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集：康复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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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病房：
周润洁：“德亲，你醒了？”她泪水冲出眼眶：“你终于醒了！”
张德亲：“姐姐！”他低声哽咽着：“我……我当着再也见不到你了，姐姐……。”
周润洁：“德亲……”她哭着：“姐姐不好，姐姐今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张德亲：“姐姐……”他哭了起来。
周润洁：“德亲，姐姐没好好照顾你，姐姐对不起你！姐姐不是人！不是人！”她哭着，从身上掏出一块手绢，替他揩着泪水。
张德亲：“姐姐，您别哭！哭了我很难过的！”
周润洁：“姐姐不哭，不哭！”她揩了揩自己的眼睛。
张德亲：“姐姐，是王秀珍、艳珍，还有陈英他们害了我们，他们不是人，是畜生！畜生！”他话音很低。
周润洁：她只顾哭，不说话。
张德亲：“艳珍不许我们把你被海浪卷走的事情告诉哥哥，告诉你妈妈她们……”他哭着说。
周润洁：“她不讲理！不讲理！”她哭着说。
张德亲：“姐姐，陈英是哥哥的同学、朋友，艳珍是他的老婆，他们这样对你，对我，他们不是好东西，他们是坏人。”
周润洁：“嗯，但我们要把他们当坏人待，不能过分得罪他们，否则，他们会给苦头给我们吃的。”
张德亲：“哥哥是解放军，怕他们干嘛？我不怕！”
周润洁：“可你哥哥……他不在我们身边。”
张德亲：“但……”他显得十分吃力。
周润洁：“德亲！德亲！你怎么啦？”她着急着，双手推着他的肩头。
张德亲：“姐姐……”他显得十分吃力。
张医生：他领着几名医生护士来了。
周润洁：“医生，他好像很吃力！”
张医生：“让我看看！”他说着，俯下身来，帮张德亲听心脏，量血压，一会儿抬起头来，对周润洁道：“尽量少与病人说话。”
周润洁：“嗯！”她应着，张医生走了，一个男医生记录着什么，一名女护士帮张德亲注射。
2门外：在梁嫂家门外，王嫂衣衫破碎，头发蓬乱，脸上伤痕累累，踉跄着走着，走得十分艰难，她跌倒，艰难地爬起，爬起刚起步，又跌倒。
王嫂：“妈妈，救救我！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为什么？”她低泣着，趴在地面上：“为什么这么苦啦？”
梁明顺：他这时手拎一只菜篮，来到家门外，但他不知是王嫂，便放下手中的篮子，去拉她的手臂：“嫂子！”
王嫂：她转过脸：“救救我！”她低声淌着眼泪：“救救我……！”
梁明顺：“是你……我是瞎了眼了，我怎么这么糊涂？”他一见是王嫂，便回忆起她跟他要归还米的情景，心中一冷，忙放开她，拎起篮子，直起身：“你快走！快离开我家门口，不要弄脏我家门口。”
王嫂：“梁大哥！”她有气无力，淌着眼泪。
梁明顺：“我不要你叫！你别叫我！你赶快离开我家门口！”他板着面孔：“我家门口，是你呆的地方吗？”
王嫂：“梁大哥，救救我！救救我好吗？”她哀求着，抱住他的一条腿。
梁明顺：“救你……哼！你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我是个穷光蛋，我救不了你，走，你赶快走！我告诉你，我救狗也不会救你！”他说着，欲脱下自己被她拥抱的腿，但她抱得紧紧的。
王嫂：“梁大哥，你不能走！不能走！你要救我！救救我！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全家！可，那是过去！过去！我从今往后再也不这样了，好吗？梁大哥，我的好哥哥！救我！救救我！”她哭着，陈述着。
梁明顺：“你怎么这么惨？为什么？你坏事做多了，你害得润洁被海浪卷走，你害得德亲住院开大刀，你不是人，你猪狗不如！”他说着吼叫着：“你知道吗？知道吗？”
王嫂：“梁大哥，我没害润洁！我没害德亲！是他们……是……”
梁明顺：“还说你没害，你挑拨艳珍害润洁，润洁被海浪卷走，你害得德亲开大刀，你怎么说？啊！怎么说？”他十分愤怒。
王嫂：“不是我！不是我！”她哭着说：“是他们……是艳珍和陈英！”
