笑着,走出小房间的门外去,狠劲将门‘扑通’带上。
周父:“我怎么办?怎么办呀!啊!”他摊着双手,苦泪直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他高叫起来:“你们放我出去!”
2回忆:在周家客堂内,周润洁一人面对着爸爸的照片,陷入沉重的回忆。
(1)周家客堂:
父母及她伏在桌上吃饭。
周父:“现在好长时间不回来,是不是把我和你妈给忘啦?”
周润洁:“没有,爸爸!人家是没空嘛!”她故作娇气,显得十分调皮。
周父:“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了,喏,吃饭!”他一笑,夹了一块鱼肉在她碗里。
(2)周家房间:
在周润洁读中学时,她十分用功,一天深夜,明灯摇摇,她坐在自己的写字台前,刻苦做着自己的功课,这时,爸爸穿着白衬衫,走进她的房间来,她也没有抬头,爸爸顺便从她身后的椅子上拿了一件毛大衣披在她身上,她猛一调头。
周润洁:“爸爸!”她甜甜一笑。
周父:“润洁,孩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早点休息,啊!”他和亲可敬。
周润洁:“还有一道做完,马上休息!”她忙一笑说。
周父:“身体要当心,知道吗?”
周润洁:“嗯!”她点点头,于是,父亲离开她的房间。
3山路:在山路上,她被张德一结婚带回家,随着送喜的队伍喜盈而行,突然爸爸眼眶湿润叫住了她和张德一。
周父:他穿着长中山装:“德一!润洁!”
张德一:“爸爸!”他停止了脚步,等到周父走近道。
周润洁:“爸爸还有吩咐?”她一笑说。
周父:“有这么一点点。”他翘着两指头一笑说。
周润洁:“那就告诉我们,我和德一从命就是了!”她干脆道。
周父:“德一!”
张德一:“爸爸,您有话就说吧!”他很坦诚。
周父:“润洁我把她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他眼眶湿了。
张德一:“爸爸,这我知道,您就放心吧!”
周父:“润洁刚去你家,有些地方不习惯,你要原谅她。”
张德一:“这我知道,爸爸!”
周父:“润洁,不要任性,要听德一的话。”
周润洁:“嗯!”她点点头。
周父:“孩子,保重身体!”他泪水挤出眼角。
周润洁:“爸爸!”她扑到父亲的肩头上,哭了起来。
周父:“乖,别难过,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可能我和邱书记有点事情,不能为你祝贺,原谅爸爸!好吗?”
周润洁:“嗯。”她点点头。
周父:“孩子,和德一上路吧!”他推开她。
周润洁:“爸爸,你和妈妈要保重噢!”她关切道。
周父:“嗯,去吧!”他点点头,挥挥手。
周润洁:“爸爸,血可流,筋可断,我要救你!”她回想着,突然说道。
4院子:周润洁从家中客堂出来,正碰到在院中打扫的母亲。
周母:“润洁,你要上哪里去?”她拿着扫帚抬起头来,急忙问道。
周润洁:“我去办点事情……”
周母:“什么事情?”
周润洁:“我去小店买点纸。”
周母:“买点纸?是草纸?还是白纸?这些纸家中不是都有的?”
周润洁:她在一旁不说话,淌起眼泪来。
周母:“我看得出,你是救你爸爸去!”
周润洁:“不错,我是去救爸爸,爸爸对我,对你,对弟弟都是有恩的,我们不能不管,不能没有良心,不能让他受尽凌辱。”
周母:她抹了抹自己的眼睛道:“润洁,乖乖,妈理解你的心情,你爸的被抓,可妈是同样痛苦,甚至比你还要痛苦,所以,妈也想救你爸爸,但你爸爸,我们是无力救的呀!袁机复把咱家砸成这样,他能放回你爸爸吗?他要你出面救你爸爸,这是他的圈套!”
