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房间：天已经渐渐亮了，艳珍舒舒地穿衣，显得心中很愉悦，她穿好衣裳，穿着拖鞋下了床，走到梳妆台这边坐下，拿起台子上的梳子梳起头来，专注地看着镜子中自己的面孔，左顾右盼着，正在她得意之时，陈英敞着春秋衫衣襟，气冲冲地来到房间，立在艳珍的身后。无弹出广告小说

陈英：“你倒蛮逍遥的嘛……”他冷冷地道。

艳珍：“你……”她心中一笑，转过脸来，镇定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来干什么？凭什么闯到我的房间里来？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我是自由女人，自由女人！”她说着，对他叫着。

陈英：“妈的……”他咬牙切齿，将她的衣襟一拎，把她拎起身：“你好.xzsj8.象什么都没发生过？”

艳珍：“你……你放开我，你别神气，我，你没这个权利这样，对待我，放开！放开！”她一手抓住他的手，一手拼命扳开他的手：“放开我！”

陈英：“放开你，这可以，但你要回答我的话……”他的手还是死死拎着她的衣襟。

艳珍：“什么话？我不知道什么话！”她瞟了他一眼，将脸别过去。

陈英：“你装的什么蒜？”他将她的衣襟抬了抬道：“深更半夜到周润洁家干嘛？”

艳珍：“你问我？”

陈英：“不问你，问谁？”

艳珍：“你深更半夜去周润洁家干嘛？”

陈英：“你……”他气得脸发青，支吾着道：“我去救火！”

艳珍：“我不是跟你一样吗？也去救火呀！”她反问着，倒狠了起来，向她吼叫：“放开我！”她将他的手使劲扳开。

陈英：“妈的……”他不服气地道，便走出门外去。

艳珍：“你妈的！”她向他反诘了一句道：“翻江，没有良心的东西！妈的，不知她……”她说着，担心周润洁还活在世上。

14客堂：天已经全亮了，在梁嫂家的客堂，奋起由梁明顺裹着包襟抱托着，凄凄哭叫。

梁明顺：“噢噢噢，噢噢噢！别哭了，你妈妈马上就回来了，噢！唉，这，怎么会这样？”他说着，哀叹一声道：“润洁，你千万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啊……孩子他需要你……”

梁树：“爸爸，他恐怕是肚子饿了。”他来到父亲身后道。

梁明顺：“这会有什么好给他吃呐？”他说着，摇摇头，再次哀叹：“唉！”

周润洁：她这时，在梁嫂和张德亲的搀扶下，来到梁家客堂。

梁嫂：“看看，孩子哭成这样……多可怜啊！来，坐下，给孩子先吃点奶水。”梁嫂说着，拉了拉旁边的凳子，让周润洁坐了下来。

梁明顺：“我哄他到现在，他只是哭，一个劲地哭：”他抱着孩子道：“孩子他如果没有你，他就完了。”他说着，将孩子递给周润洁。

梁嫂：她接过孩子，递给周润洁：“来，润洁，给孩子喝点吧！”

周润洁：她没有说话，接过孩子抱上，解开自己的衣襟，给孩子喝奶。泪水还是不尽从眼角流出来，孩子搭到奶头，便不哭了。

15河道边：在河道边上，长着芦苇，原野一片高地，长着郁郁葱葱的玉米杆，陈英在河边抽着烟，心情十分沉寂，好象万般心烦。这时，几个熬了一夜眼皮的青年向他这边跑过来。

陈英：他等到他们走到自己身边，便迫不及待地问：“王秀珍呐？”

高个青年：“我们赶到渡口时，王秀珍已经乘上渡船到达河的中央……”

陈英：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高个青年：“燕河水深，我们实在不敢潜水。”

陈英：“你们辛苦了，回家歇着，王秀珍她迟早还会回来的。”他向他们说着，高个青年和另外几个青年散开回家去，陈英便沿着河边的路向东而行。

16住宅：天色惨淡，清早，当潮湿的雾气还未散去，张德亲在自家废墟不堪的灰堆上像似寻找什么，他边寻边哭，他用手扒着，用枯焦的木棍挑着，拨着。这时，梁嫂和周润洁一前一后走过来，来到张德亲的身后。

梁嫂：“德亲……找什么？走，到我家吃饭去！”

张德亲：“呜……”

