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茉君到处找贵德黑,她到他平时常去的地方去找,都没有。
酒吧,赌场,他都会去,他上夜校时,有一帮子狐朋狗友,常聚在一起划拳喝酒。王茉君在那儿也没找到他的人影儿。
她想这个鬼家伙,一个人会钻到那儿去呢?
她来到游泳健美中心,一眼就给她看到了贵德黑**在池子里,一条乍三角裤包紧了屁股。
王茉君也下了池子,游到他身边,站直了身子说:“我找你半天,你躲在这儿,你就在这儿消磨时间,也不打个招呼,喊我一起来。”
贵德黑冷不防眼一亮,一个穿超短泳装的清纯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借口说:“我来这儿,他们知道我是舢板运动员,创造过全国纪录,他们对我特别优待,随时来游泳,不收钱,我何乐而不为?在水里皮肤光滑,又散热,非常舒心,还有比这更好的消夏的地方吗?你找我做啥?我这个人三教九流都打交道,不比你出身名门世家。我们这种人,你怎么喜欢?”
王茉君:“你不喜欢我找你,趁这个暑假我打算到各地去走一走,也可以散散心,放松放松自己。读书太苦了!我的一些同学,他们工作的工作,成家的成家,比我们开心,没有我们‘惟有读书高’的包袱背在背上。
贵德黑开始在游池里游起来,王茉君也游了起来。舢板女运动员,王茉君身上的肉也很结实,没有一块是肥肉。她在池里划出的弧线很美,让人看了愉悦。
贵德黑游到一个人相对少的地方停下来,王茉君也跟了过来。
贵德黑:“你有钱,可以到出去逛,我不像你,我只能呆在家里,到开学了,我才能到学校去,现在哪儿也不能去。”
王茉君:“我经过考虑想同你一起去,不知你有何想法?”
贵德黑:“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我明确告诉你,我是一个颓废男人,你难道不害怕?你们豪门之家应该去交豪门之家的人,你同我交往会带坏你的,你一定要明白。你父母会责骂你的,因为你交了不该交的男人。”
王茉君:“交友有我的权力,难道我都得有父母来决定?”
贵德黑:“当然,他们会断绝你的经济来源,你必须面对现实。穷人是不能去爱富人的,而富家子也不会去哎穷光蛋的。因为这种奇怪的婚姻不会有幸福的,你懂吗?”
王茉君:“你为什么懂得这么多,难道你说出来的话就是真理?”贵德黑盯着漂亮的王茉君想:王茉君的祖父王士创,是无锡的丝绸业大王。产业传给了他的儿子王得元。他们这些豪门家族,找的女人三妻四妾,像古代皇帝一样,挑选的都是美女。无论从面貌,身材,长相,都无可挑剔。他们的骨子里都是美的。就说王茉君,她的五官吧,头发一丝丝黑又亮,像一根乌黑发亮的金属丝,有质感有亮度。那一对眼睛,又亮,眼珠里,眼白白得耀眼。鼻子小翘,光滑细腻。一张嘴不算大,一口牙齿一颗颗白又整齐,看一眼,真叫人舒服开心。贵德黑实在欣赏,但他并不动情,他生硬地说:“我爱同女人打交道。我又不在乎她们爱不爱我。所以他们称我颓废男人。至于你,你是阔人,我不敢交你,这种阔气的人你趁早离我远点,你不会吃亏,也不会后悔。”
王茉君:“我并不以为你是颓废男人。在我看起来,你很阳刚,你讲义气,所以女人追你。贵德黑想:这个女人,她看中我什么,不过大家都是舢板运动员。我在男队,她在女队,在训练时,大家经常见面,在一起私下交流也不多。不知她怎么打算。他说:“你们富家子弟,常同富家子弟在一起,也许玩腻了,你想找点新刺激,是不是?”
王茉君:“我想同你一起去各处玩玩,放松一下心情,以便迎接马上开始的大学生活。你会赞成我的提议吗?我到处找你,不为别的,就是要你陪我一起去玩。”
贵德黑:“我不是不想陪你去,只是我囊中无钱,无法陪你,你别见笑。”
王茉君:“钱,你不必考虑,一切费用都有我包了,你可以放心。”
贵德黑:“我的面子这么大,让你花这么多的钱在我身上。我得事先讲明白,我不会回报你的,你在我身上花的钱,是白花的,你值不值得?”
王茉君:“我不计较这些,我要有个男伴陪我去玩,这才是真的。”
他们讲妥后,打好行装,两人就出发了。第一站,他们去了山东,玩青岛,游海边浴场。海边水不深,很浅。要走出去很远,水才会到胸,那儿的浪头也大,需要一块塑料抖板抓在手里,以防万一。
贵德黑游在外边,让王茉君游在里边,这样他可以保护她的安全。
两人游累了,王茉君穿着比基尼躺在海边沙滩上休息。沙滩上躺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光着脚板。女人穿着泳装,男人只穿一条泳裤,赤着膊,在太阳下晒日光浴。
海风阵阵,吹在皮肤上,十分舒服。
阳光,沙滩,女人,当然这是良辰美景。在这儿过一个夏天,那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啊!
