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降服悍将(言出必践——加更)
作者:一斗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350

“今夜纱厨枕簟凉。 ”江哲回过头去,避开梦瑶,说出了这首词的最后一句。反正都到这份上了,说调戏,前面几句都有调戏的成分,也不在乎这一句了。不过这句话也是红着脸说出来的。

“啊。”梦瑶轻声惊呼,忙又捂住了小口,低着头默不作声。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红着脸坐着,一个一个低着头不停的弄着衣角,一个歪着脖子看着他处。

好一会功夫,梦瑶已知道眼前的这位公子爷也是个脸皮薄的,明明出巨资加上一路过关斩将,赢得了自己的初夜权。可是进了屋子,只是写了首**的词,而且貌似他自己也是羞的满脸通红。

梦瑶正在胡思乱想之间,江哲终于耐不住这沉默,开口说道:“梦瑶姑娘,在下并非存心轻薄,还请……”

“今夜纱厨枕簟凉。”梦瑶并没等江哲把道歉的话说完。

“你,你说什么?”江哲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好坏,故意装作没听到。”梦瑶娇嗔一句,起身作势要打江哲,可粉拳刚刚抬起,便被江哲握在了手里,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

江哲闻着梦瑶身上散发出的幽兰般的体香,只感到小腹一阵阵地发热,难以自恃,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扶住梦瑶瘦削的双肩,便欲低头亲吻她那鲜艳欲滴的樱唇。

梦瑶脸红心跳,眼睛也不由自主地闭了起来……

忽然,“砰砰砰”的敲门声响来起来,梦瑶立刻睁开了眼,挣脱开去。江哲咽了咽口水,生气地斥道:“门外何人?”

“公子,是我。”声音清亮爽朗。

“张晓?”江哲精神一振,已是从温柔乡中醒来过来,想起了自己此次媚香楼之行的真正目的,当下忙站直身躯,喊道,“进来。”

张晓推门进来,也不敢看旁边的梦瑶,只朝江哲行了一礼,禀道:“王管事已经回去了,丁教头在外面有事要向公子汇报。”

江哲当然听的出来张晓到底说的是什么,遂回头对梦瑶说道:“你在此等我,我先出去处理下家事。”便跟张晓二人出了梦瑶的房间。

张晓边在头前带路,边极快地低声禀道:“刚才那位先生就是吏部侍郎王眉山,他见过皇上和臣一面,所以认了出来。”

“这都是他直接说的?”江哲皱眉问道。

“是。有什么不妥吗?”张晓有点儿不解。

“是有不妥,而且是很不妥。”江哲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他若真的是吏部侍郎王眉山,便不该主动承认。因为无论是他自己来青楼,还是看到我来青楼,都是不该让我们知道的。他就不怕我们对他不利吗?”

“公子是说他是冒充的?”张晓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江哲摇了摇头说道:“那也说不通。他若是冒充的,又怎么会认出你我?”

“这……不知道。”张晓苦着脸说道。

“我也想不明白啊。”江哲用力地甩了一下头,说道,“想不明白先不想了。不过我们行迹既已暴露,此地便不宜久留了。见了丁秉祯,即刻回去。”

“是。”

媚香楼四大头牌中的玉香,跟梦瑶相比又是另有一番风情。体型娇小的她,宛若精灵,让人不自觉地生成一股保护感。这也许正是丁秉祯这位军旅汉子喜欢她的原因。

此时,丁秉祯正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房门,卧室的牙床之上玉香静静地躺着,好像是睡着了。

其实,丁秉祯想不老实也不行,因为他是被人绑在了椅子上面,嘴里还塞上了布团。玉香也不是睡着了,而是被人打晕了。

丁秉祯身子虽然动不了,可他的大脑却一直在高速运转着,但是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袭击自己的到底是谁。他的仇人本就不多,在他所知道的几个可能会对他不利的人中,没有人可以这么干净利索地将他制服了,他怎么说也是带兵的将军。

正在丁秉祯头疼不已的时候,房门被推了开来,江哲和张晓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因为两个人此前只见过一次面,江哲今天又是穿的便装,丁秉祯一开始倒还真没认的出来,眼睛里闪烁的还是杀人的光芒。但下一秒钟,他便反应过来站在他面前的是谁了,眼睛里的光芒黯淡下去的同时,豆大的汗珠也开始滚落。

江哲故作生气地冲张晓喝道:“怎么如此粗鲁地对待丁将军?快快将布团取下。”

