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集：夫妻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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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船上：

余美英：“摆渡……”她定神一瞧：“润洁……这不是润洁妹子吗？”

周润洁：“大姐……”她扑向余美英，忍不住哭了起来。

余美英：“润洁……”她敞开双臂，急走两步拥向她。

周润洁：“大姐……”她伏在她的肩头上痛哭。

余美英：“别难过，你家发生的事情，大姐我知道了，关于你爸你妈他们的不幸……”她一手托住她的后背，一手不断拍着她的肩头，眼眶中含着泪水。

周润洁：“是吗？大姐！”她抬起头来问道。

余美英：“是的！”她点点头。

周润洁：“你是怎么知道的？大姐！”

余美英：“你弟弟他告诉我的！”

周润洁：“我弟弟？他在哪？他人呐？”她着急地双手不停地摇着她的肩头。

陈英：“润洁，等会再问吧，我们渡江要紧！”他着急道。

余美英：“袁机复在追你们？”她心中着急起来。

陈英：“我把他打昏过去了，怕他的手下追来！”

余美英：“那得赶快摆渡！”她说着推开周润洁：“马上大姐告诉你！”便拿着竹竿走向船头去撑船。

2办公室：在袁机复的办公室内，袁机复坐在办公椅上，一名女医生正给他包扎头上的伤口，带胡子家伙等一帮人围在袁机复面前沉闷着不出声。当袁机复头上的伤口被包好，袁机复气势汹汹地直起身，周围人开始后退，他将目光扫视在座的各位，最后，他气冲冲地走向矮个子，矮个子有点畏缩着着慌，他一把拎住他的衣襟道。

袁机复：“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像我这样子，你开心了是么？”他怨怒的目光望着他。

矮个：“不，这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他慌张地望着他。

袁机复：“不关你的事？你说得倒很轻巧，是谁叫你离开我的！是谁！”他向他吼叫。

矮个：“是你……不是你亲口对我说的吗？”他的手扒着他的衣襟。

袁机复：“放屁！”他高声骂道：“我叫你离开，不是叫你离开我太远，你为什么离开我这么远！”他高声叫着：“啊！”

矮个：“我……”他有点承受不住，眼角溢出泪水：“我错了，司令！饶了我吧，司令！”

袁机复：“去你的，真令我失望！”他把他猛力一推：“老子今天差点丢了命。”

矮个：他跌倒在地。

袁机复：他不耐烦地来回踱了两步立稳道：“你们这是干嘛？都围着我干嘛？派两个人不就可以啦？你们怕我死掉是不是？我是死不掉的，死不掉的！快去！快去南山码头，把……”他激怒着突然手捂胸口。

带胡子的家伙：“司令……”他急快扶住他。

袁机复：他手一挥：“别管我，快，快去把他们给抓来！”

带胡子家伙：“是，我们走！”他说着向在座的挥了挥手，走出办公室门外去，几个家伙跟在其后出了门。

袁机复：他台子一拍：“饭桶！***一群饭桶！围了我，都围了我，这群没用的东西！”

3船：船在奔腾的江水中向对岸划着。

4船舱：周润洁坐在船舱的床边，余美英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上。

周润洁：“大姐，我弟弟他，他到底去向了哪里？我们以后就全部靠他了大姐！”她端着茶杯，一副哀求样。

余美英：“他去云南了。”

周润洁：“去干嘛？”她着急道。

余美英：“听他说，他要找你丈夫为你们家报仇！”

周润洁：“荒唐！荒唐！他荒唐！谁替他报仇！谁能替他报仇？”她沉静了片刻，心中着急着哭着说。

5山路：周海华衣衫破碎地在山路上艰难地行进。

6办公室：在徐指导员的办公室，徐镇海正翻阅着红头文件，随后片刻在他的办公椅上坐下，继续翻着红头文件。这时，张秘书夹着文件夹进来他的办公室。

张秘书：“报告！”他行了一个军礼。

徐指导员：“进来！”他抬起头。

张秘书：“指导员……”他来到他办公台前，并将文件夹放在办公台上。

徐指导员：“沈林峰有消息么？”他沉着脸问道。

张秘书：“还没有，山上山下，包括他的家乡，都没有找着他。

徐指导员：“唉……”他手托下巴，哀叹一声道：“我们的失误，是我们的失误，我们不该让他跑掉……”他说着，直起身来，不耐烦地踱着步，片刻，他停下脚步，立在张秘书面前道：“他是个祸根，是个祸根，我们会败在他的手上，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我们就全完了。”

