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开 心 文 学 想不到还有人记得我水晶宫宫主赫连长云。”
见这人如此的狂妄,御若风便偏不奉承他:“你堂堂水晶宫宫主竟然被关在我玄天峰十几年,有什么好值得得意的。”
“对,我是没什么可得意的,败在道一手下,我输得心服口服。但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却连妇孺都不放过,我总比你们这群伪君子好的多。输了是我技不如人,即便关一辈子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但是以为这样就能够掩饰罪行了吗?”
“什么不放过妇孺,我们道一掌门仁慈宽厚,绝不会滥杀无辜,更别说是老弱妇孺了。你别污蔑他。”
“好,那我问你,当年所谓的四大门派围攻神魔教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当时便是我们道一掌门打败了南宫战云。”
“哼,以车轮战打赢南宫前辈倒是赢得光明磊落啊。神魔宫作孽人间,被灭了是活该,但是南宫战云的儿媳妇,我的妹妹和我的两个还是孩童的外甥有何罪,既然神魔宫已经灭了,为何连孤儿寡妇都不放过。”
御若风听完脸上也是闪过丝丝疑云。
看着一脸疑惑的御若风,赫连长云继续道:“当时我刚从昆仑回来才听说神魔宫被正道灭了,待要救我的妹妹可是只找到了她的尸体,两个还是孩童的外甥也不见了,想来是凶多吉少。你说,这算不算是伪君子。 . .”
说这话时,赫连长云竟是黯然伤神,说的咬牙切齿,好似要活生生将这些害死他妹妹的人全吃了。许是这些委屈憋在心里太久了,今rì竟然将内心封藏了多年的仇恨一齐说给了御若风这么一个陌生人听。
御若风见他说的如此逼真,也不似在说谎,可是又想极力维护本门声誉,但是一番话下来竟然发现自己是无言以对。
“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这就是为什么我水晶宫居于东海不愿和中原这些人为伍的原因。”
听完这一番话,御若风也有些许的佩服赫连长云了,为了自己的亲人敢与天下为敌,做事又坦荡磊落,也是一个绝代枭雄了。
自己也不是那么排斥他了,淡淡地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道一掌门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呵呵,也许道一没做这事,但是他门下弟子做了这事,我是不是该找他报仇,难道杀了一个小小的弟子就能抵我妹妹的命了,也太把你们玄天峰的的臭道士的命看得太重了。”
御若风见他如此的辱骂师门便是抢道:“您到底是前辈,在晚辈前面辱骂他师门也太失礼了吧。”
赫连长云冷哼一声,细想却也有理,只是怨气难平。
“我当时便对道一说过,除非他能打得赢我,否则我非把这个天陆闹的天翻地覆。”
御若风听他这样说却也未有顶嘴,毕竟理亏的是玄天派。只是继续运功疗伤。而赫连长云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却也是舒坦了,便也就没有再去为难御若风。
一个晚上过去了,御若风的伤势已恢复了七八成,而且由于丹田的那团黑气,真气恢复的也比常人快。第二天早上他慢慢睁开眼睛,竟然发现用有个小小的洞口shè进了一丝的阳光,而就在他的面前,赫连长云四肢被铁链锁住,披头散发的下面是一张沧桑刚毅的脸,在这样的洞内足足关了十几年,眼神还是那么的锋利,足见他意志的坚定。
此刻赫连长云也看着御若风,“你小子倒有几分资质,苗疆的巫术都能让你借助来修炼,看你的样子应该没练多久吧,十几年不见一个人,一见却见到一个快死的人。”
“你说什么快死的人?”
“你别以为自己借巫术修炼有多么的聪明,既然是巫术,便不会有那么好,否则所有人都可以一步登天了,你要逆天而行,岂能不让你多受些磨砺。你最近练功的时候是不是会觉得中枢,阳关,和神道三处大穴隐隐作痛?”
御若风摸了摸身体,道:“是又怎么样?”
“看你还能狂多久,不出三个月,你若不死便真的没有天理了。这种巫术不练功倒没有什么危害,但是一旦你启动了那里面的巫灵,便会慢慢吞噬你的jīng血,不死不休,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
御若风一听,只觉得如坠深渊,虽说昨晚面对赫连长云的刁难,自己没有输,但是却是已看透了赫连长云的心思才敢放手一搏,如今听赫连长云说自己只剩三个月的寿命,却始终心有不甘,还有那么多的事自己没有做,还有那一段似有似无的感情。想着这些,似乎自己正在往一个永远没有底的洞中落下。
“哈哈,怎么样?怕了?”
御若风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三位师叔祖都只知道我中了巫术,却未知道如此详细,看你年纪,怎么也不及我三位师叔祖大,何况苗疆巫术从来都不被中原正道所知,一直是最神秘的存在。”
听完这话,赫连长云却是未作反应,只见他眼看天空,那深邃的眼中竟是显露出绵绵的情意,久久未能恢复。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赫连长云一个恍惚回过神来,怒道:“信不信由你,本来打算我来杀你,现在看来不用了。”
御若风也是一个极其倔强的人,他不说,自己也绝对不会求他。心想早晚得死,与其坐着等死,还不如就这样继续修炼下去,至少还有三个月,便是打定注意不再理会赫连长云了。此后赫连长云也说过几次话,但是御若风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兀自借助那团黑气修炼着,希望能从中找出自救的方法。
一天过去了,赫连长云实在是闷得发慌,他本就是一个逍遥自在地人,现在有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却要当做没有人却如何能让他做得到。
终于开口道:“其实这世间倒是有两个人能够救你,若然你能求我,我便告诉你这两个人是谁,没准老子一高兴还会授你个一招半式。”
御若风轻蔑地一笑,道:“还是老样子,此刻再不是我有求于你,充其量我们只是为对方做个伴而已,若然三个月之后我死了,倒也不用在这活受罪,若然我三个月之后不会死,那我此刻又为何要求你救我。”
“哈哈,果然有趣,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这样刚直不屈,直来直往,合我的胃口。若是在外面,我定要和你拜把子。不过我也不会在这关一辈子,道一当时说若我输了便关我二十年,想来现在离二十年也差不多了吧。我倒也相信道一这牛鼻子的为人,只怕到时候你已命走黄泉了。”
御若风便也笑道:“你也不羞,堂堂水晶宫宫主竟然会想要和我这黄毛小子拜把子。”
“哪来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大丈夫行于世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扭扭捏捏活的像什么样子。”
“前辈言之有理,倒是晚辈太拘泥了。”
佩服赫连长云的豪爽,御若风也不自觉地改称他为前辈了。当然他原本就佩服赫连长云的英雄气概,只是气不过他对玄天派的侮辱和如此嚣张的气焰,但是细想一下,像他这样的盖世豪杰,却非是嚣张,而是与生俱来的乖张个xìng,这却也是无可厚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