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集:摆脱苦难(续集)
作者:华业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8882

15树林:被雨淋得一塌糊涂的张德一在林中走着,心情万般沉重,他后悔,他不该打弟弟,他觉得弟弟太可怜了,他痛苦着同周润洁的结局,他犹豫着周润洁的所作所为不是真的,他愧疚他确实对不起她,他感激她的为人,真想与她重归于好,但一些诽意动摇着他的心灵,再加上徐指导员的政治压力,他已经觉得改变不了他的命运,他正在沉思着,艳珍打着伞向他这边走过来,她一瞧到他,便心中惊喜:“德一!“

艳珍:“德一!”

张德一:“艳珍?”他调过头一惊。无弹出广告小说

艳珍:“怎么成这个样子,这么大的雨,怎么也不打把伞?”她说着同他合打一把伞。

张德一:他沉默着向前跑,不说话。

艳珍:她直勾勾的眼睛瞧着他道:“怎么不说话?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德一:“刚刚!”

艳珍:“刚刚?润洁呐?她就舍得把你淋成这个样子?”她故意道:“这女人心也太狠了,看你淋成这样,连我都舍不得……”

张德一:他望望她没有说话,但心中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艳珍:“看你好.xzsj8.像有什么心思?”

张德一:他不说话,只顾埋头朝前走。

艳珍:“告诉我,有什么心思?是不是你跟她吵嘴了?你说呀!”

张德一:“艳珍!”

艳珍:“嗯!有话告诉我,我对你向来就是一厢情愿,可就没有那福气。”她脸红了下来。

张德一:“这过奖了,我既无钱,也无地位,我不是神啊!”他没有笑容。

艳珍:“你是解放军,你就是神,人们都很羡慕解放军。”

张德一:“艳珍,你曾给我写过一信,说润洁和陈英有关系,这是真的?”

艳珍:“是啊!是王嫂对我说的,你不相信?”

张德一:“我不知道……”

艳珍:“她对你无情,你也对她无义,你同她离婚吧,我同陈英也过不下去了,我和他离婚,我要同你结婚,好吗?德一!”她说着身子朝他依偎过来。

张德一:“我们已经离婚了。”他不知所措。

艳珍:“好,好啊!”她开心着,一手臂勾着他的头颈,嘴在他脸上吻他一下。

16坟墓前:地面尽是雨水,周润洁昏迷在地,张德亲伏在她的身上哭啼。

张德亲:“姐姐,你醒醒!姐姐,你看看我,看看我吧,姐姐!”他悲伤地哭着,双手不停地拉着她双臂:“没有你……我的日子怎么过?我靠谁呀?姐姐,我的好姐姐……呜……姐姐,姐姐!你是哥哥害的,你全是哥哥害的,妈妈……”他一把抓住他妈坟上的细草,一手拉着她的手臂哭着:“你要救姐姐,你要帮我救活我姐姐,没有我姐姐,就没有我,我是我姐姐的血救的,妈妈,妈妈呀!妈,你救姐姐呀,妈妈……”

周润洁:天上的雨拼命下着,她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在张德亲的使劲拉拽下,她睁开了眼睛终于醒了过来:“德亲……”

张德亲:“姐姐……”他伏在她的胸前痛哭。

周润洁:“呜……呜……”她悲痛难忍,一手揪着张母坟前的茅草,哭着:“妈妈,你把我带走!把我也带走吧!妈妈,我没有做对不起你们张家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妈妈!呜……我不想活了,我的好妈妈哎……”

张德亲:“姐姐……”他一股劲地哭。

17公路边:公路边,一辆吉普车还停在那里,徐指导员和驾驶员一同坐在车内,雨还是下个不停,艳珍和张德一合一把伞向这边走来。

艳珍:“我们结婚吧,德一!”

张德一:“我们……”

艳珍:“嗯!”她点点头。

张德一:“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

艳珍:“为什么?我人长得丑吗?我比周润洁不差多少。”她难堪着,红着脸:“再说……你已经同她离婚了,如果你同意,我马上同陈英离婚……”

张德一:他摇摇头,苦着脸,没有说话。

艳珍:“怎么,你不愿意?人家可是诚意的。”她说着,嘴唇一拱。

张德一:“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样,更不知道今后会是怎么样,唉。”他说着叹了一口怨气:“人生,难啦!”

艳珍:“看你心思重重的,出门可不能这样,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张德一:他不说话,走到公路边上。

艳珍:“为什么不在家多呆两天?到我家去吧,你和陈英是同学,他不会吃醋的!到我家去,好吗?”

