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红将军现在在哪里？”剑凌问道。

按照雁惊寒的描述，这个红斐断然应是个绝世的人物，在公众间也是享有极高的知名度，那么为什么中秋宴上没有见过他？不光是中秋之夜，在校庆莫名其妙地提起这个人之前，剑凌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关于红斐的任何消息。

貌似武曲星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啊……

“不知道，没人知道。从五年前开始，就再也没人见过红将军。或许是……啊，主子！”雁惊寒的话戛然而止。袁楚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剑凌身后，脸色不善。

“银杏告诉我，你醒来了。”他的声音依旧有磁性，却让剑凌没来由地心悸。“出来散心吗？真是好闲心。惊寒，你也是，忘了自己该做什么吗？”

“是，主子！”雁惊寒身子一紧，身影迅速消失，再也没看剑凌一眼。

“你想知道华衣的事情，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袁楚回头对剑凌说。

“你认识他？”

“惊寒跟在我身边，时日尚浅，所以不知道，我与华衣曾是知己好友。”袁楚不咸不淡地道出了惊人之言，“早在我还未逢意时，我与华衣少年时便已相识，我擅文墨，他长弄武，二人都想以展抱负，为社稷出力。后来，华衣真的学得了稀世的功夫，拜在萧摩诃老将军的麾下，而我也有幸得太子安城王，也就是当今陛下的赏识。华衣他当真是十分神勇，只可惜以一人之力难以力挽狂澜。吴老将军失利被俘后，华衣他深感自责，认为如果自己的实力再强一些，就能护卫吴老将军突围而出，也因此走上了歪路。”

“歪路？”

“是的，他走火入魔，迷失了心智，最后才落得这个下场……”

剑凌的心揪了起来：“红将军他后来怎么样了？”

袁楚富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你昨天不是，已经见过他了么？”

“昨天？”剑凌皱眉回想，并不记得在皇宫之内见过符合红斐特征的人。陈叔宝号风雅，因此众大臣也多是风姿翩翩的美男子，连那孔范亦是仪容俊雅。然而一身红衣、桀骜出尘者，绝无一人。

奇怪了，除了中秋宴，台再没见过其他的人了啊……呃……

走火入魔，迷失心智？

一个影子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不会吧！

剑凌差点叫出来。难道在别院里见到的那个可怕的食人怪物，就是让银杏大发花痴的转世武曲星？

“看来你猜到了。没错，华衣他……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怪物。就是昨夜在别院你所见的样子，泯灭人性，之知嗜血。我念在故交之情，不忍杀他；然而终不能放任这样的怪物残害世人，因而在别院设下阵法，以清虚为阵眼，封住了他的行动，以鲜活的鸡鸭猪牛投喂他，使他苟且活着。”

剑凌觉得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吃惊，至少她还能笑着总结。

“那个怪物就是……红斐，红华衣？你用清虚封印了他？”

“没错。”

“你一定不希望我拿走清虚而释放他。”怪不得他敢如此直白地告诉她第二把飞机所在，因为他知道，她根本不能拿走它！“袁楚，你也是修道之人？”

他没有回答，或许根本不需要回答。

“今日在朝上，陛下宣布了对你的册封与赏赐。东西都放在你的房中，要叫人拿来么？”

“不了，我自己去拿。”剑凌知道聊天的时间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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