张秘书：“知道！我知道！”

徐指导员：“那就快抓紧吧！”

张秘书：“嗯！”他应着翻开文件夹，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宁开阳和周润洁的照片道：“指导员……”

徐指导员：“照片洗好啦？”他心中悦阅，瞧着周润洁伏在宁开阳的肩头上的照片，便伸手去接。

张秘书：“嗯！”他点点头，将文件夹合好夹着手上。

徐指导员：“好，这就好，”他拿着照片，欣喜若狂：“这就是我们对付宁开阳的有力证据。”

张秘书：“我走了！”

徐指导员：“好，好。”

张秘书：他走出门外去。

徐指导员：他便望着他的背影，在办公椅上坐下，便拉开抽屉，将照片放在抽屉里，然后点燃一支香烟吸了起来。

7门外：门外一道两边长着树的公路，一辆吉普车停靠在路边，张秘书从办公室出来，走向吉普车，当走到吉普车边，张德一向办公室这边走过来。

张秘书：“张德一？”他自语道。

张德一：“张秘书！”

张秘书：“找指导员？”他拉开车门。

张德一：“嗯！”他点着头说：“指导员他在不在？”

张秘书：“在！”他回答着钻进车内，便拉好车门。

张德一：“我去了，张秘书！”

张秘书：“好！”他一边应着，一边发动着车子。

张德一：他便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张秘书：他将车缓慢开走。

8办公室：在徐指导员办公室，徐镇海叼着香烟坐在办公椅上沉思着，这时张德一走了进来。

张德一：“报告！”他来到他面前行了一个军礼。

徐指导员：“坐！”他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张德一：他坐了下来：“指导员，找我？”

徐指导员：“是的。”

张德一：“什么事情？”

徐指导员：“还是那种事情……我说你跟你老婆离婚的事情想通了吗？”

张德一：“还没有！”

徐指导员：“还没有啊？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唉！”他直起身来，来回踱步，片刻停了下来：“张德一同志啊，目前对于你来说，时间就是你的前途，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要入党就得首先同我们的敌人划清界限，这是阶级立场问题，更是你的觉悟问题，你已经不能迁就你老婆的旧情了，她一方面是反革命的子女，另一方面她跟宁开阳的关系，充分说明她的生活作风有实在的问题，这样下去，你的心中承受得了吗？你必须离婚，你唯一的选择就是离婚！”

张德一：“指导员，是不是……让我再考虑一阵子？”

徐指导员：“还考虑啊？好，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让你看看……”他说着拉开抽屉，从抽屉里取出宁开阳和周润洁的照片放到办公台上：“你自己看看吧，看清楚一点，他们是多么纯情，你老婆把这种情纯带到部队来了，在部队干部战士中造成多坏的影响，这样的女人，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坚决要离婚！这样吧，你去准备准备，明天我们就去你的家乡，要你老婆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他说着将照片放进抽屉。

张德一：他苦闷着不说话。

徐指导员：“去吧，就这么决定！”

张德一：“我走了，指导员！”他直起身道，便走出去。

徐指导员：他点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9河流：几丈宽的河流，水色清澈而绿，水流汹涌向南流去。

10河岸：河岸两边是掩体的绿色树木，一位个头高挑，身体丰满，面色洁白、面容秀美的女子，身着红色衬衣，在岸上走着，累得满头大汗，情趣之下，她欣喜迈向河岸的树木地，到了河边，她脱掉红色衬衣和脚下的风凉鞋和一条超短裙，下了河开始游泳，这女子叫徐敏兰。

11河流：水在向南漂流，徐敏兰在河流中游着，随流而淌。

徐敏兰：“哇，好舒服噢！”

