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白绫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这段时间精神总是处于紧绷状态,没有得到舒展,她的脑袋也越来越疼了,看样子药力快要消失了,病房中,白绫坐在窗台上,眼神有些放空,不论她怎么努力,精神都没有办法集中,于是决定放任,不再强迫。
病房中,一抹娇小的身影无声无息的进入其中,趁着白绫出神,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一下。
白绫捂着额头,聚焦了很久,才看清来人:“药!”
“没事吧?”芍药关心的看着她。
“没事,就是有点累。”她当然不能跟她说实话,虽然她医术高,但这个世界上,终究还是有她治不好的病人,而她很不巧就是那千万分之一中的那一个!
芍药明白她即便是有事也不会说,也就不强迫了。
“话说,别随便叫我药,我现在叫尧寺。你可别害我曝光!”
“嗯。”
白绫揉了揉额角,她现在可没有精神和她唠叨,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对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芍药指了指桌上的一盆温热水和一条干净的毛巾。
二人四目相对,白绫眼角抽了抽,看着那些东西,很不敢相信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芍药白了她一眼:“他身上流了这么多血,现在都已经干了,你不知道血在外面接触空气是最容易感染细菌的吗?不帮他擦干净,万一细菌滋生让伤口发炎其变化这么办?诺,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
白绫扶着额头,一脸无奈的看着芍药:“不是有专职照顾的医护人员吗?”这女人是存心来耍她的吧?叫她扒了欧阳澈的衣服裤子然后帮他擦身子,亏她想得出来!
虽然生在组织里,看到男生光着膀子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但是帮人擦身子那还是从来未有过的事,更别说对象还是男人了!这不是存心整她么!
芍药一脸漠不关己的模样,道:“随让你答应司徒绝会好好照顾欧阳澈的,人家只吩咐给你送水和毛巾,其他的都被‘某人’禁止了!”
行,那司徒绝的话来堵她,她认了,谁让她的确答应过呢,但是,白绫还是不死心的提醒芍药。
“你不是在这儿么……”
白绫的视图提醒又招来芍药的一个大白眼,“你忘了,本人和你不‘熟’!帮你的忙,像样吗?”
好!
白绫凌冽的眼眸等了她一眼,芍药以飞快的速度闪了出去,她可不想沦为白绫手下那块巾帕一样的下场!
白绫拿起剪刀,小心翼翼的将欧阳澈的衬衣剪破。因为之前动手术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所以她倒是不怕剪刀碰到伤口。褪去他的衬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干涸的血迹一直流到了下身,因为之前躺在地上的关系,胸膛上到处都是血迹。
避免碰到伤口,所以白绫的动作格外的小心,她几乎是将欧阳澈的衬衣剪成了一块碎步才轻轻的从他下身抽了出来。将破碎的布料扔到了垃圾桶内。当她成功的脱完欧阳澈的衣服,额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汗珠,为了避免汗水落到他身上滋生细菌,她迅速的跑到卫生间洗了个脸,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然后再用消毒药水洗了个手,才回到房间,继续为欧阳澈擦拭身体。
白绫清洗擦拭的时候,都要避开伤口,她才将上身擦拭干净,还未到下身,水盆中的清水已经被染成了一盆血水了,吩咐门外的保镖们换了一盆清水,当白绫拧干毛巾,头疼的事发生了。
下面她要怎么清洗嘛!因为血流的关系,他的裤子也已经染满了鲜血,如果要擦拭的话,就必须把他的裤子给扒了…。.
她现在很想一巴掌将床上躺着的男人给拍醒,让他自己擦拭。可是,想归想,现实她还是得扒了一个男人的裤子……纠结!
“欧阳澈,我先声明哟,我是给你擦身体,可不是非礼你!”白绫小嘴叨扰着,翘的很高,似乎很不爽做这件事情,当她的小手触碰到欧阳澈裤装上的皮带时,小嘴再次开启了:“不准找我负责哦!要负责你去找司徒绝!”她绝对不是自愿做这件事的,所以绝对不要赖上她!
屋外乌云压城,冷雨一片。屋内有些淡淡的微光,照亮着屋子,光线不是很强,似乎是刻意的,为了让病人得到很好地休息!
她一身淡蓝色的真丝裙,在房中显得格外的醒目。
床上,昏睡中的男人皱起了眉头,大口的吸了几口气后,睁开了紧闭的双目。他目光有些涣散,聚焦了很久才能看清一点东西,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在他身上做些什么,他正想要开口询问在他身边的人是谁,在做什么,就被这人突如其来的动作震到了,而他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口,吐不出也咽不下。
皮带被人解开了,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人给扒了?
犹豫聚焦不是很清楚,所以欧阳澈根本就看不清这个站在他床边絮絮叨叨念个不停的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只知道是个女人。他欧阳澈熟悉的女人就只有两个,沐紫幽和白绫,但这两个女人都不会变态到去扒他的裤子,究竟是谁。
当他下身裤子被拔,皮肤接触到空气时,欧阳澈如梦初醒般,全然忘了自己身上的伤,从床上弹了起来,而这个举动,也自然的车到了伤口。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第一件事就是用扯过被子将自己的下半身给盖住,同时朝着扒他裤子的人瞪过去。
“干什么?”
白绫一颗心都悬在那条血淋漓的裤子上面,完全没有料到本该昏迷不醒的欧阳澈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被他怒吼声吓得手一颤,原本该握在手中的毛巾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坠落在欧阳澈的脑袋上。
当白绫的视线随着毛巾对上欧阳澈凌冽的眼眸,再看他双手紧抓着被子掩盖住自己的下半身,浓黑的剑眉拧的死死的,活脱脱一副自己是被人扒了衣服的良家妇女的模样,白绫就有欲哭无泪的冲动!
“我……我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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