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之后,德尚突然发现,自己面临的问题中,赵亚宁成了最大的主角。开 心 文 学
“您是否认为西索科的红牌是正确的?赵亚宁是不是有假摔的嫌疑?”
对于这样的问题,德尚的回答当然也只有一种。
“赵亚宁是一个好孩子,他从来都不会假摔。而西索科的红牌是否应该,这个问题更应该去问裁判先生,我作为一个教练,信任裁判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请问赵亚宁的伤势重不重?是否有可能无法出席一下轮对阵巴黎的比赛?这是否会对摩纳哥有很大的影响?”
“赵亚宁的脚腕只是受了一些轻伤,没有什么重大问题。现在距离一下场比赛还有十一天时间,我相信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绝对是能够好过来的。而且就算他缺席了对阵巴黎圣rì耳曼的比赛也无所谓,对这一场比赛,我们胜券在握。”
“请问,赵亚宁现在的表现是否超出了你的预期?毕竟他只是花了二百万买来的球员,但是现在他在摩纳哥表现极为出sè,已经是不可或缺的一员了。”
“我从来没有把他看做是只值二百万的球员,买到他是一个巨大的便宜,我们得感谢巴黎人民的帮助。”反正下一轮要打巴黎了,德尚这种时候也乐于把话题挂上巴黎两句,“而且对于他的表现,我认为是很正常的,任何人如果知道他是一个训练多么认真的球员,都不会提出这个问题的。”
“那么,您是否认为巴黎当初放弃了赵亚宁是个错误呢?”
德尚对这个问题只是笑笑,“巴黎犯过很多次类似的错误了吧,德罗巴,罗滕,埃弗拉,赵亚宁,巴黎的问题很严重,不是他们的球队能力不行,而是他们的管理方式出了问题,现在罗纳尔迪尼奥在那里也不听管教,这样的问题可不是一天形成的,这是长期管理问题积累的结果。”
说了一顿巴黎的坏话之后,德尚结束了发布会,而回到球队之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冲着珀蒂抱怨,“乔伊这几场比赛发挥得越来越好,怎么反而成了我的负担了?”
“总比发挥越来越差,成了球队的负担强吧。”珀蒂也只是笑笑,“不过你今天处理发布会处理的很不错的,至少你还知道说巴黎两句坏话。”
德尚笑笑没有吭声。说巴黎的坏话,在法甲并不少见,巴黎圣rì耳曼队有钱,他们的老板是canal+电视台,再加上巴黎的大城市地位,他们一直都是整个法甲最为吸引仇恨的。
但是在这个巴黎情况不佳的时候再说巴黎的坏话,就是特意为巴黎制造麻烦了。毕竟摩纳哥下一轮比赛的对手就是巴黎,德尚自然会说两句。
巴黎这段rì子过得不是很好,2:3输给朗斯,0:1输给南特,1:3输给了sè当,就连索肖都在他们身上拿到了一场平局。巴黎在这个赛季的前十二场比赛中只落败了一场,而胜利中,不乏3:0马赛,5:0甘冈这些大胜,但是在最近的四场比赛只拿到了一分,就让他们的处境尴尬了。
而四场比赛拿到了十分的摩纳哥,这个时候已经追了上来。他们的积分已经反超了巴黎三分,如果拿下了这场比赛,他们就能进一步拉开积分,而且和里昂进一步缩小差距了。
但是对于巴黎来说,拿下这一场比赛,也代表着他们还能够和里昂把分差维持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因此,他们也是准备拿下这场比赛,好继续争冠之旅。
因此,这一场比赛也被认为是法甲的焦点战之一。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全力以赴,除此之外,别无所求。”德尚对于球队也非常简单,但是唯一让他觉得可惜的是,说这话的时候,赵亚宁已经不在摩纳哥呆着了。
他必须赶去巴林,参加巴林四国邀请赛。
这是国家队的A级赛事,赵亚宁是必须回去参加的。只是,在短短五天里面连续踢三场比赛,这样的比赛强度,让德尚听了之后有些不太舒服。
“我现在真的后悔了我竟然买了一个亚洲人了。他们的国家队比赛太多了,这样的球员用起来一点都不顺手。”
德尚抱怨的不无道理。虽然下一场比赛的进行时间是十二月十六rì,和与甘冈在五rì举行的比赛有着长达十一天的时间,但是德尚实在难以忍受,让自己的球员在八rì,十rì,十二rì这三天应该是休息的时间里踢三场无关紧要的邀请赛。
这对体力是何等的折磨?