张德一:“我要赶到部队去……”

艳珍:“路上要当心。”她和他已接近吉普车。

张德一:“再见!”他脱开她,在雨中奔向吉普车。

艳珍:她打着雨伞,独个望着他的背影在沉思。

18斜坡处:树木遮住斜坡,雨水不断往下落,周润洁和张德亲浑身湿淋着,面向吉普车。

周润洁:她流着泪瞧着张德一和艳珍同合一把伞,然后张德一走上吉普车,吉普车起动开走的情景,心中更显伤感。

张德亲:“姐姐,我们回去吧,哥哥,他不是好人,你又何必为他痛苦呢?”

周润洁:“呜……”她捂嘴呜咽,悲苦难抑。

张德亲:“姐姐……”他又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艳珍:她望着他们俩,便走将过来:“你们在哭什么?润洁,你们在哭什么呐?是不是德一回来同你离婚了?这……这么好的人,男人怎么好和她离婚呐?”她在一旁讥讽道。

张德亲:“你滚!”他抑住哭,向她吼叫:“我们家的事,关你什么事,快滚!”

艳珍:“我……我滚,我滚,滚你这个炮子子魂啊!哼!”她冷笑一下走开了。

张德亲:“姐姐,我们回去吧,姐姐……雨这么大,你会有病的,姐姐……”他哭着,把她一步步地搀着走。

周润洁:她只是哭,慢步随他移。

19公路:吉普车在风雨中迎公路狂奔,一分钟后转了一个弯。

20车内:张德一穿着件线衫,同徐指导员并排坐着,随车运动。

徐指导员:“这次你回家,收获不小啊,”他笑着:“终于搬掉了你前途中的绊脚石,这次你入党,提干就有希望了。”

张德一:他苦闷着,不说话。

徐指导员:他望了望他道:“看你这样,似乎有种精神压抑,这有什么必要的,没这个必要嘛,你应该抱有希望地看到你的美好未来嘛!”

21公路:车继续在公路上狂奔,雨是在发狂似地越下越紧。

22客堂:陈英在家中客堂抽着烟,肩头靠在门框上,看着门外的雨正在下着。片刻,他便坐到一张座椅上,从桌上端起茶杯喝起茶来。这时,艳珍打着雨伞,将雨伞落下回到家来。

艳珍:“死人的雨,这么大,像哭似的。”她将雨伞放在门边,便去洗脸架边去取毛巾。

陈英:“哼,你是自讨苦吃,谁叫你这会儿出去的!”

艳珍:“我这出去关你什么事?我说你也管得太多了。”她心态有种反常,好像内心有种企图和依靠。

陈英:“你,你***,你今天是什么态度啊你?想同我离婚了是不是?想离婚你就尽管说出来,我绝对没意见!”

艳珍:“我可没这么说噢,你别这样瞎想八想。”她说着,将毛巾往台子上一放,去房间去。

陈英:他怨怒地望着她,猛吸着香烟道:“变了……变了!”

23圩:圩路已泥泞不堪,污流不断,水脚而垒垒,雨还是不停地往下落,周润洁在张德亲的搀扶下,流着泪在圩中走着,不料,一阵趔趄,周润洁滑了一跤,坐在地上。

张德亲:“姐姐……你怎么啦?姐姐……”他急忙俯身扶住她的手臂。

周润洁:“呜……”她苦苦呜咽。

张德亲:“姐姐……”他使尽全身力气扶着她,将她扶起:“起来,姐姐……我知道你心中难过……我也是难过的,姐姐,起来吧,姐姐,我万万没有想到,哥哥居然是这样的人……姐姐,我知道我们家对不起你,你原谅我们家吧,给我一个面子,跟我回家……“他哭着说着。

周润洁:她只是哭,身子还是坐落在地上。

张德亲:“姐姐……呜……”他哭着拉着她,十分怜惜。

24客堂:在梁家客堂,梁树正做着作业,梁嫂拎只猪食桶,打着雨伞来到客堂来,她猪食桶放在门边,然后转脸对儿子。

梁嫂:“梁树!”

梁树:“唉!”他停止手上的作业。

梁嫂:“你爸回来,就告诉他说,我猪喂过了。”

梁树:“嗯!”他应着问道:“你现在雨这么大,还要上哪儿去?”

梁嫂:“我到德亲家去一次。”

梁树:“唉!”

