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听到外面的声音,不由得一愣神。
那一声厉喝竟然是三妹的声音。
他刚要开口叫三妹,忽然想起刚才自己跟那个女子在一起时的种种丑态,急忙闭口,想要弯腰往炕洞里钻,可是身体还被那个女子死死顶住,动弹不得。不得已,只好使劲低头。
只听得顶住自己的女子说:“我当是谁啊,原来是三妹驾到,失迎失迎。”
三妹在外面说:“你说失迎失迎,是不是自以为是这家的主人啊?”
那女子说:“不敢当不敢当,就算是半个主人吧。”等了一下,她反问道:“你刚才骂人sāo狐,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仙女啊?”
三妹在外面哼了一声,说:“虽然不是仙女,总比你这到处骗人害人的sāo狐狸要强一百倍。”
那女子说:“要说漂亮,三妹果然比我强一百倍,可是说到sāo这个字嘛,我觉得咱们师姊妹应该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三妹呸的吐了口唾沫,说:“谁跟你这sāo狐彼此彼此?谁是你的师姊妹?”
那女子并不生气,一边把胸脯在王大身上来回摩挲,一边笑着说:“好吧,我承认已经被涂山老魅给驱赶下山,你不承认我这个师姊也由得你。不过你一句一个sāo字,师姊,不,老姐我可不敢专享,咱们两个还是分享的好。嘻嘻。”
王大听她们俩称姊道妹,心想,原来她们俩认识,而且还是一个师门的。不由得送了一口气,慢慢抬起头来。
忽然一口热气喷到脸上,里面似乎掺着一股温嘟嘟的馨香,让他一口气没有呼出来,全身都是一阵酥麻。
瞪眼看时,只见一张红通通的脸距离自己的脸不到一寸远,看起来就像着了火一样,两只眼星光闪烁。
先前又惊又惧,王大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听说她们俩是师兄妹,说话的语气虽然凶狠,想来不会有什么事情。这时又恢复了感觉,觉得胸口被软绵绵的东西顶住,来回摩挲。
一股热气从肚脐之下升上来,转眼传遍了全身,王大立刻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浑身懒洋洋的,四肢无力,很像伸出双手抱住那女子。
三妹哼了一声,说:“不要痴心妄想了,现在要走还来得及,我念在曾经是师姊妹的份上,放你一马。如果……”
那女子忽然打断三妹,说:“不用说什么如果了。这么好的炉鼎,你一个人享用,未免太不够意思了。”
三妹说:“当初你违反教中大规,应该被处于分尸之法,是小妹我在师父面前一再替你求情,帮你留下一条xìng命,连功夫都没有追去。当时你曾答应过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谁知道你言而无信,刚出去就故态复萌,重新作恶,害了好多良家男子,师父还狠狠教训了我一顿。看在小妹对你有点恩惠的面子上,放了这人吧。”
那你在轻轻扭动着腰肢,撮这红唇不停地往王大脸上吹气,说:“好吧,既然小妹说到了这份上,做姐姐的也就不为已甚。我就让你一步。”
三妹在外面说:“那就多谢姐姐啦。”
那女子说:“欸,且慢。我只是答应你让一步,并没有说要把这个好……完全让给你。”
三妹在外面说:“怎么?你反悔了?”
那女子说:“不是,我只是要让你一步。”
三妹说:“此话怎讲?”
那女子说:“我不会再霸王硬上弓。现在给这人一次做主的机会,让他在我们俩之间选择。如果他选了妹妹,那我就恭喜你们俩百年好合,相敬如宾。不过,如果万一这人鬼迷心窍,一个糊涂选了姐姐我。嘿嘿,那妹妹你可不能再横插一杠子啊。”
屋外一阵寂静,只有风吹屋顶茅草发出的刷刷声。
那女子仍在向王大的脸上轻轻吹气,吹得王大一阵阵眩晕,似乎坐着一条随着波浪起伏的小船上。同时,她的一只小手也放到了王大的胸口,慢慢向下移动。
那只小手似乎有一种魔力,没移动一下,都会让王大的身体微微颤动,仿佛整个身体都沉浸在一种温嘟嘟的暖水里,从里到外都兴奋得不得了。
那女子说:“怎么样?你是不是没有自信,怕这人抛弃了你?”
三妹说:“好吧,就依你。如果你输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们……”
那女子说:“这个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要是侥幸让姐姐我拔了头筹,妹妹你该怎么说?”