“亚非球员便宜,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既然我们买人的时候只花了二百万欧元,他就肯定有不如法国人的地方。你得到了这方面的好处,就别指望不吃亏。”珀蒂一贯都是很平和的看待这个问题的,“而且我觉得这样子对他反而有好处。乔伊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别人恨不得在赛场上把自己的那一点点本事全都拿出来用掉,但是他却总是先求稳重,踢球踢得不像是个小孩子,倒活象是个老头子。这种xìng格,还是因为自信不够造成的,多踢比赛,多进行锻炼,对他有好处。”
“可是体能也是巨大的问题。没有体能,什么都是白费。”德尚说道。
“这个问题我已经在着手做准备了。”珀蒂回答道。
“你已经想好了改革他增加多少重量了?”德尚有些吃惊,“不是说你没有资料吗?”
“不必要资料了,我也不清楚该加多少。”珀蒂摇摇头,“但是乔伊是一个很听话的球员,如果不够,就让他再加,如果超过了就让他减重。这样听话的球员,不拿他做实验,拿谁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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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知道珀蒂准备拿他当小白鼠的事情,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在骂街了。但是他不知道这些,相反,在队友们都在准备着联赛的时候,赵亚宁跑来参加国家队的比赛,让赵亚宁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一直到了国家队,他还在考虑俱乐部的事情。
“赵哥。”但是一到了国家队,立即就有人围了上来了,“赵哥,一路辛苦了。”
赵亚宁点着头,抬头看看四周,周围的人还都挺眼熟的。有一般都是国奥队时候的队友,还有几个是国家队时期的队友,另外一些人则也是一直以来很著名的边缘国脚。
来和他打招呼的,是曲博。几天前,他去了阿雅克肖试训,而且获得了通过,现在正在和俱乐部扯皮,等到冬歇期过去,就准备正式转会过去了,现在这段rì子,他正是对赵亚宁讨好有加的时候。
而其他的几个国奥队的成员,也都对赵亚宁非常客气。他们知道赵亚宁的水平,现在也见识了赵亚宁的本事,对于赵亚宁,他们也都很服气——至少表面上很服气了。
而几个国脚,和赵亚宁说话的时候也都算得上是态度不错。世界杯过后,国家队也进行了大换血,范知一和郝大炮都淡出了国家队,这次国家队出来比赛,当队长的是津门的于歌伟,也就是再撑到新教练来了为止。赵亚宁现在有了名气,大家谁都知道他在国外混的不赖,因此也不愿意主动招惹他。不仅如此,国足的前锋李金宇还特地过来和赵亚宁打了招呼,聊了会儿他在南特踢球的事情,算是攀上了关系。
可是这种温馨和睦的气氛,永远不会是国家队的主sè调。
“赵哥,有件事情,你可得注意着点。”几个人聊了几句天之后,走到训练场上,曲博低声的对他开了口,“听说这次的队伍里,有人对你不服气。”
这句话,让赵亚宁有些莫名其妙,“不服气?不服气什么?谁说的?”
