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宿舍:在宿舍,战士们已经躺在床上了,小王还在背靠在床上看着书,这时,连长走进来。无弹出广告小说
连长:“小王,还在看书?”他叫着来到他的床延。
小王:“哦,连长!”他来了个惊讶叫道,接着几个战士突然都从床上坐起,纷纷唤着连长。
连长:“大家休息!休息,没事!”他用手掌向下压压说,他说着,大伙有的躺了下来,有的还坐着望着连长。
小王:“连长,你怎么不休息?”他一笑问道。
连长:“你们不也是一样吗?”他一笑。
小王:他和大家望他笑笑。
连长:他和一位战士掖了掖被子,然后抬起头来望着大伙道:“你们班长呢?”
小王:“我们班长晚上还没回来过,也不知他去向哪里!”
连长:“喔,你们休息,我去外面瞧瞧!”
小王:小王和大伙点点头,纷纷道:“连长慢走!连长走好。”
连长:“没事!没事!”连长说着,走出门外去。
13路:两边长着松树的路,连长从宿舍出来,走在这一路上,明月昏沉沉的,他仰天望望,继续朝前走。
14河边:河边有一棵大树,张德一望着流淌的河水,掷了一块泥土,河面顿起一团浪花。
张德一:“唉,相见时难别亦难……”他哀叹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15河边路:连长从河边路寻过来。
连长:“那边是谁?”连长边问边向这边跑过来。
张德一:“哦……”他回过神来惊讶:“是连长!连长!”
连长:“张德一同志!”他来到他面前。
张德一:“连长!”他向连长行了一个军礼。
连长:“免了,免了,现在我们只是朋友!”他一笑。
张德一:“连长,您这宗平易近人的工作作风,我十分钦佩,您是我的好连长。”
连长:“过奖了,过奖了。”他一笑道:“在战场你是我的战友,在这里你是我的朋友,我们不分上下,不分上下。”
张德一:“连长,您太谦虚了!”
连长:“不谦虚,我说的都是实话!”他说着便走起来。
张德一:“你怎么知道我人在这呢?”他一笑问道,便跟着。
连长:“不好找吗?”他一笑。
张德一:“嗯!”他点点头。
连长:“近日来,家中有信吗?”
张德一:“没……没有!”
连长:“这么晚了不休息,跑到这儿来,是不是……”他望望他说。
张德一:他望望他,用手推了推旁边的树杆道:“连长!”
连长:“嗯!”他应着。
张德一:“徐指导员和张秘书……”他支吾着。
连长:“喔,他们去你的家乡回来了!”
张德一:“我的政审情况怎么样?我今天问张秘书,他要我问指导员!你会知道的,是吗?连长!”
连长:“张德一同志……”他手朝张德一肩头上拍了拍,有一种难言。
张德一:“连长,是不是我的政审不合格?差错出在哪里?”
连长:“张德一同志,不入党,不是照样可以在部队带好头?不是照样在部队好呆下去?”
张德一:“连长……这到底差错在哪里?”
连长:“我正是为这事而来,几天前我就想找你,但开了两天会,又走不开,今晚我抽空找上你,想对你做做工作,使你心里平衡一些。”
张德一:“说吧,连长!”
连长:“但你必须要承受,而且要承受得了。”
张德一:“您说,连长!”
连长:“指导员已将你的情况告诉了我,他说你岳父历史有问题。”
张德一:“这……这可能吗?他曾是地下党,对中国人民有功,他怎么会历史有问题呢?”
