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山路口：在山路口，周润洁和兰父分手。开 心 文 学

兰父：“妹子，再见啦！”

周润洁：她心中苦涩，泪盈满眶：“谢谢您把我送到家……”她的声音有点哽咽。

兰父：“妹子，德一兄弟对我儿子的救命之恩，我姓兰的永远报答不了，您快别这么说，妹子！”

周润洁：她没有说话，眼眶湿润。

兰父：“保重，妹子！”他向她摇摇手，她沉默着点点头，他转身沿山路向南走了。

周润洁：她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用手捂着嘴，一阵悲切的呜咽，随后便转身向北走去。一会儿，她走到了树林边。

14树林边：周润洁在树林边继续向前走，当走到一片欲倒的树林边，周海华手握猎枪，拎着一只野兔从林中出来，正好被一阵呜咽声提醒，他便好奇地跟向她，当他跑到她面前时，他被姐姐一副凄怜的模样惊呆了。

周海华：“姐姐……”他激动不已，悲切感欲升。

周润洁：“海华……”她悲伤地哭起来。

周海华：“姐姐……”他放下手中的猎枪和一只野兔，哭着拥向她。

周润洁：“海华……”她也拥向弟弟，瞬即，他们拥抱在一起。

周海华：“姐姐……”他只顾哭。

周润洁：“海华，爸爸……是不是……死啦？”她哭着说。

周海华：“爸爸他被袁机复他们弄死了……”他哭着说。

周润洁：“爸爸……”她将他狠劲一推，哭喊着在山路上直奔起来。

周海华：“姐姐……”他忘掉丢落在地上的野兔和猎枪，哭着跟在姐姐后面追着。

15厨房：在周家厨房，袁**正洗着手中的碗筷。

16门外：周润洁哭着奔来周家门外，周海华也跟来了。

17客堂：在周家客堂，桌椅条凳已经破损而旧，周润洁父亲周福志的遗像镜框在厢柜正中放着，周润洁哭着奔到客堂当中来。

周润洁：“爸爸……”她扑通一声，跪在了父亲的遗像面前：“女儿不孝！女儿不孝！女儿无能！女儿无能！女儿没能从魔掌中把您给救出来……爸爸……”她哭着说着：“爸爸，你死得好冤枉啊！爸爸……！没想到您老人家这么快就离开了我们，你是反革命……这天下的人……不都成了反革命了吗？爸爸，呜……“

周海华：“姐姐……“他来到客堂，拉着她的手臂：”别这样，快别这样……“他也悲伤地哭着说着。

袁**：这时她来到客堂，悲伤地揩着眼泪。

周润洁：“爸爸……”她突然立起身来，速快两步够着父亲的遗像，将它捧在手上：“爸爸，我的……好爸爸……我不该乘你危难的时候……逃回去……爸爸，我的好爸爸哎……呜……”她很伤心，泪水不断地滴落在自己手捧着的父亲的遗像镜框上。

袁**：“姐姐……”她拿一条毛巾，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流着泪道：“别伤心了，大伯他……已经去了这么长时间了，您哭断肝肠，大伯他……也不会活过来的……”她说着说着，话声哽咽。

周润洁：“**……”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悲痛，抱着她的身体痛哭。

袁**：“姐姐，别难过，别难过……”她劝说着她：“事情已经这样了……”

周润洁：“海华，你告诉我，爸爸他是怎样被袁机复给害死的？”她一手拉着他的手臂，悲伤地问：“啊！”

周海华：“爸爸在南口洞……他被袁机复他们折磨得要死，后被他们送到南山医院抢救，但袁机复为了报复姐姐您，他就对爸爸……下了毒手……”他哭着说。

周润洁：“爸爸……”她一阵悲伤，眼泪直滴：“这是我害了您，是我害了您呀……爸爸……若不是我……袁机复根本不会对你下毒手……这都怨我啊，爸爸……女儿我对不起您，不起您，爸爸……哎……”

