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夫君,京城究竟何事发生?”见丈夫神sè骤变,赵英心里隐隐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陛下驾崩了”袁凡的回答石破天惊。
似乎是为了呼应这一噩耗,天空中突然几声炸雷响起,远处滚滚乌云蔽rì而来,天地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
同一时间,封元国南部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上,六名结丹期修士正端坐在峰顶处的一座大殿内激烈交谈着什么。
在他们各自身后还侍立着一名弟子模样的筑基修士,其中两个说起来与袁凡颇有些渊源,一位正是与他有过一夕之缘的庄琴此女,另一个则是被其断了一臂的田宏田大公子了。
“青阳道友,yīn莲道友之事与你们青衣门绝脱不了干系,我教内许多弟子当时可都在场,贵派的白道友无端来找我教麻烦,结果yīn莲道友与其拼斗一番之后没多久便失去了音信,这难道不是贵派暗地里下的毒手,说出来恐怕无法让人取信”
六人三对三地坐在大殿两端的几张太师椅上,左首中间位置的一名紫衣美妇率先发难,其所指对象正是庄琴身前坐着的那位青袍老者,二人竟都有着结丹后期的高深修为。
“紫道友,你这‘无端’二字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当初分明是yīn莲老怪掳劫我徒儿在先,白师弟前去与他交涉这才一言不合地打了起来,最后双方更是两败俱伤,谁都没讨得好去,适才琴儿也已经说了,那老怪物是自己没克制住伤势走火入魔而死的。与我青衣门又有何干系?”青阳子双眉一挑,立刻针锋相对地反驳了回去。
“哼。走火入魔,那只是你徒弟的一面之词,事实究竟如何谁又说得清楚,当初我等六派被各自盟中安排来看守那封元塔,可是说好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可你们正教之士为了抢夺资源却屡屡向我们挑衅,这笔账又该如何算法?”
“嘿,道友此次到访恐怕是来故意找茬的?这修炼资源本就是能者居之,谁实力强谁就占大头,这本就是修仙界的铁律。又有什么好多说的。”坐在右首第一位的白衣老者闻言冷哼了一声。显然对紫衣女的言语十分不屑。
“嘎嘎嘎,看来薛道友对自己的实力是相当自信咯,殷某不才,说不得倒要在此讨教讨教,若是道友落败的话是否可将贵派的几处灵矿划归本宗所有啊?”左首第一位坐着的是名满脸yīn气的中年男子。闻言怪笑几声后竟直接向白衣老者发出了挑战。
“哼,打就打,难道薛某还怕了你不成。”白衣老者显然是个火爆脾气,闻言竟一撸袖子地站了起来,一副跃跃yù试的样子。
中年男子同样不甘示弱,全身yīn气大盛下也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两人都是结丹中期修为,这一场较量还真难猜其胜负。
见二人剑拔弩张,旁边几人却丝毫没有要劝阻的意思。正邪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每次争端最后都是以武力解决,大家也司空见惯了。
“师尊且慢,紫前辈所提之事或许徒儿有些眉目,那凶手其实并非我六派中人,大家又何必为此伤了和气呢”眼看老者就要出手。其身后的田宏却突然插了一嘴进来,让在场众人顿时就是一怔,尤其庄琴更是心中震惊,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
“什么,你小子怎会知晓此事?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老者一皱眉,扭头有些疑惑地问了徒弟一句。
“先前徒儿也不敢确定,适才听说yīn莲前辈果然已经陨落,这才想起那人所使的必是yīn莲夺无疑了,既然yīn莲前辈的法宝已落入此人手中,那他就绝脱不了干系,徒儿正是因为没有防备他会拥有法宝,大意下才被他斩断了这条手臂的。”
田宏不无yīn险地恭声回道,心中则暗暗感激老天,想不到那么快就让他找到了报仇的机会,只要眼前这几名邪道修士听信了他的话,那袁凡的小命就算是交代了。
“哦,原来你的手臂也是被此人弄断的,那倒正好,省得老夫亲自去找他麻烦了,到时候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声也不好听,那你就对我们几个说一说此人的来历”
老者闻言点了点头,其实能不和邪派几人交手那是最好,反正他们这边已经捞足了便宜,何必非要去拼个你死我活呢,若此事真是六派之外的人做的,倒正好可以堵住对面那几人之口。
一旁的青袍老者和坐在下首位置的那名中年女尼显然也是存的同样心思,因此也同样未加阻拦。
而邪派三人听此事居然还有隐情却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以yīn莲老怪之死为由,打算从正派手中争取一些利益的,若果真凶手另有其人,他们倒不好再随便发飙了。
“是,徒儿遵命。”田宏等的就是这句,闻言清一清嗓子后便将袁凡的形貌来历细细向众人讲述了一遍。
庄琴一听之下心中顿时焦虑了起来,这里坐着的每一位可都是结丹期高手,虽然听说袁凡已经筑基,实力今非昔比,可那也不够人家瞧的啊也不知他是怎么和这家伙结下的仇怨,现在倒好,没把此人干掉却被对方反咬了一口,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殷兄、白眉兄,你们看此事如何?”听完田宏的讲述,紫衣美妇略微思索片刻后便向身旁二人征询起意见来,坐在她下手位置的赫然便是白雪的那位义父白眉老祖。
“嘿,依老夫看,既然事情另有变故,紫道友不妨可以先去求证一番,若这小子所说不实,到时候新帐老账和他们一起算便是了。”白眉老祖狼目微睁,不无老道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另一边的中年人也同样点头表示同意。
“好,那今rì我等三人就先告辞,等事情有了眉目之后再来向三位讨教。”见大家的意见一致,紫衣美妇便不打算再多说什么,告辞一声后便带头起身离去了,其他两位自然也都跟了出去。
“琴儿,关于这姓袁的之事上次为何未听你提起,莫非你对为师有什么隐瞒不成?”正当庄琴苦思如何向袁凡预jǐng之时,青袍老者却突然传音向她询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