贵德黑问:“你来过青岛吗?这里的房子一个式样,都是德国人留在这儿的殖民产物,不过,它让青岛更具魅力。”
王茉君:“我第一次来,虽然我们很富裕,但出门也不算多。女孩子更受到限制。”
他们在宾馆,当然开两只房间,他们还没有同居。还要读大学,他们也不会结婚。但他们一天大部分时间在一起,只是睡觉的时候分开一下。
第二站他们来到北京,八达岭长城不能不看,故宫也不能不去。北京可以玩的地方很多,住一年也不能全走到。
他们进皇家园林,颐和园,他们在昆明湖租了条小船划。
两人划这种船不费力气,想起以前划船舢板,那是要用吃奶力气,拼足全力划的。
王茉君看着贵德黑的脸突然笑着问: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我才找你陪我来玩。
贵德黑:“你看中我会打架,把人打得血淋淋的。让人见了害怕。”
王茉君:“你会打架?你真的打过架吗?我好像从来没有碰到过你与别人打架,想象那样的场面里充满刺激的。”
贵德黑:“你说的太对了,我这个人爱的就是刺激。男人嘛,就爱刺激,有了刺激,才有激情,才有活力。你看中我划拳喝酒,头发乱,面孔通红,一副醉鬼嘴脸。”
王茉君:“你喝过酒,你喝醉过吗?那是什么感觉。”
贵德黑:“男人喝醉了才是男人。那时他们觉得自己就是皇帝可以改变一切,摧毁一切。”王茉君:“这样看来,男人喝醉了太可怕了,男人的嘴脸一张恐怖的脸,杀气腾腾,太恐怖!”
贵德黑:“你看中我爱玩女人,玩一个甩一个,你们女人爱妒忌,看见男人玩美女,你们就吃醋,我说中了没有?”
王茉君:“真要我说我看中你什么,似乎又很难说清楚,但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倒也不是。也许细细推究起来,真是你刚才说的这些综合在你身上,让你有不同于一般男人的气质。这种气质时我看中的,你说我讲的是不是有一点道理?”
贵德黑:“你不过是一派胡言乱语。没有一个女人会爱打架大王,醉鬼,玩女人的疯子就是丑女也要找一个正经的男人才肯出嫁。你是富家女,你就喜欢浪荡鬼,颓废男,吊儿郎当的二流子?”
王茉君:“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一位我在编故事骗你,是不是?”
贵德黑:“我知道自己可以打几颗钉,我不敢攀你这样的高枝。我喜欢自由,散漫,随心所欲的生活。你不适合我,我更不适合你,我们在一起玩玩时可以的,因为玩过就天各一方,各归各了。要是夫妻就在一根绳子上绑在一起,那不是幸福,而是痛苦。这一点,我十分理智,我不会中你的圈套的。”
王茉君:“你是说,你始终站在主动位置,不会中任何一个女人的计,是吗?你真的这样自信?”
贵德黑:“第一个女人是苏静雯,她开始时很单纯,她对我不是很在意,当我向她讨了一张照片后,她迷上了我了,她追我到发疯。我在补中,又有一个女人追我了,她是王晖娅。我中学毕业了,进了市一中,在舢板运动中,认识了你,但我马上要进大学了,我和你,也就这么一段短期的相遇。我们很快都会把对方忘记的。你会有许多男朋好,我不过是一个匆匆的过客而已。”
还了租来的船,他们回到前门的宾馆。
虽然订了两只房间,但王茉君迟迟不肯回自己的卧室。
他们从山东青岛,来了北京,玩了几个地方,他们的友谊有了加深,尽管贵德黑有意同王茉君保持一段距离,但王茉君倒显得很大度,想更靠近贵德黑。不过贵德黑有自己的主见,他不能更靠近她。
王茉君见他这么固执,她想:贵德黑爱玩女人,已经玩了几个,现在都甩开了。为啥不爱玩她,难道自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难道就因为她有钱,贫富之间真的就不能互相融合吗?她在漫游北京的过程中,她无论如何努力,贵德黑始终与她保持一种不能亲近的距离,这反而更刺激她去追求那达不到的目的。
她扪心自问:“女人这一生,究竟需要什么呢?需要读书,获得知识,这不过是获得自己将来离父母后的**生活的本领,即自己养活自己,还要什么呢?工作,工作为了赚钱,赚钱为了生存下去。还要什么呢?这样追问下去,就没有穷尽了。女人一生到底需要什么?不就是嫁一个男人嘛?没有一个女人不想嫁一个好男人。但好男人的标准是什么呢?这太玄乎了。因为没有一个标准是完美无缺的,十全十美是找不到的呀!”
现在眼前的男人是不是自己需要的那种?怎么说呢?自己已经让他中了自己的计,陪自己出来玩了。接下来,他还会中计吗?看来,玩男人,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看来,他们只能在北京打住了。因为开学在即,他们得回去了。虽然她同他的感情,或许还不叫感情,或者说接触多了些,但贵德黑并不把她当做是自己要玩的女人。而在她,到希望让他玩一下,看看他是刷什么手段玩女人的。他可以把一个女人玩到发疯也在爱他,这是一种非常一般常人能有的手段。
贵德黑在与她平时说:“谢谢你给我游历山东,北京的机会。开学在即,我们也许不会再有一起的机缘了,让我们把这一段美好的生活留在记忆里吧。”
王茉君:“难道你这么绝情,就不同我见面了?虽说上大学,总还有时间可以见面的吧。”
贵德黑:“进了大学,你身边会有许多公子哥儿,**围在你身边。他们比我优秀优质。你还是尽快把我忘记吧,这对你是一种解脱。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王茉君听了贵德黑的话,心理很不痛快。旅游的快乐也就被冲掉了。她悲戚地回到了家。
家里人以为她旅途劳累病了,百般安慰她也没能解除她心中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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