周润洁:“我知道他是圈套,但我们不能不管爸爸啊!妈,我舍不得爸爸!呜……”她说着,哭了起来:“我要去爸爸那儿救他。”她说着,走了起来。
周母:“润洁!”她叫着,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
周润洁:“妈,你让我去,让我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她眼泪直流。
周母:“妈不管,可妈就是不能让你去!”她淌着眼泪。
周润洁:“妈,呜……”她哭得很伤心。
周母:“乖,你想想,袁机复即似豺狼猛兽,你知道,他是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的,万一你……我怎么向你爸爸交代?我怎么向德一交代?你倒说啊!”
周润洁:“妈,难道爸爸就这样老是被他们关着?”她淌着泪:“你的心好受吗?啊!”
周母:“乖,你别说了,别说了!好不好?你以为妈的心中好受吗?妈的心中像刀割一般,痛得很。”她很激动。
周润洁:“妈……”她淌着眼泪:“对不起!”
周母:她揩了揩自己的眼角说:“妈这是为你好.xzsj8.,你知道吗?你爸爸老了,可你还年轻!只能凭一时冲动投入魔掌?轮到你爸爸,也不会舍得让你去冒这个风险。”她说着,眼泪直滴。
周润洁:“那么爸爸他……”她流着泪。
周母:“你爸爸岁数大了,他们不会拿他怎么样。”
周润洁:“爸爸……”她呜咽着,伏在母亲肩头上痛哭。
5办公室:在办公室内,几碟好菜放在袁机复的办公台上,室内烟雾弥漫,袁机复正和女头目喝着酒,只见他脸色通红,洋洋得意。
袁机复:“来……梅芳……我们干……杯!”他兴致正浓,举起杯。
女头目:“我……我不能喝了,你也别喝了,啊!”她说着,夺下他手中的杯子。
袁机复:“不,我要……喝!今天是开心的日子,我终于有这么一天,能报此仇……”他说着,捏住手中的杯子不肯放。
造反派:端粥的造反派跑了进来,他来到袁机复面前:“司令!”
袁机复:“嗯。”他端着酒杯,眼睛瞪着他:“去……去过吗?”
造反派:“去过了。”
袁机复:“老家伙怎么说?”
造反派:“他要我们放了他!”
袁机复:“哼,老……老家伙,想得美!”他将手中的杯子狠狠往台子上一拙:“放……!他就等着他的女儿来收尸吧!”
女头目:“坐下吃吧。”
造反派:“嗯,”他点着头,拉了一张方凳坐下,操起台子上的筷子。
袁机复:“老家伙粥吃了没有?”
造反派:“没有看到,我出来时,他拍门大叫,放他出去!”
袁机复:“放他出去……没门!我去看……看看!”他放下酒杯,台子一击,凶狠的样子立起,走出办公室,去了小房间。
6小房间门口:在小房间门口,袁机复叼着香烟,气势汹汹,黄色军服衣扣敞着,来到这里,立在门口的两个看守忙立正,十分严肃。
袁机复:“门打开!”
看守:“唉。”瘦个子看守打开着锁。
7小房间:此时的小房间已经暗下来,周父抱着头垂着,坐在石凳上,十分痛苦,一会,小房间门被打开了,袁机复和几个造反派气势汹汹走进来,周父吓了一跳,看到袁机复,马上别过脸去,显得十分厌恶的样子,袁机复叉着腰,将他看在眼里,来到周父的面前。
袁机复:他看看台子上的稀粥,还是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冷笑一下道:“周伯伯!这粥怎么不吃啦?”
周父:“呸!”他愤怒之下,向地面上吐一口唾沫。
袁机复:“周伯伯,何必发这么大火呢?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嘛!”
周父:“你听得进去?”他调过脸来,双目瞪住他。
袁机复:“你老伯的话,我能不听!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说呀!”
周父:好,我说,”他挣扎着立起身来:“我不是‘特务’,我不是‘反革命’,你放我回家!放我回家!”他眼盈泪水。
袁机复:“哼,”他冷冷一笑:“是想大妈?还是想海华?”
周父:“我想,都想!”
