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森的像是弥漫了稠浓的血雾,沉沉的仿佛是要塌陷下来。 压抑的黑夜慢慢转向光明,破晓那一刻,骤亮的刹那。看不到的,阳光蔓延了。
仿佛是经过了一场悠长的睡眠,头痛欲裂的感受在意识恍惚,慢慢转入清醒的初始,变得格外清晰起来。无意识的拧蹙起细眉,模糊入眼的是微微敞开的玻璃落地窗门,清凉悠闲的海风吹过米色的窗帘。
这里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但是这里又是哪里?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慢慢的坐起身来,下意识的揉了揉模糊的眼睛,余光看见一个瓷白冰凉的素碗,不知为何,她心里一惊。
猛地闭上眼睛,所以模糊混乱的记忆在脑海里如碎片般,冲击碰撞。她喘着气,胸口起伏激烈。那碗的冰凉,她意识里某种强烈的想法。
仿佛是昨天,又仿佛是很久以前。她昏睡着。
夜已经很深了,一袭白衣,风浅浅淡淡的。
萧南倾站了起来,唇角是风一样坦然轻轻的弧度。床上蜷缩着的少女,睡得仿佛很安逸,长长的眼睫轻轻颤着,就连唇瓣也美的很融洽。
他修长白皙的手慢慢抬起,向她伸去。又僵住了般,眼神柔和温润的望着他,指尖轻轻触了触她的眼角,将一缕发丝勾到了她的耳后。
缓慢的,轻轻地,亦或者是叹息般的,他俯身吻在她的唇角。那片柔软娇嫩,仿佛是触碰不了的美好一般。
两手了吗?”他仍旧笑得很儒雅,把端过来的水放到一旁,宠爱安敛的笑道:“我叫萧南倾,不要再忘记了。”
月凝烟冷冷的别过头,她低声道:“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萧南倾神情约动了一下,端起温热的水递到她手边,一边说:“是。”
“也是你派人把我打晕带到这里来的?”微微的顿了顿,她慢慢的转过眸子,水雾凝了几秒,转而一片正常,恰似不敢置信般的,抿起干涩的红唇,“对不对?”
“是。”
他温和的笑,显得是那么温暖。月凝烟猛地一仰头,她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在空中落下,刚好在他的手背,语气轻轻颤抖,背对着他:“告诉我,他在哪里。”
他仍旧笑吟吟的,眼底最深处,那抹最柔和的一处,难以掩饰的闪过受伤。月凝烟紧紧的咬住唇瓣,她快要窒息的哽咽,憋住的泪水,几乎喘息不过来的悲伤,萧南倾轻轻的垂下眸子。
“我不想你去受伤。”他安静的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月凝烟几乎尖叫,她起身想要跳起来,垂下眸子却看见自己因睡衣太宽松,而露出的一片雪白的肌肤,脸色忍不住惨白:“你做了什么?”
“你放心,我什么也没做。”他唇边笑意浅浅。
她什么也没说,定定的看着他。
他起身,走到了门口。突然听见她一句极为隐忍的话语:“放我回去。”此刻,容洛斯是她全部的信仰,如果追寻不到她,她会失去了生命甚至更严重,所以,她要去追寻她的爱人。
萧南倾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语一般,转头女子已经泪流惨惨两行,温柔的走过去含着笑,擦干她眼角的泪,轻柔心疼:“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你。饿了吧,想要吃什么,我做给你。”
“我不要,我要回去,给我衣服,我要回去。”她仿佛所有的信念一瞬间倒塌,任眼泪流下来,然后被他光洁修长的指擦去。
萧南倾意味深长的望着她,“你会后悔的。”
月凝烟讽刺的自嘲的笑着,她本机警抬着的手,僵硬垂在半空的手,忘记放下的手,此刻无力的落下,一切都消失殆尽,她而便传来孱弱的呼救,慢慢地听着,最后她突然发现好熟悉。
然后明白,原来那是她自己。
光芒被一层一层的帘掩盖着,痛苦的像是不能够再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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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泪奔的想说一句,我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