梁明顺：“好，你说是艳珍和陈英，那我去告诉他们去，问问他们！”他说着欲走。
王嫂：“梁大哥，你不能去！不能去！陈英知道会打死我的！梁大哥！我求求你，救救我！开开恩吧，梁大哥！你不能去！不能去！”
梁明顺：“哼！”他气愤着，拔腿回到家去。
王嫂：“梁大哥……”她哭着。
3客堂：他回到家，气呼呼地将手中拎的篮子一拙：“哼，不知羞耻的东西，活该！”他骂着坐到一张凳上，从口袋摸出一根香烟抽了起来：“坏女人，这是老天给你的报应！”
4门外：在梁家门外，王嫂挣扎着往家走，踉跄，跌倒，踉跄跌倒。
5病房：在张德亲的病房，周润洁守候着，坐在一张椅子上，目光炯炯，望着沉睡中的张德亲，心情十分难堪，泪从她的眼角往外流，这时，周丽拎着饭盒，拿着筷子，来到病房，她走到周润洁的旁边。
周丽：“洁姐，吃饭吧！”
周润洁：“小丽，给你添麻烦了。”她歉意道。
周丽：“洁姐，别客气，不麻烦的！”她一笑。
周润洁：“麻烦，的确麻烦！上次多亏了你，这次又多亏了你，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周丽：“快乘热吃了吧！什么都别说了。”她坦诚道，将饭盒和筷子递到周润洁手上。
周润洁：“嗯！”她点点头，接过她递过来的饭盒和筷子，但她呆望着周丽，没有即刻就吃。
周丽：“吃呀，洁姐！”周润洁：“好的！”她说着打开饭盒吃起来。
周丽：“德亲他怎么样？一直在睡觉？”
周润洁：“刚刚睡！”她边吃边回答。
周丽：“洁姐！”
周润洁：“嗯！”
周丽：“您是心好，阎王爷不要你，可有的人现在可惨啦！”
周润洁：“是谁？是艳珍？还是王秀珍？”
周丽：“当然是王秀珍！她是罪魁祸首。”
周润洁：“她……她怎么样？”
周丽：“她被陈英打得鼻青眼仲，行一步，跌两步，惨着呢！”
周润洁：“这是干嘛啦？怎么会这样？”
周丽：“怎么会这样？她男人历史有问题。”
周润洁：“这……”她心中一惊，想起了自己爸爸的悲惨遭遇。
周丽：“怎么啦？你同情她？这种人不值得你去同情她！”周润洁：“我……”她支吾着。
周丽：“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阎王爷也不会放过他们，但这阎王爷，不是陈英，更不是艳珍，他们两人做不到阎王爷，他们两个恶魔要等着阎王爷来拿他们，他们也会有报应的，你等着看好了！”周润洁：“小丽，她男人的事，与她有什么相关？”周丽：“与她有什么相关？哼，这种世道追根溯源，爹爹有问题老子顶，老子有问题儿子顶，儿子有问题孙子顶，子子孙孙一直要顶下去的！王秀珍这次不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才怪呢！”
周润洁：她不说话，回忆起爸爸被袁机复他们坑害的情景，而使心中十分慌乱，挑着一块饭团难以咽下。
周丽：“洁姐，怎么不说话？你不相信？这是真的，千真万确！”
周润洁：“我知道！我知道！”6客堂：在陈英家客堂，陈英和艳珍正在围桌坐在凳子上吃饭。
艳珍：“陈英，王秀珍你们也太过分了，把她打得鼻青眼肿，走路也有困难。”
陈英：“不打她打谁？她害得我们夫妻失和，害得我们差点离婚，我正好乘这次机会好好整整她，要她有苦难言，有口难开。”
艳珍：她向丈夫眼睛翻了翻道：“我看啊，你倒不是为了我们夫妻失和和离婚而憎恨她，你是在为周润洁那个贱货而憎恨她，对不？”
陈英：“周润洁她人都死了，你又何必同死人一般见识？这有点太不通情理了。”他脸一沉，感到万分懊悔。
艳珍：“你怎么？疼她啦？又舍不得她了？
陈英：“你……”他脸顿生怨怒：“你也太小心眼了。”
艳珍：“我小心眼？让你同别的女人鬼混，这就不小心眼了？是不是？”她有点激动。
陈英：“你……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坏？一碰就与我吵架？我真是受不了了！”他说着，将手中的筷子狠劲一摔，离坐走出客堂。
艳珍：“嗳，你回来！”她立起身，放下碗筷，冲到门口：“说我脾气坏，你的脾气比我更坏！”
7厨房：在王嫂家厨房，王嫂跌跌撞撞进来厨房，欲开碗橱，差点跌倒，于是忙用手紧紧攀住碗橱，挣扎着，将碗橱门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只碗来，欲离开去锅里打粥，不料，小凳一摔，她面孔朝地，碗摔四尺左右而破碎。
