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酷热的八月,康熙却难得的在早朝之上露出了笑容,前段日子一连串的圣旨,不只朝臣郁闷,下旨的康熙更是为手下大臣频繁的请见给弄得暴躁不已,书迷们还喜欢看:。 首发--无弹出广告
康熙九年的一甲头三名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选出来的,对于康熙皇帝圈出来的头三名,从主考官熊赐履到两位副主考都未有意见。到是毓秀对于探花人选产生了些好奇。
“表哥,不是说能得选探花的人,除了学识好之外,还要一表人材,年少有为么?为什么今年你选的探花都有四十岁了。”佟姑娘是第一个得知今科头三甲是谁的人,在她详细了解过头三名的资料之后,对于探花的人选有些不能接受。
不说是能当上探花的人都是少年英俊、学识出众、文雅如玉……等等一切美好形容词都堆积到他身上也不过份么?怎么她表哥选出来的探花居然是个四十岁的半老头子,这太不科学了。咳,也许四十岁的男人放在今年可以算得上青年,年富力强,但是在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多岁的古代,四十岁说是老头子都不会有人反驳,佟姑娘说徐探花是个半老头子,还真是挺客气的。
康熙被他家小表妹的言词弄得哭笑不得,就近掐了凑到自己面前的小脸一把,严肃的批评道:“也不知道你这个小脑袋瓜里没事都瞎琢磨什么,国家取士当然首以人品为重,次以学识,与人的长相、年龄有什么关系?忘了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的典故么。”
听了康熙的回答,毓秀默默抬头,很是无辜的问:“表哥,你怎么知道你选出来的士子,其他书友正常看:。品德一定就好呢?是根据什么判断的,教一下人家呗。”
康熙有种想吐血的冲动,他这本来就是非常标准的答案好吧。怎么到了他表妹这里,得到的回应就跟别人不一样呢。“其时,主要还是看学识。人品得以后当了官之后再看。”某表哥认为在他表妹面前,还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好。
“表哥。我很好奇,国家取士与长相无关这点我认同,可是为什么与年龄无关呢?如果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头考中了进士,你也会让他当官么?难不成还要表扬一下。”毓秀黑线的想到,在乾隆时期,西方国家已经开始明白人才的重要性,很多大学都已经开始建立。可是在中国呢,还在为祖、孙三代同进科场而欢心鼓舞,真让人没蛋也疼。
八十岁?康熙想像了一下,一个须发皆白,走路拄着拐柱都打颤的老头跟自己磕头的样子,他打了个冷战,这完全是破坏大清整体的官员形象么。“秀儿顾虑的对,这个国家取士也与年龄有关。看来应该限制一下放在现在不算什么,有的地方水稻亩产也有一千五百斤呢,连低产的小麦平均亩产也有九百斤。可那是现在,有优良的种子,还有化肥催着。在三百年前的大清,水稻亩产最高者不过二石多一点,小麦甚至只有一石,广西、贵州等地甚至一亩地都打不到一石的粮食。
相比之下,今年试种的这三种作物可以让多少人添饱肚子,就算是在皇庄上试用,由于康熙的关注,作物得到的照顾比较多,可能亩产要相对高一些,但这个产量也足以让康熙欣喜若狂了。再加上,他自己在丰泽园试种的新稻种,平均亩产也在三石左右,若是这些作物推广开来,几年过去,大部分的百姓就都能吃饱了。
毓秀含着笑,看着康熙兴奋的在屋子里转圈,对比现在还处于艰难改革结段的朝政,至少在农业方面迈出了一挺大的一步。
“梁九功,去把张得成叫来,其他书友正常看:。”康熙等不到明白,他现在就要问清楚。
毓秀见他要办正事,主动起身,“表哥您忙着,我去昭仁殿。”
“哎,秀儿别走,皇庄现在归你管么,这里也有你的功劳,一起来听听。”康熙强压下兴奋劲儿,重新坐回炕上。在他表妹面前高兴外露一下就行了,当着大臣的面还是要稳重的。
