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化为灰烬的黑暗祭祀玩家,疯子寒默默鞠了一躬。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虽说这是个“游戏”,但是每次死亡时的那种恐怖体验却是真实存在的,虽然复生、醒来之后便会被法则之力淡化不少,而且死亡、地狱的相关记忆也会被强制抹去,但是死亡所造成的那种心理yīn影却会若即若离地纠缠复生的玩家一段时间,视那玩家的心xìng坚强程度而定。
你……这么胆小,恐怕这是第一次死亡体验吧……疯子寒低声呢喃着,走出了鬼阵,看都没看痛苦地瘫倒在地的傲慢一眼。
很快,我将返还你百倍、千倍、万倍施加于我的屈辱!!!我的人,不会白死!
被山本用鬼玉禁锢在鬼阵边角的百余名残兵、死士狂暴地竭力挣扎着束缚身心的黝黑锁链,发出了猛兽一般的咆哮!
疯子寒对山本点了点头。
山本恭敬地还了一礼:“少主,我这就让人去复生您的同伴。”
“去吧,将今晚死亡的亡者全部复苏,不用吝啬魂石的消耗!”疯子寒狰狞一笑:“塔洛克想要我们为他办事,不出血怎么行?”
山本没有回话,只是一挥扫心节。却见一名巫师装束的原住民从另外四个肉盾保护的人堆行出,幽雅地向山本和疯子寒行了欠身礼后掏出魔杖吟唱了一段咒语,旋即便驾驭着一股旋风飞向上空……
“冰鬼……等会儿一定要除掉。”疯子寒走向原住民为他准备好的躺椅,“开始压制吧,把我的人放出来。”
……
“加把劲!把它HP打到10%咱们就胜利在望了!”细雨听风扳动着连弩的扳机shè出了四支麻痹箭:“兄弟们加油!”
职玩们纷纷加快了攻击频率,一个个不约而同地弹shè出腰带上的体力药剂入口……
优昙补了一圈状态和真言盾,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傲慢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呢?”
细雨听风扫了面sèyīn沉、站在一旁喝水的魂飞烟灭两兄弟一眼:“应该是玩的痛快,在那边虐人吧。刚才他不是说他在山顶上把花花草草剑和婊子情揍得死去活来、痛哭流涕地跪地求饶吗?现在多半也是正在爽……”
轩辕豪懿闻言大怒,一摔水瓶厉喝道:“你放屁!傲慢那是以暴制暴,恶人自有恶人磨你没听说过?你以为他脑子有病喜欢玩虐待?”
细雨听风面sè一寒:“你这是什么态度?”
魂飞烟灭冷哼一声:“好有老大的威严!”嘴上不服输,却是轻踢了轩辕豪懿一脚:“道歉。”
轩辕豪懿忿忿地看了二人一眼:“老子不干了!老子天生就是独行侠,你们这冷漠无情、自私自利的狗屁团队老子不稀罕!”
却是气呼呼地扭头奔向寒潭了。
魂飞烟灭额上青筋暴起,深呼吸了数次后,微笑着对细雨听风和优昙欠了欠身:“抱歉,小豪他……”
细雨听风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急忙停下了攻击赔笑道:“这事我也……”
“但小豪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不等细雨听风客套,魂飞烟灭径直抢白道:“现在BOSS也快死了,我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也该功成身退了。”
抛下呆若木鸡、茫然不知所措的细雨听风,魂飞烟灭大踏步跑向寒潭:“畅,等等我!”
毒腹哀鸣连连,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块好的皮肉,那双猩红的巨瞳死死望着寒潭方向……
“这闹的叫什么事!”优昙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人家好心帮助咱们,但是咱们却过桥抽板……”
“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细雨听风恼火地吼道:“做好你分内的事,别那么长舌!”
机关算尽弹出最后一个陷阱,退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冷嘲热讽道:“优昙妹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正所谓胳膊肘朝里拐,你怎么能向着外人说话?”
优昙面sè煞白,倔强地扭转身躯,奔向寒潭,却叫细雨听风暴跳如雷:“你走了谁来照顾伤亡?”说话间毒腹又酝酿了一丝毒液,“噗哧”一声正中躲闪不及的shè手群,激起了惨叫连连。
“食自己啦你!”优昙头也不回地甩了一句方言,比了个中指,很快就消失在夜sè中。
“这样的妞,不要也罢,你老细身为一帮之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机关算尽吞下一瓶浓缩体力药剂,明为好心劝阻,实则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地挑拨道。
细雨听风没有搭腔,只是恨恨地扫了被毒液烧得满身冒烟、惨叫不已的shè手众一眼:“叫毛啊叫,没死就退下去自己喝药包扎,没nǎi的rì子又不是没试过!”