王嫂：“陈英……”她有气无力哭着：“你这翻江！狗杂种！你家要断子绝孙！艳珍……你是个泼妇，是个没良心的，我曾帮助过你，你却同你的臭男人一个鼻孔出气，你是畜生，不是人！我要把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呜……”
8圩路：朱霞肩扛一只盛满面的面袋在圩路上走着，一路上路过陈英家门口，陈英正好气呼呼地从家中走出来，口中叼着一根香烟，他看见朱霞，没有说话。
朱霞：“陈英哥！”
陈英：他没有说话，心中十分难堪，
朱霞：“陈英哥！”她停下，将面袋放在地上。
陈英：“嗯，去加工去的？”他应道。
朱霞：“嗯。”她点点头：“艳珍姐姐呐？”
陈英：“怎么？你提她干嘛？”
朱霞：“怎么？你们俩吵架了？”
陈英：他猛吸着烟，不说话。
朱霞：“是不是为周润洁？”
陈英：“人家周润洁已经死了好长时间了，她这种狠心的女人还是妒忌人家，不放过人家，真是太令人恼火了。”
朱霞：“恼火……怎么？艳珍姐姐没告诉你？”
陈英：“告诉什么？有什么好事情？朱霞？”
朱霞：“我要是告诉你，你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免得艳珍姐妒忌……既坑了你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又……”
陈英：“你是说……说什么？”他心中一喜：“快告诉我，朱霞！”
朱霞：“你要答应我，不胡思乱想！”
陈英：“当然！我向你保证！”他吸了一口香烟道。
朱霞：“我告诉你呀，周润洁她没有死，她回来了。”
陈英：“真的？”他心中一个惊喜。
朱霞：“嗯。”
陈英：“没骗我？”
朱霞：“你不相信？不相信就算了。”她说着，扛起面袋，欲走。
陈英：“相信，当然相信！老天爷不让她死！她死不了，死不了的！”
朱霞：“不要胡思乱想，要对得起艳珍！”
陈英：“对得起她……她对我不说真心话，我干嘛要对得起她？你说说，她像不像我的妻子？像不像？对丈夫不说真心话，还算不算一个好妻子？”
朱霞：“她不将周润洁复活的事情告诉你，她有她的难处。”
陈英：“什么难处？”
朱霞：“怕你再同周润洁来往啊！”
陈英：“来往又怎么样？我高兴！”
朱霞：“你呀，她这么做是爱你的！”
陈英：“爱我？”
朱霞：“是呀！她生怕你从她身边飞走。”
陈英：他没有说话，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
朱霞：“不要胡思乱想噢！”她说着扛着面袋回家了。
陈英：他望着她的背影，向周润洁家走去。
9张家：陈英来到张家，张家的门锁着，为此，他感到失意，离开张家，走回家去。
10门口：在陈英家门口，艳珍正在拿着扫帚在门口的场地上扫地，扫了一会，陈英失意之下来到家门口，艳珍直起身来。
艳珍：“你上哪去了？是不是到贱货那儿诉情？请求她原谅啊？是不是？”
陈英：“是啊！怎么样？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的事不容你管！哼！”他说着咬牙切齿。
艳珍：“你……你是不是那个贱货回来了把你的魂钩去啦？她一回来你心中就痒痒的是不是？”
陈英：“是的，蛮货，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告诉你，从今天起咱们一刀两断！”
艳珍：“你……你是个没良心的，没良心的，你不是人！不是人！”她哭了起来。
陈英：“不是人是什么？啊！”他气急之下，一把揪住她的一把头发责问。
艳珍：“是畜生！是禽兽！”她不甘示弱：“是说谎话的大骗子！”
陈英：“啪！”他狠狠给她一个巴掌，打得她嘴角来血：“蛮货，竟敢瞒我！去你妈的！”他骂着，狠劲将她推倒，然后匆匆回到家中客堂。
11客堂：陈英回到家中客堂，猛力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台子一拍。
陈英：“我***活见鬼，前生前世瞎了眼，遇到你这种蛮货！”他怨怒着，从袋中猛然抽出一支香烟，点燃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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