皇庄的管事张得成一直就没走,等在乾清门外太监的值班房里。梁九功派人找他的时候,他正跟一群小太监们闲聊,打听一下朝廷和内廷的消息。尤其是有关于皇后娘娘的,她现在可是他的顶头上司,怎么也得巴结好了。
“张管事,走吧,皇上宣你呢。”梁九功作为康熙的贴身人,面对二品以下的外臣和这些皇庄的管事等等人时,姿态一般都端得比较高。
张得成一见梁九功来找,连忙拿着帽子往头上一扣就迎了出来,“梁总管,随便打发个小太监叫我一声就行了,怎么好劳动您亲自来呢。”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个荷包塞了过去。
梁九功手指一捻,轻飘飘的,满意的点了点头,“张管事差事办得好,皇上高兴,特意叫咱家亲自来传。快走吧,皇上和娘娘那里等着呢。”
张得成一见梁九功嘴边的笑纹,就知道这位总管大人对自己的孝敬挺满意,他在心里舒了口气,老老实实的跟在梁九功后面,往乾清宫去。
到了乾清宫外的廊下,张得成站住脚,看着梁九功进去回话,没一会儿,门上的竹帘挑起,“皇上宣张得成进见。”
张得成整了整衣冠,均速迈步进了东暖阁,进门很嗑头请安,“奴才张得成恭请皇上金安。”
“起喀。”
“谢皇上。”
给康熙嗑完了头,又给毓秀叩头。听到上见轻柔的嗓音叫起,他才爬了起来,半弯着腰。低眉敛目,等着康熙问话。
康熙叫张得成来也不过是问问他上报资料的可靠性,再问一下这几个月是怎么料理庄家地的。试验田取得了成功,有没有如实的记录等等。
开始张得成答得还挺好。收割的时候他还真在,一亩地一称份量,因为最高亩产量、最低亩产量他答得挺准的。等康熙问到了,这几种作物生长发育的具体过程,他就答不上来了。他就是管事,主要管的是人,并不是农业专家。也不是积年老农。说句不好听的,他可能还没有康熙认得的农作物多呢,你让他下地干活,他很有可能把水稻当杂草给拨了。
康熙今天高兴,也知道自己手下人都是什么德性,虽然对于张得成的回答不甚满意,但是也清楚他的职责范围,没有多作指责。可是当他问,有没有把今年三种作物的试种过程记录下来时。张得成一脑门子的汗,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结结巴巴的回道:“回,回,回皇上的话。那个、那个……”
康熙一见他这样子就知道,记录没戏,他猛得一拍桌子,“那个什么!”
张得成一闭眼睛,“您说的记录没做。”他在心里这个哭,皇上您这不是欺负人么,你也没说要把试种的那个么玉米、土豆的生长过程都记下来呀。您没下旨,就找我们要,太过份了。
真是一个个的榆木脑袋,他没说就没做,难不成以后事事都要他说在前头才有人做么?那他不得累死。康熙满腹怨气,没地方撒。
毓秀眼见一场和谐友好的谈话变了味,到底张得成目前是自己的下属,虽然笨点,胜在听话。你吩咐他的事,都能一丝不苟的完成,现在这样的下手就算是很好的了,不能再要求更多,那不现实。她悄悄的拉了拉康熙的衣袖,凑过去咬耳朵,“皇上,张得成是老实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言下之意就是,也没多少心眼儿,你不用指望他能举一反三,把你交待的事情做明白就不错了,其他书友正常看:。
康熙斜了她一眼,怎么的,要替你手下人求情?
毓秀讨好的一笑,“那些在庄子里当差的积年老农都在,想必您的问题他们最清楚。”表哥大人,你问错人了,专业问题还得专业人员才能回答。
跪在地上的张得成是没看到康熙和毓秀夫妻两个的小动作,他光想着今天皇上问的话,有一多半都没答上,皇上会不会气愤之下把他的管事之位给革了,呜呜呜,他刚才可是给了梁九功一百两的银票呢。要是差事没了,那钱得什么时候才能再赚回来。
康熙瞪了毓秀一眼,算你说得有理。他不阴不阳的哼了一声:“去吧,以后办差多用点脑子。”
张得成一惊,这就过关了,皇上没革咱的职?他连连嗑头谢恩,然后爬起来就往外退。
看着张得成退了出去,康熙才转头出声:“你到护短!”