周海华：“爸爸尸体被我们弄回来，放在棺材内，袁机复他又带人到我们家来，翻箱倒柜，大量书籍……被他们在大门口场地上烧掉，就连爸爸的棺材……”他哭着说不下去了。

周润洁：“棺材怎么样？爸爸的棺材怎么样了？”她哭着问。

周海华：“也被他们弄到门口的场地上……给他们烧了……”他哭着回答。

周润洁：她万般痛楚，加万般憎恨：“爸爸……您死得太惨了，您真的死得太惨了……女儿我……对不起您啊，爸爸……“她哭着，将父亲的遗像镜框贴在自己脸上：“您的恩情，我这辈子，下辈子，永远永远也报答不了您……爸爸，我的好爸爸……”

18房间：在周母的房间内，周母听到女儿的哭声，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床边上攀，不料，她跌瘫在梯板上，无可奈何。

19客堂：在周家客堂，周润洁哭着，拿着父亲的遗像镜框，周海华和袁**在一旁流泪揩着眼泪。

周润洁：她悲怜地望着爸爸的遗像掉眼泪，然后沉痛地抬起头自问：“袁机复……我在你的心中就这么重要吗？我有什么好的？我有什么好的呀？我不是美女……我不是能人……你为什么跟我家……结了这么深的仇？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爸爸？你诬陷他，你害了我们全家的人啊……！”她想起丈夫与她提出离婚之事，她万般悲苦和怨愤：“你袁机复不是人！不是人……你缺德，缺德……”她哭着说着：“呜……爸爸……”她望着爸爸的遗像。

周海华：“姐姐……”他流着泪，叫了一声。

周润洁：“海华……”她拉着他的手臂流着泪道：“你是我的好弟弟。”

周海华：“姐姐……”他流着泪道。

周润洁：“爸爸的死……你应该告诉姐姐……”她流着泪。

周海华：“姐姐……妈妈……不让告诉你……”

周润洁：“妈妈……”她听到妈妈两字，不见妈妈的踪影，她来了个惊慌：“怎么不见妈妈？妈妈她人呐？啊！”她拉着弟弟的手。

周海华：“妈妈……她心脏病……严重得很……”

周润洁：“妈！”她叫着，跑向母亲的房间。

20房间：周母身体微弱地在梯板上爬着，但始终爬不起来。

周母：“润洁……润洁……”她低声叫着：“海华，快来拉妈一下……”

周润洁：“妈……”她冲来房间叫着，她见母亲这样，急忙俯身去扶母亲。

周母：“润洁……快扶我……”她低声道。

周润洁：“妈……”她哭了起来，扶向母亲。

周海华：“妈……”他来到房间：“你怎么会这样……”他扶上母亲。

袁**：“大妈……”她也冲到房间来，去扶周母：“怎么会摔下来了？”

周润洁：“海华，**，来把我妈抬到床上！”她说着，他们便吃力地将周母抬起身，将她放在床上，盖着条薄毯。

周海华：“妈，你不要紧吧！妈！”他痛苦地流着泪望着母亲。

周母：“妈……不要紧！”她摇摇头，低声道。

周润洁：“妈……”她脸贴在妈妈的脸上悲伤地哭，一手抓着母亲的手腕。

周母：“乖，”她用手轻轻地抹了抹她的头发，轻声道：“别难过，别哭，妈妈不要紧……”她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不要紧的！乖，我的乖孩子，别哭，别哭啊！”

周润洁：“妈，爸爸的死，全由我造成的……是我害了爸爸……是我害了爸爸……”她哭着说：“我对不起爸爸……对不起爸爸……”

周母：“不，不是的！害你爸爸……的，是袁……机复……”她难过得哽咽着：“是他的那帮禽兽！”

周润洁：“呜……”她想起丈夫要与她离婚，她伤心地哭：“爸爸……”

周母：“乖，你爸爸……他是个明白人，他不会怪你的……他在九泉之下……他知道谁是谁非……”她哽咽着，低声道：“乖，你别难过，快别难过，不要责难自己了，乖，我的好乖乖……”

周润洁：“妈，爸爸死得太惨啦……”她一阵伤心地哭。

周母：“乖，这有什么法子，有什么法子？没法子呀！我的乖乖哎！”她低声哭了起来。

周润洁：她只顾哭。

周海华：他和袁**在一旁只是不停地揩着眼泪。

21办公室：在古时屋的办公室内，袁机复看着报纸，女头目伏在办公台上写着什么，这时，造反派（2）跑到办公室来，来到袁机复面前的办公椅上坐下。

袁机复：他抬起头，望着造反派（2）道：“周家有什么情况没有？”