“是。”张晓应声拽掉了丁秉祯嘴里的布团。

“咳、咳”丁秉祯干咳了两声,才涩声说道:“皇上请恕臣不能见礼了。”

“准了。”江哲仿佛没看见丁秉祯还被绑着一般,自顾自地选了张凳子坐下说道:“还在玄武湖的时候,朕就准了你不用见礼的。”

丁秉祯听着江哲话语中的刻薄,心底的凉气越来越重,他第一个反应便是上次玄武湖军营的表演过了火,而江哲又是一位小肚鸡肠的主子,上次表演不但没在江哲心里留下能臣良将的印象,反而让江哲误认为自己桀骜不驯,有不臣之心。今儿是来和自己秋后算账来了,因为此时此地,可以说是杀他的最佳时机了。

“臣久居行伍,极少见驾,所以往往忽略了君前礼仪,但是臣的心却是真的忠于皇上的啊。”丁秉祯立刻便决定改变策略,先服起软来。

“丁将军的忠心,朕岂能不知?”江哲淡淡地笑着说道,“朕是真的没有怪你君前失仪,朕看中的也就是你这种军人的血性。”

丁秉祯见江哲的面色不像是作假,沉吟着说道:“那皇上今天……”

江哲故意放肆地一笑说道:“朕今天本不是冲着你来的,朕为的是梦瑶姑娘。听梦瑶说起玉香姑娘的常客模样,朕猜想是你,所以才想悄悄地过来看看。也怪朕没说清楚,让他们理解成了让你变的悄悄的了。”

丁秉祯明知道江哲是在故意胡扯,但是听江哲的口气,也知道自己今天并无性命之忧,所以心下略宽,也勉强一笑说道:“都怪臣学艺不精,怪不得张侍卫,他也是职责所在。”

江哲回头看了一眼张晓,说道:“恩,你这话说的不错,他是很懂得自己的职责,也很懂得守本分。朕今儿来这媚香楼,他还极力劝阻呢,说是我大唐朝禁止官员狎妓,更不准留宿青楼,朕作为一国之君,更要起到表率作用。大唐朝的律法厚厚一大本,我是记不住那么多条的,丁将军可记得有这一条不?”

丁秉祯的冷汗立刻又下来了,大唐朝明文规定文武百官但有狎妓冶游者,一经查实,立即革职。虽说这项法律自颁布以来,还没有哪一个官员真的因为狎妓而被革职过,但是毕竟这项法律是存在的啊,自己今天被皇帝抓了个现行,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啊。可是,皇上问话又不能不回,只好惴惴地说道:“是,是有这一条。”

“啊?真有啊?”江哲故作惊讶状,说道,“这么说,丁将军是违法了大唐律了,该作何处罚啊?”

“按律,按律当,当革职。”

“这么严重?”江哲这下的吃惊倒还真不是装出来,他本来以为只是罚俸呢。

“臣也觉得过于严重了。”丁秉祯赶紧顺杆往上爬。

“恩,是过于严重了。”江哲点着头说道,“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野花总是要比家花来的刺激。而且,堵不如疏嘛,朝廷既然允许青楼妓馆的存在,却又禁止官员狎妓,情理上是有点儿说不大通的,也是禁不住的。”

丁秉祯没想到江哲会忽然说出这么一番离经叛道的话来,虽然觉得有点儿不大能让人接受,但是最起码自己狎妓的事情看来是过去了。当下忙高兴地说道:“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江哲对丁秉祯的颂圣之语并不感兴趣,自顾自地又说道:“朕听梦瑶说,玉香姑娘的度夜费是一百两银子一晚,不知道丁将军的俸禄又是多少呢?”

丁秉祯只感觉自己今天晚上犹如荡秋千一般,精神刚刚松弛下来,又被江哲这一句话给吓着了,因为他知道江哲这一问代表着什么。皇帝也许能对臣子的私生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对于贪污一般都是不能容忍的。只好,战战兢兢地回道:“臣每月俸银为三十六两。”

“三十六两。”江哲轻拍着手说道,“如此算来,丁将军三个月才能到玉香姑娘这儿来一次,是不是这样?”

“是,啊,不是。”丁秉祯在江哲施加的压力面前,神智有点儿混乱。

“到底是还是不是。”江哲趁热打铁。

“臣有罪。”丁秉祯的心理防线在江哲一紧一松的攻击下终于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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