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大的教室对于每个班的学生来说都是大到多余的,我是艺术分院美术绘画的,在我的记忆中有一个老人,他在我年纪还小的时候给我画了一幅画,告诉我能绘出世间色彩的就是画笔。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所以我报了美术这个比较冷门的专业,今天的课程是实践,在偌大的画室里对着人形雕塑画出它,我看着那个纯白的石膏雕塑,脑子开始神游,幻想是我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尤其是面对着……如此熟悉的白色。
白色,让我想到的是记忆中的那条龙,浑身成了银白色,还有……那一个银色的龙形手镯。
手不自觉的就在画纸上构成了一个横着的椭圆,偏偏,那条龙张什么样子我已经记不太清了,而那个手镯却记忆犹新,上面斑驳的花纹,锈迹斑斑的龙尾,却在印象中一瞬间变得干净剔透。我记得手镯上面的犄角,还记得那双金色的眼睛,短短时间,就能将那条手镯勾勒出来。
上面的花纹像鱼鳞一样,环成了三圈,成了手镯,等画出来的时候我才不得不相信,虽然每回都会被梦吓醒,可我的潜意识里,是要记得这些的。
“习雪,你画的是很不错,可……这是什么?”老师绕到了我的身后,看着我画纸上最中心的那个手镯,我微微一愣,的确,凭着记忆的构想也能将它完成的这么仔细。
“我……”我看了一眼周围朝我投向目光的人,微微垂眸:“我觉得画大卫的石膏像太没有挑战了,如果可以,老师你应该请一个模特儿。”
说完这句话,我开始收拾自己的画板,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教室,只留下老师站在教室里对着我背影大喊的那句:“习雪你目无尊长!”
其实我不是目无尊长的,其实我也想找个能吐心思的人告诉他我的经历的,其实我也想好好回答老师的问题,可那些人像是看好戏一般的眼神,迫使我离开那个地方。
我没有说过,其实学校的人都很怕我,可是我更没有说过,我更怕那些人。
怕他们带着舆论的眼神。
“是习雪哎!”
“嘘!小声点儿!”
我冷笑,朝那两个对我议论纷纷的人瞥过去,她们就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结伴逃开。
整个学校里,唯一一个能和我说得上话的,恐怕就是学校小教堂里头的神父了,F大里头有一个小教堂,因为校长是上帝的信徒,并且只要学生或老师有心事,都可以在教堂里向神父倾诉。神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胡子长到了腰,在他看见我的第一眼,就对我微笑说要和我做朋友,一个可以当我爷爷的人,说要和我做朋友。
我给神父画了许多画像,按照我的画工,分明可以将他画的很传神,可不知道为什么,每回都总觉得有点儿不像。
这回又算是旷课出来,我能去的地方只有教堂。
前往教堂的路上,一抹光亮刺了一下我的眼睛,这种光如同镜子在太阳底下的反光一样,却有点儿不同,因为这种光亮……我记忆中,清晰的存在过。
我朝那某光亮看去,只见纤细的手腕上,那条我刚画过的龙形手镯在上面。
可等我想要仔细看看带着手镯的人时,周围的人群却多到根本找不到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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