连长:“你岳父已被打成反革命了。”
张德一:“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激动得叫起来。
连长:“张德一同志,你的思想情绪怎么这么脆弱?一点点挫折就受不了了?啊!”他严肃起来。
张德一:“连长……”他哭伤着脸。
连长:“关于你入党的事,我已经同指导员争过了,要他重看个人表现,但是,没有凑效,不过,你放心,我会找指导员再谈谈,像你这样的好同志,应该解决你的组织问题……”
张德一:“连长……”他苦着脸。
连长:“想通点,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他拍着他的肩,拉着他的手,走向宿舍去。
16宿舍:宿舍的战士们都已入睡,灯已经熄了,张德一同连长分手后,推门进来了宿舍,他动作轻巧拉亮电灯,拿了面盆、毛巾、脚布,去了老厨房去打水揩面孔、洗脚。然后,一会儿,又来到了宿舍,把面盆、毛巾放回原处,便解衣,拖鞋坐到自己的床延上。
17景:宿舍外的天,沉昏不堪,阵阵凉风摇曳树杆,发出咝咝的响声,天上的明月,一会从乌云中出来,一会儿被乌云遮盖,周而复始。
18床上:在宿舍,张德一已经熄灭了灯光,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想连长刚才同他说的话,想在家时妻子对他亲吻,拥抱的情景,不论是在床上,还是在生活上,妻子都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但为了入党,他的心又在矛盾着。
19连部:在连部,徐指导员在伏在办公台上写着什么,张德一来到连部。
张德一:“报告!”他进门来到他的办公台前,向他行了一个军礼。
徐指导员:他抬起头来,手中拿着笔,望着张德一道:“什么事?”
张德一:“我想问问我家中的情况。”
徐指导员:“情况……什么情况?是不是你的政审?”
张德一:“对呀!”
徐指导员:“很遗憾,你的组织问题还是解决不了,因为你的岳父已被打成反革命了。”
张德一:“可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没有关系。”
徐指导员:“你与他是直系血亲,怎么没关系呢?我问你,你妻子姓啥?你岳父姓啥?他们都姓周嘛。”
张德一:“指导员,有没有其它办法?”
徐指导员:“同他们划清界限,这就是办法。”
张德一:“怎么划?”
徐指导员:“同你妻子离婚,同他们断绝来往。”
张德一:“这……这不可以,不可以的!”
徐指导员:“那你的组织问题,就永远解决不了,你可以走了,我还有事!”
张德一:他怨怒地望了望他,走出门外去。
徐指导员:他望着他,继续伏在台子上写着自己的东西。
20树林:张德一从连部出来,一气之下奔向树林,一会儿停下来。
张德一:“我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命运同我过不去!为什么?”他用手猛击树杆,树杆上凝着他的鲜血,猛击的手背也血污污的,激动之下,他悠闲荡步。
21路:两边长着树木的路,徐指导员和连长在漫步交谈。
徐指导员:“张德一同志好,这的确不假,可他的岳父是反革命,我们的组织就不能接纳他,这是组织的原则和条件,我是决不能答应的!”
连长:“指导员,**说过,家庭出生不好选择,但道路是可以自己选择的,再说周润洁的父亲,与张德一同志并无多大关系嘛!”
徐指导员:“你这话恐怕是第二次对我说了,我理解你,你对张德一同志是在动用感情,但为了确保党的纯洁,张德一同志的岳父我岂能不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呢!我们要对党负责,我的连长!再说选择道路吧,他张德一要么同家中的妻子、岳父脱离关系,这才是他入党的前提条件。”
连长:“这……这样下去,张德一同志会有情绪的!”
徐指导员:“有情绪我也没办法,我们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是组织者,是领导者,不是滥竽充数的演奏堂,一些鱼龙混杂的人,我怎么能把他们拉进党内来呐?不可以的,我的连长!”
连长:“你这是什么话,张德一同志是坏人,还是落后分子?你这鱼龙混杂,加在他头上,欠妥!”
徐指导员:“你……你,我们无法再谈下去了,我告诉你,我是指导员,组织问题我说了算!”他暴跳如雷,气跑了。
连长:“哼,什么腔调!太死板了!”他说着,地上拾起一块泥团,朝树林掷去:“这完全是教条……”
22连部:连长和张德一面对面地坐在办公台前,连长突然抽出一根香烟,立起身来递给张德一。
连长:“张德一同志,来,把烦恼统统抛到脑后去!”他一边递着香烟,一边说。
张德一:“连长,您待我实在是太好了,我没香烟给你吃,你倒反过来给我吃,实在使我感慨万分!”他一边接过香烟一边说。
连长:“不要客气,我们是朋友!”他说着,将两人香烟点着。
张德一:“连长,指导员是在故意克我,我想不通!”