周润洁：“德亲……”她上前两步拉住他的手臂，心中也有一种悲伤感，便问道：“你怎么啦？找什么？”

张德亲：“姐姐，我的书包……”他哭着，十分悲伤，满泪纵横面向姐姐。

周润洁：“书包……”她只却一阵剧痛，泪水夺眶而出，在她来说，家中烧的不仅仅是书包，更主要的事，也是更惨的事，是他们无家可归。

张德亲：“我的包，我的书包，姐姐……”他哭出声音来，悲伤难抑，没有书包，好象失去了他生命的一半。

周润洁：她望着他不说话，泪流直冲，一手将他搂在胸前。

张德亲：“我的书……我的笔……都被烧光了，姐姐……！”他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上，哭着说着，泪水流湿了她的肩头。

周润洁：她淌着眼泪，心中万般悲哀，只见她搂他的手，掩了掩她头上的头发，揩了揩他还在涌出的泪水，再在他后背拍了两下哽咽道：“别哭……姐姐会帮你想办法的。”

梁嫂：她揩了揩泪水道：“走，到我家吃饭去！”她说着，拉着他的手臂，走了起来。

周润洁：她望着梁嫂和张德亲的背影，再瞧着自家一片残灰不堪的住地：“呜……”阿来了一声呜咽，双手捂面，万般悲哀。

17树林：树林一片松木，在陈英的带来下，十多个青年正忙于砍木，他们拿着镐，使着揿，用着锄，拉着锯，挥着刀，撬着，挖着，扒着，断着，砍着，将完好的松木用土车推走，拉走。

18客堂：在陈英家客堂，艳珍端起茶杯，喝上一口茶，自语道：“算你婊子命大，哼！等着瞧吧！等着瞧！”她万般得意。

19住地：在张家住地，多名妇女忙碌着为张家收拾在住地上的残物，她们用着簸箕、钉耙端着、扒着。周润洁和梁嫂也忙碌着端着簸箕，弄着残渣。这时，陈英和几个青年把木头运过来，他望周润洁，心中隐郁着难以抑制的**，推着木头、很显力，周润洁瞧着他，心中也深藏着一种感激。但也同时蒙压一种恐怕，生怕艳珍出现在她的面前，一会儿，当大车到达住地，大伙急忙将木头纷纷往下下着。陈英也同样将木头往下搭，只件汗水堆满了他的前额。

周润洁：她手端面盆，面盆里放着水和毛巾，她将面盆放在一块石凳上：“大家来洗把脸吧！”她在唤着大家，这时，陈英搭好木头走过来，她不过意地望着陈英，打着微笑道：“揩把脸吧。”

陈英：“我没事，让大家揩吧！”他说着，推着空车又走了。

周润洁：她望望他，没有说话，当拖拉机装来了砖头，她又忙于和大伙搬砖头去了。

20三岔路口：一边是农田，两面是房屋的三岔路口，张德亲抱着啼哭的孩子走过来，艳珍头发梳得呈亮油滑，口中还涂着微微的口红，穿着件红色的两用衫向张德亲对面走过来，只见她淫笑一下来到三岔路口，张德亲望着她，想走过去，她便退回两步，拦住她。

艳珍：“德亲！”她微微鄙笑一下。

张德亲：“干嘛？”他脸一沉道。

艳珍：“家中着火了，是不？”

张德亲：“这有什么问头？”

艳珍：“问一问也不要紧嘛！”她装着微笑。

奋起：他在哭着。

艳珍：“这小孩是谁？是你养的？”她暗中一笑。

张德亲：“放你的臭屁！”他气愤骂道：“这是我姐养的，你瞎了眼啦？”

艳珍：“哈哈哈，”她故作狂笑：“骂人干嘛？我真的当着是你的孩子呐。”

张德亲：“你，你妈！”他骂着她走了。

艳珍：“我跟你们张家永远没完！”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跺着脚骂道。

21客堂：梁家客堂亮着灯火，梁明顺打着竹篮坐在小凳上在油灯下，张德亲和梁树伏在台子上看着小人书，周润洁看着摇摇晃动的油灯在沉思，梁嫂在客堂中来回走动着，片刻，她在周润洁身旁停下。

梁嫂：“难道这火真是艳珍放的？”

