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

房间阴影最浓处，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

立在窗边的袁楚微微侧过身子。

“唱晚，你回来了。”

“是的。”阴影中的男子躬身行礼。

“事情办好了？”

“嗯。待属下回去查看之时，那名男子的尸身已经不见了。”阴影中的男子回到道。

“唔……”袁楚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将身子转向窗户的方向，“惊寒他，正在找她切磋呐。”

“是的。”

“惊寒这孩子，始终还是没有学会成熟，如此意气用事，终究难以成事啊……”袁楚此时说话竟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仿佛阅尽沧桑一般。

阴影中的男子没有回答。

“他居然直接杀了那人……”袁楚摇摇头，“实在是鲁莽至极，愚蠢至极。”

“那孩子还年轻，只是还不懂得运用自己的脑袋，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主子的有用之才。”

“但愿如此……”

“只是，主子难道不担心那位……姑娘？”

“她？”袁楚将手放在窗棂上，俊美的脸庞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却不知道是在嘲讽他人，还是在嘲讽自己，“唱晚你看，她……如何？”

“……”阴影中的男子思索了很久，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说法。“的确很像。”

“我问的不是外表。”

阴影中的男子再次躬身行礼：“主人家的事情，属下不好发表言论。”

仿佛陷入了什么，袁楚的声音也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直到现在，你还认为……我错了。”绵长的叹息。

“属下不敢。”

“你敢，你当然敢。当年的参与者，如今只有你还在我身边了。你才是我真正的心腹，掌握着我最大的秘密，又有什么不敢？”

阴影中的男子没有回应，算是默认了。

“算了，你走吧。”

“是，属下告退。”

阴影中的身影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袁楚双唇开合，喃喃地自言自语。

“锦琼……难道我真的错了……”

俊朗的眉头忽而疾蹙。

“我没有错！背叛了我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袁楚佛袖离开窗子，木质的窗棂上，但见深深的五指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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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两根短刺——确切地说是四截短刺的残骸——掉在地上。

雁惊寒衣衫狼狈，气喘如牛，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

然后，他跪倒了。

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颓然倒地。

“呼，呼……”

剑凌也是连连喘气，当呼吸稍微平复一些的时候，她便把玉衡剑送回背后的剑鞘之中。

“你输了。”

她甩下一句话，很帅地转身。

心中激动莫名。

她赢了，她赢了！

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胜利！

以她自己的实力！

真是帅透了……哎哟！

也许是因为神经放松下来，肩膀上的伤口本已被忽略的疼痛再次袭来。剑凌从如意袋中掏出一瓶药丹，拣了两粒吞下，疼痛的感觉顿时消失，下面只需要回房间里再伤口上抹一点祛疤的伤药就好了。

想了想，她反手甩出一瓶小还丹（如意袋里最差的疗伤药）给身后的雁惊寒。

“拿去用水化开敷在伤处，很快就会好的。”

“慢着！”

剑凌转过身来，仰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难道你还想继续吗？”

然而出乎意料地，她看见的却是对方眼中的崇拜与钦佩。

“没有想到阁下的武艺居然如此超群，雁惊寒是在是佩服无比！从前小子不识高人真面目，多有得罪，还望阁下海涵，小子在这里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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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嫉妒有时候比女人的更可怕，不过他们的嫉妒通常是在能力方面，而且来得快去得也快。”——摘自《飞剑语录》第一章第三条（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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