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的心意我全明白,我袁凡也不是个绝情决意始乱终弃的男子,因此对彩宁和秀儿她们我同样不能放任不管,我答应你,只要等此间事了我便会来找你,到时无论是去是留,你我再做决定可好?”
袁凡记得小时候听父亲说过,女孩子都是需要哄的,你只要说几句好话,说不定就能消弭一场狂风暴雨,因此他决定试上一试。
果然,白雪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的软肋就是袁凡对他的温柔攻势,被袁大统领这么握住小手在耳边低声一求,一颗心顿时就软了下来,到嘴边的狠话也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好,我姑且就信你这一回,你若是敢骗我,到时候因为贪图这俗世间的荣华富贵而忘记今rì之言的话,就别怪我白雪翻脸无情了。”
“我袁凡敢对天发誓,今生若有负白雪姑娘的一片深情,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其实袁大统领也挺喜欢白雪这种xìng格的,至少敢爱敢恨不拐弯抹角,就是xìng子稍稍偏激了一点,估计这和她的出身也有关系,相信只要今后慢慢地感化她,应该会有所好转吧。
而他先前说的那番话也的确是出自真心,昨晚在茧中过夜的时候,他还梦想着有朝一rì,自己能带着赵、田、庄、苏、白以及那位庙里遇见的仙子,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七个人一起去过那种逍遥似神仙的rì子。
不知怎么的,随着修为rì深,袁凡感觉自己对于俗世间的荣华富贵渐渐有些看淡了起来,再没有初到京城时那么热衷,因此他心里隐隐有一个计划,那就是等到铲除田氏这一家祸害之后,便带着自己所中意的几名女子一同隐居起来,从此一边修炼,一边与众女悠游于山林之间,岂不快活得很。
见袁凡发下了毒誓,白雪也终于脸sè稍霁地点了点头,她本就是个行事果决之人,当下便不愿再耽搁什么,与袁大驸马告别一声后就驾起遁光远去了。
望着少女的背影渐行渐远,袁凡最后也只得长叹一声,将空地上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消除干净后,这才缓缓地向山下走去了。
……
袁大统领刚回到衙署,手下军士便来报告,说严峻、郭凯二人已在牢中毒发身亡,问统领大人应该怎样处理。
袁凡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即下令通报全军,说此二人因不满自己继任统领一职,心怀不满下意图谋害于他,东窗事发后为躲避罪责这才服毒自尽,不过念他二人在军中效力多年,如今既已身死便不再过分追究,发些银子抚恤其家人便是了。
通报一下全军哗然,纷纷痛骂郭严二人居心叵测,同时对统领大人的心怀宽广则是交口称赞,那挨了二十军棍的曹雄听闻也是惊讶莫名。
他虽然耿直但脑子却也不笨,要不然也无法坐上这副将的位置,郭严二人之死绝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看来这位新任统领并不简单啊。
因此他也顾不得伤势未愈,捂着被打开了花的屁股便来向袁凡真心请罪了。
袁大统领本来就没打算和他计较什么,打他一顿纯粹是为了麻痹那两个死鬼的,当然其中也有杀杀这莽汉那股傲气的心思在里面,此刻既然见他诚心而来,好言安慰了其几句便打发他回去了,并答应等其伤好之后仍然回来做他的副将。
不提曹雄如何兴高采烈地回去养伤,单说袁凡,他接下来又将那曲天阁再次从密牢中提了出来,用瞳术夺其心智后这么一查问,便将大婚那天田静文等人的布置全都了然于胸了,这也幸亏他是相府的首席师爷,重要事情他都有参与谋划,故而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全都探查明白后袁大统领马不停蹄,又立刻入宫面见赵真皇帝,将郭严二人之死以及田老贼的谋划一并禀告了上去,而有关自己的那些风流韵事自然是要略去不提的。
皇帝闻言龙颜大悦,没想到袁凡才刚上任没两天便将禁军内的jiān细给除掉了,而且连田贼的行事细节也全都探查明白,如此一来,在有心算无心的有利形势下,铲除田氏一门也就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不过袁凡却不敢就此掉以轻心,以田老贼的老jiān巨猾,说不定已经改变了原先的计划,因此他决定抽空还是要去趟田府,直接从老贼口中再确认一下,这样才算是万无一失。
……
同一时间的田府内。
田伦今天一天之内接连受到双重打击。
先是手下武士来报,说负责看守苏启元的十几名手下,在不知哪路人马的突然袭击下竟然全军覆没,苏启元也已被人救走且不知所踪。
紧接着禁军之中传来消息,郭凯、严峻二人已同时毒发身亡,而本该毙命的袁凡却依然活蹦乱跳的根本一点事没有,整个禁军目前都已在其直接掌控之下,再想要里应外合显然不太可能了。
这两条消息顿时让田大公子郁闷地差点吐血,自己jīng心策划的一出好戏居然以这种结局收场,让他不得不怀疑那姓袁的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神灵护佑,要不然为何每次和其交锋自己都会一败涂地呢?