周润洁：“这是肯定无疑，因为王嫂在我家中放火之前来我家告诉我们说，艳珍在公社门口扬言，不放过我……”她转过脸来对她说。

梁明顺：“这也不见得，有的人有话说过算数，有的人闷在肚里，专做坏事，像王秀珍这样的坏分子，准不会干出什么好事来。”他一边编着竹篮，一边说道。

张德亲：他手拿着笔抬起头来道：“白天我抱孩子去给我姐姐喝奶，艳珍看到我，她问我家中着火是不？我说，你既然知道了，干嘛要问我？然后，她再看奋起，对我说，这孩子是谁？是你养的。”

梁嫂：“妈妈的，她怎么说得出口。”她脸一沉道。

梁明顺：“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骂道。

梁嫂：“润洁，家中砌成一半的房屋还得小心。”

梁明顺：“对，我们去看看。”他附和着放下手下的活，便直起身来，将身子拍了拍，领头打开家门出去，梁嫂搀住周润洁的手，走着跟了出去。

22住地：在张家住地灯火通明，一边两个汽油灯悬挂在树杆上，张家现在砌三间房屋，四周墙壁都已砖头到了屋檐，陈英这时一个人独自吃香烟瞧着房屋上一新的梁头，好像这房是他家的一样，十分关心照护，是的，他要让周润洁称心，安心，开心，为他献上爱心。

梁嫂：“看，陈英还在这，没事，没事的。”她心中安逸道。

周润洁：她望着立在离己还有丈把远的陈英，没有说话，心中十分感激。

梁明顺：“陈英，还不回去睡觉，都什么时候啦……”他来到他面前，将一根香烟递过去，自己叼上一根。

陈英：他接过他递来的香烟，夹在手指.xzsj8.上道：“这些都是些好材料，还是小心的好。”

梁嫂：“这倒是，人在对面，心隔千里，谁也不知道谁好谁坏，还是防着的好，不过，你该回去休息了，这儿有我们。”她和周润洁来到陈英身边。

周润洁：“是的，这儿有我们，深更半夜的，你忙了一整天，也该回家歇息睡觉了。”

陈英：“没什么，我没什么，熬了三天三夜也没事。”他将手上的香烟点燃道。

周润洁：“不行，你该回家了，这样艳珍还担心你的……”她真诚道。

陈英：“她担心我？哼哼，”他无所谓一笑道：“她永远也不会担心我啦，要这样的女人担心我，倒霉了！”

周润洁：“这是什么话，她毕竟是你的妻子啊。”

陈英：“妻子？”他自问着摇摇头：“算了吧，我和他离婚了。”他说着，猛吸香烟。

周润洁：“离婚？”她心中一惊。

梁明顺：“什么时候？我们怎么不知道。”他吸了一口香烟道。

梁嫂：“现在离婚没那么好离吧？”

陈英：“她不愿意跟我，我也不愿意跟她，她蛮不讲理，我受不了，双方感情破裂，她同意，我愿意，这不是很容易的事嘛！”他说着，望着周润洁，周润洁将视线转过去。

梁明顺：“省得整天吵吵闹闹的，这样倒也清静，好，这样好，这样好。”

梁嫂：“你势必也想同我离婚吧！”她故意一笑道。

梁明顺：“我们可是恩恩爱爱的噢！”他俏皮向她一笑：“你别这说。”

梁嫂：“谁跟你恩恩爱爱的……想得美。”她故意一笑道。

梁明顺：“哼哼……我已经想到十几头二十多年了。”他一笑道。

23房间：在艳珍的房间内一片漆黑，艳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失眠了，接着，她干脆将被子一掀，穿着内衣起身下床，将油灯点上，然后，她走到写字台边去，倒了一杯温开水喝了起来，喝后，她将手上的杯子往台子上一拙，水溅在台子上，然后踱两步，咬牙切齿，凶狠起来。

艳珍：“妈的，老娘不会输给你们的！”她火气十足：“砌了我就烧。”

24张家门外：张家房屋造起来了，周润洁和张德亲将搬新屋，为了庆贺新屋的落成，陈英和几个青年正在张家门口放着鞭炮，当鞭炮放结束，周润洁来到陈英他们面前。

周润洁：“谢谢队长，谢谢大伙，谢谢你们。”她带着微笑，感动得揩着眼泪。

陈英：“为了你们，这也是我们应该的，这就不用谢了，润洁。”他说着深情一笑。

25门口：天色已经接近傍晚了，两边的晚霞大部分已被乌云遮盖，东北风一阵紧一阵地刮着，艳珍立在张家门前，很生气地看着张家的房屋，过了一会，周润洁端着簸箕，拿着条帚出门扫地，她一看艳珍，心中断了截，手上的簸箕落在地上。

