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有三多,多雾多鬼多基佬。 ”苏西一边拉着好友迅速的赶路奔向课堂,一边无聊的吐槽抱怨着。
本来就起床晚了的两个人,在赶往也位于地窖的魔药课教室时,居然被格兰芬多的皮皮给捉弄了;真不知道谁给了它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跑到了属于斯莱哲林的地盘来。
同样在努力加速奔跑的爱玛喘着粗气辩驳着,“前两个成立,后面的驳回。”
“哈,驳回被驳回。”苏西也同样喘着粗气,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好像又走错了。”
爱玛左顾右望了一会,“没有把?好像是这条路啊。”
同样的穹苍,一样的建筑,周围画框里的人还热爱串门,搞的连个用于指示的物品都没有;在入学的初期,认路简直成了一年级新生们必备的课程。
“两个白痴,这边。”左边转角处闪出一个人影,铂金的发色就算在有些昏暗的地窖里也显得如此闪亮。
爱玛和苏西相互望了一眼,默默的跟了上去。
马尔福家高贵的小少爷为什么要来给这个两个傻妞带路?德拉科小少爷把下巴昂的高高的,这当然不是为了讨好,更不可能是巴结!
只不过是看她们可怜罢了;智商到了如此堪忧地步,连去上课的路都记不清楚,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怜悯啊,小少爷假笑。
等到三个小巨怪赶到魔药课堂时,如乌云压顶般的斯内普教授正端坐在讲台上俯视着他们,“还站在那干嘛?难道除了脑子以外,连你们的四肢也被鼻涕虫的粘液给塞住了?”
三个人如蒙大赦,立刻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这节魔药课是实践之前教授过的疥疮药水,两人一组,下课之前交上成品就是了。
由于来晚了,高尔跟克拉克组成了一组,潘西也和另外一个斯莱哲林的女生组成了一组;爱玛理所当然的跟苏西在一起,而可怜的马尔福小少爷居然就只有一个人一组来配置一剂药水。
看着铂金色的脑袋一边切割材料,又要照看坩埚,忙的不亦乐乎;爱玛有些内疚了,要不是为了给她们带路,也不至于沦为一个人一组,搞的手忙脚乱。
于是,爱玛友爱的对她的同学说:“让我来帮你吧”。说着,就顺手把自己刚刚切好的干荨麻给丢到了马尔福同学的坩埚里。
当天雷勾动地火,不对,是当双倍的干荨麻遇上蒸煮过的带触角的鼻涕虫,却没有加上蛇的毒牙粉调剂时,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大约就是这锅魔药毁掉,需要重新来做罢了;然而,当粗心的姑娘把干荨麻混合着豪猪刺一起切碎,再丢进别人的坩埚呢?
“嘭!”
教室里所有的视线都这一声巨响给吸引了过来。
马尔福小少爷目眦欲裂,“你居然炸了一个马尔福的坩埚!!!”
隆巴顿先生今天情况稳定,坩埚依旧好好的呆在他的身前;而号称“有着不同天赋”的马尔福家的小少爷的坩埚此时却已经如同中了四分五裂魔咒一般,里面的药剂撒了一地。
“嘿,放手放手,就算是坩埚炸了,你也犯不着跟我拼命吧?”爱玛不思悔改,努力想把自己可怜的脖子从马尔福小少爷的魔爪下解救出来;哪里有人会这样,炸个坩埚而已,居然想要掐死他吗?
可耻!可恨!可恶!小少爷已经语无伦次了,自己居然在教父眼前把坩埚给炸了!!梅林啊,他几乎已经预见到教父的怒气化为实体缠绕他,而父亲的愤怒母亲的失望,噢!!谁来救救他!
等苏西回过神来时,便见到自己的好朋友正被那个前科累累的坏小子狠命的掐着脖子,亏她还以为这家伙改过自新了,早上还来给她们带路;真是,驴子牵到阿尔卑斯山也是驴子!
果断出手!
苏西抄起隔壁空闲着的一只坩埚就往那个意图行凶谋害她朋友的家伙的脑袋上砸去....
“噢!”
“梅林啊!”
尖叫声和抽气声彼此起伏,马尔福应声倒地。
嗯,真好,她砸开花了马尔福家继承人的脑门,卡拉切夫老爷一定一定会夸奖她的.....那个什么梅林啊!!能不能也顺便救一下她啊?
苏西捂脸,好想哭啊,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了……
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雪白而寒酸的屋顶。
噢,干嘛让他醒来?沉睡一直不醒不行吗?先炸了一只坩埚,再被另外一只坩埚袭击到躺进医疗翼....
他一定要...噢!不!这次他可真不敢告诉他爸爸……
简直……
“你醒来啦?”爱玛看到床上的那个铂金脑袋似乎动了一下,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给放了下来;得跟他说几句话确认一下才是,要是被敲成了傻子怎么办
介于肇事者苏西还在校长办公室接受训斥,作为另一起案件的受害人的爱玛则担起了看护这起案件受害人的责任。
而躺在床上的这位另一起案件的肇事者听到爱玛的呼唤后,则把铂金脑袋给扭到了一边,表示自己一丁点儿也不想看到这个愚蠢的女人。
爱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的痕迹已经消失无踪了,不过当时的那场闹剧,她还是记忆犹新。
爱玛吐了吐舌头,“你别这样啦,我都没怪你。”
什么!叫做!你不怪我!!!
马尔福小少爷怒气冲冲的把头拧过来看着爱玛,“是你先炸了我的坩埚!否则,否则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像个麻瓜似的,动手去掐女孩子的脖子;梅林的臭袜子,想起来简直天都要塌下来了,他肯定是中了什么奇怪的咒语了;否则,高贵的马尔福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不可原谅!
小马尔福先生把头缩进了被子里,一点也不想让那个愚蠢的女孩看到他满脸的懊悔。
这个绝对不是因为对她的内疚!而是对自己行为不当的忏悔。
看着床上那个扭来扭去的身影,爱玛无奈的挠了挠头,“要不,我赔你一个坩埚吧?”
还敢提坩埚!马尔福小少爷怒急反笑,从被子里把头给伸了出来,“赔?用你从垃圾堆捡来的破坩埚赔?”
爱玛发誓,她从来没从垃圾堆捡过东西,至少没有捡过坩埚!这家伙说话太可恶了,爱玛于是决定也要把头扭到一边去,再也不要理他。
“我要喝水。”一种指挥仆人的口吻。
爱玛看了看被子里露出的半个铂金脑袋,想了想,然后悻悻然起身去倒水了。
当马尔福家的家主大人推开医疗翼的大门时,有幸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爱玛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反射性的向门口看去,逆光中恍惚的看不清人影,不过那头铂金长发倒是各位耀眼。
恐怕是病床上这个讨厌的铂金小子的家人罢?
既然阿拉斯托说小孩子要有礼貌,那么---
于是,爱玛向马尔福家主大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