郁闷归郁闷,可事情还是得向其老子汇报,田静文一听也差点没气绝过去,袁凡死不死倒还在其次,自己好不容易在禁军中培植起来的亲信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挂了,那自己的全盘计划岂不是大大打了折扣,成事的几率一下就降低了好几成。
气恼之下老头子劈头盖脸地就将田伦骂了一顿,要不是这倒霉孩子出的馊主意,自己也不至于衰到这般田地。
“相爷息怒,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出了,您再怎么骂公子也已无济于事,还是想想接下来应该如何弥补为好。”魏师爷现在已经坐稳了相府第一谋士的位置,说话也明显比以前有范儿了,而且他从田伦那里已经得了不少好处,关键时候不得不出来打个圆场。
“哼,弥补,这损失能弥补得了吗?你知道培植这两个内应花了老夫多少时间心血,可这小畜生居然一夜之间就给我全毁了,他要不是我儿子,我早就让人拖出去喂狗了。”田静文显然怒气未消,连带着对这位师爷也不怎么客气了。
“哈哈,相爷所言甚是,如今再想要重新安插人手进去的确不太现实,不过以学生愚见,我等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内应,只需请得一人出马便足可抵他十万大军,要取那赵真的人头更是犹如探囊取物。”对老头子的恶言恶语魏师爷丝毫不以为忤,仍然是满脸带笑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不知魏先生所指究竟何人?竟然有这种扭转乾坤的能耐。”听说事情还有转机,田老头一下就来了jīng神,连带着口气也变了回来。
“哈哈,相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连这个人都记不起来了?那飞云山紫霞洞您总还有些印象吧?”
“飞云山紫霞洞,你说的是宏儿。”经魏师爷这么一提醒,田静文总算是记了起来。
“不错,学生说的正是大公子,算起来大公子离家也有二十来年了吧!这些年月过去想必他也应该学有所成了才是,相爷何不派人将其请下山来,相信有了大公子的相助,要成大事绝对是易如反掌啊!”
“嗯,有理,要不是魏先生提醒,老夫还真就把这茬儿给忘了,当年薛仙师就因为宏儿的修道资质绝佳才将他收入门下,现在都过去二十年了,想来本事应该已经不小了才对,不过听说紫霞门的门规森严,这些年宏儿就一次都未曾回家来过,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容易让他下山。”
“虽然有此顾虑,但试一试总是没错的,相爷何不修书一封,就说夫人病体违和,恐不久于人世,临终之前想再见大公子一面,请其无论如何下山一次,而且此信若是由三公子亲自带去则更足为信,如此一来,我想就算他门规再严,面对这种人伦常事也应该能网开一面的吧!”
“唔,此计倒也可行,那好吧!就让这没用的小子再跑一次,若是请不动你大哥下山你自己也就不用回来了,省得我看着生气。”田静文一想也只能这么办了,虽然这似乎有点在咒自家老太婆早死的意思,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真能让大儿子回来,那区区三万禁卫军又如何能挡得住他,狗皇帝的小命就等于是攥在自己手里了。
田伦虽然有些不爽,但自己接二连三犯错已经让老爷子很不待见了,希望这次能够将功补过,重拾自己的地位吧!
至于自己那位大哥,听说修道之人对俗世的荣华富贵都不怎么看重,想来应该不会和自己来争这个未来的皇位吧!
如此一想,他心中也就不再有什么疙瘩,领命后匆匆收拾了一下便立刻启程往飞云山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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