“这不是都跟您学得么。”毓秀嘿嘿一笑,提到护短,谁有您厉害啊,咱这都是小把戏。
“你怎么不学我点好的!”恨铁不成钢的某表哥磨牙。
“我一直都认为,护短是个再优秀不过的品质。”表哥喂,能被护着的人其时不多,这个习惯您就别改了。等哪天你护着的那个圈子里没有我的时候,您再改,那时我决不拦着。
康熙被毓秀逗乐了,他笑骂了一句,“贫嘴。”
哦吔,又一次对战胜利。毓秀在心里对自己竖起两根指头,欢呼一下。
康熙见毓秀笑得眉眼弯弯的,唇边的小梨涡甜得醉人,他心里痒痒的,正想搂着小美人不合谐一下,来个饭后运作,门外梁九功先出了声,“启禀皇上,南书房张英张学士请旨见驾,书迷们还喜欢看:。”
康熙伸出去的手一僵,抬眼看了看屋里的座钟,都这个点了,他来做什么?不过康熙了解张英,他是个严谨的人,一定是有了要紧的事儿才来的。不无遗憾的看了偷笑的毓秀一眼,他轻咳一声。“宣。”
毓秀起身下炕,悄悄的跟康熙道:“表哥,我去昭仁殿等你。”看样子今天两人大约不能回丰泽园。得在乾清宫住了。
张英进来请安的时候,正好看到毓秀身上穿的明黄色的裙角一闪,挑开门帘进了昭仁殿。
“平身。敦复,坐。”康熙对自己身边的有真才实学的大臣态度总是和蔼的。其时小康同志大多数面对大臣的时候。都是笑着的,只是那笑里的真假成份不多。像是张英、周培公、图海等等人,真心成份多点。像是索额图、明珠这种心眼儿多的,又喜欢跟他玩心眼儿的,假笑的成份就大些。
张英谢了坐,今天是他在南书房里当值,接到了萨布素的折子第一时间就给康熙递来了。“萨布素将军搬师回京。日前已至盛京城外,算起来,再过几日就该到京师了。”张英的意思,皇上,咱们在雅克萨打了胜仗,抓了人家好几百人,这回带着战俘回来了,打算在午门献浮,您是不是得提前准备一下。
几个月前,雅克萨大捷之后。关于俘虏的罗刹国士兵一事,朝中争吵不休,后来被康熙借着这个引子,反而先把最可能引起分争的两江总督人员给决定了。随后对于这件事。他就没了反应。其时康熙早就暗中下旨,让萨布素重建雅克萨城,并留兵驻守。此次带去的一部分大炮、火枪还有官员留下二千人,其余的回京,还告诉萨布素,把罗刹鬼子都给朕带回来。
萨布素接到命令之后,按照康熙的旨意留下朋春并二千八旗士兵,自己带着二千人,压着被浮的罗刹士兵,坐了周培公的船,直接就到了三山海口(这里主是后来的大连),这里的港口正是建设过程中。萨布素晕晕乎乎的下了船,立刻被眼前忙碌的场景给镇住了。
周培公微微一笑,直接解释,“这是皇上的密令,当初下官训练海军就是在此处,其他书友正常看:。”
萨布素一听是康熙的密令,便不再言语,康熙已经初步开始建立各个军种,并且力求让各个军种之间处于相爱相杀的阶段,总之就是他们之间不能太和谐了。
萨布素密折早就到了康熙的案头,因此张英送来的明面上的折子,康熙也没有太过惊讶,只是他对于大热的天又要进行一次全副武装的现场表演挺不满意的。
“敦复啊,关于被浮的罗刹兵,朕想把他们都编入包衣旗。”康熙的意思很明白,就是直接把他们都当奴隶使唤。
张英是正经儒家学派出身,对于康熙的这种建议其时他并不太同意,他跟天下广大学子们一样,都认为天朝上国,该优待战俘,能够说服教育最好,说服不了,也可以放还归国,体罚啥的别用在国际友人身上,容易让影响外国友人对于大清国的印象。若是外国人都认为大清是个野蛮之地那可就太悲哀了,我们明明是文明古国,是礼仪之邦。那怕咱们对自己国家的老百姓再狠,也要对国际友人宽容。
不过张英这人,一贯的行事做官的原则就是不和皇上对着干,他就算是不同意,也好直言,只是委婉的劝道:“罗刹国人野性未驯,若是编入旗下,恐怕不服管束。”
康熙笑得温文,说出来的话却煞气四溢,“野马都是训出来的,只要用好了鞭子,不怕他不服管教。”
张英可是文人,听得汗毛都直竖,他见康熙心意已定,心中叹气,又请示了一下午门献浮的过程。那个礼部目前归他管,所以这个正在他的职责范围内。
毓秀正在昭仁殿里,跟身边的丫头闲话,就见康熙眉开眼笑的进来。她起身伺候康熙宽衣,一面笑着问:“这是发生什么好事了,表哥眼睛、眉毛都是笑的。”
