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心意方明情迷乱(补完)
作者:YD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846

晶莹的泪,无声流淌,是对某暴徒的控诉。无弹出广告小说

柳素泞看着眼角的那滴泪珠,心里一钝,有点酸,有点痛,指腹轻柔拭过那凤尾,柔声道:「怎么哭了起来呢?」

天底下间最无良的耻的人亦莫过于此呀!

有人能在那般调戏轻薄完别人后还能端着正脸装着好人安慰之余还问被调戏者为甚么哭了的吗?无论在何种探讨上,柳素泞的神经粗度与脸皮厚道必然可以成为一个全新的话题了。

「现在你满意了!」感觉到身上的禁制松开了,秦澈一把推开了柳素泞,拢了衣襟,掬着一把眼泪看着那个微笑依然的女子:「朕就是一个女人!你满意了!妳可以去跟秦修邀功了!」感觉到滚烫的泪想要流下,秦澈匆匆抹了一下脸,恨声道:「柳素泞,朕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永远!」是你把我的尊严踩到地上,是你剥去了我所有的爪牙,是妳,如此犯禁我身。

「臣妾是当真极为满意。」被推开的柳素泞反应过来,无视秦澈爆发的怒气与狰狞,抢上前又把那个可怜的孩子抱揽在怀中,双臂死死锁紧了某个又想再次逃离的小孩,呢喃着安慰道:「不哭了好不好?臣妾根本没有做过甚么。」

你做的还不够多么!怒气爆发了一次,短时间内便爆发不到第二次,听了柳素泞的话秦澈是怒,怒极,却究竟没了那个力气去破口大骂。一而再再而三的,她早就晓得柳素泞的强不能以常人推断,而这个「强」字,并不只是指单一力量。「柳素泞,放了我吧,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那还不足够么?」被抱住的瞬间,秦澈一颤,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塌陷了下去,可随即想起这人现在已经是她的仇人了,不是那个可以有一些亲密可以有一些倚赖的「皇后」了。

「不够,当然不够。」怎么会够了?柳素泞就这么紧紧的抱着了秦澈,忽然发现对这种柔软的触感有着无比的眷恋。

这莫不是劫吧?本来只是觉得个小皇帝要强又好胜,可爱好逗弄,可在察觉出她的女儿身份后,每每看见她那些被逼急了如炸毛猫儿的表现就忍不住一逗再逗,再逗到底,竟是不想再放开了。所以才会乱了心思想要去教她武功让她能够自保又能挺着教导的名义各种调戏轻薄,所以才会因为一个区区灈漓月便慌了惊了酸了……那些滚烫的泪不只落在眼角,更浇进了她的心里。「不打算好好跟臣妾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早知道秦澈过得极苦,所以才会时刻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

「这根本没有甚么好说的!」那些过去,是比今天暴露秘密还要重的伤痛!秦澈被强留在柳素泞怀中,不能挣脱,便将脸别到看不见柳素泞的方向去。

「可臣妾还是想知道!」强硬的将秦澈的脸别回来,不惊讶看见那些泪,却惊讶被那些倔强的泪刺痛了心。

身体早于思想,柳素泞一点也不明白为甚么自己就变得那般猛浪,竟然会低头吮去那些悬于长睫眉羽上的晶莹,一时间,不管是秦澈还是柳素泞,都呆着了。

如血脸上升腾上一股股热气,秦澈结结巴巴的叱道:「大、大胆女子,妳、妳、妳是在作、作何事!」她虽不明白那些□如何,却也晓得柳素泞方才于她所作的是些极其亲密的事,亲密得她母后亦未曾对她作过,亲密得她不想柳素泞亦如此对待别人。

「替妳拭泪。」某位皇后答得很正经。

柳素泞之正经教人看不出半点破绽,似乎她真的是心思极纯地替秦澈拭去泪水,又似乎这个动作纯洁得不容旁人想歪半分。柳素泞,果然是伪装的高手。

秦澈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混成了一团泥糊,思考想法都钻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边,让她说说哪里不妥了实在说不出来,可让她觉得这事儿是妥当吧却是错得不分南北东西是非黑白了,最后她作了结论一个,却也是无比正确的一个结论,那就是她在不经意不为意不在意之间又被柳素泞个没节操的女人轻薄调戏了一回。这便更叫秦澈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何柳素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拨自己。

她自是没想到那一层情爱关系上去的,无他,这事儿说到底还得怪到灈漓月这个不在现场也能躺着捱刀的可怜女子身上,谁教她虽然对秦澈表了爱意白了喜欢,却端着个公主身份表妹名份从不逾越雷池半步,明明跟着秦澈几次躺同一张床竟然还能没弄出个猫腻来。所以说嘞,这情爱之事是万万不能拖的,太君子淑女了就算本来是有那么个意思的也要变成竹篮打水到头来一场空。想要抱得美人归嘛,就该效法上柳皇后这般锲而不舍死缠烂打的精神与身体力行。