艳珍：“房子烧了，没把你烧死？”她来到她面前，辱骂道。

周润洁：“我跟你有什么仇？你非得这样责难我？”

艳珍：“责难你……是你在责难我！”她向她板着面孔叫嚷起来。

周润洁：“我们怎么责难你啦？我从未责难过你！”

艳珍：“是啊，你是没责难过我，这说得多轻巧啊？你搞我的男人，抢我的男人，这不属责难吗？亏你还有脸说出口！”

周润洁：“你在胡说！胡说！”她有点激动，泪水盈满眼眶：“你真是蛮不讲理的人！”

艳珍：“什么？你说我不讲理？”她故作激动，将周围邻居引发过来。

周润洁：“你就不讲理嘛！”她哭着说。

艳珍：“我不讲理！”她向大伙挥着右手高叫：“大伙儿你们过来评评，看我不讲理，还是她不讲理！搞我的男人不算，还要抢我的男人，她这叫讲理么？啊，讲理么？”

周润洁：“呜……”她捂嘴奔向家中客堂。

朱霞：她这时来到这里，一把拉住她：“艳珍姐，别说了，有什么说头呐？”

艳珍：她手一甩道：“关你什么屁事？”

朱霞：“你……”她支吾着不说话：“你怎么变成这样？”

艳珍：“陈英跟她了，不会跟你的！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朱霞：她一声不吭，也捂着嘴离开这里。

艳珍：“小贱货，还想来管我。”她说着大声大嚷道：“周润洁你出来呀，躲进屋干嘛，难为情了是不是？不敢出来了，是不是？你出来呀，不要脸！”

梁嫂：“艳珍，回去，回去吧！她已经够苦的了……”她来到她面前道。

艳珍：“她苦也不要抢人家的男人啊！而且是我的男人，她的心被狗吃啦！”

梁嫂：“你说来说去就这样了，润洁可不是这宗人！”她推着她。

艳珍：“这已成现实了，你还不知道？陈英为了她，他跟我离了婚，你们大伙知道吗？陈英和我离婚了。”她说着，表情上似乎有种忧郁感：“不为她为谁？你们看，房子也和她造好了，他们就要结婚了，你们看啦，他们就要结婚了。”

梁嫂：“走走走，回去，话越说越多了。”她推着她：“这是生产队的事。”

艳珍：“自己没男人，就抢人家的男人，你还有道德吧你！”她被推走：“你的良心被狼吃了，被狼吃了！”

26客堂：张家新屋的客堂，墙壁上的石灰水还未干透，便贴上了五彩的人画，客堂中橱箱柜，一张台子，和几张新制的条凳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周润洁从门外跑到家中，坐在一张条凳上，伏在桌上痛哭，显得万般的伤心。

梁嫂：“润洁……”她来到客堂，万般难过：“别难过，别听她的，她的话如放屁，你千万别摆在心上。”

周润洁：“梁嫂……呜呜……”她泪流满面，揩着泪水道：“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我来张家不来也有好几年了，我和陈英，有那种关系吗？啊！你说说，梁嫂……”她难抑自己的悲切。

梁嫂：“你别听她的，东耳朵听，而耳朵出不就得啦！”

周润洁：“她坑我到现在，我从不跟她计较，她够派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我，诬陷我？”她哭着说着：“你说说啊，梁嫂，梁嫂……”

梁嫂：“这东西，陈英同她离婚了，她心中也难抑平衡。”

周润洁：“她难抑平衡，就这样对待我。”她继续哭：“我没叫他们离婚啦，梁嫂……”

梁嫂：“算了，润洁，她这宗人，蛮得很，咱们惹不起她。”

周润洁：“呜……”她哭着。

陈英：“润洁，艳珍……”他来到张家客堂，愧怒着。

梁嫂：“你先回去吧，润洁她心情不好。”

陈英：“妈的……”他离开张家客堂，怒气十足。

周润洁：“梁嫂。”她流着泪。

梁嫂：“嗯。”

周润洁：“我们家已经这个样子了，我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德亲了。”

