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衿招手唤上前的陈墨,突然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来,果不其然,在子衿如此这般的耳语过后,陈墨凌乱了。 首发--无弹出广告
“将,将军!”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这实在是乱来。
子衿抬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舒服的窝回到宽大舒适的将军椅中,敲着桌面邪笑道:“按我说的做!”
“是…”陈墨应的痛苦,他觉着自己的人生观,已经被这个男人完全的颠覆了,最可怕的是,只要是他说的,他都无法拒绝…
霍国的信使在傍晚时分出关了,赶着一辆插着使者旗子的板车,朝着秦国占据的平沙关进发,深夜过半,使者到达了平沙关,不等秦军前来开门,他嗖的一声拔刀,唰唰两下割段连接板车的绳子,也不管板车的事,调转马头,一溜烟尘的就跑了。
速度之快,身手之敏捷,直接让城墙上的巡逻兵傻了把眼,看着插有使者旗子的板车,一群士兵为难呐,他们不知,该不该打开城门将板车拉进来,万一有什么阴谋呢?
还是领队的机灵,前去禀报了自家主帅凤陌。
让他大跌眼睛的是,凤陌竟亲自带领着他的禁卫队,非常隆重的将板车给迎入了关内。
凤陌看着板车上那一坨不明物体,心底竟生出了小小的期待,就像是头一次迎来自己生日的孩子,期待着别人送来的礼物。
会是什么呢?
一群闻讯赶来的老将军,见着的就是自家脾气乖张的游闲王爷,蓦然一笑的模样,这一笑不同于他平日的冷笑,哂笑,那是一种发至心间愉悦,明艳不可方物。
老将军们震撼的不可言语,他们一致的想到那已逝的君后,她那一笑万臣倾倒,她的美丽无法描绘,而与她模样九分神似的凤陌,这蓦然一笑却是与君后截然不同的,如果说君后是一朵盛开瑰丽牡丹,娇艳而高贵,那么她唯一的儿子,就是在幽冥盛开的彼岸花,妖艳的摄人心魂。
“各位将军真是生了只好鼻子,竟比我养那几只敖犬的还要灵敏。”
被凤陌冷眼这么一扫,几个将军浑身激灵,腆着老脸笑了,说实话,他们这几个老家伙,从入朝开始还真没怕过什么人。
战争起初,他们是打心眼的轻视这次的主帅,游闲王爷凤陌,可凤陌也非什么好相与的主,每天是变着花样的折腾这几把老骨头,一来二去的就把老将军们的傲骨给磨平了,生怕他们一个不注意,又开罪了这个脾性乖张,桀骜不驯的游闲王爷。
不过,你别以为凤陌,他仅是凭那些个折磨人的手段,捻顺了这群老张狂的毛,在与武将叫板的时候,还是你这个确确实实有本事,比他更有本事,这才让那群嚣张成性的武将,口服心也服。
“王爷,这是霍军送来的?里面是什么东西啊。”为首的老将军,代表所有人发问道。
凤陌回眸一笑,不娇不媚,却独独占了一个妖字,笑的你失魂落魄,笑的你小心肝发颤,笑的你想溺死在那双眼波流转的凤眸之中。
他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老将军你以为本王识的透视之术是吗?”
老将军看着包扎严紧的布袋,面上一片讪讪之色的闭嘴了。
凤陌招来禁卫队的队长肖克敛,指了指包袱,意示让他去拆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随着绳子被解开,里面的东西曝于所有人眼前,老将军震惊了,凤陌的笑僵了,肖克敛的手哆嗦了,千军傻眼了。
偌大的军营,一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任谁也没看出来,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何方妖孽。
但见他头束高髻,朝天而立,脸红如猴子屁股,被朱红涂抹过的嘴,厚如香肠,一双眼睛被描的黝黑,让你完全看不出来,他到底是闭着眼睛,还是在睁着眼睛。
上身只有一条鲜红的,绣着牡丹的小肚兜裹着,露着黑毛密集的肚子,四角的内裤下,两条大粗腿黑毛密布,偏还摆出了个撩人的姿势,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承受能力差的士兵,已然去寻找墙角吐了,还是几个老将军见过市面,在干呕了几声后,摇摇晃晃的站到了凤陌的身后。
“画工不错。”凤陌评价,眼眸微转,突然看到从妖人身上飘过的纸条,一眼扫过,凤陌深呼吸,然后再次深呼吸,全因为上面那些让他克制力险些为零的字。
不能陪伴王爷花前月下,子佩甚感遗憾,特送厚礼一份,望王爷笑纳,尽情享受,子佩心安。
凤陌嘴角抽跳两个,仰起脖颈笑了,笑的肩膀抖动,肚腹生疼。
“好,好你个洛子佩。”凤陌突然跨步,扔下众人,风一般的杀如了中军帐中,提笔又是一封拿肉麻当情调,拿恶心当风格的情书,在他手下诞生。
然后在次日午后,送到了子衿的手中,子衿看罢,脸色铁青的扔掉了,“我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家伙!”
这是她送给凤陌的第一句评价。
随后,每天一封,准时的在中午送到子衿的手中,风雨无阻。起先,子衿还会瞧上一眼,到后来,实在懒得理会这个无聊到长蘑菇的家伙,信到了手里连拆开都省了,直接手起指落毁尸灭迹。
陈墨锲而不舍的询问信的内容,都被子衿圆滑的给绕开了,原因是,她真丢不起这个人。
就这样过了十来天,秦军霍军还在上演着书信通情的闹剧,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到了第十一日,凤陌好似知道了子衿不会看信,骤然换了另一个方法。
这一日早晨,正在晨练中的霍军,突然听闻关门外,锣鼓声响冲天起,惊的他们险些将手中的枪捅向同袍的屁股。
正坐在大校台上的子衿忍不住皱眉,侧目看向陈墨,“找个人去看看,关外是怎么了?”
陈墨点头,刚想亲自去查勘一番,一个小兵横冲直撞的跑进了校场,嘴里还喊着:“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将军!”
子衿飞给了陈墨一个眼神,陈墨受意立刻跳下校台,将那小兵给拽了住,“毛毛躁躁的所为何事!”
小兵实在难以言语清楚,哭丧着脸说:“陈副将,您赶快请将军去看看吧,秦军那些家伙,在关门外,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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