12河岸：在河岸，两个剪平头的青年穿着花色衬衣在河岸上走着。他们同样累得满头大汗，青年甲有八字胡，青年乙面孔有块疤。

青年甲：“***，这鬼天，热死人了。”他双手拎着敞开的衣襟，露出鲜红的马夹背心：“你怎么样？看你也差不多的热。”

青年乙：“这当然，这天气，谁不热！”

青年甲：“游泳，怎么样？”

青年乙：“好，我们下去！”

青年甲：“走！”他说着，与他勾肩搭背下了树木地。

青年乙：“嗳……”他突然手一指：“你看！”他瞧着游泳的徐敏兰，

青年甲：他随指一瞧，叫了起来：“哇，挺丰满的……”

青年乙：“怎么样，我们去陪她玩玩。”他说着欲跑。

青年甲：“别急，让咱好好商量品位一下这美人的全身……”他拉住了他。

13岸边：在岸边，张德一心思沉重地来到树林的岸边，他看着滔滔的江水而发愁。

张德一：“我怎么办？我怎么办？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与陈英……与我们连长……你叫我怎么办啊？润洁，你不肯与我离婚，可是，这些事情……我怎么容忍？我……”他痛苦中自语，心中发闷，头冒汗珠，军装湿着汗帖在身上，他实在受不了，他走进树木地，来到岸边，脱下自己的衣裳下了水，拼命游了起来。

14树林地：正在树木地一边观望的青年甲和青年乙，却对徐敏兰不耐烦起来。

青年甲：他向徐敏兰吹起了口哨：“喂！”

徐敏兰：她在河中一惊，转过头来，心中有点慌乱，欲往岸边跑，但又不肯显露自己的身体。

青年乙：“挺漂亮的……”他一笑。

青年甲：“上来！上来给咱俩瞧瞧！”

徐敏兰：她转向而游。

青年甲：“快，咱快下水噢，别让这美人给逃掉！”他说着，脱着衣服，穿着内裤，跳入河水中，接着青年乙也脱衣下水。

15河流：徐敏兰在河水中拼命向岸边游去。

青年甲：“等等！我们不会害你……”他边朝她游着边叫喊着。

青年乙：“我们是陪你玩玩的……”他也向那边游着，一边叫喊。

青年甲：“小妞等等……”

徐敏兰：“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她边游边喊。

青年甲：“别怕……”

徐敏兰：“你们别过来，我哥哥是解放军！他是解放军！”她有点紧张。

青年乙：“我们不知道，我们只要和你玩玩，哈哈哈……”他戏言着，笑开了。

张德一：他一边游着，一边发现了他们。

徐敏兰：她游到岸边上岸，心中十分恐慌，直朝放衣裳的地方奔。

青年甲：他片刻，也游到了岸边：“站住！你是逃不了的！”他追着她。

16树林地：徐敏兰往放衣裳上的地方奔着，青年甲紧追不舍。

徐敏兰：“别过来……别过来……”她边奔边招呼。

青年甲：“别跑，你是跑不了的！”

徐敏兰：“流氓，我要喊了？”她奔到自己放衣裳的地方，拿上自己的衬衣掩体而逃。

青年甲：“天这么热，没人的，你跑到哪儿去呐？哼哼，我的宝贝！”他边追边淫笑着。

徐敏兰：“别过来……流氓！”她边跑边骂着。

青年甲：“我流氓，哼哼……流氓！”他笑着，不停地追着她。

徐敏兰：“哇！”她叫了一声，一个跟头跌地，腿股被树枝划了一条口子，掩体的衬衣撕挂在树枝上。

青年甲：他象饿狼一样扑向她：“我的宝贝，你这又是何苦呐？”

