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集:倒在船头上
作者:华业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762

第四十七集:倒在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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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门前:妇产科门前……

营长:他忙迎上去,急切地问起来:“丽华!”

女军医:“唉!”她应了一声。

营长:“她怎么样?有无生命危险?”他的心情很激动。

女军医:“她不要紧,她只是到了分娩期,因营养所欠,路途劳累,而导致她昏晕。”

营长:“唉,我们必须全力抢救!”他叹了一口气道。

女军医:“看样子要给她大量输血。”

营长:“望尽力……”

女军医:“我们会的!”她坦诚道。

营长:“我们先走了,明天我们一早再来!”

女军医:“好吧。”

营长:“再见!”

女军医:“再见!”

营长:“我们走,小杨!”他说着走了起来,小杨跟在其后。

2室内:在妇产科室内,周润洁躺在担架上,医生们为她抢救,这时,女军医走进来,为周润洁听心脏,量血压。

3景:半月当空,乌云遮了上来。

4窗:在营长的卧室,营长踱来踱去,一会儿,他来到窗户前,猛力推开窗户,心情十分沉重,他望着昏暗的半月,自语念起苏轼的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5树林中:在树林中的一块场地上,灯火熊熊,解放军指战员和青年男女正在这块场地上,手拉手,腿拉着脚地跳着泰族舞,乐队在为他们伴奏,张德一和徐敏兰跳得很欢,他俩手拉着手,欢声笑语,很随和,一会儿,指导员和张秘书也来这儿,各牵着一个泰族姑娘的手,跳起了舞。

徐敏兰:她跳了一会,转过身来,瞧到了人群中的哥哥也在跳舞,便开心地提醒张德一道:“我哥来了。”

张德一:“嗯!”他应着,随向望过去。

徐敏兰:“我哥现在怎么样?对你不错吧?”她笑着说。

张德一:“嗯。”

徐敏兰:“因为有我撑着你的腰,不然的话……哪有这么关心你?”

张德一:“谢谢你。”

徐敏兰:“我不需要!”她故意望他一笑。

张德一:他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徐敏兰:“不过,你要处处听我哥哥的!”她故意道:“我哥就把你看得很重,你不要使他失望,他的命令你得服从,他就喜欢你了。”

张德一:“这我知道!”

6病房:在病房中,周润洁躺在病床上吊着盐水葡萄糖,女军医和一名女护士守在她的病床边坐着,营长和警卫员这时来到病房,走进周润洁的床边。

女军医:“老刘!”她立起身来。

营长:“她怎么样?”他目光炯炯盯住周润洁的脸,将手上拉的东西放在床柜上。

女军医:“她醒过一次。”

营长;“麻烦了。”

女军医:“只有你说得出来,这是我的职责啊!”她说着拉了拉凳子道:“坐吧。”

营长:“军爱民,民拥军,我们要把乡妹子的身体养好,这比什么都重要!”他一边坐下一边说。

女军医:“我知道,知道。”她说着又拉了拉凳子招呼道:“小杨,坐吧!”

警卫员:“唉。”他应道,便在凳上坐下。

周润洁:她这时身子动了动。

营长:“乡妹!乡妹!”他在惊喜中唤着她。

周润洁:她睁开了眼睛,模糊中瞧到了营长的脸:“营长……”她像突然发现了什么,惊叫起来。

营长:“乡妹,你怎么啦?乡妹!”他唤着她。

周润洁:“营长……”她淌出眼泪。

营长:“您有什么就说什么吧。”他很坦诚道。

周润洁:“你们把宁连长放了吧。”

营长:他望望她,心中隐郁着疑问和沉重。

周润洁:“这事与宁连长无关,是我的错,这完全是我的错!”她很内疚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营长:“那您能把那天的事情回忆一遍吗?”

周润洁:“能……”她回答着,回忆起当时她在痛苦中她求宁连长帮助的情景。

7连部门前:周润洁回忆当时的情景,即她如何扑在宁连长胸前痛哭的。

8病房:周润洁回忆以后,非常悲切。

营长:“原来是这样……”他听到这话,万分愤怒,并安慰道:“你放心,这事我们自己会处理好。”

周润洁:她只顾流泪,她不说话。

营长:“上次你来队,就一直没有回去过?”

周润洁:“部队我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我路只有一条,回去……”她哽咽着说。

营长:“乡妹子,我们很歉意,我们知道你的苦处,根据目前你的处境,你必须保重自己的身体,孩子的生日期已快到,这一点你比我们清楚。”

周润洁:她不出声,心中十分痛楚,泪水不断从她的脸颊上往下流。

营长:“不要悲伤,日子久了就会适应了。”

周润洁:“俺倒没啥,只求营长尽快把宁连长放出来……”她手揩了揩眼泪道:“宁连长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营长:他没有说话,朝她默默点头。

9树林:在树林密集的林场上,张德一一边抽着烟,一边向北的小路上眺视,徐敏兰瞧着他,左右躲闪,不断抿嘴笑着,等到张德一向南眺望,徐敏兰飞快蹿上来,双手一蒙蒙上了张德一的眼睛。

张德一:“我知道是谁……快放手!”他回答着,双手不断扒她的手。

徐敏兰:她不说话,抿嘴笑着。

张德一:“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敏兰!”他的手还是扒住她的双手:“我说得对不对?”他乘势一只手搔她的腰。

徐敏兰:“咯咯咯……”她宿成团,松开他,笑了起来。

张德一:“我猜得对不对?我知道就是你,没别人!”

