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剑芒越来越近,大仁凝神一看,居然是四人在合力追击一名女子。开 心 文 学 文敏见有人来了,小脸一红,忙将鞋袜穿上。这个世界,女人的脚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大仁冲文敏一笑,羞得文敏的脸蛋儿更加红润起来。
这时那名仓皇逃跑的女孩也看到了大仁跟文敏,本来还有些不安,不过见到他们袖口上的小剑,眼睛顿时一亮,迅速向他们飞了过来。袖中上的小剑是青云门的标识,这次大仁和文敏并没有隐瞒身份。
前面急驰而来的人越来越近,大仁看得愈发清楚,道:“看服饰好像是蓬莱派的人。”话音未落,逃跑那人驾驭飞剑急驰而来,已然到了两人身前。
那女孩喘息道:“二位可是青云门的师兄、师姐?小女子被人追赶,还请援手相救!”
大仁和文敏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追来的四人也已赶到。他们见到大仁和文敏不由吃了一惊,一时愣在那里。而前面那名女孩见追兵已到,忙躲到大仁他们身后去了。
大仁冲众人稽首道:“几位可是蓬莱派的道友?青云门下宋大仁、文敏有礼了。”青云门是道家门派,所以不管在家出家,多行道家礼仪。
那四名追兵也认出了大仁他们的服饰,所以一时不敢妄动。现在大仁一开口,更让他们不安起来。
四人忙回礼不迭,为首一人道:“见过青云的师兄、师姐,在下是蓬莱派大弟子任逍遥,这几位都是我蓬莱门下弟子。”
另个三人也忙报上名来,分别是张仲天、李伯伦和王初晴,其中王初晴是唯一的女弟子。他们四人是蓬莱新生代弟子中最厉害的,号称蓬莱四真。大仁有些惊讶,要知道现在青云新生代弟子也不过五人能驭剑飞行,由此可见蓬莱派的实力还是很不错的。之所以在诛仙中声名不显,多半是地处偏僻的缘故。
逃跑的那名女子见大仁他们和蓬莱派的人居然很快称兄道弟起来,暗道大事好,眼珠一转,又想逃走,却被蓬莱门下堵住去路。
大仁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已经碰上了不闻不问也是不好,就对任逍遥道:“任师兄,宋某本不该过问贵派事宜,不过刚刚这位姑娘曾向我二人求救,所以还要请任师兄说明一下情况,以免遭成不必要的误会。”
任逍遥显得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给了大仁一个面子,道:“宋师兄有所不知,这位其实是我派的小师妹李梦蝶。她十分淘气,屡次想跑到中原去玩,我等也是奉师命将其带回蓬莱岛上。”
那逃跑的女孩生气道:“你撒谎!”任逍遥听了好不尴尬,却一时未能反驳。
大仁对那名女孩道:“那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宋某不才,也好给你们做个调解人。”
此言一出,那名女孩大喜,而蓬莱的四名弟子面sè一变。其中那名叫张仲天的怒气尤重,当场就要发作,却被另两人死死拉住。
那名逃跑的女孩道:“他们谋夺了父亲留给我的遗产,还要强逼我嫁给周行鲲那个傻子!”大概是触动了伤心事,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蓬莱四真闻言脸sè大变,任逍遥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大仁一脸凝重,心中愈发不安。大仁对那名女孩道:“你是叫做李梦蝶吗?令尊是谁?”
那女孩抽泣着道:“小女子确实叫李梦蝶,家父李平海是蓬莱的上代掌门。十几年前家父在正魔大战负了重伤,一直未能痊愈,年前不幸去逝了。”
大仁听了之后,神sè郑重地对任逍遥道:“任师兄,还有几位蓬莱的道友,宋某本不该干涉贵派的家事,但是李前辈是在正魔大战中负伤而亡,为我青云存亡和天下安危流过血。我不能坐视他的后人任人欺凌!希望贵派能给一个说话。”
那名叫张仲天的家伙实在忍无可忍,怒道:“这是我蓬莱的家事,与你青云何干?这里可不是中原,某些人硬要多管闲事,休怪张某削了面子!”
大仁笑道:“大家最好心平气和地谈一下,动手的话,你们可打不过我。”
张仲天大喝一声,不顾同门的阻拦祭起飞剑就要劈了过来。任逍遥他们大概也想要试试大仁的斤两,就不再阻拦。
大仁冷笑一声,手掌一伸,一股太极真元迅速凝成太极图。这时张仲天发出的剑气已经扑面而来,大仁用手一托,正好用太极图接住了这道剑气。剑气狠狠地劈在太极图上,却没有激起一丝波动,反被太极鱼带着转了一百八十度,又反向激shè而出。速度比来的时候更快,气势也更加强大,直往张仲天扑来。众人都惊呼起来,却来不及援手。
张仲天猝不及防,想要躲闪时,剑光已然撞上门来。他只听到道任逍遥喊了一声手下留情,就被一股巨力击中,然后身子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向海中落去。李伯伦和王初晴忙飞身而出,想要接住张仲天,以免他落到海里去了。怎料这厮势沉力大一头就栽向海中,两人在空中无处借力,也被带了下去。三人浑身湿透,一时狼狈不堪。
大仁冲任逍遥笑道:“任兄,看来你比他们理智多了。”
任逍遥脸sè非常难看,道:“宋师兄,此乃我蓬莱家事,您为何非要插手呢?”