连长:他来回走动两步道:“也不一定,今后争取吧!”
张德一:“可,我那岳父……我这辈子恐怕都难以跨进党内大门了。”
连长:“也不一定,万事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我相信你会有机会的。”
通讯员:这时,一个战士夹着公文包,跑进连部:“报告连长!”他向连长行了一个军礼。
连长:“什么事?”
通讯员:“下午一时,营长要你去开会!”他说着,将公文包中的一张通知递给连长,然后做了立正敬礼,连长也向他做了个敬礼,他然后走了。
连长:他看着通知。
张德一:他起身向连长做了个敬礼:“连长,我走了。”
连长:“放下思想包袱!”他也向他行了一个军礼。
张德一:他走到门外去。
23门房间:张德一来到门房间门口,门卫从门房间出来,手中拿着封信。
门卫:“张德一同志,你的信!”他将信递给他。
张德一:“谢谢!”他一笑,接过信。
门卫:“不要客气,这大概是你妻子写来的。”
张德一:“嗯!”他笑着应着,走向宿舍去。
24宿舍:宿舍没有人,张德一推门进去,一边拆着信封,一边坐在床边上,然后,抽出信纸摊开,看了起来:
周润洁心中写道:亲爱的德一,您好,您的三封来信我都收到了,我很高兴,高兴的是我丈夫日日夜夜都在想我,我为有您这样的丈夫而感到高兴,而感到自豪,望您在部队安心保卫祖国,我也就放心了。德一,我亲爱的丈夫,我没有及时给您回信,是因为家中出了些事情,使我抽不开身来,没有闲工夫,但我是想您的,真的,我时时刻刻都盼着和您在一起,天下人,您才是我一生当中的依靠……
张德一:“好话!好话!你当着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是呆子!呆子!”他大叫起来,像似有点失去理智,只见他火上心头,把手中的信撕得粉碎。
小王:“班长!”他来到宿舍叫道。
张德一:“你别管我!”他火气十足。
小王:他从地面上拾起被撕碎的信纸,问道:“嫂子来信了?你干嘛要撕信?”
张德一:“这是我的事,我的事!你替我把这些纸片扔到垃圾筒里去!”他火气稍有平降。
小王:“唉!”他应着,拿着簸箕和扫帚,将地面上的纸片扫掉。
张德一:他则躺在床上,猛力吸烟。
25训练场:在训练场上,正在分班投弹训练,一枚枚手榴弹在二三十米处爆炸,张德一班一名新战士,身体瘦长,他拿到一只手榴弹心中胆怯。
张德一:“别怕,扣动弹弦!”
新战士:他因为紧张扣动了弹弦,手榴弹被他扔在自己前面两丈多远,他想跑过去拿,刚跑两步,张德一奔了过去。
张德一:“危险!”他叫喊着,奔到他身旁,狠劲将他拉倒,自己伏在他的身体上,挡住弹片对他伤害,这时,手榴弹即刻爆炸,这位新战士得救了,而张德一却被炸了昏过去。于是战士们都一起围拢上来。
新战士:他哭着:“大哥!大哥!”拉着昏迷中的张德一。
连长:他得知情况,飞奔过来:“出了什么事.xzsj8.?出了什么事.xzsj8.?”
新战士:“班长他,为了救我……”他哭着。
连长:“德一!德一!快救人啊!越快越好,一定要救活他!”他俯下身来,抓住张德一的手臂,叫着喊着,含着泪水,接着,一辆救命车开过来,上面坐着几个穿白褂的男女解放军医生,只见救命车在张德一身边丈把远停下,几个解放军医生抬着担架,奔到张德一身旁,把张德一抬上担架抬走,放到救命车上开走了,连长望着远去的救命车,泪水滴落下来:“我说过,他有情绪,这浑小子就是不听!通讯员!”
通讯员:“到!”他奔过来向他行了一个军礼。
连长:“给张德一同志的家属发份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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