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几rì,初一,一夜有雪。开 心 文 学 清晨微冷,大地披上了银装,一眼望去干干净净。
白龙潭书院明礼堂,六十三位儒生端坐案前,这些儒生大多都是修炼浩然正气的秀生,唯有几位,乃是修炼锦绣气的童生,吕杨便是其中之一。甚至还有一位,是修炼隽永之气的学生,年仅六岁。
这样的小屁孩,估计还没有断nǎi,但是也报名参加了大礼的院比,可谓奇葩。
儒生们自然不敢小看那位只有六岁的学生,因为他是书院院主曹道元的小孙儿,前些时候刚刚修入立心道业第一重,虽然道业低微,但是起点高,今天才六岁,可谓前途无量。
院主曹道元是荒州有名的宗师,研习匡礼,颇有建树,甚至刊发过让人推崇的大礼述论,九州知名。
他的小孙儿曹方圆据说少年天才,钻研匡礼,,但是字字珠玑,行文颇有风度,让人挑不出毛病,立论更是高,而且新意盎然,读来有一股新风,阐前人之所未述!
写完这一篇述论,吕杨将毛笔一挑,飞起,悬在身前,众儒师看过,均是颔首。
“不愧是院主的小孙儿,这经义理解通透,颇有几分睿智!”一名儒师笑着,抚了灰白长须。
曹道元摆摆手,皱眉道:“尔等休要夸耀于他,此述论仍多有匠气,不值一提!你们看,那司马群书写的述论犹在其上!”
儒师们看去,只见一名秀生,身前郁郁苍苍的一篇述论,开篇第一句:“兵者,礼之用!”
下面则述论礼和兵事的辩证关系,说得深彻入里,颇有见地,这样的述论,也相当不凡了。
很快时辰已经到了,所有儒生都已经将述论做完,对于可以进入前三的述论,儒师们已经心中有数。
在商量一番之后,确定了三篇述论,三名儒生分别是司马群、吕杨和曹方圆。只是这名次还不公开,只叫所有儒生先散了。
初二一早,入围的三人则公布出来,司马群为冠,吕杨为亚,曹方圆为季,三篇述论,全都以白纸书写,粘贴出来,以示开诚布公。
如此成绩让不少人目瞪口呆,原因是冠亚季三个名次,竟不是秀生占全,而是秀生、童生、学生各占一名。司马群是秀生,吕杨乃是童生,曹方圆更是学生,后者虽然道业低一些,但是所做的述论直让所有秀生和童生汗颜。
公布栏处于南明湖边的大广场,叫做南明广场,就在一座学监的大殿前,无数的儒生和书童踮着脚遥远观看消息牌,这第一项院比终于尘埃落定,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三篇述论,粘贴在大木板上,人人都能看见,这就有儒生拿来点评和比较了,果然还是这三篇述论立论高妙,多有新意和出奇之处,无怪乎能够入围。
钱来钱多两兄妹挤在人群中,眺望三篇文章,露出震惊之sè。
“那吕兄台还真是厉害了,七步成诗,登楼赋诗,现在一篇述论,直接摘了大礼院比第二名,估计州比还能出彩!”钱多说着。
钱来胖乎乎的眼睛四处寻找,笑道:“我早就看出来了,吕家兄弟是个人物,若是没有两把刷子,黄儒师怎么会收他做弟子?可惜呀,吕家兄弟没有能够和我们同一个班,否则真要好好处处!”
“他在那边,你还不过去?”钱多忽然看到吕杨从南明湖经过,连忙拉着钱来迎上去。
“吕杨兄弟,又见面了!”钱来打着哈哈笑道。
“原来是钱兄台,是有些时候没见了,不知道你爷爷最近可好?”
“好着呢!”钱来神秘兮兮拉着吕杨走到一旁,小声道:“吕兄弟,我听说公主正殿下在差人到处收购灵药,我们家倒是囤积了很多,不知道能不能为我家引见一下公主殿下?”
“你们家会种植灵药吗?”吕杨心中忽动。
“会的,我们钱家有几位供奉,都是种药的行家里手,而且我们家有秣陵府最大的药园,种植的灵药多达上千种!”
“那好,你先把单子准备好,只要有空,我会带你一起去见殿下,到时候你见机行事!”吕杨笑着,心想寿阳公主估计也正在为寻找种药的能手头疼。
“那就多谢了,还是吕兄弟仗义!”钱来拉着吕杨,称兄道弟起来,十分熟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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