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顾清逸拿眼瞟了下床铺。 余晖早已把两张床并在了一起，由于骆琦华走得急切顾不上收拾，床上更是乱七八糟，餐巾纸扔了一床，更可恶的是还有两个撕掉的避孕套装。顾清逸真想一拳头向余晖砸去，自己忍受着万般的无奈他却在这里潇洒快活。

余晖看到顾清逸进来，嬉皮笑脸地问他：“兄弟是不是对凌老师对粗了啊？深更半夜爬到人家女老师的床上去了吧？”

顾清逸捡起地上的枕头朝他狠狠砸去，“就你这个畜生，自己快活似神仙，全然不顾兄弟的感受。”

“我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你不感谢我还骂我，真没良心。”余晖吃吃地笑着。

“去你的，我是你这种人啊，整天只知道那事。”顾清逸想想心里就窝囊，看着还需要整理的床铺，更可恶的是明知道另外两个人在这张床上做过爱，而自己不得不睡在这里。

“你到底有没有跟凌老师发生什么呀？都已经有两次独处的机会了。”余晖盘腿而坐，一本正经地问。

“话都没说几句。”顾清逸不得不收拾床铺。

“真的假的？那为什么凌老师突然叫我老婆回去了呀？”

“她想你们也做得差不多了，我在她也觉得不自在，所以叫我回来了。”话刚说完，顾清逸就看到垃圾桶里的避孕套，他的心里开始犯恶。

“哦，是这样啊。”余晖失落得躺了下去。

骆琦华也许是真的有点累了，回到房间见凌丽并没有什么事，红着脸便躲进了被窝。正当自己睡得很香很甜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一双柔软的手正在抚摸着她的肌肤，很轻，很细腻，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想着又以为是余晖，当手在她的身子上轻轻移动的时候，她感到了一阵绵绵的温情，她轻轻地哼出声音，忽然她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睁开眼，看到的是凌老师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盯着她。

“怎么样？骆老师，和余老师比，谁的抚摸更让你觉得舒服呀？”

琦华一下子清醒过来，她腾地坐起来，裹紧了被子。“凌老师，你，你……”

“别大惊小怪的，”凌丽幽幽地说，“我只想摸摸你，你的皮肤很光滑摸起来很有弹性。”

“你，你是……”骆琦华突然害怕起来。

凌丽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一定要去找男人。这些男人看上去很粗鲁很野的，皮肤也很粗糙，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喜欢男人。”

骆琦华惊恐地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个可爱的女人竟然是同性恋，天哪，原以为只有在新闻中才看得到的人竟然确确实实地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而且离得那么近。

“放心吧，小骆老师，我不喜欢男人但我也不会喜欢女人的。我只喜欢我自己，刚才我只想让你感受一下是我的抚摸让你舒服还是余老师让你更舒服？”

“凌老师，你……”骆琦华显然脑子还没能转过弯来，说话还是结结巴巴，“男，男人和女人，是，不，完全不一样的。”

“完全不一样？你倒说说看？”凌丽好像忽然有了兴致。

骆琦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决定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她就豁出去了，她要告诉凌丽，异性之间的关系是深入骨髓的，两性的结合是最完美的，最幸福的一件事。

凌丽将信将疑地听着，在三十多年的生活经验里，她始终觉得男人很脏很野蛮，前几年她也不乏有很多追求者，但每次和男人出去，男人总喜欢有意无意地和她去一些昏暗的地方，对她动手动脚的，这让她全身不舒服，她强烈抵触这种感觉。和他接触几次的男人了解了这一点便不敢再靠近，偷偷地溜了。久而久之，凌丽的意识中对于男人，总怀有一种抵触的情绪，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一直没有男朋友。听着骆琦华的话，她不太相信男人竟会带给女人如此美妙的感觉。但骆琦华的言语里分明透露着享受，透露着愉悦，这让她的心里泛起了点点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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