梁嫂:她撑着雨伞走出家中客堂,去了门外。

梁树:他继续做着自己的作业。

25门外:梁嫂撑着雨伞来到家中门外,雨还在下着,她下了圩。

26圩:周润洁继续坐地哭泣,张德亲一手拉着她的手臂也在哭,他边哭边向她诉说着。

张德亲:“别哭了,姐姐,我的好姐姐……别人陷害你,我哥哥他又对你无情,我知道你的心中万般痛苦,但你不能这么苦,你要想开点啊,姐姐,我的好姐姐!你的身体要当心,我们回去吧,姐姐……”他哭着直起身来,使劲拉着她的手臂:“你起来呀,姐姐!这样你会病倒的,姐姐……”

梁嫂:“德亲……”她打着伞来到他们身旁,目睹此景,她心中一惊。

张德亲:“梁大姐……”他一手拉着周润洁的一只手臂,不停地哭着。

梁嫂:“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哥哥不是回来了吗?”她一边惊慌问着,一边去扶坐地哭泣的周润洁:“润洁,你怎么啦?润洁!”她唤着她,忙将手中的雨伞同她遮挡。

周润洁:她只顾悲伤地哭。

梁嫂:“润洁,你哭干嘛?见到德一了吗?”她拉着她的手臂摇着。

周润洁:她不说话,一股劲地哭。

梁嫂:“德亲,你见着你哥了吗?快告诉大姐!”

张德亲:“见着了……呜……”他回答着哭着。

梁嫂;“你哥呐?”

张德亲:“他走了……”他哭着回答。

梁嫂:“走了?为什么要走?这么快?是有急事吗?德亲!”

张德亲:“我哥回来是和我姐姐离婚的……呜……”他哭着回答。

梁嫂:“呵,我的天啊,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呐?”她五雷轰顶,头差点发晕:“润洁,你要想通点,你不能这样伤心,你有孩子啊!润洁……走,我们回去,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周润洁:“大姐,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苦命啦!”她难抑悲伤之情,难堵怜苦之泪,她放声而哭,便伏在她的肩头上。

梁嫂:“唉,我们做女人的,难啦,润洁!席子睡成精,不知丈夫什么心,这德一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他不是那种人啊?走,我们回去,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润洁,走啊!”她使劲和张德亲把她拉起身。

27客堂:周润洁在梁嫂和张德亲的扶持下来到客堂,周润洁还在低泣流泪。

梁嫂:“你哥和你姐姐说什么了?他凭什么和你姐姐离婚?你们家都是你姐姐撑着,样样全靠你姐姐,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将她扶到座位上,心中十分恼火:“你哥对你姐说什么了?告诉我,他有单位,又是解放军,我要找他领导去!“

周润洁:“不要了,大姐,我……我已经同意了。“她哭着说。

梁嫂;“同意了?你就这么软弱啊?他别当着我们乡下人好欺负,你说说,他凭什么要同你离婚,凭什么?你告诉我,我倒要帮帮你出出气!”

周润洁:她只顾抹眼泪,不说话。

梁嫂:“你就是这么义气,别人害你,欺负你,你还没有勇气说出来!”她心中有种怨愤,当周润洁不说话,她脸朝上张德亲道:“德亲,你说,你说说你哥哥到底为什么要和你姐姐离婚?”

张德亲:“呜……”他哭着说:“哥哥说,姐姐家庭出身是反革命。”

梁嫂:“他就甩你姐姐?一点道德都没有,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张德亲:“他还说……姐姐搞陈英……”他哭着说。

梁嫂;“这是艳珍和王嫂陷害你姐姐,你对他说了吗?”

张德亲:“说了……”他哭着回答。

梁嫂:“说了?”

张德亲:“他还说……姐姐……”

梁嫂;“姐说姐什么?”

张德亲:“他还说,姐姐跟连长……”他哭着。

梁嫂;“简直胡编乱造,为了达到他离婚的目的,我就不知,他的良心上哪去了……润洁,你要挺住,要为孩子想想……“

周润洁:她手捂着嘴呜咽……

28公路:海涛在礁石上撞击,海水冲击在海岸上,雨还是下着,风似乎更大,在海岸的公路上,吉普车在海岸的公路上奔跑,张德一遥视海涛,愁虑种种。

29房间:在张德亲房间内亮着灯火,张德亲躺在床上,盖着薄被,像似睡着了,周润洁揩着眼泪望着他,同他掖了掖被子,停了会儿,便点着灯去了客堂。

30客堂:在客堂,一根有拇指粗的绳索已系在屋梁上,周润洁将灯放在厢柜上,头发照着镜子理了理,便走向一张事先放着的凳子。

31房间:房间漆黑,躺在床上的张德亲身子动了动,一骨碌从床上坐起,万分惊慌。

张德亲:“姐姐……”他穿着内衣,忙下床。

32客堂:客堂亮着灯火,周润洁立在绳索下的一张凳子上,看着圈好的绳索,泪水直流。

周润洁;“呜……”她抹着眼泪,她不停地呜咽。

张德亲:“姐姐……”他来到房间外,目睹姐姐要自杀,心中十分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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