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康熙八年十月初九日,康熙亲自告祭天、地和他的祖宗们,他要娶老婆了,取得是谁家的女儿。 亲祭的最后一站是奉先殿,康熙跪在地上,看着他爹的牌位,心中默念,“皇阿玛,儿子要娶妻了。皇后是佟家的女儿,您以前也见过的,还夸她玉雪可爱。儿子比您幸运,立后乃心中之人,儿子一定不会像您那样,帝后失和,让天下人看皇家的笑话。皇阿玛……”
此刻在慈宁宫内的太皇太后心中满是复杂,当年她儿子娶妻的时候,满心的不愿,一点欢色都没有。别说亲自去告祭天、地、祖宗了,就连派人去都恨不得派那官越小越好的。
“格格,看皇帝这般重视佟家的丫头,明天怕是连亲迎礼都会用出来了呢,书迷们还喜欢看:。”当年布木布泰嫁给皇太极的时候,皇太极就曾亲迎至盛京效外。可惜,那怕是当年给足了布木布泰脸面,他最近喜欢的人还是她姐姐。
苏麻喇姑恭敬的伺立在一边,听到太皇太后的话,便知她想起了初嫁的时候事情,“太皇太后,皇上是个圣明天子,他心里有数呢。”
“是啊,他是圣明天子。为了佟家的那丫头,连选好的嫔妃们都推到明年才准入宫了,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他再这么宠佟家的那丫头,小心……”老太太把到了嘴边的刻薄话咽了下去,有过一次被劈的经验已经足够了,她不想再祸从口出。
还真让老太太把话说着了,康熙就是打算去亲迎。至于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选的那些女人,都先在这家里呆着。朕的皇后都没住进皇宫呢,她们先进来算怎么回事!
十月初十日,秋高气爽。一早上起来,康熙就觉得很激动,甚至连书都读不下去。不过他是皇帝,再激动也不能让人看出来。他勉强压仰住自己,把眼睛放在手中的书本上,其时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皇上,钦太监报吉时已到。”顾问行带着笑,向康熙汇报。“礼部尚书和侍郎都已到乾清门了。”
“时间到了。”康熙几乎是跳下炕的,他快走几步之后,大约是查觉到自己的过于急切的心情有点显露出来了,轻咳一声,稳了稳自己。方才又迈着比方才慢不了多少的方步出了乾清宫。
乾清门外,御舆早已备好,康熙上了舆先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行礼。又去了慈仁宫见过他娘,最后一站是太和殿,他要在那里最后一次检查皇后的金册金宝,还要隆重的向百官宣布。我就要娶老婆了,以后你们的女主人有了。都要对她恭敬点,否则朕就给你们穿小鞋。
进了太和殿,升了座,验完了金册金宝,午门钟鼓齐鸣,宫内作乐鸣鞭。迎亲正副使臣走上丹陛,面北跪听宣,准备就要代皇帝去接新娘了。此时康熙却从宝座上站了起来,满面春风的道:“朕去亲迎。”
啥?你爹当初娶老婆,可都是我们接的。你就打算自己去接?皇帝娶老婆不都是派臣下去代迎咩?具说皇帝亲迎有损皇家威仪唉?皇上您不在乎吗?迎亲的正副使和礼部、内阁和内务府的官员们都没出声,今天是皇帝娶老婆的大喜日子,不能触皇上霉头。他要自己去就自己去呗。反正皇上的大驾卤薄都是准备好的,直接就能用。
康熙在这边折腾。毓秀那边已经抱着觉罗氏和赫舍里氏哭了一早上了。急得她额娘汗都下来了,“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哭了,马上吉时就要到了,你可快沐浴更衣吧。”眼看着皇帝派来迎娶的人都要到家门口了,他们家的这个小祖宗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从早上起来一睁开眼睛就开始哭,金豆银豆的到现在都没掉完,快把她娘急死了。
毓秀这里哭,佟国纲和佟国维两个人干着急,也不能进来劝。还是觉罗氏揽着孙女,轻轻的哄拍着她的背,语带哽咽的道:“快别哭了,丫头,你只当是还和从前住在宫中时一样。”
“不,不一样。”毓秀抽了抽鼻子,“以前我每个月都可以回家来住几天,以后就不能了。”
“傻丫头,你见谁家出嫁的姑娘还能随便回娘家住的,再说咱们每个月都能进宫去见你,已经比别家嫁到外地,好几年见不到父母的姑娘强多了。”觉罗氏慢慢的哄着她。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能态度强硬,要是让她越哭越厉害了可怎么办。