三妹停了一下,说:“我也同样祝福你们白头偕老。”
王大听了三妹的这句话,感觉到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同时又有很多担忧,心里不由得一惊,整个身体都变得发冷了。
那女子抬起头看着王大,说:“好啊,现在轮到你了。”
她的眼睛里闪耀着炽热的火光,一直在王大胸口游走的那只小手,开始往下移动,很快到达了他的隐秘之处。
王大不由得一哆嗦,身体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快感,同时里面还压抑许多的莫名其妙的恐惧。
他的jīng神很难集中起来,对面直喷过来的气息,胸口软绵绵的揉*搓,还有下面那只小老鼠一样到处乱钻的小手,在在都在分散着他的注意力,他感觉有些悬空,既不漂游,也不落地。
过了好一会儿,他甚至都没有将三妹和面前的女子做一下比较,
一时间两个人似乎距离他很远很远,虽然这女子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在了王大的身上,但是王大感觉她比外面站着的三妹还要遥远一些。而且两个人的位置也不确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倏左倏右,捉摸不定。
这段时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催他,但是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下体忽然一阵疼痛,王大啊的一声大叫,从恍惚之中清醒过来。
只听得草屋外面传来三妹的声音:“哥哥,你……怎么样?”声音里满是惊惶,而且充满了关切。
面前的女子嗤的一笑,说道:“妹妹,这时候才想起来要关心哥哥,恐怕已经迟了。不过,既然妹妹要施展手段来争取哥哥,做姐姐的当然要显出风度,给妹妹一个机会。哥哥就在这里,你尽管使出你浑身的解数,放马过来横刀夺爱吧。”
外面一片沉寂,好一会儿,三妹并没有说一句话。倒是这个女子浑身上下都在更加起劲地扭动,似乎是想要钻到王大的身体里。
一边是横流无忌的肉*yù,是王大压抑了一生想都不敢想的生理需求,一旦决堤,自然是汪洋恣肆,汹涌澎湃,以摧枯拉朽之势淹没一切,摧毁一切,王大似乎已经如法自制,只能随波逐流,沉浮不定,不知伊于胡底。
另一边是温馨如家的亲情,是清新如山间溪水的自然美丽,无论是穿着雍容华贵的华丽衣衫,还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她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超凡脱俗,让你不仅仅停留在低级趣味和污泥浊水,而是像荷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伞盖高高擎起,花苞婷婷玉立。清风过处,摇曳生姿,清丽绝尘。
王大就在这肉*yù和清绝的漩涡里飞速旋转,一种力量把他向下拽,一种力量把他向上拉。天堂和地狱都是王大想去的地方,只有人间他已经厌烦。
他感受到了折磨,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他甚至想,如果自己能够分成两半,被她们两姊妹一人撕去一半该有多好啊,那样她们就可以各得其所,而自己也可以同时享受两种**的滋味。
他同时又想,为什么这两个姊妹要在同时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互相之间水火不相容,要是她们能够错开一段时间该多好啊。让自己可以从一种幸福跳入另一种幸福,那样自己便是死也甘心。
不过现在鱼和熊掌不可得兼,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选择。现在无论他怎么选择,得到的同时也就意味着失去,幸福的另一面正是痛苦。
师姊一直都在使用各种手段来打动他,缠住他,俘虏他,他没有办法不感觉到她的存在,她给了自己从来都没有经验过的**蚀骨的快乐,虽然只是刚刚一个开始,但是王大都愿意为她死一千回。
与之相反,三妹站在外面,一直都没有进草屋来,甚至都没有说一句话,仿佛不存在一样。
不过说也奇怪,即便是这样距离上的巨大差距,即便是这样一边倒的力量对比,三妹的俏丽容颜也并没有被她师姊铺天盖地的洪流所淹没,有时候她会消失,但是很快便又浮上来,就像是一个没有开口的葫芦,无论你怎么往水下按,最终它都会重新浮上来。
再过一会儿,王大心里甚至在呼喊:“三妹,三妹,你说话呀,只要你说一句话,一个字,哥哥立刻就会挣脱这女人的怀抱,跑到三妹的跟前。”
但是,什么声音都没有,甚至连外面的夜风也都停息了,听不到屋顶茅草的唰唰声。
王大心里忽然一沉,心中有了一个不祥的感觉。