梁嫂：“你怎么？可别想不开噢，最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了，人与人之间的矛盾总归有的，想开点，啊！”

周润洁：“梁嫂，一直到现在，艳珍都是冲着我来的，你不会不清楚吧？”

梁嫂：她望着她迟钝了片刻道：“你准备怎样？”

周润洁：“我要离开这个地方……”她说着，泪水又涌出来。

梁嫂：“到哪儿去？”

周润洁：“我……反正德亲就拜托给您了……”她呜咽着。

梁嫂：她不说话，只顾流泪。

27客堂：在陈英家客堂，艳珍正在一人坐在长凳上，伏在桌上喝老酒，这时，陈英气冲冲来到桌边。

陈英：“妈的，”他骂着，将桌上酒菜左右一掰道：“我让你喝，我让你逍遥自在！你这不可教训的狗东西！”

艳珍：“你，你，你神经病呀！”她从恐慌中立起身来。

陈英：“我神经病！我神经病！”他用脚乱踢乱踩地上的酒菜。

艳珍：“你做啥？做啥？”她向他叫着。

陈英：“我***，”他咬牙切齿，将她的衣襟狠狠一拎：“你嘴硬，让你专做坏事，让你跟我过不去，我跟周润洁，关你什么事？我和她造房，与你有什么相干？我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他使劲力气，掐着她的衣襟。

艳珍：“救命！救命！来，来人啦！”她挣扎着，叫喊着。

陈英：“跟我作对，让你跟我作对！”他使劲拎着不松手。

朱霞：“陈英哥……”她来到陈家客堂。

陈英：他不应答，继续捏住她的衣襟。

艳珍：“救，救我……”

朱霞：她挖了她一眼，忙来拉他：“陈英哥，你不能这样，这样会掐死她的……”

陈英：“这种坏女人死十个不多。”

朱霞：“陈英哥，你掐死她，会坐牢的，放开她吧，陈英哥！”她提醒着，扒着他的手。

陈英：“哼，”他将她狠劲一推，警告道：“你如果再次惹她去，我绝不会轻饶你！”他说着跑出门外去。

朱霞：“陈英哥……”她望着他的背影，再看艳珍。

艳珍：“我不活了，我今天死了把他看噢……”她蹦着哭着。

朱霞：她瞪了她一眼，跑出去了。

28仓库：陈英气呼呼地，将仓库门一脚踢开进了屋，一屁股坐在床铺上，抽起烟来。

朱霞：“陈英哥，你别生她的气噢，她就是那种人，不识好歹的人。”她也跟来了仓库。

陈英：“***，在着大伙的面，丢我的脸，我是队长，又是党员，我对大伙怎么交代？人家润洁，脸往哪放？哼，这种蛮货，我算服了她了。”

朱霞：“陈英哥，来，喝水，消消气。”她泡了一杯茶，放到床头的台子上。

29客堂：在张家客堂，周润洁和张德亲对面伏在桌上坐着，吃着稀饭，周润洁喝口稀饭望着他，他也喝口稀饭望着她，他们沉默着，好像相互怜悯，当张德亲一碗稀饭下肚，但周润洁碗里还未怎么动弹。

张德亲：“姐姐……”他苦着脸望着她。

周润洁：“干嘛？说吧！”

张德亲：“你有什么心思？”

周润洁：“没，没有……”她声音有点哽咽。

张德亲：“你怎么不吃饭？”

周润洁：“姐姐胃有点痛。”

张德亲：“要叫医生吗？姐姐。”

周润洁：“不要。”她摇摇头：“姐姐一会就好了。”

张德亲：他呆呆地望着她，不说话。

周润洁：“夏天，不要一人到后面河里去洗澡，天凉了，要多穿衣裳，特别是冬天的时候，我的棉衣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她心情沉重地说。

张德亲：“姐姐，现在离冬天还有几个月，你干嘛要同我说这些？”他心中疑惑不安。

周润洁：“没什么，姐姐只是说说而已。”

30房间：在张德亲的房间内，亮着灯火，张德亲已经盖着一只旧薄被睡觉了，而周润洁

还在油灯下，帮张德亲补着黑色布鞋，她边补布鞋，边落着眼泪，当布鞋补好，替张德亲掖了

掖被子，便走出了房门，然后抱着孩子又来到房间。

周润洁：“呜……好好保重……姐姐对不住了。”她呜咽中说着，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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