这回曲博不说话了,只是支支吾吾不肯开口。赵亚宁心里也明白了,他估计知道点什么,但是又不敢说出来,只敢通风报信一句,以求两边不得罪。
不过这个国家队到底怎么了?自己不过是在国奥队里赢了几场比赛,怎么连国家队都有人找会想起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他们有人说,你是拉帮结派,准备抢班夺权了。”这件事情,徐良知道的似乎还多一些,“其实就是赵哥你前一阵子风头太盛了,惹他们不高兴了。”
赵亚宁闻言皱起了眉毛,虽然他这段rì子在国外,但是也知道,国内把这个亚运会金牌吹得神乎其神的。毕竟中国国家队的成绩一直都不怎么样,这还是第一次拿到一项比赛的冠军,对于媒体来说,自然也是值得大吹特吹一阵子的。
但是这样的事情,老球员们看在眼里自然不舒服:你们一群小崽子出了成绩,一口一个创纪录,把我们往哪里摆?
老球员们自然会摆脸sè,不然的话,毛头小子们占了上风,他们的面子岂不是没处摆了?
但是徐良他们没有说实话的是,他们刁难的,不是赵亚宁,而更多的是他们的同俱乐部的晚辈们。赵亚宁虽然名气大,但是毕竟身在国外,和他们没有什么实际利益上的冲突,而且赵亚宁名气大,他们也不愿意去招惹不相干的人。而他们自己的俱乐部里,事情可就多了,要是不制服了小子们,总是不好办事的。
但是这些事情,国奥队员们还不会说的。他们指望着赵亚宁做靠山,给他们出一口恶气呢。
平心而论,赵亚宁倒是觉得老球员们有怨气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02国奥的这一帮人,虽然确实是这些年的国奥队里面出类拔萃的一帮,但是他们的绝对实力,确实不如老球员们。
比如曲博,虽然他现在被认为是国家队未来的领军人物,但是论起来绝对实力,别说和郝大炮相比,就是和于歌伟,李金宇等人相比,也是要稍逊一筹的。现在他挣了荣誉,有了名声,还能出国踢球,实际上不过是因为年纪轻这一点。而也正是这一点让老球员们不服气:你们年纪轻轻地,技术还没有超过我们,名气先上去了,将来收入肯定也得上去,凭什么啊?
但是另外一方面来说,中国的这帮老球员们踢不出来,怪的着年轻人么?他们自己踢球的时候也不是多么上心的。不说别人,就说那个泡上了歌星的高枫,论身体论技术都是一流的,但是他就是不努力,甚至还把自己不怎么训练就能踢上联赛主力当成自己的本事来吹嘘。连认识他老婆,都是通过搓麻将这种消磨时间的游戏,既然如此,你又怎么能埋怨你踢不出来?
可是现在,他们发生了冲突,却不会提及那些的,而更让赵亚宁为难的是,国奥队的这帮人还指望赵亚宁替他们出头。
球霸哪里那么好当啊,不给小弟出头的球霸,算是什么球霸?
该怎么办?赵亚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打电话给张元。他能够猜到张元会说什么,无非就是告诫他,不要被人当了枪使还不自觉,同时告诫他,对于老球员,要哄着,劝着,顺服着他们,不要和他们对着干。
张元说的是正确的为人处世,但是赵亚宁心里,却总觉得自己可以有更好的办法处理事务。要是总是按照他说的那样做,顺畅是顺畅了,但是自己岂不是真的就成了球霸了?
自从有了想帮着中国足球做点事情的想法之后,赵亚宁就觉得,凡事还是少问张元的好。张元虽然说确实是有见识,但他的做事方法老是按照中国足球传统的那套玩意儿来,虽然说不会出什么差错,但是真按照他说的,自己熬出头来,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而且赵亚宁心里也一直有个疙瘩:张元似乎总是竭力试图让自己避开中国足球的事情,说话的时候,似乎也有些不尽不实,这样的做法,让赵亚宁也有些不舒服。
这一次,自己来处理好了。
“走,上更衣室坐会儿去。”赵亚宁想了一下,还是接过了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