袁机复:“润洁……你也想她?不过……”他说着,来回打转走动几下道:“你宝贝女儿马上就会来看你的!”他冷冷一笑。
周父:“你……你不要为难她!”他担心道。
袁机复:“周伯伯,你想到哪儿去了,事到如今你还把我当外人,我怎么会为难她呢?我抱她还来不及呢!哈哈哈!”他得意地笑起来。
周父:“流氓!”他愤怒骂道。
袁机复:“什么?你骂我什么?”他露出凶相,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老东西!”
周父:“我骂你流氓,你这畜生没听到?”
袁机复:“啪啪!”他给他两只嘴巴:“去你妈的!”他将他推坐在地上:“我告诉你,你永远别想出古时屋的大门!走!”他激动着,领着几个造反派走出小房间。“扑通”带上门。
周父:他惨巴巴地瘫坐地上,十分绝望。
8房间:在周家房间亮着灯火,周母解开外衣扣,坐在床边,淌着眼泪,周润洁也来回在房间踱着步,流着泪,十分内疚和难过。
周母:“润洁,乖孩子,不要老是这样愁烦你爸爸,你爸爸这么大岁数,他不要紧的,放心吧!早点休息吧,啊!”她淌着眼泪安劝道。
周润洁:“要是爸爸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对不起爸爸……呜……”她说着哭了起来。
周母:“孩子,不会这么快就有事的,你放心,只要海华去市里找到邱书记,那什么就解决了。”她直起身来,走到女儿身旁道。
周润洁:“等到邱书记来,爸爸不知怎么样了。”她哭着。
周母:她袖管揩了揩眼泪说:“乖,你实在担心,妈明天一早就到古时屋看看,看他们把你爸爸怎么样了,好吗?”
周润洁:她点点头:“嗯。”
周母:“来,咱们休息,时间不早了。”她说着,拉住她的手臂,走到床的梯板上,扶她坐在床边上,帮她解着衣扣。
周润洁:“妈,我自己来吧。”她说着,解着自己的衣扣。
9景:天上细雨朦朦,路灯在风中发闪,街上车辆已停止,人流已消失。
10大街:周海华拎着礼品,在大街上单调行走,他走着走着,进了一只弄当,在一排门口长着松树的平房过道上,走过几间,看着门号,他在写有八号门牌的门口停下,刚想敲门,发现门已被写着黑字的白封条封上了,于是,他敲响了邻居隔壁的门:“咚咚咚!”三下。
周海华:“请问里面有人吗?”他头发上雨水直滴,浑身湿透,他发现里面没有人应答,又很劲敲了两下门:“有人吗?”
老太婆:“是谁呀?深更半夜的!”她在里面叫着,拉亮电灯,下了床,拖着鞋拖,向门口这边走过来。
周海华:“麻烦一下,开开门好吗?”
老太婆:“来了,真是,深更半夜,不好早点来啊!”她唠叨着,打开门锁,开了门。老太婆六十几岁的人,短胖,头发斑白。她目睹周海华,不快地问道:“现在什么时候啦?快凌晨两点了,有事早点出来,别影响人家休息。”
周海华:“老妈妈,对不起,我是从南山来的,路途遥远,交通又多不便,所以……”
老太婆:“所以你就来迟了,是不?”
周海华:“嗯,是这样。”
老太婆:“说吧,有什么事情?我还要睡觉。”
周海华:“请问这家主人的房为何封着?主人又到哪里去了?”
老太婆:“喔,你说邱书记啊!你明天去四零四号农场找他,他在那儿劳动。”
周海华:“劳动?”他心中一栗:“为什么?他不是当书记的吗?”
老太婆:“你去问他去,啊!对不起,我睡觉了。”她说着“扑通”关上了门。
周海华:他一让,手中的礼物掉落在地:“邱书记,我是千里迢迢赶来找您的,您可不能有事啊!”他担心着,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这里。
11农场:农场广阔,一片棉花地,棉朵似林,棉花点织,洁白如雪。一排衣衫破旧,头颈挂牌,牌上写着“走资派”、“右派”、“反革命”等字样的,一些五十岁以上的男人们正身系围裙,手拎篮子,向前慢移,拾着棉花,邱书记正挂一只“右派”的大牌子,身系围裙,拾着棉花。看得出,他头已斑白,很老气,心情沉重,像似负罪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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