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于大夫的卧房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人呢?!”来人正是萧松。
于大夫被房里徒然出现的人骇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么人?”
萧松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就是那个小孩!”
“你是什么人?!怎么敢私闯……”于大夫话说到一半就被萧松不耐烦地打断了。
“私闯个屁!快点!告诉我那小孩去哪了!”萧松不耐烦地半拔出腰间的剑,半威胁道。
于大夫看着那在烛光下隐隐反射着锐利光泽的剑身,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地开口道:“已经……已经死了……”
萧松听了,脸色大变,又往前走了一大步,再次问道:“那尸体呢?!”
“被,被抬出去了……应该,应该在几里外的乱葬岗……”于大夫生怕眼前的人一个发怒把自己一剑劈成两半,小心翼翼地答道。
“该死的!”萧松怒骂一声便从窗口处窜了出去,于大夫猜那人一定是去找那个小孩了。
萧松到了那个几里外的乱葬岗,这地方鬼影重重,阴森的很,即便是白天也不会有人来,更何况这大晚上的。
他在乱葬岗里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陶舒的尸体,心中暴躁异常,如果被主子知道了陶舒已经死了,自己的惩罚必定是少不了的了。一想起那令人胆寒惩罚,他浑身冷汗都冒了出来。
最后萧松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陶舒的影子,看了看时间,不管怎样,都要回去先向主子汇报了,看来这次的惩罚是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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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个曾经出现在苏景璃所在房里的男子坐在石椅上,这是个光线阴暗的地石屋,所有光线只依靠着男子右手边的石桌上的那一小根蜡烛。男子暴怒地拍了一下一旁的石桌,震得整个石桌颤了颤,字啊上面留下了一个完整的手印。
下首跪着的正是没有找到陶舒的萧松。
“陶舒死了。”见男子暴怒,他身子不可见地颤了颤,但还是克制着心中的恐惧,又说了一遍。
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是暴风雨前平静,平静的声音里带着风雨欲来地压迫感:“那尸体呢?”
“……没找到。”萧松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这才是重头戏。
果然,男子听了这话,额间青筋微凸,反手对着萧松就是一掌,低声道:“那留着你有什么用……”
着仅仅如同叹息一般的声音在萧松耳边炸开,惊得他浑身一颤,随后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狠狠地摔在了石屋的石壁上,倒伏在地后“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鲜血来。
不过萧松知道现在主子正是怒极,万不敢就这瘫坐地上,赶忙向前伏倒在地,嘴里道:“松知错!”
男子眉眼,甚至连整张脸都隐在阴暗处,沉默了许久。
寂静的空间里,让萧松的额间和后背上都隐隐冒着些冷汗,趴伏在前面的指尖微微发着颤,主子没有开口,他自然也是不敢说话。
“下去吧,自己去刑堂领罚。”最后男子沉声开口,让萧松退了下去。
萧松拖着一身伤痛退了出去之后,男子还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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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舒恢复意识的时候并不是在自己的身体里,而是意识进了空间,他看着随着他的成长也大了许多的空间,愣了愣。
这时候的空间已经不是仅仅只有四面墙上有格子了,现在的个子一排一排的整齐地排列在空间里,里面五颜六色的什么都有。
陶舒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了,上一次发生这种情况还是再八年前的那次绑架里。所以陶舒猜出,自己在外面的身体出了问题,一定是受到了生命的威胁,不然他不会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出现在空间里了。
不过现在也没办法,只能等着身体好了,再让空间把自己送出去。
当他再次感受到身体的沉重感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陶舒抹了抹自己喉咙口,隐隐有些喘不过气来,而且还传来一阵阵钝痛,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呃啊……”却没想到原本应该清凉的声音这时候却是变得嘶哑不堪。
这时陶舒徒然觉得自己手上多了一个玉杯,低头一看,是一杯透明清澈的液体,但是这么映着月色看来更像是一杯纯清的酒,不过既然是空间这个时候给的东西,自然是有助于自己现在这个状况的,陶舒想也不想就把那杯液体灌了下去。
果然,喝了那杯液体,陶舒只觉得喉咙口一阵清凉,那阵阵钝痛都减弱了许多,这时候他次啊撑着软绵绵地身子站了起来。
“啊!”陶舒看到周围的景象,一声短促的惊呼就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这是个乱葬岗啊!QAQ,这是怎么回事啊!虽然知道我可能被人谋害了,怎么那人这么不负责任的就把我丢在乱葬岗里啊。QAQ,万一,万一尸体发臭有疫病了怎么办啊!
陶舒心里碎碎念着,面上隐隐发着青,一步一步地往乱葬岗外围走去,下脚的地方都要一看再看,深怕踩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呼——”陶舒站在乱葬岗旁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终于,终于出来了!”
原本准备走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那乱葬岗一片漆黑,但隐约之中却闪烁着点点绿色,飘飘荡荡地游荡在乱葬岗上方,仿佛森然鬼火。
陶舒被那景象骇了一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里面出来的,浑身颤了颤,打了个冷战,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背对着乱葬岗急慌慌地快步走去,到了后来,他甚至情不自禁地运起了轻功。
“这是哪……”陶舒回过神来之后,发现自己走到了大路上,而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岔路口,左右隔一条路。
陶舒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岔路口,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算了!随便选一条好了!反正都不知道是通往哪的……”
说着陶舒就跨上了左边的分岔路,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