造反派（2）：“我没去。”他拎着热水瓶，向茶杯里斟着开水。

袁机复：“你是怎么搞的嘛！”他台上一拍，放下手上的报纸：“我再三跟说过，要监督周家，特别是周润洁的行踪，你倒好……一点不负责任，你的思想觉悟，这是到哪里去了？”

女头目：“哼……”她头一抬，手中的笔放在办公台上：“整天周润洁，开口周润洁，闭口周润洁，对她恳恳于怀，你的立场不稳，她周润洁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她是黑的，你是红的，你这样下去，你会犯原则性错误的，你知道不？”

袁机复：他瞪了她一眼，不客气道：“我的事，不用你管，男人的事，你们女人管不着，我们去看看……“他说着，和造反派（2）扬长而去。

女头目：“哼，”她用失望的眼光瞪着他离去的背影：“什么态度？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她说着，一拳击在台子上。

22房间：在周母的房间内，周母躺在床上，周润洁坐在母亲的床边呜咽，目光瞧着母亲，周海华和袁**立在周母的床边，望着周母揩着眼泪。

周母：“孩子，乖……”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慈怜道：“你的头发怎么这么乱？面色怎么这么憔悴？”她边问边淌着眼泪。

周润洁：她不说话，只顾垂头呜咽。

周母：“德一他……好吗？”

周润洁：“好……”她强忍着自己的悲观，嘴唇抿了抿，眼泪涌出来。

周母：“乖……你怎么啦？心中难道受什么委屈了？快告诉妈妈，家中发生了什么事了？说呀！”她声音低微地说着。

周润洁：“没……我没什么！”她摇摇头道：“我只是可怜爸爸……可怜你和弟弟……”

周母：“乖，你爸爸……他已经去世了……我们可怜他……也是没有用的……”她流着泪低声道：“至于我……没什么！你弟弟……海华，他还好，你不要烦他。你自己要保重身体啊，看你……你比我上次在你家时……瘦多了……”她说着，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女儿的脸：“乖，德一在部队好吗？”

周润洁：“嗯……”她强忍自己的痛苦，点点头。

周母：“同以前一样……写信给你？”她愁容满面地低声问道。

周润洁：她咬了咬牙，抑制着泪水道：“写……他写……”

23门外：在周家门外，一片衰微之中，袁机复叼着香烟，大摇大摆地敞着胸口，同造反

派（2）来到周家门外，他们走向周家客堂。

24房间：在周母的房间内，周母躺在床上，周润洁坐在母亲的床边，周海华和袁**望着周母，立在她的床边，他们似乎都在淌眼泪，都在哭泣。

周润洁：她哭着，不停地揩着眼泪。

周母：“孩子，别哭了，不要怪妈妈心狠，你是不该回来……你不能落到袁机复的手上……袁机复……他不是人，他是一个恶魔……”她流着泪说：“你快点回去，不要让妈担心，啊！”

周润洁：“我不怕他，我不会怕他的！”她流着泪坚决道：“我要为爸爸讨回公道！”

周母：“不，乖，这使不得，使不得的，你给我赶快回你家去……越快越好，袁机复他们要是来了，你就走不掉了。”

25客堂：袁机复和造反派（2）跨进周家客堂来。

袁机复：他口叼香烟猛力吸了吸，将自己的衣襟猛力一拉，穷凶极恶叫道：“人呐？都死了吗？”

26房间：在房间，周母躺在床上，周润洁坐在床边，周海华和袁**他们都在椅子上坐下，他们听到客堂中袁机复的叫声，都一起惊慌起来。

周海华：“姐姐，袁机复来了……”他慌张着立起身来。

周润洁：“袁机复……”她立起身：“我找他问个明白！”

周母：“不，乖，你马巷后快点躲一躲吧！”她也紧张道：“这种人，你再大的理，能同他讲得清吗？快去，快躲一躲啊！”