眼见着毓秀慢慢的收了泪,觉罗氏拿着帕子给她擦干了眼泪,温声的做最后一次宫斗教导,“秀儿,皇上对你已经是宠到极致了。为了不让你难受,得了上记名的秀女们都是年后才能入宫的。而且这些上记名的秀女们,除了赫舍里家的姑娘得了个嫔位外,其余的人连个贵人都没混上,最好的也不过是几个常在,这是皇上心疼你,你也要有分寸。年后嫔妃们进宫,可不许为了这个跟皇上闹别扭,要知道你们闹别扭,可是便宜了别人。”
“玛嬷我知道,书迷们还喜欢看:。”毓秀往觉罗氏怀里靠了靠,“您放心吧,这些我都明白的。”明白是明白,但是让我把老公交出去,大家共享,这个真做不到。玛嬷对不起了,醋该吃的时候还是要吃的,太过大度的女人活着太累,不过你放心好了,孙女一定会儿看劳你孙女婿的,让他想想爬墙都没有机会。
觉罗氏看心的是孙女以后的宫斗问题,她娘这时候却担心起姑娘的夫妻生活问题。她闺女到现在初潮都没来过呢,这几天晚上给她突击了一下怀孩子的过程,也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秀儿啊,额娘昨天晚上跟你说的,你都记住没,就算是疼也得忍着点,可不能冲撞了皇上。”这床上动动夫妻两个若是不合谐的话,皇上和自家闺女感情再好也没有。
毓秀想着她赫娘这两天讲得含糊不清的生理课程就想番白眼,你这么隐晦的用词造句方式,让我肿么明白啊。还好,内务府送嫁妆来的时候,还送了点秘戏图和秘戏玩物,虽然比不上某岛国出品的小电影直观,却也还好了,最少表述的很明白。
她们祖孙、母女聊得挺投入,那边先期来的内命妇和女官们就有点着急,时间快到了,咱们是不是该把未来的皇后洗好了,一会好装箱。
“大夫人,您看这时间可差不多,是不是服侍主子娘娘沐浴。”姑娘你真该洗澡了,你也不想臭臭的进洞房吧。
瓜尔佳氏也掐着时间呢,今天可是重要日子,决不能有差错。“额娘,弟妹,该让秀儿沐浴、上妆了。”
“对,快点。”觉罗氏瞄了毓秀房里的那个西洋座钟一眼,推着还腻在自己怀里的孙女,“秀儿快点。”
洗澡的时候,毓秀被人好好洗涮干净,然后换上了龙凤同和袍,梳了头,带了龙凤双喜的凤钿。咦,不是该穿皇后礼服么?姑娘前两天,内务府派嬷嬷来教你大婚流程的时候,你是不是又溜号了。人家嬷嬷明明说了,等到进了宫,坐了帐,吃了子孙饽饽之后,才能换上朝服朝冠,重梳成两把头,然后行合卺礼。
“粉少打点,都快把我的脸当墙刷了,书迷们还喜欢看:。”上妆的时候,毓秀看着那个老嬷嬷拿着粉,一个劲儿的往她脸上、脖子上抹,都快看不出她本来模样了。
“秀儿,不许胡说。”赫舍里氏都快哭出来了,她闺女平日里看着挺好的,很乖巧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大婚这点,她就这么多说道。
毓秀扁了扁嘴,不甘心的道:“我是不想走路的时候,脸上都有粉掉下来,那样太难看了。”
“娘娘,你这皮肤好,吃得住粉,不会掉的。”被毓秀的形容弄得很囧的老嬷嬷开口回了句话。她可是内务府里画新娘妆的头号交椅,要不是今天大婚的是皇后,别人她都不给画。
好容易画完了标准的新娘妆,毓秀斜斜的扫了一眼镜子之后,就再也不肯看了。镜子里那脸白得像鬼,画着两道长长的细眉,血红的一点圆型嘴唇的姑娘,真的是她吗?太丑了有木有,偏偏还有人夸,“娘娘真是天生的好容貌……”喂,你能看出来我原本长得什么样吗?
“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大爷让奴婢进来说一声,万岁爷来亲迎了。”管事媳妇三步并做两步的走进来,来不及请安,便扔下了一个巨型炸弹。
觉罗氏手捂着胸口坐了下来,“圣宠太过圣宠太过啊。”
赫舍里氏也跟着担心,这皇帝外甥对自己家姑娘这么宠,万一将来要是来了像先帝爷的董鄂氏那样的妃子,自己家姑娘可该怎么活呀!圣宠在时,怎么宠都没人敢说什么,万一闺女失了宠,这些可就都是罪过。
“请娘娘出门,圣驾已到。”礼部的堂官在门外大声宣告,他心里的纠结,咱们都准备好了,皇帝您来做什么?难道来视查工作!
不同于其他人,毓秀是很满意的,谁家娶新娘,当新郎的不亲自上门,这是诚意问题好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