徐敏兰:“这不是明白着的吗?”她带着微笑。

张德一:“既然明白,那为什么要蒙我的眼睛?”他带着微笑。

徐敏兰:“看看你的反应如何?”她一笑。

张德一:“我很笨是么?”他故意一笑。

徐敏兰:“我没这样认为,你很聪明!”她笑着。

张德一:“聪明使我救起你,认识了你,还要……”他目光炯炯地瞧着她。

徐敏兰:她脸一红,深沉地瞧着他,两颗心灵的火花,像似要撞击一般道:“来了多长时间了?”

张德一:“你说呐?”张德一看看手表:“不多不少,一小时之多,可想而知,我对你是有多忠……”

徐敏兰:“只是忠?其他就没有了吗?”她脸上通红,眼直勾勾地望他。

张德一:他望望她愣了愣:“有……”

徐敏兰:“有,有什么?”她眼睛沉沉地瞧着他:“快告诉我……!”

张德一:“哼,”他嘻笑一下:“我,我说不上来。”

徐敏兰:她向他逼近两步,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上,沉钝了片刻,一对圆圆的眼珠转了转道:“爱不爱我?”

张德一:他没有说话,沉沉地望他点了点头。

徐敏兰:她紧抱他的头颈,嘴唇贴上他的嘴唇吻起来。

张德一:他像鱼儿得水,也将她紧紧抱住,便像饿狼似地狂吻着她,片刻时间,他们相互抚摸,倒在树丛中,进行炽热的欢乐,他摸向她的胸脯,摸向她的大腿。

徐敏兰:她也同样在他身体的敏感处抚摸。

10接待室:医院接待室,周润洁一人坐在一张台子边的椅子上,像似在等待,一会儿,营长和警卫员推门进来。

周润洁:“营长!”她直起身来。

营长:“坐!坐!”他手压压,周润洁坐了下来,警卫员拉了拉椅子,也坐了下来。

周润洁:“营长……”她有点害面子。

营长:“有话说,乡妹!”他显得很真诚。

周润洁:“营长,你是个大好人!”

营长:“乡妹过奖了!”他微微一笑。

周润洁:“真的,你的确是个大好人,俺永远也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营长:“不说这些,不说这些,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乡妹不必挂在心上。”

周润洁:“营长……”

营长:“说。”他点点头。

周润洁:“俺明天就要回老家去。”

营长:“我劝你把身体养好了再走。”他较为诚恳。

周润洁:“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麻烦大家了。”

营长:“乡妹不必顾虑,我们都是血肉情深,我看你的身体很弱,我希望您在医院再调养一段时间,你不要忘了,你已快到分娩期了。”

周润洁:“谢谢营长对俺关心体贴,俺是该回老家了,俺说的都是实话。”

营长:他点了一根香烟,直起身来,转悠了两步道:“如果乡妹执意要走……这样吧,明天我叫小杨用车送你。“

周润洁:”不不不,俺已经够麻烦你们了。“她歉意道。

营长:“这不要紧,为你们多做点好事,这是我们的责任,更是我们的光荣,望乡妹不必客气。”

周润洁:“营长,我在离队时有件事相求……”

营长:“说吧,我会尽力而为的。”

周润洁:“俺害了连长,俺想见见他,使俺心中也好有个安慰……”她感到内疚的样子。

营长:他听到她的话,显得不安起来,来回转悠着踱步。

周润洁:“如果为难的话,俺就……”她感到有种尴尬。

营长:“乡妹,不是我不帮你,我很想帮你,但是,宁连长的情况目前你还不能看他,看他只会加重了他的负担,更加会引起徐镇海他们的怀疑,这种利害关系,你明白吗?”他停止了脚步道。

周润洁:“俺对不起宁连长,俺要向他说清楚。”

营长:“很痛心的是,你丈夫还向徐镇海对他进行诬告,并亲自写了所谓的揭发材料。”

周润洁:“是吗?”他感到大吃一惊,心中万分伤痛。

营长:“是的。”他沉重地点点头。

周润洁:“他没良心,他没道德,俺去问个明白!”她淌着眼泪,执意要起身。

营长:“乡妹忍耐,不必动怒,”他把她按住在椅子上:“现在的时刻,你讲什么都是徒劳的,又何况张德一已经跟随了徐镇海左右,所以,你不能去找张德一,在眼下,你是个孕妇,你要保重才是。对于宁开阳连长的事,我们会把事情搞清楚,我会尽力保护他,因他在我的心中,一直是个好同志……”

周润洁:“营长,俺听您的,俺希望您能实事求是地相信我,公正而正确地处理好宁开阳连长的事情。”

营长:“放心吧,我会尽力把这事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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