袁**：“姐姐，大妈说得对，快躲一躲……”她拉着她的手臂欲走。

周润洁：“我……他吃不了我！”她扒开了她的手臂。

周母：“海华，快，快拖你姐姐……”她低声提醒道。

周海华：“姐姐……”他拉着她的手臂欲走。

周润洁：“不！”她扒开他的手，走出门外。

周母：“润洁……”她伸出一只手，随向女儿。

周海华：“姐姐……”他跟向姐姐。

27客堂：在周家客堂的袁机复，正东张西望，周润洁冲来客堂。

周润洁：“袁机复！”她流着泪叫喊着走向他。

袁机复：他心中一喜，转过身来面向周润洁：“嗯，润洁……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十分念你，可想我对你的感情……”

周润洁：“袁机复……”她一把捞住他的衣襟，狠劲一拉：“你好.xzsj8.狠噢……”

袁机复：“这是指什么……”他一笑，假装糊涂，双手轻柔地抓着她的手：“我听不懂……”

周润洁：她缩回自己的手，哭着说：“你装糊涂，装糊涂，装什么糊涂？你害死我爸爸，我们难道就有这么深的仇恨吗？”

袁机复：“润洁，你搞错了，搞错了！”他在客堂转了几步：“你爸爸……”他将手中的烟蒂扔在地上：“我们已经进行了抢救，可是……”他摊摊手。

周润洁：“你们抢救……抢什么？你有这么好心？你已经把我爸爸折磨得不成样子……你连他的棺材都要烧，是你害死了我爸爸，是你害死了我爸爸，你还我爸爸……”她哭着，猛力拉住他的衣襟拽着：“还我爸爸……”

周海华：“姐姐……”他拉着她的手：“袁机复，你快滚，你害了我爸爸，你赖什么……”他淌着眼泪叫喊：“你快滚！”他用手推了推他：“快滚啦！”

袁机复：他后退了两步，手一摊道：“兄弟，你别激动，我跟你姐姐说几句话，我呆不上多少时间的！”他说着，冷笑着。

周海华：“我们家已被你们弄成这样，你还要怎么样？你快滚！”他说着，操起桌边的小凳，向他砸过来，正好砸到袁机复的脚跟上。

袁机复：他缩跺着脚大叫：“哇哇哇！你他妈，你会后悔的！”

周海华：“对你这种人，我从来就不后悔！你给我滚吧！”他气愤道。

袁机复：“反了，真的反了！润洁，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们走！”他虎着脸，蹶着走到周家门外去。

周海华：他呆立在客堂当中，望着袁机复和造反派（2）的背影。

袁**：“海华……”她拉着他的手，显得万般担心：“你得罪了他……”

周海华：“对待这种王八蛋，就得以毒攻毒，以牙还牙！我大不了一条命！”他显得很坚决。

袁**：“那我呐？”她眼泪流了出来。

周润洁：“海华，你也太鲁莽了，你跟姐姐不同，姐姐对他这样，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可是，现在你……”她心中担心着。

28办公室：袁机复的办公室门开了，袁机复蹶着脚走进办公室，正在办公台写作什么的女头目抬起头来，她目睹此景微微冷笑一下没有出声。

造反派（2）：他拉了拉办公椅子，扶着袁机复：“坐吧，司令！”

袁机复：他猛击一下自己的办公台，狂叫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29房间：在周母的房间，周母靠在床头上，周润洁、周海华、袁**立在她的面前，呆呆地望着周母。

周母：“润洁，海华又得罪了这畜生，你得赶快走！人的贞操最重要，你不能落到袁机复的手上。”她担心道：“你知道么？”

周润洁：“我不走，我不能走！我走了，你怎么办？海华他要吃苦头的！”她淌着眼泪。

周母：“润洁，算妈妈求你，你快走吧……！”她向她挥了挥手。

周润洁：“妈……算我求您了！”她跪在梯板上：“我不忍心离开你们……妈……”

周母：“乖，你要把妈急死啊！”她揩了揩自己的眼泪，命令面前的儿子道：“海华，还不快把你姐姐拉起来，快送她走！”

周润洁：“妈……我不能离开你们的……”她哭着道：“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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