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不可免罚
第 九十四 章 愚蠢抵抗[1/1页]
其实艾文也同样觉得无聊,他试图用还原当时的样子来打发无聊的时间,当然也避过了侧重点。 首发--无弹出广告**但也不难想象,透过艾文来转述一切,不会有太多的趣味,好在,达尼尔算是个善于想象的人。
他时不时露出惊奇的表情,又时不时的发表上一两句评论,当说到最后的时候,达尼尔那张脸定格成惊讶的表情,“额......你是说在种种不愉快的情况下,你还像是一个好表哥一样要了他的相片当做留念,因为你用电话砸了他的头,阻止他发疯?”
艾文听了无力的靠在床后的墙壁上,一条腿蜷在床上,他在思考,为什么明明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从达尼尔的口中说出来分外的可笑,“事实上他真的是一个疯子对吗?”达尼尔继续追问。
“从科学的角度讲,霍尔的jīng神疾病可以得到确诊。”艾文说,眼珠一动,示意身边的人递烟给自己,“他唯一没被关在jīng神病院的原因,是因为他有一个庞大的家族让他胡作非为。”
达尼尔像是听到了一件什么新奇事一样,一边把香烟放到艾文的嘴边,一边神神秘秘的说,“跟他合作容易吗?会不会比你更好些?”他肆无忌惮的谈论在从前可能引发血战的禁忌话题。()
“如果你能跟他一起参演虐杀电影的话,他喜欢跟不同的女人上床,然后残忍的杀掉他们。”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女人是需要呵护的。”他眨巴着蓝眼睛说,垮下脸感叹,“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除了琳达以外的异xìng生物?”说着,他开始脱衣服,打算早早的睡下。
“又怎么搞的?”艾文问,看见了他小腹上一块新鲜的淤青。
达尼尔无奈的耸耸肩,仰躺在床上,把双腿搭在艾文的身上,“你知道的,新来的狱jǐng手脚不太干净。”他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件事儿的接受并不难,就像他完全接受了监区差的离谱的伙食,并且放弃了申请**的打发无聊时光的游戏。
他像是在思考什么,也不动,瞪着眼睛盯着头上网状的铁质床铺,看着艾文手中香烟散出的厌恶飘到了头顶上。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但这里好像已经要将他整个吞噬了,鲜活的影像开始远离,一个不断被倒退,被黑暗净化的世界。
“你最近很怪。”艾文抬手,将烟蒂jīng准的丢到了不远处的坐便器里,“你竟然没有想办法杀掉那些狱jǐng。”这算是一个严肃的提问,却依旧没能激起他的兴趣,在艾文想要回到自己床铺的时候,他才吭声。
“艾文,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杀人?”
“因为我们要活着。”艾文想也不想的给出一个标准的答案。
“那我们为什么要去抵抗狱jǐng,反抗监狱的管理体系?”他热切的笑着,突然有了一种极度想要倾诉的**,这让那张俊美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疯狂的情绪。
“因为不想在压制下活着。”艾文回答,看着他迅速的坐起身,然后躺在自己的腿上,他好像格外喜欢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好像他们都不能再认真和亲密的样子。
“所以说......结果呢?你看见结果了吗?在暴力、死亡、**下发生了什么?”他低笑起来,抬手抚摸艾文的脸颊,“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我们还在这里,继续被压制,失去zì yóu。”说着,他又拉起了艾文的手,不断的在手里摆弄,还时不时的亲吻一下,“这是一个***绝对恶xìng的循环,抵抗可以证明一个人的能力和地位,但不断没有结果的抵抗是什么?告诉我,艾文。”
“愚昧,无知。”英国人回答,突然觉得难以窒息,他为什么要听一个疯子室友的鬼话!虽然这是事实,众所周知的事实。
“所以......”达尼尔突然来了劲头,扬起手臂,开始了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练习的舞台剧,“所以在最寒冷季节到来的那一刻,让我们思考,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为什么要持续做一些没有意义的抵抗,是想要证明自己还活着吗?这是一个深刻的命题。”他低沉的笑了起来,肩膀一颤一颤的,笑够了之后他才清清嗓子,“现在,达尼尔要为大家实践出一个答案了,这是一次牺牲,这是......”
艾文觉得不可理喻,他用了几秒钟的时间,低下头去看他的脸,并认真的思考他刚才说的那些,听上去很有深意的话到底是什么——一定是为了他狗屁的舞台剧前提!他为什么还要认真的去思考这些话?太怪异了。
别听他的。艾文告诉自己,抬手把他的头推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打断了达尼尔的喋喋不休。
该死的,那些高谈阔论不重要,他应该想想怎么去认真的应对霍尔,那个人虽然一脸的逆来顺受,实则疯狂变态到极致。他始终没有放弃去调查那些证据到底被藏在那里,他的努力也没有白费,他知道,那玩意就在监区,包括可以牵制达尼尔的文件,也就是他被判终身监禁的原因。
那是他和政界高官交易的证据,他死都不能拿出这玩意,除了这会让他庞大关系网得到致命的打击外,那些东西足以让他死十个来回,也足以让一个州打破多少年不执行死刑的记录,如果得到这些,艾文就会赢得完美,赢得漂亮!
更何况他真的有些担心菲尔德,就像霍尔说的那样,世界上任何的存在都有漏洞,虽然很难,但只要找到,就是致命的。他不能失去菲尔德,那是他曾一心对待婚姻中唯一剩下的。也是作为一个父亲,能做到的为数不多的责任体现。
每个人都该有存在的意义不是吗?艾文觉得,他曾经的存在很有意义,但是索多玛夺走了这一切,他拥有的所有一切。这些愤怒的想法,又让他牵连到达尼尔,如果不是他,自己可以掌握的很好,真该死。
突然间,他看着达尼尔又把自己的头搁在上铺的边缘上——为什么他就摆脱不了这种模式?不过,达尼尔看上去很诚恳倒是真的,虽然他很少有表情不诚恳的时候。
“我有个重要的问题,霍尔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