大仁看了李梦蝶一眼,道:“这位李师妹的父亲曾为我青云出过力,还是因此而亡。如果宋某袖手旁观,岂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
任逍遥急道:“贵派虽然势大,但要强行插手别派私事,就不怕引起公愤吗?”任逍遥很聪明,他并不跟大仁讲是否有欺凌李梦蝶之事,因为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都给了大仁插手的借口,所以他干脆用门派私事把这道口子堵死。既然是私事,不管有没有欺凌李梦蝶,青云也不好再干涉了。
大仁摆摆手,道:“世间公道,自在人心。任兄大概也做不了住,宋某还是到贵派走一趟吧。”
任逍遥惊讶道:“宋师兄愿到敝派做客,那自是好极!我蓬莱上下不胜荣幸。”他心想你本事再高,还能高过我们门中的长老?到时候少不得给你一个教训。任逍遥最害怕的就是大仁不由分说就把李梦蝶带走,那他无力阻拦,回去也不好交差。
李梦蝶也吃了一惊,道:“宋师兄,要是上岛只怕就出不来了!只要去了中原就不怕那些歹人追来了。”
大仁笑道:“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放心!宋某既然带你回岛,也能让你安然离开。”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文敏也安慰道:“李师妹不必担心,宋师兄他本事大着呢!”
才从海里面游出来的蓬莱派三人气得脸sè发青,李伯伦怒道:“青云门下就会仗着本事大欺侮人吗?”
大仁笑道:“宋某最讲究以德服人,可惜某些人硬要用剑来说话,宋某也只好奉陪。结果大家也看到了,这可不是宋某的本意啊!”
张仲天不知是气的,还是冻的,嘴唇直打哆嗦,道:“姓宋的,休要猖狂!张某定要你好看!”
大仁脸sè一沉,道:“张师兄,你如此不知好歹,小心宋某废了你的一身修为!”
张仲天在门派内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曾像今天这般受过屈辱?他怒火中烧,很快失去了理智,当下大吼一声扑向大仁。大仁劈手就将其制住,张仲天痛苦得惨叫起来,却又无法动弹,更别说挣扎开了。
这一下比刚才的争斗还要快,任逍遥他们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张仲天就被大仁一把揪住了。
众人已经见识过大仁的手段,知道就是四人齐上也难以取胜,但是眼见同门受难,又不能不救,只好在一旁替张仲天讨饶起来。
大仁旨在立威,张仲天算什么东西,不值得他下重手。见任逍遥他们求情,正好给他们一个面子,一把将正在嚎叫的张仲天扔到一边。
张仲天爬起来惊恐地对大仁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大仁冷笑道:“本来想要废除你的修为,不过几位求情,就给你留了一半。”
张仲天脸sè一下子变得苍白,他试着运功调息了一下。果然,辛苦修炼的真元已经只剩一半了。他心头充满了恐惧,再也不敢挑衅大仁了。任逍遥他们三人也吓了一跳,再也不敢招惹大仁。唯恐激怒了大仁,把他们的修为都废除了。
李梦蝶见大仁修为惊人,不由大喜。她看了看在一旁含笑不语的文敏,心中突然充满了嫉妒,暗想我要是有宋师兄这样的英雄相伴该有多好?一时感怀身世,又忍不住落下泪来。文敏心地最是善良,忙在一旁安慰。
任逍遥对大仁拱了拱手,道:“宋师兄,敝门管教不严,让师兄见笑了。还请几位移步到敝派,任某也好做个东向宋师兄、文师姐赔罪。”
大仁道:“任兄言重了,这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宋某早就听说贵派乃是人间仙境,此番自是不能错过,还请任兄带路。”
两人默契地不再谈李梦蝶之事,因为任逍遥无权处置此事,大仁也不跟他废话,还是去找管事的人说说吧。
李梦蝶有些害怕,她拉住大仁,道:“宋师兄,梦蝶知道您修为惊人,可是蓬莱派中高手甚多,他们可不讲理的!”
大仁拔出墨雪,唰的一剑劈向海边一块巨石。巨石不堪重击,顿时四分五裂。这一下惊得蓬莱派四人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李梦蝶也没有想到大仁随手一击就有这样强大的威力,又惊又喜,看向大仁的美眸生出异样的光彩来。
大仁将剑插入剑鞘,冷酷地说:“宋某一向讲究以德服人,不过遇上不讲理的,也不妨以力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