“喝完了药就赶紧发陷阱,老子的药是让你回体力杀BOSS的,不是让你冷言冷语、挑拨离间的。”不等机关算尽嘲笑那些shè手,细雨听风便快速补充了一句,却是叫机关算尽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争取十分钟之内把BOSS打进冰棺状态,然后所有人去支援傲慢!”细雨听风看着挥汗如雨、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职玩,嘟哝道:“老子要不是怕给你们带来麻烦,又怎么会这般折堕自己?”
“老细英明!”
“老细威武!”
仅剩不到百名的职玩闻言顿时欢呼了起来,手中的弩箭顿时如同流萤一般扑向毒腹……
机关算尽缓缓蓄力凝聚陷阱的魔能,那冰寒的面上满是疯狂的恨意……
“百鬼,压!”山本一挥扫心节,他的脚底、鬼阵上空顿时出现了一个十米方圆的赤红“壓”字,磅礴的鬼力顿时伴随着赤红光芒shè下,将阵中贪得无厌的百鬼驱向下方。
疯子寒看着周遭战战兢兢的千余名玩家,柔和地微笑道:“不用怕,等会儿鬼阵成型之后山本就会抽掉他的封魂石和囚魂枷,到时候他死了就彻底消失了,这个世界和现实世界都不会再有他这个残暴的垃圾存在……”
玩家们激动、惊惧、惶恐、不安、暴虐、复仇……重重表情尽数流露,每个人的眼神深处都流露着一丝讶然、诧异——
永生不死的游戏规则,难道可以打破?
疯子寒盯着被傲慢鬼眼威慑,自动跳下山崖的臭嘴男,“热干面,让你颜面尽失的仇人就在眼前,你想不想第一个报仇?”
臭嘴男,「热干面」迎着周遭玩家或期盼或同情或狂热或期许……的眼神,只觉得冷汗沁湿了衣衫,他心虚地躲闪着众人的目光,结结巴巴地答道:“寒、寒少,这、这事我、我做不来……”
疯子寒眉头皱了起来,不由坐直了身体:“哦?为什么做不来?”
“如果您说的是真的,这、这就是杀人,我、我害怕……”热干面身躯如同筛糠一般抖个不停:“我、我在现实杀鸡都不敢,你、你要我杀人,我、我……”
复生的侬本多情不屑地瞥了热干面一眼:“平时吹牛B吹得天都黑了,一来真格的就怂了,你们湖北人就这尿xìng,就会九只鸟头窝里斗?”
一句话惹得许多湖北玩家顿时热血上脑:“个婊子养的,嘴巴放干净点!”
“个板马,你这个死娘娘腔是想挑起地域歧视撒?”
“热干面,老子戳嗯马麻个B,恩做人是么多差火,嗯就斗个**样丢我嗒滴脸?”
省骂、国骂顿时如同cháo水一般涌向热干面,众所周知湖北人的外号叫九头鸟,天xìng好勇斗狠、狡黠jiān诈,是楚人崇凤的典型代表。拥有九个头的火鸟xìng烈如火,一语不合就会大打出手——最爱窝里反、最重个人面子、虚荣的九头鸟平素虽然狡黠如猴,但是最吃不得别人激,一激九头鸟就暴走了,谁也拉不住。
热干面听见同乡那“亲切”的乡音,虽然热血也忍不住沸腾,但仍旧保持着一丝理智:“嗯嗒滴莫苕!嗒是杀人,不是儿戏!是犯法滴嗯晓得啵?!!”
疯子寒虽然听不大懂武汉话,但是“杀人”、“儿戏”、“犯法”还是听懂了,至于“苕”是个什么东西他就理解不能了。不过看热干面那面sè,他心中已然一片通明。不动声sè地朝侬本多情使了个眼sè,疯子寒重新躺回了躺椅中,惬意地享受着女管家的按摩,不再理会热干面和暴走的九头鸟众。
九头鸟们暴跳如雷,恨不得马上把热干面拆开来熬汤喝,几个xìng格冲动的甚至冲了上前,想要打热干面,但是却被花花草草剑和他手下的盾战士们拦住了:“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动手呢?”
被花花草草剑拉住的那个身背巨剑的剑士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热干面,老子……”见众人都望向自己,那剑士不由面上一红,急忙转用普通话道:“老子歧视你这个软骨头!难道你忘了刚才那小B是怎么欺凌我们的吗?仗着装备比我们好一刀秒了我们五十七个兄弟啊!还把晶晶吓得到现在都不敢出声!你要是个男人,就为晶晶讨回公道!做个榜样让大家瞧瞧,我们湖北人是不是脓包!”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热干面。
九头鸟们心里不约而同地问候起热干面的直系女xìng亲属,纷纷暗自祈祷:热干面,老子rì你先人,千万莫丢我们湖北人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