徐敏兰：“别这样……别乱来……！”她拼命在地上爬着。

青年甲：他一把抓住她的一只脚：“我的小宝贝，你想跑，你今天陪咱玩定了……”他说着，一步步地抓向她的大腿。

徐敏兰：“流氓，救命啊！救命啊！”她拼命摆动着双脚，使劲抓住树杆想脱逃。

青年甲：“别叫！别叫！”他已经伏在她的后背上。

青年乙：“我来啦！我来啦！”他冲了过来，来到他们的后面，便去摸她的大腿。

张德一：他穿着内衣，奔向这边来。

徐敏兰：她被这两个色狼侮辱着：“救命……流氓……”她骂着哭了起来。

张德一：“你们这两个畜生，住手！”他来到他们的身后大叫一声。

青年乙：他直起头来：“少管闲事！”便继续吻摸着徐敏兰的大腿。

青年甲：他不顾一切地吻着徐敏兰的腿。

徐敏兰：“救我……”她叫着。

张德一：他飞起一脚，首先将青年乙踢开，然后一把拉住青年甲的手臂，将青年甲使劲拉开，将他拉跌在树杆旁。

徐敏兰：她从地面上爬起，忙去套自己的衬衣。

张德一：“你们这两个王八蛋，耍什么流氓？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名女子，你们是混蛋！”他骂着叫着。

青年乙：“快上啊！”他从地面上爬起，向张德一猛冲过来。

张德一：他后退两步，等到他还未站稳，他飞起一脚，将他踢得老远，只见他抱着肚皮，十分痛苦。

青年甲：他从地面上爬起，扑抓到张德一的后背，死死掐住他的头颈。

青年乙：他也从地上爬起，双手去抱起张德一的双腿：“***，老子今天非扳倒你不可！”他使劲扳着。

张德一：他双手拉开青年甲的手，手肘两边一攻，青年甲倒在地上，只见他双腿一绷，又将青年乙扳倒在地上：“王八蛋！两个活畜生！你们这样，是在犯罪，懂不懂！”

青年甲：“哎哟……”他抚摩腰间，十分疼痛。

张德一：“都给我站起来，你们是哪里人，竟然敢这样胡作非为！”

青年甲：“请大哥相饶，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他跪在他面前磕起头来。

青年乙：“是的，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他也同样跪在他面前磕头：“放我们走吧！”

张德一：“今后不许你们再这样……！”

青年乙：“是！我们今后再也不敢了。”他显得哀求的样子。

张德一：“走吧，不许在这儿打转！”

青年乙：“是！”他应着道：“我们走！”他说着便起身匆匆走起来。

青年甲：他也便起身跟在其身后匆匆跑了两步。

徐敏兰：“慢走！”她穿好衣服叫着跑起来，青年甲和青年乙一起站住，等她走到他们面前，一会儿，她走到他们面前，愤怒的目光瞧着他俩，便对张德一道：“为什么要放他们走？”

张德一：“这……”他支吾着道：“他们是一时冲动！”

徐敏兰：她转了两步道：“冲动……你说得太轻巧了！这是冲动吗？他们分明是想强奸我！我还是姑娘，姑娘！你知道么？姑娘！我是个姑娘！”

张德一：“我知道，你打算……”

青年甲：“大哥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他向他求饶。

青年乙：“是的，饶了我们吧！大哥！”

徐敏兰：“要饶你们的不是他，而是我……是我，你们知道吗？”

青年甲：“大哥……”他显得求饶的样子。

张德一：“你们不要求我，你们要向她赔礼道歉！”

青年甲：“小姐，对不起！”他哭丧着脸：“我们以后不敢了！”

青年乙：“求您开恩，求您开恩，放过我们吧！”

徐敏兰：她愤怒地一把捞住青年甲的衣襟：“王八蛋！”她边骂边给他一巴掌：“流氓！”

青年甲：“你……”他一手捂着半边的嘴巴。

徐敏兰：“哼！”她怒目瞪他们一眼，跑过来狠狠拎住青年乙的衣襟骂道：“还有你这个畜生！”

青年乙：“我……”他胆怯着。

徐敏兰：“想占我的便宜……”

青年乙：“不……”

徐敏兰：“还不？没娘教的！”她骂着，给他狠狠一巴掌：“死不要脸！”她松开他。

青年乙：他同样捂着被打的嘴巴，垂着头。

徐敏兰：“还不快滚！”她叫了起来，于是，这两个家伙一声不响地退着跑开了。

张德一：他望着她道：“今后多加小心！”他说着便走向自己放衣裳的地方。

徐敏兰：“嗳！”她叫着他。

张德一：他只顾向前，没有说话。

徐敏兰：她望着他的背影一笑：“挺勇敢的，心也好……真是机会难得！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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