「柳素泞,朕不是个男人。」秦澈冷声提醒,言下之意是她不是个男人任柳素泞百般调戏也没用。虽然每每被人制住的感觉很不爽,可是她也只能不爽下去。她没忘记自己个身娇体弱习武没多少天的女子根本不是柳素泞个武林高手的对手,只能拼命聚了心思转着脑袋,可秦澈还是忘了一事,那就是光论聪明才智她亦输柳素泞一节。

「有些事是男是女亦可为之。」柳素泞微笑,看上去带着算计的阴险。她果然是不纯洁的,秦澈本来没有半点色/情的话也硬是能被她掰弯成这样。

柳素泞不打算今晚强要了秦澈,可是这决定亦无碍于她把调戏之事进行到底。实在是没有办法自控,谁教这人顶着皇帝身份穿着一身龙袍红着脸像个小姑娘的样子太可爱。

「柳素泞,你到底想要甚么。」秦澈的视线聚焦在柳素泞身上,深深锁进了那双黑玉眸子之中,却只觉得落进一个深渊之一,没有底,太深邃,一片混沌让人瞧不出真相线索:「朕的身份你现已知晓你大可以拿这件事回去跟秦修一起做文章把朕拉下皇位,你还有甚么想要?」

「臣妾现在想要的只有澈。」想要你,想要将你困在身边日日调戏。

「朕是个大活人皇后还能怎样要朕。」秦澈嗤笑。个可怜小孩根本没有真正理解「要」这个字的诸多意义,尤其是歧义。半大不子的少年天子很单纯的以为柳素泞想要她作她的囚犯:「诚然皇后的武功比朕高强,可这样就能把朕永远囚在身边了么?」

柳素泞头一次觉出甚么是「予欲无言」的泪流满脸状态,这算是对她的惩罚么?皇上陛下妳已经十的妙用啊……她此刻只想跟秦澈说一句妳想得太多了,而她确实也是如此干的:「澈,妳想的太多了,」将怀里抱着的皇帝大人小小转了半个身子,从背后把人揽得死紧,柳素泞丝丝呼出的热气扑在秦澈耳上,叫人好生不自在:「所谓要妳,不过如此。」

柳素泞的手微微用力,抬过秦澈的脸,轻轻吻在那片总是无时无刻说着各种让她会心微笑的坏话的嫩唇上。

顷刻,秦澈呆着了。

唇上传来的触感异常清澈,清清凉凉柔柔软软轻轻巧巧细细,却带着十分强烈的柳素泞特质,譬如说,清凉中带了一丝火热,柔软中带了一点坚决,轻巧中带了一种强势,细细品尝还尝出了夹杂着的各种情感。这是,两人最初的敏。甘、辛、酸、苦、涩混合起来,便是那隽刻在灵魂里终生难忘的味道。

「妳……为甚么要吻我?」迷糊了许久的秦澈终于有一回清醒了:「这根本不应发生在妳我之间!」她晓得这个叫接吻,也晓得这应该是只属于夫妻之间的行为,因为她从没见过有人在宫里如此行,只除了自己的父皇与母后……还有那个应该拿去杀千刀的秦修。而以往每每当父皇和母后只这样亲吻了一回以后,便会把年幼的自己赶出寝宫……

「澈,我当妳的女人好不好?」喜欢真的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喜欢升华成爱更只是一瞬间中的一瞬间的事,一个眼神、一句话说、一个亲吻便能叫再理智如神的人亦万劫不复。人生总有劫难,柳素泞认定了秦澈就是她的那个劫,因为事情发生得太没道理。

「朕的……女人?」被那个吻吻迷糊了,她想不通,嘴中无意义地重复着柳素泞说过的话。她的……女人?那是甚么?柳素泞现在顶着个皇后身份,难道还不等于是她的女人么?她的女人跟她的皇后有分别么?

「秦澈,记着。从今天起,我是妳的女人。」柳素泞的手覆上秦澈布满迷雾的双眸,额抵着她的额,诵道:「从今天起,我便是妳的女人。」

秦澈,从今天起,我的人归妳,妳的命归我;

秦澈,从今天起,我的一切归妳,妳的平安归我;

秦澈,从今天起,我的逍遥自在归妳,妳的一生感情归我;

女人,如风无形无处不在,如水温柔温婉包容,

作妳的女人,便能处处守护妳,事事看顾妳;

秦澈,从今天起,我是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