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亮还早,她本打算睡一个回笼觉。开 心 文 学 可刚一闭眼,那梦魇般的声音再次袭来。她不得不把眼睛睁开,她躺在床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屋顶,直到眼睛感到酸涩。听到窗外似乎有了车辆行驶的声音,她穿上简陋的外套,推开已经泛着黄褐色铁锈的防盗门缓缓走出去。垃圾的臭味、饭菜的馊味在楼道里弥漫,她只是稍皱了一下眉头,又舒展开来。
——自己何必要像挥金如土的富家公子那样娇贵?这破烂的公寓、令人作呕的臭味自己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是吗?
这样想着的她,却加快了下楼的脚步。
忽然听到有女人的哭声和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还有男人的谩骂声。她啧啧的暗叹,这幢楼的隔音效果还真是不好。
那个男人骂骂咧咧的从楼上下来,梳着刺猬头,四十多岁的样子。蜡黄色的脸上有一道恶心的刀疤,就像一条蜈蚣一样趴在他脸上。嘴里骂着脏话,用枯瘦的手数着手中的几张钞票。她勾了勾唇角,走上前去,带者一丝鄙夷的笑说道:“哟。李叔,这么急着是要干嘛去呀?”
“刺猬头”愣了一下,停止了骂不干净的话。呆滞的看着她——去而复返的苏简七。瞳孔猛地剧烈一缩,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不难听出“刺猬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拿着钞票的手都在不停颤抖。“我怎么回来了是么?”她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诶呀,李叔,我好伤心呐。难道你就这么不欢迎我么?”
“刺猬头”勉强笑了一下,因为面部肌肉的抽搐牵引着那道刀疤,而使本就有些可怕的整张脸变得更加狰狞。但在她的眼里那些都是再滑稽不过的表情。“刺猬头”用带着惊慌畏惧的语气说道:“当……当然……欢迎。”
“那么……”她笑了,微眯着眼睛,伸出白暂的手掌,“是不是应该给点见面礼呢?”“刺猬头”心知肚明乔西所说的“见面礼”是什么。抓着牵的手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努力扯出一个哭还难看的笑容:“这……这是我还……还赌债的钱……”
“哦?”戏谑的挑挑眉毛,依旧在笑可笑容却比刚才冷了几分。“刺猬头”打了个颤,心中暗叫不妙。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像领导关心下属那样。“李叔。这可是让我很为难啊。我知道你情况困难。要不,我让王泽好好关照一下你。”
男人的眼睛瞬间睁大,瞳孔猛缩,面带恐慌的看着她。腿已经开始发抖,好像吃到黄连一般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手不由自主的将钱递给了她。她微笑了一下,顺理成章的接过钱,“李叔,替我向你妻子问好。”
“是……是……”“刺猬头”低眉顺眼连声诺诺的答应着,脚步也越退越远。
“啊……对了。”眯了眯好看的眼睛,依旧笑得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只可惜说出的话却异常无情,“我不希望以后在这里看到你。否则……后果自负。”男人浑身猛颤了一下,朝楼下飞奔了下去。
她收起虚伪的笑容,面无表情的将钱放入自己口袋中——她会把钱给那个女人吗?可笑,当然不会。她可不是大慈大悲、普渡众生的菩萨,更何况自己比她还穷。听着楼上传来的细微的抽噎声,她却依旧一副无所谓、事不关己的样子。将手插入口袋,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得走出楼道。
早晨的小插曲对于她来说已经不足为奇,以黑吃黑这种事情也已经司空见惯。她踏出楼道,看着天空像展开的裹尸布一样,阴森,乌云密布。她厌恶的“啧”了一声,微微皱眉——要下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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