康熙抱起毓秀转了一圈,高兴的跟她分享:“秀儿,萨布素就要搬师回京,雅克萨城那边也一切安宁,并未有罗刹国来犯,其他书友正常看:。”这是康熙登基以来对外的第一场战争,虽然规模不大,只动用了几千人,却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按照太虚的说法,打赢了别的国家才算是真的胜利,跟自己国家的人打内战,赢了也不光彩。再加上有鳌拜搅和。康熙没有如历史上的那样智斗大臣,又战三番的,很顺利的就登了基。掌了权,连吴三桂等人目前都在关外盛京养老,手下的大将被康熙调得东南西北那里都有。是以。这第一场对外自卫反击战的胜利,让他很是自得。
“这么说。东北算是消停了?这到不错,罗刹闹事的地方离盛京太近了。”毓秀姑娘也高兴,虽然老毛子没派使团来要求谈和,但是能打击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也不是不错的。
康熙直接抱着人就往龙床上去,打算今天晚上他们两人先庆祝一下。
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康熙下了旨意,明年先在京师地区试着推广种植玉米、土豆等新作物。新的水稻则是选在了玉泉山一带,等着着明年收获如何,再决定该怎么向全国推广。
又过了一段日子,礼部连联合内务府,终于准备好了关于午门献浮的相关事宜,在城外驻扎了三天的萨布素,终于可以带着他手下的弟兄们,雄纠纠气昂昂的压着战浮去向康熙显摆。
那一天,从康熙到朝中的大臣们都很兴奋,尤其是好几百个罗刹后一起跪在午门的时候。众人一起下跪,高呼万岁。
好了,兴奋完了,关于康熙打算把罗刹兵都编入包衣旗的决对。汉大臣们集体反对,满大臣们没有太大反应。反正没进关之前,他们打仗之后俘虏的人都是这么处理的,已经习惯了。皇上又没打算把这些人都弄死,不就是编入包衣旗么,还是内务府三旗,比一般的汉人地位都高,有啥的。
康熙其时是打算把这些人都归入辛者库,哪里活辛苦就把他们派到哪里。让他们充当大清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咳,这里说明一下,辛者库并不是如家言,发往辛者库,即是发往浣衣局洗衣服的。辛者库只是八旗之下一个旗人组织——管领,这是一种包衣组织,而绝不是专门监管罪奴的机构。他们专职专从事大内或王公府第等地贱役苦差为职。比如紫禁城内庭院、道路之扫除,“糊饰扫尘”、“三殿除草”、清除积雪,运送米面粮油、担水,运牛乳、木柴及玉泉山水等等。而这几百个罗刹人,一部分被康熙派去了扫大街,就是清理北京城的卫生,还有一部分人被派去专职清理垃圾,也就是把扫出来的和各家人倒的垃圾运到北京城外,进行焚烧填埋。
毓秀在听说康熙如此处理那些罗刹俘虏的时候,惊讶的张大了小嘴,她只有一个想法,小康同志可以出师了。他这主意真是损啊!她都木有想到。
康熙显然也对自己的处理方式很满意,这样既解决了京城街面的改造之前的卫生问题,又让他出了心中的一口气。
朝中的百官见康熙并不算太过虐待人,只是让他们干活,应该还给了工钱吧?(其时没给,只管了饭,还不一定管饱。)慢慢的不大合谐的声音也暂时的消失了。由各色头发眼睛组成的京城清扫队成了四九城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城里的百姓们由最开始的指指点点,强势围观,到最后的视而不见,用得时间还真是不大长,也就十来天吧。
中国人没有反应了,不代表朝中就再没人反对。这次的反对声音来自外国在清廷供职的传教士们。清朝初期,由于顺治和康熙两人都对来华的传教士们态度温和,并重用他们在朝中为官,以至于滞留京中进行传教活动的传教士们很多,还有一部分领了朝廷的工资,当了官。比如已经去世的汤若望,还有目前活得挺滋润南怀仁。
这些传教士们大约是因为罗刹国士兵与他们同样的体貌特征,认为康熙这样处置战犯不仁道,而且他也没有权利这样处置一个非大清朝的他国人,即使这些人是战浮。不过他们到也没跟康熙硬碰硬,在接了一下头之后,发现康熙态度强硬,但打算迂回下手,找个有份量的人,跟康熙求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