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呢,宋三少爷打算拿我怎么办?”
卿绾的话语徒然冷峭下去,抬起明眸对上宋漾的眼神,摆明了在这间屋子里面,她谁都可以忍让,但是唯独是宋漾,她是不会退让半步。 首发--无弹出广告因为她和宋漾一样,都是骄傲的人,不管伤得多重,都要把自己最美好的那一面,展现给对方看。
“玉徵没有你这样子不讲理。”宋漾不想和她吵,向来是好男不与女斗,更何况这里这样多人,宋漾就算要和她吵,也不会挑选这样的地方。
“我自然没有林姑娘那样玲珑剔透,合计着卿绾也不过是一个粗人,入不了宋三少爷的眼。”卿绾坐在椅子上,喜鹊已经端了茶具过来,为她沏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她端起热腾腾的茶杯,眼角睥睨过平躺在床上的林玉徵,从她进来开始就没有动过。卿绾轻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只是不知道我这样子的粗人,宋三少爷在月蔻宫,为何又要亲我?”
床上的人轻微的抖了一下,但是很轻,只要不是注意看都不会注意到。而这话,正是卿绾故意说得,自然看得明白了然。
宋漾的脸一下子憋红,他不料卿绾会当着那么多人面这样子说,而更加始料不及的是,他连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都不知道,为什么在月蔻宫那晚会失态,真的仅仅是果酒的后劲?
“如果说那日是宋三少爷喝醉了,那么今晨早上又为何邀着我一同踏青。”卿绾的声调忽而小了下去,原本冷峻的语调开始变得有点委屈。她低着头,从怀里掏出绣着红梅的手帕,假意在眼角处抹了一下。
卿绾长相似母,当年见过皇后的人都被她的风华绝代所蛊惑,而她尽得皇后的真传,只不过生不逢时。她的美,尽在后.宫里头静静的开放,就算是现在,也遇不到那个真心人,真正懂得她的美。
她的声调轻下来时,就感觉有点委屈,连着姚氏和宋夫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卿绾,又看着姚氏。姚氏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要走到宋漾面前,桐儿跟着去捡药回来,忙上前去扶着有点站不稳的姚氏。但是姚氏推开桐儿,走到宋漾的面前,伸手指.xzsj8.着他说道。
“宋三,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玉徵她可是,她可是从进府开始,就一直在等着你。要知道你们是对过生辰八字的,整个宋府的人,都知道玉徵差点成了你的妻子,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
宋漾几次想张嘴,可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果然是应了那句话,这世间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几乎是从懂事开始,便被爹教导要顶天立地,有抱负,精忠报国。他几乎是从识字开始,就是看着兵书度过,儿女私情他从来没有想过。以至于等他知道有一个订了娃娃亲的林玉徵,也并没有过多的抗拒。
人么,终究要走上这一条路,身边总要睡个女人,只要这个女人爱自己,对自己好对爹娘好,那么有什么区别?
说句不好听的话,在他心里,卿绾和林玉徵其实没有什么不同,一个是爹娘硬塞给他的,一个是皇上硬塞给他的。两者之间没有什么不同,实在要说不同,那便是一个柔弱要人保护,一个骄傲盛气凌人。如此看来,也无怪大家都钟情于林玉徵。
“你说话啊,当着你娘,还有你这个妻子的面,给我们玉徵一个交待。她整整等了你两年,没有多少个女子可以等你两年。”姚氏说着,不甘心,又走到宋夫人面前,声泪俱下的说道:“还请夫人给我们的玉徵做主,要知道两年前我们母女来到这里,也不过是因为当年的一个娃娃亲,要不是今年十六的玉徵也早就待嫁闺中,而不用住在这里,做着没有尽头的守望。”
卿绾坐在椅子上,她若是一个过来人,听到姚氏这番话,说不定也跟着来个情伤。只是姚氏说的再可怜动情,林玉徵在她身上动的那些小心思,早被她看的清楚;虽然是个可怜的女子,因她的出现,阻隔了一段姻缘,但是这个不代表,就可以随意的中伤她,伤害她的丫婢,怪只怪,卿绾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也不认为自己有一副菩萨心肠。
她放下手中的绢帕,看着宋漾,压低声音说道:“宋三少爷,既然姚夫人让你说清楚,那么你便说清楚吧,要知道你我虽无心,可这是皇上的赐婚,如果真的有办法推掉,我也不会嫁来这里。”她说着,站起来,缓步走到宋漾的面前,抬起头看着宋漾,两人不过是一个拳头的距离。
“再说,我是一个不懂如何怜悯他人的傲慢公主,有我在这里的一天,我就绝对不会让我的夫君纳妾。除非,你拿起手里的长剑,从我尸首上踏上去吧,如果你觉得,你可以用整个宋府的性命做赌注,父皇不会怪罪你一分一毫的话。”卿绾看着宋漾,这样子说道,她想她这个恶人,要在今天好好的做足,反正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是一个好人。
在寝室的珠帘外面,早有人在那里瞧瞧的偷听,但是却也只敢在外面断断续续的偷听。皆因在这间寝室里面,站着可是府上名分最大的三人。
卿绾说完,逼近几步,宋漾不想同她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只好往后退了两步,如此看来就像是占了下风一般。
“既然如此。”卿绾说着,忽而吃吃的笑了起来,又拿起手帕虚掩着嘴角,斜倪着宋漾说道:“你和林姑娘无缘,难道要一辈子耽搁人家姑娘家的姻缘?”
宋漾还没来得及说话,宋夫人和姚氏同同望过去,而姚氏更是想要上去,她恨不得就在这里,把卿绾那种尖牙利嘴给撕烂。可是没等她靠近,莲子和紫扣同时走上前去,挡住姚氏的去路,莲心仰起脸来,看着姚氏说道:“姚夫人是想要做什么,可知道你面前的是当朝十四公主,你以为凭着你,够资格动她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