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师班的日子是紧张有序的。 作为一所省重点学校，在这个小县城里，名气是很大的。据说，校长的级别和县长一样，县里根本管不了学校。能够入读这个学校的，都是全市各地考进来的尖子。入学的一次摸底考试，拿惯了第一的刘大河居然只是高师班50个同学中的35名，全年级400个同学中的233多名。班上与他来自同县的4个同学，成绩还更差些。

“管他的，高手中能够考成这样，已经不错了。”他们这样自我安慰地说。

“反正都跳出了农门了，无所谓。起码毕业就能到老师！读大学还要花钱，何必呢！”刘大河也满不在乎。初出农门的他，兴奋劲和满足感还满满的。

学校所在地有个大型兵工厂，全县的一半都是厂区和家属区。50多岁的班主任张运生老师在“文革”中被学生揪斗殴打，奄奄一息，被一群不懂事的学生拿着抢来的枪看守在地下室里。据说是她的一个女学生救下来他，精心照顾了很久，可还是残了。后来，他的女学生嫁给了他。同学们都在津津乐道这个事情，特别是女同学们会很感性地念叨着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看着张老师拖着一条残腿监督着上自习，大家还算幼小的心灵多少会有些震撼，自觉性也会油然而生。

1米46的刘大河，在班上是个子最小的了。张运生特意照顾他，安排他坐第一排。有时候张运生慷慨激昂地讲课时，会喷他一身唾沫。这是刘大河最难以忍受的。

“快点长高吧！我不想坐着倒霉的位子！”刘大河无数次的催促着自己。

进了城，吃水都要钱，洗澡更是。

洗澡分两种档次。交2毛钱洗澡票，可以进去澡堂随便洗。交5分钱开水票，可以打一桶开水，越过操场，再提上宿舍楼回厕所洗。高师班的学生，农村的占绝大多数，都是这样干的。第一次去打水的时候，刘大河提着满满一桶开水，踉跄而行，水也撒了不少，还走不了多久就要放下歇会儿。这时，路过一个同学说：“来，我来帮你提吧。”

刘大河抬头一看，好像是本班的。

“我叫江波谰，高师班的，安定县的，你呢？”

“我叫刘大河，也是，文兴县的，谢谢啊。”

“没啥子，文兴过安定——县过县（现过现）嘛，哈哈。我们老家挨着的。你下次拿开水瓶打嘛，大不了回去多冲点冷水。这么多水，你肯定提不起。”

“呵呵。”

“洗了澡后，干啥子？今天星期六哦。”

“不晓得啊，天天上7节课，晚上自习又是2个小时。不晓得这个学校咋个管得那么严。都高师班了，又不是人人都要考大学，何必嘛。”

“唉，我也是，我老汉儿是老师，非要喊我也当老师，我也不想读那么多书。要是考大学，还是读师范，没逑多大意思。成绩过得去就行了，考得起就读大学，考不起回去教书。走，洗澡后我来找你，我们去茶馆看录像。”

“啥子录像哦，会不会被老师说？”

“怕啥子，江边城墙下那一排都是，5毛钱，买杯茶，录像可以看3场。我请你嘛！下回你再请我就是了。我一个人去看没得意思。”

“好嘛。”

刘大河以前读书，想的是跳农门，天天刻苦用功。如今感觉压力一下就没了，心里也是蠢蠢欲动地想放松放松了。加之家里穷、没电视，有录像看，那简直是太美妙了。

刘大河跟着江波谰，去了录像馆。

喝着5毛钱一碗的盖碗茶，看了一部警匪片、一部武打片，看得津津有味。最后一部是喜剧片，刘大河至今记得是沈殿霞他们演的。里面偶尔会出现接吻戏、比基尼等等镜头，看得刘大河耳红面赤，头埋得低低的，却又保证能够瞄得上。

自小以来，刘大河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看着同学们早恋，他都觉得那是坏孩子干的事情。听着一些男同学点评某某女生身材好，他会觉得很无聊，“人不都是一样的嘛！”看着银幕上的比基尼，那圆鼓鼓的、白花花的肉，刘大河直感觉血一直在朝上涌！

刘大河和江波谰没等散场，就赶紧溜了。俩人顺着城墙根儿埋着头走，颤抖的双手插进裤兜，顺便按住那不安份的小东西。眼睛死死地盯住每一个路过的女人，不管是年龄大的、小的，偶尔还有扭头回望，自己都感觉那眼神中透露着绿色的、狼一般的光！

到了校门口，俩人鬼鬼祟祟地避开门卫溜进校园。

是夜，刘大河失眠了。

不知道江波谰会怎么样，刘大河眼睛里老晃动着那白花花的肉。作为单亲家庭，母亲是不会教儿子什么性知识的。15岁的人了，第一次，刘大河以一种异性的眼光看到了那些白花花的东西。

第二天，看到江波谰黑着个眼圈，俩人相视一笑。接连几周，俩人都会怀着做坏事的无限紧张和探究竟的莫名冲动，不约而同地在周六晚上去茶馆。茶钱嘛，相互请着，总的来说，江波澜硬给的次数多些。刘大河一想他是教师家庭出身，也就没好多坚持。

慢慢地，刘大河隐隐地觉得：身体在不知不觉着发生着变化。饭量在不断地增大，说话的声音开始沙哑了……

结合初中时所学的生理卫生课，一切的一切，让他惊喜地察觉，青春期虽然迟到了，但是它终于来了。

第一个寒假到来，邓先红欣喜地看到，儿子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长高了足足12厘米！直到她后来看到刘大河长过了175，心理肯定是很欣慰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